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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的冲进了药庐,看到空空荡荡的药柜,顿时心疼的抹了抹泪。
公子一定是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竟然倾尽所有,耗损真元,为她炼制了避毒神丹!
这些年来他舍不得用的天材地宝,就这么白白给了那不识好歹的女人!
难怪他面容如此憔悴。
原本需要短则半年才能炼成的的丹药,他硬是急于求成,一个月就赶制了出来!
这丹药,必定还搭上了公子的真元!哎。。。。公子啊!
应离心中虽无比愤恨,但依然遵命的将药丸送到了李轻眉的手上。
他没好气的对着一旁诧异的李轻眉说道:
“这是避毒神丹,虽不是解药,但你服下之后,能提高毒物的感知能力。”
“若是毒药,你只要闻一闻就能发现,而且服下后,除了你现在已经中的这毒,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吧。”
“但是!如果你作死的持续服用毒药,毒素积累,不堪重负,最后也是会死的!”
“公子说,你的解药两年后就能来取了!告辞!”
应离看着李轻眉一脸的幸福甜蜜,再反衬自家公子的凄凄惨惨戚戚。
他摇了摇头,踮起轻功,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下去了。
“应离,替我夫妇二人转达对秦教习的谢意。”
“也谢谢你,亲自前来送药,明日的喜宴,我们已经备了薄酒,记得千万要来!”
李轻眉紧握住装着丹药的细瓷瓶,感激的对着应离急不可耐离去的身影喊道。
“轻眉,苍云城传来了消息,那人终究还是给了南山先生几分面子,承认了我们的婚事。”
此时司空阙一脸神清气爽的踏入花厅,手中还捏着一封明黄色的信笺。
见李轻眉还在发呆,他伸出修长的指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秦教习派应离送来了一份厚礼,正好,你快把这避毒神丹吃了!”
她边说着避毒神丹的功效,边小心翼翼的从细瓷瓶中倒出来一颗蚕豆大小的药丸。
“让我先看看这神丹的样子!”
司空阙接过李轻眉递过来的药丸,装作漫不经心的举起。
“轻眉~”
“啊?”
“唔!”
趁着李轻眉回应之际,司空阙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毫不吝惜的将那唯一的药丸塞到了她的口中。
李轻眉只觉得口中一阵清凉,那药丸竟是入口即化。
司空阙端起她喝的茶水,细细的喂了她几口,这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司空阙!你怎么能这样!这丹药就只有一颗!胡闹!”
被解开穴道那一瞬,李轻眉便伸手想要将丹药从嘴里抠出来,奈何那丹药早已经滑入了她的喉中不见了踪迹。
她气的挥着粉拳,懊恼的锤着司空阙的胸膛。
“你知不知道这丹药有多珍贵!若是你服下后,可以免去多少暗算!”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就因为这样!这丹药只能是你服用!”
司空阙伸手握住了她锤下的拳头,将她揽入了怀中。
“你是我此生最大的软肋,只要你无恙,那些暗算诡谲又能奈我何?”
他低下头,看到了李轻眉湿润的眼眶,刚想伸手揉揉她的脑门,忽然她踮起了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轻眉唔现在是白天”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勾起的唇角是掩不住的幸福笑意。
二人吻的热烈,直到司空阙开始不老实的上下其手开来,她才奋力推开了他。
“不知道吃了我那么多口水,有没有吃到一点药沫!”
李轻眉嘟嘟囔囔的轻言,赌气的转身离开了花厅。
留下司空阙尴尬的一人,哭笑不得,这记仇的小女子。
她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燎起了他的火,然后报复性的一走了之了
第92章 —— 佳偶天成拜玉堂()
十二月初八,腊月风和意已春,晴腊无如今日好,恰逢这一日是一年一度的腊八节。
相传这一天还是佛祖释迦牟尼成道之日,可谓是难得的黄道吉日。
此时的乌托庄早已经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熙熙攘攘的四方来宾,早已经坐满了前厅。
司空阙头戴束发嵌宝紫玉冠,身穿一袭金缕缂丝团云红色锦袍。
他的腰间系着白玉带,足蹬一双李轻眉亲自做的青缎黑底高升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在问菊堂中行了叩拜南山先生的大礼后,他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笑的一脸春风。
而后方八抬大轿抬着的,是身披凤冠霞帔的李轻眉,应着司空阙的要求,花轿绕了大半个学院,放炮仗,童子撒喜钱开路,沿途一路唢呐笙箫,好不热闹。
临近乌托庄的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红梅花,就连庄门前的绿柳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还有很多漂亮的桃心饰物。
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后,司空阙和李轻眉被送入了洞房,而闹洞房的众人,早已被贾南风和战英等人揪着耳朵,到前厅吃酒去了。。。
昏暗的新房内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之意,满满的铺了整个被面。
司空阙迫不及待的掀起了阻隔他们的红盖头,只见李轻眉身着绣比翼鸟暗纹金边的双飞绣罗裙,朱红的凤袍霞帔鸳鸯袄。
高高挽起的发髻上,只斜斜的簪着一柄青玉梅花发簪,颜色正好。
风髻露鬓,她腮边两缕发丝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淡扫的翠黛娥眉如柳,花开正盛,朱颜正巧。
她的杏眼闪着银星,有说不出的温柔,暖暖的好像十里春风般,令人沉醉。
司空阙端起酒杯递到她的面前,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轻眉,你终于名正言顺的属于我一个人了,饮下这杯合卺酒,我们早些休息吧,要不然岂不辜负了那么多的花生红枣!”
四目相对,她灵气的眼眸狡黠地转动着,略带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不经意间对上了司空阙情意缱绻的眼神。
她忙垂下眼帘,娇羞的接过酒杯,又见他端着酒杯,绕过她的臂弯,大咧咧的一口饮光了杯中酒。
她含羞带怯的抿着笑意,然后也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司空阙的心在狂跳,他动作轻柔,开始解她的衣裳,但解开盘扣的手却颤抖的厉害。
终于笨拙的褪下了她的衣裳,他忍不住啄上了她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的唇。。。。。。。。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昏黄摇曳的龙凤红烛一夜未灭。。。。
照亮窗棂的上弦皎月,也羞涩的扯过一丝乌云挡住了自己狂跳的心,和火热的窥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轻眉便坐在了梳妆台前。
昨日被父母子女双全的全福妇人开了脸,成为新妇之后,第一日是要画眉的。
此时她正拿着青黛螺在细细的描着眉,感觉背后一暖,司空阙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柔荑。
他吹着热气,在她的耳垂边呢喃:
“我来帮你画~”
他转到李轻眉的面前,俯下身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眉,细细的描画着,仿佛在雕刻着一件无价之宝。
良久之后,他才放下青黛螺。
“好了,你看看,会不会太浓亦或太淡了?”
他似是不确定自己的力道,急迫的指着铜镜中的她,一脸的忐忑。
李轻眉只看到铜镜中朦朦胧胧两弯新月柳眉,忽然噗呲一笑,此情此景,她想起了一句诗: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怎么到她这儿,就反过来了?她的心中似暖阳融融,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时递给他一个赞赏认同的眼神。
“很好看!以后每一个早上,你都要帮我画眉”
“小王遵命!这一世,我司空阙只为你李轻眉一人画眉!”
第93章 ——渐消酒色朱颜浅()
昏暗的内室中,阵阵暧昧糜霏的气息,香风漫卷的青纱帐内,星夜楠头痛欲裂的转醒了。
昨夜看着心中肖想了那么多年的女子终是披上了凤冠霞帔,但站在她身边与她执手偕老的却终究不是他。
他以为自己看开了,但自己整夜的心情都起伏反常,哎,执念还是太长。
爱上一个人容易,若是要彻彻底底的忘了她,怕是终极此生的时间,也无法彻底放下。
心里堵的难受,他恣意灌下了不少烈酒,才堪堪缓过了气,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最后竟是昏昏沉沉的忘乎了所以,想来定是自己的随从将他抬了回来。
鼻尖传来阵阵木兰幽香,这不是自己惯用的薰衣草熏香。
他抬起指尖揉了揉发酸的额,恍惚间感觉身边有绵密的呼吸声。
转过头去,只见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女子的睫毛几不可闻的动了动,他匆忙尴尬的用手臂遮住双眼假寐。
宫曼曼睁开双眼,轻轻的转过脸来,她蹑手蹑脚的起身,从容的将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轻轻捡起,一件件的穿回到了身上。
将袖剑收入怀中,她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落寞,都是习武之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星夜楠在假寐。
算了,一个装睡的人,又如何能叫的醒。
“昨夜你我都喝多了,你情我愿,不必挂怀”
她轻轻的撂下这句话后,便要头也不回洒脱的掩门离去。
“宫曼曼,我会负责的!”
星夜楠坐起了身,唤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回去之后,我便让母后赐婚,你放心。”
大错已经铸成,星夜楠只能采取这种补救的方式,给她一个名分。
此生他的皇后,如果不是李轻眉,那么不管是谁,对他都是一样的。
与其让母后找一个莫名其妙的门阀贵女或者母族的嫡女为后,不如是她。
至少他们二人彼此熟悉,至少他们不会相看两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