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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索正的商业计划是什么呢?核心便是一条,将公有化的东西“私有化”。以往的大楚国,做生意必须去官方报备,然后在官方的许可下,才能安生地做生意。
这许可证十分难拿,首先必须身家清白,其次便是家里得有点关系。再者,便是符合上边两个条件,这从商之人是为最低贱者,所以一般稍有些才华的人,都不会去从商,这就导致商业一路上循规蹈矩,只为勉强满足百姓日常所需。
百姓们也习惯了很多事情自给自足,根本不会在日常生活中过多交易。
可蒋索正却建议明元帝,放开许可证的批准门槛,给从商者一个合法的身份,其身份待遇等同于儒生,是为“商户”,商户受律法保护,商户中的佼佼者可以享受加官进爵的尊荣。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这群商户必须按时按比例给政府缴纳税收,官府保护他们的权益,他们也自然要维护官府。
不过,这税收比例比之以往的许可证所规定的数额要少地多,商户们自然是只有高兴的。更甚者,他们现在从商再也不用接受各地的严格盘查,更不用接受各地官府在文书上的刁难了。
这个行商政策一公布,举国哗然,谁都没想到,明元帝会来这么前无古人的一招,百姓们本来有些担心这只是个幌子,谁知道有人尝试之后发现,居然赚了不少,而且身份也变成了商户,这可让他们高兴地很。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整个新明国开始兴起了从商之事。
既能光索正大地赚钱,又能保障子孙后代的利益,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谁不会去做呢?
以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调论忽然就消失了,人人都开始喊着“十年寒窗不若小铺一张”,有点小本钱的百姓都开始出来投资了。
这商业起来了,便有些大头诸如房产,柴米油盐,衣物等行业需要牵头人,明元帝说地正是这事,蒋索正的意思他懂,在他的政策下,肯定会有一批先富裕起来的人,明元帝自然希望这群人是他的人,所以对忠心于他的人都有叮嘱。
这其中最该去找蒋索正的人不正是袁尚书?
“陛下,非是臣不去找总管大人,实在是所有的行业都有人经手了,臣去地晚了!”袁尚书心中戚戚,他本来想地是找一个最肥的,谁知道犹豫了几天,再去就没肥缺了,就一个破房产,他是疯了才会经营房产呢!
如今的许可证放宽松了,最不值钱的就是房子了!
明元帝见袁尚书目光闪烁,便知道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他也不在意,只对袁尚书笑了笑,换了另外一件事情跟他商议,“朕昨日接到一份折子,你看下。”
袁尚书接过明元帝扔过来的折子,打开一看,面色立即惨白,高呼着冤枉,“陛下啊,这臣根本不知道啊。”
你道是何事?原来那折子上是有人举报工部里里外外的四五个一把手,沆瀣一气,贪污成风,有人气不过,正赶上明元帝大肆惩治朝风,他便上书写了这事。
这几个一把手说实话,跟袁尚书关系都还行,不过那也是以前,自从明元帝登基以来,他们自觉跟袁尚书有了隔阂,便成了个小团体,将袁尚书一个人孤立出来。
这种事情,自明元帝登基之后,在朝堂之上并不少见,毕竟,明元帝的登基有些讳莫如深,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跟着他一起起事的几个官员,基本都被孤立了。
袁尚书跟同僚们一番抱怨,有苦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并不敢说出来,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倒打一耙,当真是气煞他。
明元帝见袁尚书这个样子,脸色一沉,当即便发了火,“袁亭!朕当时要你跟随之时,便是看中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不是如今这般的软糯,这群人,若是收服不了,那便通通或杀或换了事,你明白怎么做吗?”
“明白,明白。”袁尚书心中一个咯噔,瞬间懂了明元帝的意思,他毕竟跟了明元帝多年,心中忽然醒转过来,难怪明元帝最近一直在大肆惩治贪官污吏,原来是这样。
那些放在明面上被处决的十之八九是真正的贪官污吏,当真是该死,可还有很多在暗处的,在心里并不顺服明元帝的人,明元帝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等待他们的忠心,只选择一杀了事。
那今日这折子,怕也袁尚书瞄了眼地上的折子,颇有些胆战心惊,只提醒自己日后行事谨慎。
福公公送走了袁尚书,折身便回了御书房,他正要跟明元帝说合欢殿云珧长公主的事情,却见明元帝一脸严肃地坐在龙案前,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陛下?”福公公心中有些惴惴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最近明元帝身边很多熟悉的面孔都被换了,在这宫中,这群人被换之后的下场,福公公想得到,可他不敢去查,只怕在这敏感的时候惹祸上身。
他最开始有投诚于明元帝,便仍旧做了这个大总管的位置,心中是有些庆幸自己的选择的,可如今,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了。
无他,只因明元帝的疑心太重了。
不单单是臣子,便是慧贵妃不,慧长公主如今都被他几乎是幽禁在合欢殿宫中,想到慧长公主如今的处境,福公公心中一寒,立即打起了精神。
明元帝定定地看着福公公,他生了一张雪白的面皮,狭长的眼睛似乎带着一丝狡黠,这样狐狸面相的人,是永远不会有忠诚可言的,想到天一道士对自己说的话,明元帝回过神来,淡淡地说,“福公公,你如今也过了天命吧?”
“是的,陛下,杂家今年五十又三,在宫中也待了四十七年了。”福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着明元帝的话,猜测着他话中的意思。
明元帝轻笑一声,状似开玩笑道,“朕听说你老家是在湘西,这便送你回去荣养天年可好?”
“谢陛下荣恩,杂家那是只有感激的。”福公公几乎是硬着头皮回着明元帝,心中却如湍流般澎湃,他有些猜到明元帝的意思了,终于是轮到他了。
明元帝听到福公公的回答,却是没有再吭声,良久,就在福公公心中恐惧达到极点的时候,明元帝的声音从上空飘来,“罢了,听说你自幼进宫,身无旁亲,朕送你回去倒也是为难你,倒不如就去合欢殿吧,你与珧儿也算是有些话头。”
福公公如坠冰窟,却是不敢吱声,只能应“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御书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个有些荒僻的宫殿里,他本以为这是哪处杂院,却在看到台阶前扫地的人时,顿住了。
那人长了一张明艳的面孔,却是一身素净至极的装束,浑身上下的正气凛然,颇有气概,正是昔日的皇后娘娘。
他想起来,自己这是到了旧皇陵了,这皇陵里的所有皇家坟墓都被挖掘一空,只留了一些残骸,皇后娘娘却自请在这里出家,他只以为她是想要离皇宫近一些,如今看来,她的身影中似乎有一股不屈之态。
不知为何,福公公有些不敢见皇后,他往旁边的阴影处一躲,逃也似地从小路离开了。
第三百零一章 无比尊贵()
开春了,天气回暖,蒋思燕在暖阁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却又被肚子里传来的阵痛扰了兴致,看了看已经显怀的肚子,又止不住掩唇笑了笑,还多亏了这个肚子,不然,怎么有现在的日子,这么想着,心情又舒坦了。
“来人。”蒋思燕懒洋洋地倚在百鸟朝凤雕花木床上,摸着栩栩如生的篆刻,鼻端是沉香木特有的清香,这可是自己有孕后特意照人从海南寻来的绝无仅有的沉香木,又找了京城里曾经皇宫内务府的首席造办耗时四个多月为自己打造的,昨夜从抬到她房中,供她就寝。
之前,她频频抱怨自从有孕之后她便失眠抑郁,只怕会怠慢了腹中孩儿,蒋思燕才懒得跑到林老将军和林夫人面前去说,说了也会被他们怪罪自己太过奢华,徒惹一身腥罢了。蒋思燕干脆自作主张命人费尽心思寻了那沉香木来。
蒋思燕,仅仅只是一个床铺,原料就要耗费一百户人家三十年的用度,再加上,请首席造办重新出山,亲自设计打造,即使人情费,也需要一般人家一家五口人五十年的用度。
此番奢华,让蒋思燕心里异常满足,林东野,我若是得不到你的心,自要让我自己过的满足。
床上绢丝床帐滑落下来,触感丝滑,绢丝,自是要比一般丝绸更为贵重,往往都是官宦人家女子用以制作最为贵重的衣物,来对付最为正式的宴席上才会使用的东西,而现在,五层绢丝全部铺设在蒋思燕帐顶,层层不同色,更甚者,这不是普通的绢丝裁剪之后便悬挂起来,而是又送与江南,特地请了二十位资深绣娘,耗费了整整三个月,在每一层绢丝上都用双面刺绣绣上了各种有吉祥寓意的图画,蒋思燕看着五层绢丝垂落下来展现的祥瑞之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夫人,奴婢侍奉您起身。”
蒋思燕只轻轻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床帐之外,早已有专门的婢女为她撩开床帐,对她恭敬行礼,而除了那两个婢女之外,还有十多个婢女立于蒋思燕窗前,全都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等着侍奉蒋思燕。
蒋思燕只把口一张,立刻有三名侍女上前。
一人手中端着用珍珠粉和白芷熬制的牙粉;另一人手持用象牙制成的牙条,沾了牙粉,就蹲下身子,为蒋思燕细细刷牙,动作小心翼翼,全然不敢惊动蒋思燕;
末尾一人,手持一个精致的羊脂白玉雕花小盅,里面是今晨刚从雪山上送下来的梨花,先用冰水炮制,溢出其清香,又以温水调制,维持梨花的冷香,此时为蒋思燕刷牙的婢女示意已经完成,末了的婢女便轻巧上前,将小盅送到蒋思燕唇边,让蒋思燕含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