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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医生们全都离开了病房,李让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幕意味着什么——小奕她,居然主动和陌生人说话了!
李让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直奔值班室,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见到倪谦。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秒的他还是满心急切,可在看到倪谦的那一瞬间,却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整颗心都凉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李让居然看到!
居然看到郑时年在帮倪谦穿衣服!而且!除掉刚穿上的那件衬衣,原本倪谦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
那么,在工字背心之前呢?
“呵!”
李让自嘲般的冷笑一声,一时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上,两颗眼珠更是红得吓人……
“嘭!”巨大的开门声惊得倪谦和郑时年同时回头。
“李让?”倪谦瞪大了眼珠,傻愣了足足有三秒才愤愤的把郑时年给推开,“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
李让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也越发浓烈,“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推开,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时年挡住倪谦,用略显敌意的眼神看了李让一眼,不顾倪谦的推脱继续帮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将她护在身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哥,请你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向谦谦道歉。”
“要我说什么?说‘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
第34章 谁才是她男人!()
“我!让!你!向!她!道!歉!”
李让不屑的拍走郑时年正掐着他领口的手,一瞥眼,刚好将倪谦那衬衣第二颗口子下的锁骨收入眼中,心里的火气就差从嗓子眼喷涌而出,骨节分明的手掌狠狠摁住倪谦的肩膀。
“看来,这个女人在和你亲热之前,并没有告诉你,谁,才是她的男人!”
“李让你真特么混蛋!”
李让话音刚落,脸上便印上了郑时年拳头的痕迹,而他,也毫不犹豫将这一拳如数奉还。
这一拳,因为他们的兄弟关系,李让从进门一直忍到现在。
而这一拳下去,让两个男人彻底失去了理智,似乎任何解释都不起作用,唯有拳头才能解决一切。
“这里是医院!要打出去打!”
倪谦被这两个“四肢发达”的男人气得不行,也顾不上解释,气急败坏的上前劝架,不料却被迷了心智的郑时年一拳命中,反弹到了门框上。
不偏不倚,她正好撞到了刚被郑时年换好药的那只手,由浅及深的血迹,瞬间从薄薄的衬衣下渗透了出来。
“啊!”
倪谦“惨烈”的惊呼声就像一记号令,瞬间让两个男人停了手。
“你的手怎么了!”
“谦谦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李让和郑时年同时握住倪谦的手臂,一改前一秒敌对的架势,两双炽热的眼眸里仿佛只能看见倪谦那难受的表情。
倪谦咬着牙甩开面前的两只手,一边穿外套一边淡然且无所谓的对他俩说,“你们慢慢打吧,我下班了。”
“我问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李让满眼怒视,挡住去处,不可一世的语气再次从她头顶倾泻而下。可没等倪谦做出回应,郑时年又蹿了过来。
“她的手怎么了,你会不清楚?我特么就不该顾及你是我哥,真后悔没早点告诉谦谦,让她离你远一点!”
“你跟她说什么了?”
倪谦真受不了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在那自说自话,趁乱跑了出去。
只不过,她这双小短腿前脚才刚踏出医院大门,后脚就被李让给逮住,“粗暴”的扔进了车里。
倪谦可没那么老实,扯掉安全带又去拉车门,但却意料之中的没能逃出去,而且还被李让恶狠狠的吼了句,“你给我坐好!”
倪谦又气又委屈的撅起了嘴,瞪向李让,“你那么凶干嘛?小奕……的事情我道歉,可你也不用这么……”
李让重重叹了口气,冷静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倪谦那渗出血迹的衬衣,眼神慢慢变得柔软,打断她,“手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李让看着倪谦尴尬又闪躲的眼神,心里大概有了答案,眉心一皱,很是无奈又叹了口气说,“我带你去看医生。”
可倪谦说什么都不去,强调只是一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她自己就是医生,难道这点小问题都处理不好么?
李让注视着奇葩姑娘脸上勉强挤出的疲惫笑容,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欲言又止,并没有再强迫她去医院,而是把她带回了家。
到家后,李让径直把倪谦带去了他的卧室,让她坐在床边等一会儿,几分钟后才回来,手里还多了一个小药箱。
李让紧挨着倪谦也坐了下来,将小箱子放到身旁,然后转过身来对她说,“把衣服脱了。”
第35章 怎么脸红了?()
“啊?你要干嘛?”
倪谦鼓圆了眼睛,绷紧神经,没来由的往另一边挪了挪,不料,腰上却突然冒出了一只手来,将她一搂,于是她的小脑袋华丽丽的就撞进了李让的胸膛里。
李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仅将倪谦搂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还轻抚上了她的后脑勺,慢慢在她的发丝间来回抚摸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着嗓子轻声道,“乖,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倪谦猛的翘起脑袋推脱,“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想让我帮你脱,嗯?”
泥煤!
奇葩姑娘果然对李让的那个“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心都酥了,竟然就这么乖乖的把衣服给,脱!掉!了!
尤其是脱到只剩最后那件工字背心的时候,她真是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脱完,整张脸的颜色更是随着身上布料的一点点减少,红得不成样子。
当倪谦光洁的手臂上只剩下那厚厚一层渗血的纱布时,李让心里一揪,竟然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倪谦发现了李让一脸的凝重,干笑着打起了哈哈,“呵呵呵……真的一点也不严重,可能刚才学长没帮我包好,所以才渗血了吧,呵呵呵……”
李让满是歉疚的瞥了倪谦一眼,依旧没说话,一边叹气,一边帮她拆纱布。
可能就连李让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无奈又愧疚的气,他可是一叹就叹了一早上……
“嘶——”
“弄疼你了?”
“没,没有……”
“乖,忍一下,我尽量轻点。”
倪谦咬着嘴唇乖乖点头,一不小心,和李让来了个视线交汇。人家李让倒是淡定的抿唇一笑,可她却没出息的又红了脸。
李让唇角一勾,笑意更浓,突然开口问到,“怎么脸红了?”
倪谦心虚得立马坐直了身子,狡辩到,“我……我哪有?”
李让抬眼坏笑,“要我拿镜子来给你照照吗?”
倪谦语塞,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下去,再一次把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就在这时,李让脸上的笑意却突然僵了一下,再出声时,语气竟变得有些尴尬迟疑,“刚才时年帮你绑纱布的时候,你也脸红了吗?”
“当然没有啊!”
“你穿成这样面对我会害羞,面对他就不会?”李让脸色一黑,有些阴阳怪气。
倪谦无语,“当然不会啊,人家学长是个专业的医生,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李让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清透的眼眸闪过一丝迷蒙,之后一边拆纱布,一边小声嘟囔了一句,“他还是个男人,是个喜欢你的男人!”
这个蠢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红着脸又躲闪的模样,有多诱人吗?
倪谦张嘴就要解释,可还没出声就被李让挡了回去。
“你否认也没用。时年是我堂弟,他哪些话是玩笑哪些话是认真的,我想我比你更清楚。”
李让说完,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倪谦。那满眼的笃定,像是自嘲又像是对她的警告,竟让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谁都不再继续反驳。
纱布拆下来的那一瞬间,李让皱着眉看向倪谦,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微眯着眼睛冲他甜甜一笑,这一笑,却笑得他心尖泛疼。
事实上倪谦并没有谦虚,正如她所说,她的伤并不重,每条口子都并没有很深。但正是这不深的伤口,却从她的手腕一直蔓延到了肩膀的位置。
第36章 咬耳朵()
李让继续叹气,放下纱布打开酒精瓶,伴随着喷涌而出的刺鼻味,轻声出口,“要涂酒精了,会很疼,害怕吗?”
“不怕。”
倪谦眨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毫无保留的看着李让。
这熟悉的对话,不禁让李让想起前天晚上在操场上,他也问过相同的问题,当时倪谦也用同样的语气给了他同样的答案——不怕。
那天晚上,操场上一片漆黑,谁也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但这一刻,李让仿佛回到了当时那个场景里,他想,如果那一刻眼前也有光亮,那么他一定能在奇葩姑娘眼里看到那闪动着的星光——正如现在他看到的这样。
李让忍不住在倪谦的眼睑上浅啄了一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将她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耳语到,“痛的话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痛。”
倪谦一下就听出了李让的一语双关,心里一热,动了动脑袋想看他,却被那落在发丝里的吻定住了。
初伤的伤口,就连凉白开碰着都疼,更别提酒精。
尽管李让的动作已经尽可能的轻,可倪谦还是疼得要命。但她却并没有忍心去咬李让,而是用另外一只手圈住李让的腰,只要一感觉到疼,她手上的力道就会加重一些,将李让抱得更紧一些。
李让感受到了腰上那双小手的变化,只想回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