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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总说我是个迟钝的人,我过去总不服气,如今我才明白,我娘说的有多正确。”
“你别哭”
没想到一番深情表白竟是换来她满脸的泪痕,秦胤有些手足无措,匆忙替李轻眉擦拭眼泪。
“秦胤。。在你心目中,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是李轻眉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你是我的妻,我的女人,我儿子的娘亲,我此生唯一的情之所钟。”
他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这一次,他说出的是自己的心声。
“还有呢?”
还有?秦胤蹙眉,上一次李轻眉这么问,结果很快她就离他而去,这一次,李轻眉竟然还是问这同一个问题,他心中没来由的恐慌至极。
“你是我的命!别再离开我!”
他将李轻眉揽进怀中,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他很怕李轻眉不满意他的答案,会再次抛下他一人。
“可是云涯。。。”
“让我想办法!”
他捂着李轻眉的嘴,霸道的不想从自己的女人口中,再听到任何别的男人的名字。
。。。。。
李轻眉还是不放心云涯,催着秦胤起身,二人穿戴整齐之后,朝着客房走去,当看到被五花大绑,口中甚至被塞着一团棉絮的云涯之时,李轻眉怒气冲冲看着秦胤。
“秦胤!你太过分了!”
她焦急的走到云涯的面前,开始替他松绑,而此时的云涯正失魂落魄的眼神放空,浑身都是酒气。
“我自己来吧。”
他摸索着将束缚在身上的绳索解开,旋即牵着李轻眉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若是还想要你那只手臂,立即松手!”
秦胤眼神中带着怒意,盯着二人十指紧扣的手,见云涯仍是我行我素,他一个箭步冲到二人的面前,劈手将李轻眉揽进怀中。
“秦胤,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不要说牵手,就是更亲密的事情,也是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牵她的手?”
“你还想做什么更亲密的事!”
秦胤怒不可遏,一脚将云涯踹翻在地,他胆敢觊觎他的女人,简直不可饶恕。
“云涯!”
李轻眉愧疚难当,匆忙俯身将云涯搀扶起身,秦胤见李轻眉竟是再次与云涯有肢体接触,方才勉强压下的火气瞬间再次喷发。
“秦胤!住手!”
李轻眉挡在云涯的面前,朝着秦胤怒喝道。
“轻眉!你就这么想护着他!”
秦胤一脸伤情的看着李轻眉,难道一定要以伤害他的方式报答云涯的救命之恩吗?
“秦棉,替他诊脉,看看他的眼睛可还有恢复的可能!”
秦胤借着诈死,金蝉脱壳,远离朝堂纷争,但暗中仍是有秦风秦棉等一批忠心耿耿的暗卫跟随。
所谓伴君如伴虎,谁又能猜到天子的心思,若当今天子霸山颜诵对他起了杀心,他也能有自己的势力自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诺!”
秦棉的医术了得,若能得到秦棉的救治,说不定云涯的眼睛真的能有恢复的可能性。
“云涯,快让秦棉看看你的眼睛,她的医术精湛,你的眼睛可能真能恢复!”
“不必,如今这样也挺好,就不劳驾她了!”
云涯躲开秦棉伸过来的手,却被武功略高一筹的秦棉反手扣住手腕。
“说了不需要就不需要!”
他狠狠的甩开秦棉的手臂,旋即迅速退到李轻眉的身后。而秦棉的脸色微微变幻几许,也很快退到角落,开始不知在与秦风说着什么悄悄话。
“若是我的眼睛治好,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回到秦胤的身边?”
“如果是这样,那这双眼睛不要也罢,瞎了也好,我只想要你。轻眉。”
云涯有些委屈的再次牵着李轻眉的手,见李轻眉久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卑鄙!你想以这双眼睛为代价,将她禁锢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秦胤险些被这个卑鄙小人的一番言论气的七窍生烟,就凭一双眼睛为代价,就要他让出自己的女人,不可能!
“你就是我世界,若是你不要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云涯。。。我不会离开你。”
李轻眉牵起云涯的手,此时已经被秦胤还活着的喜讯乐昏头的她,猛然想起放在床头的血丸。
“秦胤,你走吧,我如今是云涯的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但没有想到李轻眉竟是如此善变,方才在洞房中还是情意绵绵,但转眼间却又如此决绝的抛弃他。
“为什么?过去我们身份悬殊,如今秦王已死,尸首葬于北海之畔,我身边除你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女子,即使曾经有过,但也从未碰过她们一丝头发,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完完全全的接纳我?”
第592章 ——绿竹扶疏看落花()
她别过脸去,不再看向秦胤,该怎么说出口?若是不能与他长相厮守青丝共白发,长痛不如短痛。
十四年之后,他才四十岁,若是那个时候再承受丧妻之痛,他这一生将被李轻眉拖累成魔。
“秦胤,我们之间的种种,已是过眼云烟,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可好?”
“小平安是你的骨肉,如今我已有云涯,带着他反倒是累赘,不如你就带着他一道离开,可好?”
“不瞒你说,我与云涯这段时间颠肺流离,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与他虽今日才成亲,但早已有过数次肌肤之亲。他不介意我是残花败柳的身子,对我始终如一,你不如他。”
“云涯,你永远都不可能理会别的女子,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有多优秀,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即使违抗全天下,你也不会让我伤心难过,对吗?”
“是!”
云涯笃定说道,自从李轻眉以童养媳的身份来到云家那一日,他就对这个眼神中始终带着不屈与倔强的女子吸引,自那以后,他心底就无法再容下别的女子。
当年葛三娘让他给云峰留种的时候,其实他内心有些雀跃,但看到李轻眉泪眼婆娑的站在他的面前,心底所有的旖念在一瞬间通通烟消云散,没有什么比她的笑颜更重要的东西。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考不上功名,而是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但自从云峰那件事情之后,他发现只有自己站在权利之巅,才能更好的保护李轻眉母子,于是他开始强迫自己周旋于阴谋诡谲之中。
此次回京述职,陛下本有意提拔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但为带着李轻眉母子远离权利风暴的中心,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练武需要自小开始奠定基础,但他二十好几才开始入门,能够达到如今的成就,可想而知他究竟经历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和秦胤想比,他觉得自己才更有资格与李轻眉共度余生。
“李轻眉!我再最后问你一次,选我还是他?”
秦胤目录沉痛的看着李轻眉,他也有他的骄傲和自持,若是他如此低三下气的一而再再而三求着李轻眉回心转意还无济于事,那么即使再爱她,他也不会强迫她,因为以李轻眉的性子,若是强迫的话,很有可能走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秦胤,你该走了。”
李轻眉依依不舍将熟睡的儿子抱到秦棉的手中,旋即径直打开房门,做出请的姿势。
“我们走!”
短短三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心酸与无奈,秦胤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风雪中。
待彻底看不见风雪中的秦胤一行人之后,李轻眉砰的一声,将房内重重掩上。
此时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干毕身的力气,软软的瘫坐于地。
“轻眉!你还好吗?”
听到异常动静的云涯摸索着走到李轻眉身边,将她搀扶起身。
“若是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他有些幽怨的说道。
“不必,长痛不如短痛,小平安有亲生父亲的照料,定比我照料的好,我们快走吧,离开这里。”
李轻眉匆匆忙忙赶到房中,随意的收拾几样细软衣物,与云涯披着大氅,趁着夜色也离开了清濛寨,当然,她选择的是与秦胤一行孑然相反的方向。
。。。。。
正月十五,本该团圆喜庆的元宵佳节,却只剩下秦胤与小平安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父王,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说过多少次,叫父亲。”
“哦父亲,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小家伙瘪瘪嘴,一副快哭的表情。
“主子,今日是十五。”
“属下检查了少主的行囊,里面并未有血丸。”
“少主,您平时吃的红色的药丸,可随身携带?”
如此重要的东西,李轻眉极有可能让小家伙随身携带,省的丢失。
“血丸?我已经好几个月不需要吃那东西了,不好吃,又腥又苦!”
小家伙一脸嫌弃的蹙眉,似乎在回味那苦涩腥臭的药丸带来的梦魇。
“不可能!”
秦棉诧异的扣住小平安的脉搏,待诊断之后,忽然露出震惊的表情,她匆忙检查小平安的手腕处,左手并未有任何痕迹,她狐疑的掀开小家伙的右手臂。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清晰的刀疤,秦棉满头冷汗,语气都带着哆嗦。
“少主,这道伤疤,是不是夫。。。你娘亲的手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
“嘘!娘亲说不能告诉别人!”
“主子!大事不妙!少主的的玉蚕之毒已解!”
“嗯?”
这明明是天大的好消息,为何秦棉会说大事不妙,秦胤有些茫然。
“这玉蚕之毒无解,但却能以血肉至亲的性命置换,少主的至亲,是您与夫人。若是至亲服下玉笛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