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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在手心视若瑰宝的男人,竟是沦为赵轻眉的夫侍!你让我如何不恨!”
“天命又如何!若天命不可违,我就捅破这天!就算你真是亡国煞星,我也要娶你!”
“嗯?”
司空阙面露不解,听她的意思,原来的他似乎身上还背负着什么可怕的诅咒?
“你出事那年,我曾央着母皇,让悬空寺住持行藏占卜你的下落,却不想那老秃驴竟是占卜出你是亡国的妖星,故而当时在母皇的授意下,才停止对你的搜救!我恨母皇!若不是她,我与你就不是如今这幅凄惨模样。”
“朕已派人将那老秃驴的舍利子挖出来,挫骨扬灰!”
司空阙面上虽古井无波,但心内已是泛起惊涛骇浪,没想到钟离瑶与先帝母女缘浅薄,暗中竟是因为他!
“陛下,若是我始终未归,那么你此生将不诞育子嗣?”
司空阙有些胆战心惊的问出口,若真是如此,钟离瑶如今做出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举动还仅仅只是开始!
“你已归来!”
钟离瑶并未正面回答司空阙的问题,而是将手中残破的碧玺珠塞进司空阙的手中。
“陛下,那些只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情,并不是爱。。。。”
“阙哥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
“你看,这幅是我亲手为你画的丹青,是不是很像你。”
钟离瑶献宝似的将手中的画像摊开,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司空阙此时才明白,钟离瑶对他原来执念已深,也难怪她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将他夺回身边。
“陛下,我答应做你的皇夫,我不想骗你,如今我对你没有半点情份,你必须答应我,若非我自愿,你不得强迫我侍寝,不得以任何人的性命要挟我就范,否则你应该对我的脾气了如指掌,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陛下应该一清二楚。”
“还有,不得伤害赵轻眉的性命!”
“可以,但你此生不得再见她,否则我立即命人将她五马分尸。”
从心爱之人的口中听到他替别的女人求情,甚至以她对他的爱作为筹码,钟离瑶原本灼灼的目光暗了暗,旋即无奈的轻轻颔首。
“好”
。。。。。
凤鸣殿中,司空阙正扶额整理着纷乱如麻的思绪,钟离瑶对原身的执念疯狂如此,若是他将原身因着他的出现而消失的真相告诉钟离瑶,怕是钟离瑶会恼羞成怒,展开更为疯狂的报复,届时不要说救出轻眉,甚至会连累更多的无辜。
“公子,九皇子求见。”
“请他进来。”
“司空阙!!”
钟离胤怒气冲冲的踏入殿内,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打向司空阙的脸颊,他并未躲闪,结结实实的挨钟离胤这一巴掌。
“何事?”
“不对,我如今该唤你一声皇姐夫才是!”
“司空阙,真看不出你也是个攀龙附凤的伪君子,她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回报她对你的一腔深情?”
司空阙捂着吃痛的脸颊,对于钟离胤的控诉,他无言反驳。
“你听我说”
宗越元年,六月初二,宗越帝钟离瑶昭告天下,正式册立一品文渊阁大学士关懿嫡子司空阙为中宫皇夫,是为宗越皇夫。定于七月初七,于凤鸣殿行大婚之礼。
因着陛下册立中宫乃普天同庆的大喜事,故而按照惯例大赦天下,牢房门外,赵轻眉一瘸一拐的在赵喜的搀扶下,缓缓离开这人间炼狱。
兀地,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朝靴,赵轻眉抬眸,却看着赵无垢阴蜇的脸庞。
“赵轻眉,没想到你连自己的男人都能这么大方的送出去,你这幅吃软饭的窝囊嘴脸,还真是让本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无垢将托盘中的金饭碗施舍般丢给赵轻眉,旋即轻蔑一笑。
“赵轻眉,陛下有旨,你虽在此次大赦天下的名单中,但活罪难饶,既然你如此喜欢摇尾乞怜,那么就赐你这副金饭碗,每日跪在西门处奉旨乞讨吧。”
“草民赵轻眉,叩谢陛下隆恩!”
钟离瑶这是想要让司空阙看到她如今是多么的落魄,多么的懦弱无能,她紧咬着牙关,将那副金饭碗抱在怀中,旋即在赵无垢的讥笑中缓缓离开。
。。。。。。
西门,已是西门新晋城门中郎将的晨樱看着跪在城门口衣衫褴褛的赵轻眉,无奈的摇摇头。
“娘子,今日做的牛肉粉丝包,你最爱吃的,快趁热尝尝。”
晨樱随身拈着热腾腾的包子,忽而手下一松,那包子掉落在地上,她的夫君柳氏心疼的直跳脚。
这包子他都舍不得吃,没想到妻子竟是如此不小心,白白的浪费这美味的包子。
“多谢施舍!”
赵轻眉向晨樱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晨樱是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能让她吃上一口包子。
钟离瑶命她在西门处讨饭,只能吃嗟来之食,而且是别人不吃的那种剩菜馊饭,整个樊京城都知道她与女帝钟离瑶之间的关系,谁还敢明目张胆的接济赵轻眉,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本官是手滑,可惜了,这么美味的包子就便宜你这臭乞丐!”
晨樱冷哼一声,旋即转身牵着自家的夫君走到休息处继续用午膳,柳氏此时已然看出妻子的意图,于是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今日晚膳开始,我会多做一份膳食。”
“有劳夫君。。。”
晨樱很庆幸虽然自己虽并未表面态度,但自家的夫君却能与她心意相通。
“还有我们,大人,只是您一人频繁的接济赵轻眉,定会让旁人看出端倪,我等愿与大人一道接济赵轻眉!”
第509章 ——富贵只不过是条狗()
洛珈蓝调任之时,自是将自己的心腹一并带走,此时的西门只剩下新晋调来的罪臣犯官与过去曾与赵轻眉交好的晨樱等人,晨樱素来治下有方,故而西门守卫在她的带领下,空前团结。
而赵轻眉身侧的赵喜则横刀立于赵轻眉身后,一脸杀气腾腾,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有赵喜在,那些前来寻赵轻眉的江湖中人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并不是他们不敢动赵轻眉,而是不屑。
就凭她如今这幅凄惨的光景了此残生,岂不是比取她性命更大快人心?
“赵轻眉,今日钦天监卜卦得知,你的贱名甚是晦气,怕是有损国运,故而陛下特地御赐富贵之名赏你。”
“现在开始,你就叫富贵!”
赵无垢一身戎装,手中牵着一只猎犬,此时手中正把玩着一根带着肉丝的骨头。
“来,富贵儿,这块骨头赏你!”
她对着那狂吠不止的猎犬讥诮说道,但手中的骨头却不偏不斜,径直抛入赵轻眉的金饭碗中。
那猎犬龇牙怒吼着冲向赵轻眉,就要抢回属于自己的肉骨头。
“哎,富贵啊,你果然只是一条狗,见着骨头就撒欢往前冲,你不知道那是陛下御赐的金饭碗吗?来,主子我再赏你一块儿,莫要与你亲戚抢食!”
“哦对了,富贵,这是本将军赏你的骨头,你赶快吃下去,莫要辜负本将军的一番美意才是。”
赵轻眉捡起金饭碗中的肉骨头,旋即将那块肉骨头狠狠掷向赵无垢的方向。
“富贵,接着,你主子赏你的骨头,还不快点吃光!”
“赵轻眉你放肆!”
“草民不知哪里放肆?将军方才说的是让富贵吃骨头,并不是叫赵富贵,多出的姓氏,就是人与狗的区别,富贵。。。只不过是一条狗。”
“赵富贵!”
气急败坏的赵无垢抡起马鞭就要鞭笞赵轻眉,却被默默守在赵轻眉身边的赵喜一剑劈成两段。
“赵无垢,你我好歹也是同宗同源的本家,何必咄咄逼人,别忘了你也姓赵!”
看着这个处处压制自己的同族堂姐,赵无垢再次回忆起小的时候总是在父母口中出现的别人家的孩子。
赵轻眉七岁中举人,十岁成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十二岁拜相。。。而她,包括赵氏所有的子弟,都在赵轻眉耀目的光芒下,显得平庸无奇。
“哼!”
懒得再与尖牙利嘴的赵轻眉狡辩,赵无垢牵着猎犬样扬长而去,近来她与赵轻眉针锋相对,家中长辈已颇有微词,赵轻眉怕是真被她逼急,否则定不会将本家的关系宣之于口。
原以为赵轻眉叛国的罪名坐实,届时她再出面,凭着与陛下间的深厚关系,再恳求陛下饶恕赵氏一族,只单单惩处赵轻眉,却不想最后竟是赵轻眉牺牲自己的夫郎,使得赵氏一族的劫难化解,她依然还是要活在赵轻眉的羽翼之下,即使她如今落魄为乞儿。。。
经常进出西门的百姓们发现,一到饭点,西门的守卫们总时不时的手滑,要么将手中的鸡腿掉落在地,要么将手中的馒头不慎掉落,于是这些香喷喷的饭菜沾着泥泞,悉数落入跪在西城门前讨饭的乞丐口中。
而过去朝不保夕的赵轻眉在众人齐心协力的接济下,竟是连面色都渐渐开始红润起来。偶尔甚至还能听到她因吃的太饱,而忍不住打嗝的动静。。。
六月初七,夜。
钟离胤一身火红嫁衣,正情绪低落的坐在房中,还有三个时辰不到,他就要启程前往鸿国。
“九皇子,我来践行。”
司空阙提着两壶御酒,将其中一壶径直抛向钟离胤,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至少钟离胤并未拳脚相向,却也是冷哼一声,不甘不愿的接过司空阙的酒坛子。
曾经水火难容的二人,今夜俱是一言不发,只沉默的饮酒,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二人虽满身酒气,却仍是眼眸清明。
“有劳。”
司空阙深深作揖,旋即转身离开,留下钟离胤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离去的萧索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