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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将目光再次锁定在忽悠轻眉的身上。
“眉姐是略有反骨,仅仅有骨微微隆起,呈现仰月状。女子生有反骨,表示贵不可言。反骨又称玉枕,有玉枕之人,皆是公侯富贵之相也”
她边说边探出一手摸向呼延轻眉的脑后,忽而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更甚,但旋即眼中泛起盈盈喜悦的泪光。
“是她!!”
“小鸨!!你特么在逗我吗?这个女人真是眉姐吗?若是你看走了眼,老娘定以扫黄的名目,一锅端了你的阑珊楼!”
战英仍是难以置信,激动不已的钳着贾南风的双肩使劲的摇晃,想要再次听她确认。
“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你们阑珊楼贾氏一族,是陛下母族隐藏在民间的势力,你不会是与咱们的陛下串通一气,来忽悠我们吧!!忠犬!”
“战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贾氏虽然是陛下的家臣,但那人是眉姐,莫说如今我是贾氏一族掌着实权的家主,就算不是,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眉姐这边!”
司空阙的面色一沉,难掩脸上的无可奈何,自从一年前贾南风接替亡父,执掌阑珊楼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指挥不动阑珊楼的情报网了。
若是换作别人,他定会不惜一切手段,就算是诛灭九族,也要惩罚贾氏一族的背叛,但贾南风。。。。
他怕到了阴曹地府,轻眉会怪罪自己。
幸而贾南风对念卿是忠心耿耿,她的忠心,只是不针对他一人罢了,于是他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这阑珊楼,提前交到太子手上,为他所用。
“朕自己的妻,又怎会认错!”
司空阙轻叹一口气,将自己的脸颊贴近妻子的鼻尖,缱绻的摩挲。
“她真是唯后!这这真是匪夷所思!”
风斩煞白着脸,满眼都是愧疚悔恨之色,他连连却步,最后一个踉跄,跌坐于地。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处心积虑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女人,竟然就是陛下的唯后!
战英也是一脸的愧疚,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显得颓丧萎靡。
“母母后!”
司空念卿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靠近了司空阙,此时他抱着司空阙的大腿,小声抽噎。
“对不起儿臣该死!母后母后”
看着失而复得的母后,在父皇的怀中,连沉睡中也是痛苦的拧着眉。
他鼻子抽了抽,学着父皇的模样,将身上明黄色的太子蟒袍褪下。
然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动作放的不能再轻柔,试图将蟒袍盖在母后的身上。
但他的个子还太矮,他试了几次,那蟒袍总是很快滑落,他急的满头大汗,眼泪开始簌簌的滑落。
眼看着那蟒袍又要滑落,忽而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将那蟒袍接住,稳稳的盖在呼延轻眉的身上。
“父皇儿臣错了!对不起!”
“呵,方才不是还挺硬气的吗?怎么?不叫司空阙了?”
“父皇”
司空念卿将小脸捂着,讨好地扯了扯司空阙的袍角。
司空阙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将李轻眉目前的情况,向大家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得了失魂症?想起过去就会犯头疾?”
“就算你再如何防微杜渐,避重就轻的让她逃避过去,只要她有怀疑,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
“虽然虽然她的余生很短暂”
贾南风语气凝重,说出了所有人的顾虑。
“她在乎的人越多,也就越脆弱!换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也许还是另一种脱!”
“只要她开心快乐,忘了整个世界又何妨?”
第310章 ——药很苦,你也是()
忽而怀中的她似乎被梦魇扰了清梦,她不安的嘤咛一声,众人默然噤声。
“唔”
呼延轻眉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方才情绪过于起伏失态,犯了头疾,然后感觉身上被人轻轻一点,旋即失去了知觉。
她知道是司空阙为自己着想,才不得已而为之。感觉自己还在他的怀中,她面色微红。
“陛下!放奴婢下来吧!奴婢自己可以走的!”
“那个”
司空念卿紧张的手指交握,有些惊慌失措,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的母后,父皇三令五申,不得泄露她就是母后的事实。
“今日的事情,是本宫的错!对不起!”
他踮起脚尖,扯了扯呼延轻眉的手指,哇原来握着母亲的手,是这种令人心驰神往的感觉。
软软的,温温的,他幻想母亲抱着自己的时候,肯定很舒服。
“殿下,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奴婢气量小,要不!您让奴婢打一顿?”
“”
“母你!好吧!”
司空念卿在父皇的眼神威慑之下,再加上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委屈地应下了这顿打。
此时战英与贾南风二人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干净的侍女服。
战英将那侍女服塞进呼延轻眉的手中,嘴唇嗫喏了许久,忽而语带沙哑的垂头丧气说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贾南风与风斩,还有邰城柳也紧随其后,表达自己的诚挚歉意。
她一愣,旋即勾唇露出淡然的微笑,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再次转醒之后,整个世界对她都开始和颜悦色了起来。
这令她有些莫名,但心中对自己真实身份的猜测,又笃定了一分。
她,就是唯后李轻眉!
经过静庭风波之后,司空阙如惊弓之鸟,本打算将她重新调回昭明殿,但却被她婉言拒绝。
因为她能感觉到,司空阙在刻意回避她的过去,甚至可以说是在提防她接触关于过去的任何事物。
他将她保护的太严密,仿若与世隔绝的套中人,根本无法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而这些疑问,她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抽丝剥茧,寻到真实的答案。
忽而怀中的小小身子辗转反侧,她堪堪回过神来。
自从那日之后,太子司空念卿对她的态度变化之大,令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母后咯咯咯”
睡梦中的他仍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掌,时不时的发出欢欣的笑声。
“笃笃笃笃笃笃”
深更半夜的,皇宫中竟有令人闻之心境安宁的阵阵木鱼之声。
“这是”
“姑娘,这是木鱼之声!”
伺候呼延轻眉寸步不离的徐忍冬忙轻声细语的替她解惑。
她将被熟睡中的司空念卿攥着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抽回,旋即动作轻柔地远离床榻。
“我知道,我好奇的是,为何这个时候,会有人敲木鱼!那是谁?”
“姑娘,敲木鱼的,是于长生殿中颐养天年的皇姑!每逢初一十五,她都会彻夜诵经超度祈福,今日,恰好是十二月初一!”
“我想去看看!”
这位敲木鱼的皇姑,她早有耳闻,就是那个为了高僧辩机大师剃度出家,于皇宫中修行的司空渔。
“这天色已晚,要不咱们明天再去拜会?”
“择日不如撞日!”
她扶着徐忍冬的手,不让她有丝毫机会给司空阙通风报信。
若是明日再去,指不定这皇姑司空渔也会和战英她们一样,与司空阙沆瀣一气,将她蒙在鼓里。
她拉着徐忍冬,寻着那潺潺的木鱼之声,几乎是小跑着一路朝长生殿的方向疾驰。
徐忍冬一时无法抽身,只能苦着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呼延轻眉身后,被她连拖带拽的踏入了长生殿庭院中。
当二人踏入长生殿那一刻,原本不绝于耳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谁在外面!”
一道色厉内荏的女子声音从殿内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司空渔。
她的语气有些恼怒,谁都知道,初一与十五之夜,是她诵经祈福超度的日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搅!因为那是她替辩机超度祈福的日子!
“轻眉!”
呼延轻眉有些矛盾,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殿内的司空渔拨动念珠的手顿了顿,阙儿早就将奉圣女帝就是李轻眉的事情,提前与她支会。
“微雪凄凄簟色寒,近来夜不能寐,恐恶业缠身,特来与皇姑参禅论道!”
呼延轻眉说完,径直推开殿门,顿时有阵阵檀香之气盈面,而徐忍冬,被她刻意的拦在了殿门之外。
“你想与贫尼说什么?”
“我来求药!”
“何药?”
“能让人忘却疼痛的红丸!”
司空渔面色一沉,旋即豁然起身,扯着呼延轻眉的衣袖,就要将她撵出殿内。
“皇姑!求您成全!”
她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司空渔的方向重重地磕头。
“丫头!既然想到过去就会痛不欲生,不如不忆!重新开始,岂不是天下第一自在人!”
“我很想爱他!”
司空渔推搡她的手顿了顿,她被呼延轻眉说出的这个答案,震慑的久久未回过神。
“你应该懂我!”
“哎!你知道红丸是什么吗?那根本不是药,是毒!戒不掉的毒!”
司空渔仍是不肯松口,苦言相劝。
“我知道,但他是我戒不掉的瘾!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但很不凑巧的是,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懂医术!”
“皇姑!求您成全!我自己清楚的很,我是个过了今日,不知道有没有明日的将死之人!!”
“一般的药物,已经无法压制我的头疾,我脑海中总是闪过无数割裂不全的记忆碎片。”
“我没有办法拼凑出完整的过去,太痛了!这红丸具有强烈的麻痹精神作用,正是我需要的,只要不会再因疼痛而昏厥,我一定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