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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啊!
前一秒还迷迷糊糊的倪谦,这一秒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待她仔仔细细的把刚才她和李让的对话捋清楚了之后,她发现,事情虽然是这么个事情,她也的确是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可这都是什么鬼啊!可不带这么玩的啊!
倪谦气得不行,整张脸气鼓鼓的跟刚出炉的包子似的,猛的一下就从李让的身上撑了起来,一副万事俱备打算要跟李让理论一番的架势。
可倪谦才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出声之前,她便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面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一样,让她感觉怪怪的。而且那个东西好像一直从她的头顶上延续到了她的后背上,或者还延续到了更远的地方,只不过她没办法看到自己背后的样子所以并不能有所判断。
“什么啊这是?”
倪谦一边嘀咕一边偏着脑袋去看披在她背后的那个东西,顺势,她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咦?她果然摸到了一个“异物”。
“这是什么?”
李让只是笑也不说话,伸手从床头柜上拿那一面镜子撑到了倪谦面前。
霎时间,闯入倪谦视线中的自己,彻底让她傻眼了。
此时的她,身上除了挂着被李让留下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穿,但她的脑袋上却多了一条绝美的白纱,既轻盈又纤长,一直从她的头顶上蔓延到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震撼”不仅惊呆了倪谦,还让她那本来就慢半拍的脑袋反应得更慢了一些。明明眼前这一幕已经足以让她猜到些什么了,可她那混沌的思绪却让她变得更加茫然。
“这个……是……”
李让伸出双手帮倪谦整理了一下被她睡皱的白纱,温柔道,“这是头纱。”
“头纱?是穿婚纱的时候戴的头纱吗?”
“是,穿婚纱的时候戴的头纱。”
“这是……送给我的吗?”
李让失笑,“傻瓜,这都看不出来么?当然是送给你的啊。”
因为倪谦身上未着寸缕,李让担心她会感冒,于是轻轻的拉了她一把,重新把她拉到了他的胸膛上趴着,然后严严实实的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弄好这些之后,他才婆娑着倪谦脑袋上的头纱,略显失落的开口道,“这是五年多以前,我亲手做的。”
“五年多以前?那你为什么现在才送给我?”
倪谦话毕,她明显感觉他们俩之间一下子就滋生出了一股低气压,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错误,莫名有些担心。
可人家李让就像对这个问题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似的,一点也没有受干扰,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这是五年多以前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原本我打算亲手给你戴上这枚头纱然后向你求婚。都怪我,当年那么轻易就放开了你的手。”
说到这里,李让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了当年倪谦寄回给他的那枚戒指,并且举起了他待着戒指的那只手。
“你走了之后,这枚戒指我一共取下来了两次。第一次,我从中指上把它取下来,换到了无名指上。第二次就是前段时间有天晚上我喝多了去宿舍找你。其实我那天根本就没喝多,也没醉,戒指也是我故意取下来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实在是不能确定你心里的想法,才会这么不折手段的去刺激你,只想从你的表情里面看出一点端倪出来。”
倪谦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摸李让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心里一酸,自嘲道,“算起来,我对这枚戒指的保护,远不及你。这枚戒指好像已经被我取下来过好几次了吧?我记得以前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只要一吵架,我动不动就会把戒指取下来扔掉。现在想起来,好像每一次最先放弃的人都是我……”
李让吻着倪谦的头发,温柔道,“傻瓜,其实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都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应该庆幸你当初没有把这枚戒指随随便便的扔掉。,正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缘分才没有真正的断掉……”
“我曾经想过盛大的、浪漫的、刺激的等等很多种求婚的方式。我原本也以为我会在一个精心准备的场合跟你说这件‘庄严’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当我收到了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发现,我等不及了,一分一秒也不能再等了。现在这样虽然也很好,我也很满足,但我真的很贪心,我想要你真真正正的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仅是我儿子的妈妈,不仅是我的亲人,而是受法律保护的妻子。”
“虽然眼前没有浪漫的餐厅,没有红酒,也没有烛光晚餐,但这间卧室是我们后半辈子一直都会生活的地方,是我们的家,我会在这里护你一世周全。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单膝跪地的举着这枚戒指,但我的诚意不在腿上,在这里。”
说到这儿,李让用手挪了挪倪谦的脑袋,让她侧着头,刚好可以把她的耳朵放在他的心脏上面。
就在倪谦以为李让会跟她说“我这里全部都装的是你”这种老套的话时,李让却饱含深情的问了她一个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人都听不懂的问题。
“谦谦,嫁给我吧!让我做你的窦房结,好不好?”
李让此话一出,倪谦瞬间哭得泣不成声。
窦房结,是医学生专用的表白方式。
窦房结,是人体器官中,心脏的起搏点。
窦房结,没有了你,我的心脏将不再跳动……
第283章 再也不来()
倪谦只顾着趴在李让的胸口前一个劲儿的哭,看起来很感动的样子,但却好半天都没有给出李让一个确切的回应。
李让实在是忍受不了等待的煎熬,他也怕倪谦这个小家伙突然哪根筋没搭对就拒绝了他,于是她趁倪谦不注意,飞快的把戒指套进了倪谦的左手无名指上。
手指上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一下子愣住了倪谦。
“这枚戒指也算有意义,你先戴着,等结婚的时候我们再重新换。”李让婆娑着倪谦的手指动情道。
“干嘛要换啊!这戒指跟了我们那么多年,那么有意义,为什么要换掉啊!要换你自己换,我才不换呢!我要一直戴着它!”
李让勾唇一笑,“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什么?我答应了什么?”
“当然是答应嫁给我了!”
“才没有呢!”倪谦翘起小脑袋,鼓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李让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你了?”
李让又笑,“你都打算要一直戴着这么戒指了,还说你没有答应我?嗯?”
倪谦看着李让一副急眼了的表情,心情好得不得了,没忍住窝在李让的怀里偷笑着耍起了赖。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听不见……不见……见……”
倪谦明明是在偷笑,但由于她在笑的时候全身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抖得李让心痒痒的,一把擎住了她,死死的把她圈在了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透过李让猩红的双眼,倪谦嗅到了一股“狼人”即将变身的危险气息,想方设法的想要从李让的“魔爪”中逃脱出来,但她一直不停扭着身子的动作,却无意加快了“狼人”变身的速度。
“风很大吗?既然风大,那一定很冷吧?看来谦宝宝现在很需要我来温暖你……”
宝宝?
温暖?
倪谦根本来还来不及扫落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李让急喘着的吻便落了下来。再之后,他便顺理成章的在这大白天又压着倪谦做了一场羞羞的事情。
好像只要对方是倪谦,李让就永远不能餍足,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待卧室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倪谦有气无力的缩在李让的怀里。
原本她累得不行,只想再舒舒服服的睡一场回笼觉,可突然之间,一抹湿润的感觉滑到了她的脖子上,再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滑进了她的肩窝里。
倪谦分辨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于是她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脖子。不过,在她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脖子之前,又有一个湿润触感突然掉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与其说是掉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倒不如说是掉进了她的心里。
刹那间,倪谦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拍。
当她猛然翘起脑袋,果真看到了她猜想的那个样子——李让竟然在流泪!
在倪谦翘起脑袋的那一刻,李让也察觉到了怀里这个小女人在看他。不过他一点都没有觉得难为情,而是把怀里的小人儿搂得更紧了些,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浅吻。
“你……怎么了?”倪谦小小声试探性的问道。
李让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深深的吸了好长的一口气,然后哑着他那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严肃开口道,“我们今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啊?”倪谦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我不相信找人算什么良辰吉时,结婚这个流程里面所有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准备好,过几天我会带你回H市上门提亲,请求你的大伯和大伯母把你嫁给我,我也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我刚才说的那些都可以慢慢来,但是我们今天先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李让的眼泪,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感,懊悔,抱歉,感恩,更多的,则是对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的珍惜。
如果李让只是平白无故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倪谦恐怕会特别的犹豫,甚至并不会任由他的性子陪他“胡闹”。可偏偏倪谦刚才亲眼看到了李让落泪的样子。正是因为那一个让她心颤的画面,促使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她的答案。
“好。”
倪谦的这个“好”字,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也不是一时的冲动,是真真实实发自内心的想法。她迟早都会嫁给他,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