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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关山的朔方军里应外合,屠山军节节败退!可如何是好啊?”
“哈哈哈,天不亡本宫!不要伤了本宫的父皇,其他人全部诛杀!”
太子一党得到这个鼓舞士气,振奋人心的消息之后,俱是士气大振,很快双方势均力敌,斗的不可开交。
“啊!救我!”
一无助而凄楚的清丽女声摄人心魄,李轻眉守着司空阙的右侧防守盲区,正奋勇杀敌,而司空阙至关重要的身后,则是战树海拱卫。
她不用侧目就知道那是文成陆雪的呼救。
“陆雪!”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司空墨,他挡开迎面而来的剑势,一脸关切的朝着文成陆雪的方向扑了过去。
“不准伤文成帝姬分毫!否则格杀勿论!”
看到司空墨奋不顾身朝着文成陆雪扑过去的那一霎那,李轻眉下意识的想阻止,直觉告诉她,司空墨是在赴死。
她终是没有付诸行动,因为理智告诉她,就算自己出手也无法改变今日的局面,司空墨一党在门阀和司空阙,建章帝以及沈南星等多方势力的联合绞杀下,必死无疑。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司空阙和邰城柳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汇,百感交集。
若门阀不出手,司空墨一党能否力挽狂澜,扭转局面,还真未可知。
而如今因为邰城柳的新政,竟造就了门阀的空前统一战线。
如果此时谁还说邰城柳是司空墨的党羽,那真的是愚蠢至极!
她在今日,才发现司空阙原来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内心顿觉无力的挫败感,原来最百无一用的,只有她罢了。
她很愧疚,自己唯一还能对他有些许帮助的,竟只有这贱命一条。
“陆雪!”
“司空墨救我!”
陆雪在危难之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司空墨顿觉心底一阵悸动,他意气风发的挡在了文成陆雪的身前。
“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陆雪你”
他只觉得后心处一阵蚀骨之痛,锋利的剑尖从他的前胸穿出,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鲜血淋漓的剑尖。
“为什么!我是真的很爱你!”
“啊!我杀人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文成陆雪松开尚且插在司空墨胸膛的佩剑,一脸恐惧,崩溃的朝着司空阙的方向冲了过来。
“我杀人了!呜呜呜”
她梨花带雨,一个闪身倒在司空阙的怀中。
“别怕,陆雪,他本就该死!你只是替天行道罢了!别怕!”
司空阙软语安慰文成陆雪,他一手执剑,空出一手轻轻的抚着文成陆雪的肩膀。
画面太美,刺的李轻眉不忍再看,她悄悄的别过了脸。
此时司空墨的眼中是一片死寂的黯淡,他无力的瘫倒在地,朝着建章帝的方向重重跪下。
“父皇儿子不孝!父皇对不起儿臣真的没有”
他想继续将遗言说完,但嘴里溢出汹涌的血水,最后终是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甘的恨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建章十七年七月初七,太子司空墨欲弑君夺位,于长生殿中就地伏诛。
而司空墨殒命之后,他的党羽眼见大势已去,只能束手就擒,寻求宽大处理。
建章帝一直枯坐于龙椅之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兵士将司空墨和死去叛臣的尸首粗鲁的拖拽出长生殿,如死狗般没有尊严。
“今日该死的都死了,朕累了!退下吧!”
“陛下!恕臣妾斗胆,今日这长生殿内,还有一人也该死!”
今夜始终如局外人,做壁上观的沈南星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是如此一鸣惊人。
“殿内还有叛臣余孽?是谁!杀,咳咳咳”
“陛下,不是叛臣,而是昏君,今夜该死的,还有您呢!”
“主子!”
此时本已束手就擒的关若雪忽而挣脱束缚,飞身立于沈南星面前。
她将面部的肌肤拉扯到诡异的弧度,旋即揭下了一张薄薄的人皮,而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原来长生殿中的关若雪竟然是沈南星的贴身侍婢琳琅假扮而成。
“陛下,不瞒您说,太子已死,您的另一个儿子马上也要随他那苦命的母妃去了!”
“这太子之位,只能留给咱们的昊儿了!”
“您觉得臣妾说的对吗?您若不死,臣妾只能为妃妾!”
“贱人!是你处心积虑布的局!”
“陛下谬赞!”
“墨儿”
建章帝的眼眶微红,眼中噙满悔恨莫及的泪水。
“陛下不觉得如今再来反悔,为时已晚,显的惺惺作态令人作呕了些吗?”
“您若真心想悔过,更应该以死谢罪!”
“大胆!”
“来人呐!拿下这贱妇!”
他暴怒的下达指令,不解气的以天子剑重重的敲击着汉白玉地面,但过了许久,却仍没有人回应。
“来人!都聋了吗!”
“噗呲~”
沈南星面带讥诮,掩住笑意。
“陛下,如今您怕是只有孤家寡人了吧,怎还有一兵一卒在这殿内供您趋使!”
第194章 ——万事与心违()
“要不然,臣妾替陛下发号施令试一试?”
“来人呐!”
她一扫平日婉转甜腻的嗓音,语气中是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诺!”
第一个应援的是门阀士族中,势力最为鼎盛的净氏家族。
此时净氏在朝中位高权重的家主净重楼恭敬地匍匐在沈南星的脚下,表达臣服之意。
接近三分之二的门阀派系官员陆陆续续的跪地,更有部分寒门官员也紧随其后。
寒门和门阀这两大水火难容的派系,今日竟是异常和谐。
沈南星本就出身民间,故而寒门派系对她有臣服之心不难理解。
但门阀?
李轻眉旋即了然,司空墨我行我素,与门阀明争暗斗,故而不得他们的拥戴。
而司空阙不受陛下待见,朝野上下皆知,谁也不会蠢到倒行逆施,千难万阻的扶持一个这样的成年皇子继位。
皇位的最佳继承人,只有尚在稚龄的四皇子司空昊。
大风没有垂帘听政这一说法,后宫若是太过干预前朝的决断,百官是有权力不予执行政令的。
若司空昊即位,那么门阀士族的利益将更上一层楼,在幼帝大婚亲政之前,他们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陛下!您龙体欠安已久,臣等恳请陛下另立新君,陛下可退居幕后,为太上皇,颐养天年!”
净重楼跪在地上,语气无比谦卑的说道,然而他却仰首与建章帝对视,眼神中根本没有半分恭敬之色。
“若朕不答应呢?”
建章帝眼角的余光频频扫向司空阙的方向,他不相信这个儿子能甘心束手就擒。
“陛下,阙儿马上也要不久于人世了,您的儿子,只有咱们的昊儿了!您不传位于昊儿,还能将这天下托付给谁?那些宗亲吗?”
“您倒是看看,司空一族的宗室男儿,有谁还有一丝胆色,留在长生殿中?”
“司空一族的男儿啊还不如您身前的司空渔一介女流之辈!可悲,可笑啊!”
“皇贵妃,你似乎忘了本王也是司空一族的血脉!”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阙,终是要出招了。
“你?”
沈南星轻蔑的扫了一眼司空阙,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只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罢了,她根本不想浪费时间与他辩驳一二。旋即转头看着建章帝。
“陛下,这是传位诏书,臣妾已经亲自代笔写好,您签字后,盖上玉玺即可~”
建章帝与她预料之中那般,不肯就范,她也不恼,只从容的研墨。
“陛下,这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夫妻一场,咱们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若您乖乖配合,那么昊儿登基之后,您为太上皇,臣妾为太后,只你我夫妻二人,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璧人,岂不更好?”
“若您铁了心肠要顽抗到底,那么今日就是您的忌辰,臣妾已经替陛下编好身后事~”
“就说太子司空墨弑君如何?亦或者陛下醉心长生大道,劳民伤财,天道轮回,丹毒发作,暴毙长生殿?”
第195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朕有没有告诉过你,朕其实早已经时日无多了”
“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你与太极殿那些神棍勾结的事情吗?”
“实话告诉你吧,那些丹药其实多少麻痹了朕的病痛,否则朕也不会容忍你这么久”
“你以为朕今日将你们聚集在此处意欲为何?真是团聚?可笑至极”
“陛下,败局已定,您就不要再云里雾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了,还有谁能救您?”
“快签吧!臣妾宫中已煨制好了佛跳墙,这个点回去正是味道最鲜美之时,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顿团圆夜宵”
“阙儿,你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
建章帝终于沉不住气,望向司空阙。
“她的党羽也差不多都浮出水面了,还剩下些漏网之鱼,对大局影响不大,动手吧,本王也想回府吃夜宵了!”
“邰城先生,东西带来了吗?”
“邰城柳!!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此时邰城柳正指挥着侍卫将一个未及半人高的紫檀木箱抬进大殿。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那日你刻意穿着她最喜的月胧纱裙,我根本都没有细看,因为对丑陋的东西细看,是一种残忍!”
“你!”
沈南星还是第一次被人诋毁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顿时气的语塞。
“沈氏,本王有一份大礼要献与你,你接不接受?”
司空阙以剑尖重重的敲击那紫檀木箱,一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