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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长大的,再联系一下这身爆表的武力值,这熟练的医疗技术貌似也可以理解了。
分分钟脑补出一则大戏啊有没有!
虽然是个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私事在公众面前添油加醋地夸大,但毕竟这一行的,在所难免。
不管你做出什么来,坏的都能说成好的,好的能说成更好的,每个当红流量的背后都可以写出一部可歌可泣的人物自传!
到如果冷静下来,世界欢喜千千万,到头来无非都是小人物罢了。
年轻护士三下两下给包扎完,离开小隔间的时候楚浩还特地给自己的绑成了花的胳膊一个大写特写的镜头,美滋滋地向观众炫耀:
“哎呀我想说任欢的技术是真的很好,可惜你们看不到,勉为其难地看看医务人员系的绷带也不错!”
技术,真好:不好意思我想歪了。
我刚刚从百度滚回来,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抱我家欢好吗!
同从百度回,就是心疼我家欢啊
你们一群叛变的,明明刚刚还在不停地刷我浩,这么快就心疼别的女人了——
都,都心疼orz其实我想说,莫名觉得我家浩被我欢摸了小手后整个人都爽朗了起来一定是我的错觉x
炫耀完了一发别人的劳动成果,楚浩心情大好地跟上其他三人的步伐,免费把快要见底的血回满,觉得整个人都幸福了起来。
完了突然有点飘飘然
他们小队已经无敌了吧?无敌了对吧?
充完电的四个人在出药店上楼狂奔超市吃完饭后觉得状态的奇佳。
在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都像打了鸡血似得开始尝试利用新设备进行狩猎。
因为刚刚完成了一波收缩作战圈,所以遇到歼灭团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四个人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看着连直播间的观众都跟着兴奋了起来。
等到了晚上投宿的时间,他们早就达到了超出预计的猎物,此刻也不想在外面久留——毕竟上午精力消耗还比较大,早早就到了住宿安全区。
可能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明明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点,此时酒店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
抢房间的排成了一个长队挤在悬浮屏面前小心计算着积分得失,而更多早就抢到房间的人也不想这么早就上楼,纷纷在大厅里席地而坐闲聊起来。
任欢仔细听了听,发现大多数都是对这个真人秀坑爹设定的吐槽,其间不时夹杂着一些自己小队发现的隐藏情报:譬如谁和谁又联盟了啦;谁谁谁在哪条道上设了路障啊;谁又成了首要驱逐名单啦
如此重重,不一而足。
“钟兼,”任欢停下脚步,“给你个任务。”
“老大有事吩咐!”
“和这里的每个人搭上话,聊天。”任欢扫视了一圈里面的其他人,淡定道,“两个小时后我在房间等你的情报,越多越好。奖励,明天多一根能量棒。”
“好的老大!”一听到吃的钟兼两眼就发光,让任欢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什么毛绒宠物。
疯狂甩掉脑海里的这个诡异的想法,任欢正准备带着楚浩曹予信两人上楼,曹予信却主动留了下来。
“我也留下来吧。”他默默站到钟兼旁边,“两个人问起话来快些,而且我这张脸应该还挺有说服力的。”
“那我也——”
“两个人就够了。”任欢阻止了楚浩的行为,皱眉,“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更多的人力。你上来,我有些事情要单独交代。”
楚浩一愣,应了一声,大步跟上任欢的步伐。
上电梯的时候还不忘冲钟兼曹予信挥手示意,“两个小时后见!”
一路顺风顺水来到了房间,所有的视听技术再度被屏蔽。
任欢开门见山,脸上浮起了一丝肃穆:
“楚浩,你有什么想法吗?——关于这个真人秀节目组的。”
44。 有一腿()
想法?
哪方面的想法?
这一路他的槽吐得还不够多吗?
楚浩怔愣地看着任欢;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于是他轻声询问:“你是不是像之前那样联想到了一些不该联想的东西。”
他用的是陈述句;根本就没有在问任欢的意思。
在楚浩的潜意识中;任欢已经再度陷入到刚刚“从末世回来”的那种状态;他好不容易把人从深渊里拉扯回来的举动瞬间灰飞烟灭。
任欢轻轻点头。
她的目光往落地窗外面送;逆着夕阳的光线坐着;一声不吭;几乎整个人都要融入这种危险而暧昧的光线中。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任欢沉声开口,“而是这个节目的设计无论是从货币兑换体系,还是从场景布置;包括我们进鬼屋时的那个光线投影出来的手和模拟出来的嚎叫抛开大众游戏的因素,种种既视感实在是太多太多。”
楚浩点头表示赞同。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末世,但他熟悉的是真人秀。
可以说在真人秀成立以来;像这样节目还是头一遭;里面投入的资金,还有签订的“生死状”;甚至带动的一众技术;感觉都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办到的。
“你怀疑背后的操纵者和你是同类?”
楚浩犹豫许久;才轻声说出任欢心中的猜测。
任欢无声默认。
“但;我已经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如果再多一个;是不是意味着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任欢的目光瞬间缩回来,回头看着楚浩,楚浩竟然从她眼里看见了罕见的茫然。
“如果末世剩下的人口全部都重生活着回来我该怎么办?”
那些曾经生死之交的队友;那些有过一面之缘的仇人或者恩人;那些一起在基地里面对共同敌人的同类
可以说现在的这个任欢所有的记忆,与这个世界所有的关系,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末世之后建立的。
一个人回来她尚且还能够抱着“末世会到来”的想法坚定地想要活下去——换句话说,再见到那个自己熟悉的世界或者那些人们。
可是如果重生回来的是所有人,而末世却不会到来怎么办?
她该不该去找那些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如果找到了对方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办?如果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怎么办?
一直以来坚定她的信念在瞬间悄无声息的崩塌。
当唯一的支柱一旦崩溃,你就会发现你的精神世界毫无支撑。
“别想那么多。”楚浩情不自禁地把手搭在任欢肩膀上,强行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这里看,“任欢你应该清楚,毫无目的的怀疑是一切行动的大忌。如果你怀疑,那就去查,我们出了真人秀就可以去调查大逃杀的幕后人员。如果你怀疑还有其他人重生——在想清楚你去不找他们的时候你也要考虑一下他们愿不愿意被你找到。”
“不是所有人都想回去的,任欢。”楚浩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似乎一个可以摄人心魄的旋涡,“即便是你,也是不想回去的。”
任欢平白无故地打了一个哆嗦,她似乎不敢置信地跟着楚浩重复了一句,“我也不想回去?”
楚浩抿出一个笑容,“如果你想回去,就不会浪费时间来参加这种东西了。”
“但愿你还记得你参加节目的初衷。”
任欢一愣。
初衷?
好像在一开始确实是把这个当做向和平时代过渡的一个平台。
只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把平台当做了真实?
“从梦境里走出了或许有些困难,有时也会反复,但过去不是不可战胜的。”楚浩拍了拍她的肩膀,“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总比捡起那个世界的联系要好得多。”
任欢半晌没有说话。
她仔细地看着楚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过一些毫不起眼的小细节。
在工作室的时候这人闲暇的时候经常靠在工作椅上翻着一些闲书,名字好像和心理或者神经之类的有关;偶尔也会神龙不见首尾地跑到外面去,回来时候身上会沾染一丝淡淡的熏香,有次无意间说漏嘴,似乎是去摆放了熟悉的心理医生;甚至在和她探讨有关末世话题的时候会兴致勃勃地问一些非常刻意的问题
她之前没有在意,现在连起来一想——楚浩如今能够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是不是和偷偷同心理医生交流、研究过她的案例或者自学了相关心理学的知识有关?
来自老板的关心?
任欢打死也不相信。
有这功夫还不如重新签个人。
她背靠在沙发上,目光复杂地盯着楚浩,“你在企图什么呢?”
末世对人最大的异化不在于反应过度,而在于人性和人心的冷漠和戒备。
在资源匮乏,连生存都成问题的年代,人人自危,根本没人会相信无私的付出,即便是团结在一起建立基地,大家心里都会有计较,都是基于共同的“人多力量大,更容易活命”的利益上聚在一起的。
即便是有“冤大头”,基本上都活不过多少天。
任欢习惯了利益与利益的交换,就连派钟兼进行情报的搜集,都会扔出一个能量棒作为交换条件。乍一下面对楚浩这类的关切,有些没转过弯来。
“你”任欢试探性地开口,眨着眼睛询问道,“是不是喜欢我?”
“什么?”楚浩以为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满头黑人问号,“你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任欢严肃道。
除了这个理由,她真的想不出来别的东西了。
楚浩这下听清楚了。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和任欢处于同一水平的视线范围,深情款款地说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
“你知不知道在和平年代还有一个词叫做人道主义关怀?”
“”
任欢彻底无语了。
好嘛!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