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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却把这句话自动跟那场淋漓尽致的性爱联系到了一块儿,脸一红,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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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抵达丰城时是下午四点半,秘书景行已经等在出口处接机。
景行看到跟父子俩一块出来的白筱,并没露出惊讶表情,还友好地跟她问候,白筱也冲他点了点头。
郁绍庭吩咐景希先送白筱回星语首府,车子快要到小区门口时,白筱不想太麻烦就让停在路边。
下车的时候,郁绍庭突然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郁景希斜了手又黏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哼唧了两声,转个身拿屁股对着两人。
郁绍庭的语气很是温柔,虽然他眉目清明,但他的眼神却很犀利,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男人,薄薄的嘴唇透着天性的寡薄,白筱反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抽回自己的手,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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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看不到白筱的身影,郁景希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往座位上挪了挪小屁股。
“不是说后悔了吗?”旁边的男人边看文件边不咸不淡地开口。
郁景希一脸控诉:“你偷听我讲话,而且……是你把她抢走了,我才那么说的。”
说着恹恹地靠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大书包,这几天强撑的坚强褪去,小脸上露出失恋后的悲怆。
郁绍庭淡淡地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看起文件。
过了会儿,郁景希不死心地转头:“爸爸,你真的不再认真仔细地考虑一下吗?”
郁绍庭这次连眼尾余光都吝啬得没分给他。
很熟悉的对话,曾经也在那辆宾利欧陆上发生过,只是这次,哀大莫过于心死……
郁景希小胖手捂着小嘴,堪堪地别开头,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两条眉拧成一团,瘪瘪嘴却挤不出泪来。
“行了,适可而止,鳄鱼能有几滴眼泪?”郁绍庭轻描淡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郁景希扭头,悲愤地瞪了郁绍庭一眼:“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刚好,我们也不需要你的祝福,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郁景希这下是真哭了,小嘴一咧,孩子又气又伤心的嚎啕声响彻了整个车厢,听得前面的景行不忍回头看。
郁总,你要不要这么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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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沁园别墅刚一停,郁景希就挂着两条泪痕跳下车跑进了屋子。
“哎?怎么回事?”客厅里,郁家老太太刚想喝口茶,结果就瞧见小孙子一声不吭地甩了鞋子跑上楼。
紧接着,景行提着一个行李箱进来,看到老太太有些惊讶:“老夫人,您也在呀?”
郁老太太一听到这个“老”字脸就塌下来了,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挽着流苏披肩倨傲地坐回沙发上。
景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老人家了,只好眼神求助于刚进来的boss。
郁绍庭看了眼像尊大佛镇在客厅里的郁老太太,对景行说:“你先回去吧。”
景行得令,一溜烟就跑了没影。
郁老太太瞄了眼门口,撇撇嘴角,“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笨秘书?”
郁绍庭没理会老太太的抱怨,脱了外套交给李婶,顺便说了句:“上去看看景希,他估计饿了。”
等李婶端了一碗酒酿丸子上楼,郁老太太才开口:“徐家那边说你没把孩子带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郁绍庭轻轻地嗯了一声。
郁老太太看他没解释的意思,真被他这股闷sao子劲弄得头疼:“感情你在电话里都是骗我的?”
郁绍庭抬眸看着一脸急色的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徐家那边想要景希的抚养权。”
“什么?”老太太“嚯”地一声窜起:“这可是我们郁家的孙子,他们徐家凭什么来横插一杠?”
拿起茶壶给老太太续了一杯,郁绍庭不紧不慢地说:“您放心,景希自己也是不愿意去徐家的。”
“不行。”老太太想想还是不安心,顾不得喝茶,拿过包:“我得回去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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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太太急吼吼地冲出别墅,刚准备上车,似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碰巧郁绍庭踏上楼梯。
好小子,差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
“你慢着,我还没问你呢,梁惠珍说看到你带了个女人去首都,是不是真的?”
这才是老太太今天一下午都守在这里的原因!
郁绍庭止住脚步转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太太:“什么时候您跟她这么无话不说了?”
“你别给我打岔。”老太太铁了心要知道真相:“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郁绍庭连一点迟疑都没有,看了看腕表:“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上楼了。”
郁老太太望着他上楼,也知道他那张嘴就跟河蚌一样,不想说的你死逼他也听不到一个字,正愁眉不展时,看到李婶下来,老太太鬼鬼祟祟地把李婶拉到角落,神色严肃地说:“李婶,说起来当初还是我挑选你照顾景希的。”
“是呀,要不是太太,我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份差事。”
接受到李婶感激的目光,郁老太太心里舒坦不少,挺直脊梁骨,形象顿时高大了,双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轻描淡写地说:“主要靠的还是你自己,要是你不尽心他们父子也不会留你。”
李婶谦虚地忙摆手,老太太又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绍庭有没有带什么女人回家过过夜?”
李婶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那位白老师,但三少聘用她时就说过,最厌恶家里的阿姨向老宅那边嚼舌根子,况且……白老师好像不是三少带回来的,所以当郁老太太这么问题,李婶当即就摇头:“没有,没有。”
“真的?”郁老太太将信将疑。
李婶硬着头皮答道:“三少工作那么忙,每次回家都大半夜,根本没时间带姑娘家回来。”
“哪是姑娘家,已经是离了婚的女人。”郁老太太哼哼了两声。
“离婚?”李婶诧异地反问。
“你说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离了婚的,不对,好像说正在办离婚,不晓得办好了没有,这要是还没离成,让我跟他爸爸的脸往哪儿搁?”
不知为何,李婶自动把这个离婚女人跟白筱划上了等号,心里莫名慎得慌。
郁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做母亲的哪个不为子女操心,以前呢,我是盼着他早点结婚,有个女人照顾他们爷俩的生活,现在倒好……李婶,不是我思想封建,我们这样的人家娶个离婚女人传出去像话吗?”
李婶连连称是,这点她也是体谅老太太的,郁家,对一个离异女人来说,门槛确实太高了。
“既然我这话李婶你也赞同,那就把那个女人的事都告诉我吧。”
“……”
郁老太太见李婶还是不说,清了清嗓子:“我像电视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吗?我呀,不过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我儿子看上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这个……”李婶双手搓着围裙,为难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把你模糊的这部分跟我说说看。”
李婶:“太太,您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郁老太太一沉吟,先让了一步:“我也不问你别的,你就把她的地址告诉我行吗?”
十分钟后,郁老太太挽着包一脸笑容地走出别墅,没忘记小心翼翼地把一张便利条塞进包侧的暗袋里。
李婶目送郁老太太走,关门的时候捂着胸口,七单元楼里有那么多公寓呢,她也不算出卖三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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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郁老太太看看便利条,又瞧瞧单元楼那个七字,愣了足足三秒,愣了足足三秒也没彻底回过神。
郁老太太今天是自己出来的,也没让警卫员送,她给沁园那边打电话,是郁景希接的,告诉她李婶今天请假一大清早就回儿子家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老太太百感交集地挂了电话,这李婶看着多老实的一人,没想到居然也跟她耍滑头!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那我来说好了(。com)
这年头,求人不如求己!
郁老太太长长地叹息一声,摘下墨镜藏进包里,在有住户从单元楼里出来时连忙小跑上去,伸手一把扶住了即将关上的防盗门,住户转过头打量这位打扮花哨的老太太,那眼神像在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郁老太太做不经意的抬手动作,把头上的丝巾撂下来:“我儿媳妇在里面,她正下来接我呢。”
住户见她身上的衣着不凡,也没多说什么,三步一回头地上班去了。
郁老太太挽着包,微微仰着下颌,姿势矜持地站在楼下,直到住户消失在拐弯处,老太太迅速进了单元楼,转身不忘关上门,然后扶着墙壁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往上走。
刚走到二楼老太太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手刚按在扶手上就弹跳到老远,惊恐地看着手心里厚厚的灰尘。
星语首府是丰城早些年的楼盘,物业管理方面没有现在新建成的小区好,过道上不免脏乱了点。
一阵恶臭忽然传来,郁老太太转头就瞧见一户人家的门口堆着好几个垃圾袋,刚巧,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开了,老太太探着头刚想看看住了什么人,结果一只拿碗的手伸出来,老太太脚边已经多了一滩水。
天哪!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看着鞋背上的水渍,气得身体不住地发抖,这都什么地方呀!
“看什么看!这我家门口,我倒水你管得着吗?”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举着碗冲郁老太太吹胡子瞪眼。
这住的都是什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