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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更是怒气冲冲的派了贴身嬷嬷将她这个皇后好好斥责了一顿,又罚她跪了半天太庙,五花八门的宫斗手段每天都不断的刷新司徒沁的底限。
作为皇后的她不得不被迫周旋在阿谀我诈的宫斗中无法脱身。
这几日整个皇宫中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五年一度的中秋无极夜宴,无极夜宴历来都是由四国轮流承办。
今年轮到大风帝国,届时四国君主都会派皇室贵胄和本国的名门贵族前来参加,又是司徒沁第一次操持如此大规模的盛宴,故而她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这日傍晚,南山先生的书童墨染恭谨的递上了一张精致的无极夜宴描金请帖。
作为书院的准学子,又是大风的皇子,司空阙虽然人在冷宫,但却也受邀参加了明晚的宴会。
这是司空阙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宴,于是主仆两人在激动之余,便开始细心的准备起来。
墨染前脚刚走,皇帝陛下的贴身太监总管李德喜便带着一应的皇子穿戴装束来到了冷宫。
许是皇帝陛下也不想自己的皇子在夜宴上丢了脸面,失了礼数。
就连李轻眉,也被赐下了一身水蓝色的精致婢女服。
李德喜絮絮叨叨的对着主仆二人理顺了宴会的流程和需要注意的礼节。
最后看着主仆二人囊中羞涩,似是没有赏他喜钱的意思,便也轻轻摇了摇头离开了。
这夜,司空阙的房中一夜灯火通明,连李轻眉也连带着被这紧张的氛围渲染,一夜无眠。
直到天边的朝霞刺破漆黑的天空,看到司空阙房中的烛火熄灭,她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中秋,司空阙主仆早早的穿戴一新等在殿中,直到月上西楼,才被太监领往了绮罗殿。
此时司空阙穿着紫色的皇子蟒袍,腰佩玉珏,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端端正正的贴在腰带上,直到手心贴着那颗圆润的小小玉珠,才感觉稍稍的踏实。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墨色金丝楠木鎏金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苍劲的大字‘绮罗殿’。
殿内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天阶夜色凉如水,门内红烛摇曳,丝竹不绝于耳,门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李轻眉垂着头跟在司空阙身后,踏入殿中,好奇的抬起眼角。
只见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建章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哦,不,他本就是在万生之上!只是,谁又知晓他心中的一切,高处不胜寒,所以,他永远只是一副冷酷的模样!
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熟谙宫中礼仪的司空阙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叩拜大礼。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语调不卑不亢,略带了丝丝压抑的激动。
“吾儿快快请起。”
说完急急的扶起司空阙,一手拉着他的手紧紧不放,一手慈爱的抚着他的头。
热泪盈眶,又好似激动的无语凝噎,众人皆是被这对舐犊情深的天家父子感动。
长袖善舞,政治嗅觉敏锐的使臣和大风的臣子早就用眼神交换了无数次信息,看来陛下对这个嫡子还是宠爱的。。。。。。
高台之下,歌舞升平,衣袖翩跹;
鸣钟击磬,笙箫悠扬。仙鹤盏上点起的龙涎香,烟雾缭绕,文武百官早已落座。
天曌,大燕,陈留三国的使臣皆是欣赏着歌舞,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司空阙淡然的落座,扫了扫身前的翡翠盘,琥珀酒,食如画、酒如泉。
李轻眉恭恭敬敬的跪在他的身侧,长长的银针悄悄的伸出衣袖,一一探查后,她朝着司空阙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才见他淡然的端起了眼前的琉璃盏,轻轻抿了抿。
场下诸臣早已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朝堂上一直有一种传闻,陛下其实很是爱重这位皇子,毕竟是嫡子,而且近来御书房频频传来消息,此次顺王能顺利入无极书院蒙学,隐隐有陛下的身影在背后操作的痕迹。
看来这位皇子,前途不可限量。。。。。。
精明的政客早就暗暗的打定主意,宴后必定找机会攀上顺王这棵高枝。
而门阀贵族皆是神情复杂,但相比于未来的皇帝出自于世代争斗的敌对门阀。
若是万般无奈下,他们也乐得见到一个没有母族的皇子登上帝位,至少便于掌控。
于是这场无极盛宴上,各方势力皆是各怀鬼胎。
连龙椅之上的建章帝,也似乎是心不在焉的盯着眼前布菜的小太监若有所思。
连带各国精心准备的诗画鉴赏,以及名门贵女献上的曼妙才艺都似乎变得寡淡了不少。。。。。。。
第10章 ……暗藏猛虎,细嗅蔷薇()
宫宴渐入尾声,此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施施然垂着腰走来。
“顺王殿下,这是安南郡今年新贡的屠苏果浆,最是爽口。”
司空阙默默凝视着那谦卑的斟酒太监。
此时那太监已经将琉璃盏斟满,略带粉红的果浆带着丝丝果香。
他朝着李轻眉轻轻点了点头,李轻眉会意的弯腰将酒杯呈到他的手中。
他淡淡对那小太监道:
“你且等一等,本王素来喜爱这屠苏果浆,你且等我饮完这杯,再帮我多倒几杯罢。”
说完轻轻按住了那太监的肩膀。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好不惬意,突闻一声杯盘碎裂声,伴随着桌椅翻倒的轰响。
只见大风的顺王殿下,口鼻皆是污血,正钳着一位小太监,痛苦咆哮道:“来人啊,有刺客,本王中毒了!!”
语毕,又呕出了大口的污血。
“大胆逆贼,快拿出解药,要不然本王要你陪葬。”
李轻眉眼疾手快的将杯中剩余的果浆硬灌进了那太监的嘴里。
少顷那太监也开始大口呕血,一边沉声道:“不是我,我没下毒,救命啊,我是冤枉的,陛下,陛下,救命啊!”
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只是好奇的想看看这位冷宫中的皇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下毒的刺客。
坐在高台上的建章帝此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绷紧,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他用力将指甲戳进掌心,顿时溢出淡淡樱红,才稍稍回过神怒声道:“快去召太医,快点去,若是皇儿有什么闪失,你们都要死,都去死吧!”
说完竟然拔出了佩剑,剑尖直指众人。
众人皆是震惊的看着失态的皇帝陛下,顿时对这个顺王殿下日后成为太子的猜测确定了一分。
否则陛下关心皇室血脉也就罢了,何以如此失态。
御医也一路小跑着匆匆赶到,待把了脉后道:
“启禀陛下,殿下。。。。殿下中了乌拉花之毒,此毒蔓延极快,幸亏不是见血封喉的的毒药。”
建章帝的心这才稍稍定了定,但御医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如坠深渊。。。
“若在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定无大碍,微臣已探查殿下中的是雄乌拉花蕊之毒,这就立即去配解药。”
“只是时间紧迫,皇子殿下身份尊贵,微臣不敢担保解药能否炮制的及时。。。。。。只有。。。。”
“只有陛下的龙魄丹方可奏效,微臣无能。”
御医急急的行了礼,便又匆匆往御药房一路小跑。。。。
众人默然,众所周知,龙魄丹乃历代大风皇帝以心头血为引,遵历代先皇更替之时,口口相传的秘术炮制而成。
而且只有皇帝和他的血脉才能服用,否则常人服之,无法牵动血脉引转,最后不堪药效,暴体而亡。
这是历代大风皇帝在危难时刻保命的丹药。世间仅此一颗。。。。。。。。
偌大的绮罗殿,安静的只有更漏的滴答声。
大风诸臣此时皆是匍匐着跪在沁凉入骨的汉白玉石阶上,不敢抬头看此时的君王。
南山先生也给司空阙把了把脉,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有解药,但来回也不止一个时辰了,现在也只能等太医配置的解药了。”
此时的皇帝陛下,手激烈地抖动起来,眉头紧蹙,那清癯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没有一点血色。
凝眉望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孩子,看着他大口的呕着污血,脸在月光下呈惨灰色,两眼愣愣地往上翻着,竟是渐渐要失了生机。
不,于是他快步扑到那人面前,扶起他的身子,从脖颈上取出一颗莹白的珠子。
陛下竟然对顺王殿下如此厚爱,连龙魄丹毫不犹豫的给顺王。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皇帝陛下毫不犹豫的将那颗显然是龙魄丹的珠子塞进了,咦,塞进了那个小太监的口中。
但见那太监服下丹药后,稍稍几息,已然停止了呕血,之后竟是在陛下的亲自搀扶下缓缓起身,原本惨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
轰隆,众人只觉得晴天霹雳,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竟全然不顾顺王,而把珍贵的龙魄丹喂给了这个小太监,而且,这个小太监竟然没有暴体而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陛下的血脉,看年龄肯定不是皇孙辈,那么只能是皇子,惊愕,释然,顿悟,场间众人思绪万千。
再看那还趴在玉阶上呕血的顺王,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顿时怜悯,嘲笑,同情,各种复杂的目光看向了司空阙。
“父皇,为何您不救儿臣,为什么,他只是个太监,一个奴才,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司空阙已是虚弱不堪,气若游丝,众人微微抬首,只见顺王殿下捂着嘴角,面露凄然之色,一脸失落沮丧,面带苦涩的哽咽道。
“放肆,他是朕的皇儿,是你的皇兄,是皇长子,司空墨,谁再敢说他是奴才,格杀勿论。”
只见建章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