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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她?”
司空阙剑指李轻眉,怒极反笑。
“她就像娼妓,对谁都蛊惑,如今朕发现她的真面目厌弃了她,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攀上了你这棵高枝。”
“司空阙!你说什么!”
“朕从来不重复,今夜就是你的忌日。”
“那就看看究竟是谁的忌日,你这个混账东西!”
星夜楠此时彻底被司空阙的挑衅激怒,二人当着李轻眉的面开始厮杀开来。
“住手!”
“住手!司空阙!你若不让想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就放他走!”
听到李轻眉这句威胁之后,司空阙和星夜楠俱是停止了干戈。
只见李轻眉正以锋利的柳叶刀抵着自己的脖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脖颈被刀尖戳出了血珠。
“星夜楠,你还不走!”
“轻眉。。。”
“走啊!快走啊!你想逼死我吗?”
“好好,我走,你别激动。”
看着她脖颈的血珠淌出了血痕,星夜楠只能不甘的离开。
殿外的侍卫在司空阙的默许之下,也只能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星夜楠遁走。
“搜!”
司空阙背过身,没有再多看一眼李轻眉。很快就有人来向司空阙禀告。
“找到了!”
有内侍将一幅精心装裱的画轴呈上,在司空阙的面前徐徐展开。
“呵呵呵,这就是你以死护他周全的原因!”
司空阙卷起那副画轴,狠狠地扔向了李轻眉,她疑惑的展开画轴,这幅画作她再熟悉不过,那是星夜楠在几年前送给自己的蓝后海月夜图。
但此时那图上却多了两行小字: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赠吾挚爱轻眉,上面加盖了星夜楠还未登基时,使用的私章。
她知道此时自己已是百口莫辩,她忽然不想解释了,于是索性开始将那副画轴慢慢卷起。
她与他的恩怨,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连累到无辜,更何况星夜楠还是他们多年的老友,而星夜楠的身份,还是星夜皇朝的蛮佑帝。
若司空阙不问青红皂白,伤了星夜楠,那大风与星夜将燃起战火,生灵涂炭。
今夜她在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她就赌司空阙对她尚存情分,她赌赢了,而同时她也输得一败涂地。
良久之后,她才幽幽开口:
“司空阙,你爱过我吗?”
这是她第二次询问他这个问题。
司空阙一直在等她向自己解释,没想到等来的是她的疑问。
他没有转身,边走出殿内,边冷声回答:
“就当我爱过你吧!”
第207章 —又老又丑的下堂舞姬()
他没有回答不爱,而是以更加诛心的就当二字,总结他们的感情。
就当。。。。
她感觉自己这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此时正被这两个字反复的凌迟,就在她暗自神伤之时,已经离去的司空阙竟然去而复返。
他似笑非笑的走到李轻眉的面前,轻佻的钳起她的下巴。
“朕发现,让你当朕的奴婢简直是屈才了!”
“来人呐!传令下去,将这又老又丑的贱婢,贬为歌舞伎,供列位爱卿亵玩!”
歌舞伎!他还真是恨她入骨啊!
大风皇宫的歌舞伎与寻常人家的歌姬舞姬无异,只不过皇宫中的歌舞伎,在助兴宫宴的同时,还是百官胯下的玩物,历代君主都有以歌舞伎犒赏功臣的陋习。
而今日之后,她将从到了一定年纪,或者恰逢大赦天下,就有机会出宫的婢女,沦为更为低贱的官伎。
“奴婢谢陛下恩典,需要奴婢今夜伺候陛下歇息吗!”
“你!”
司空阙彻底被此时做作献媚的她恶心到了,他一刻也不想与她共处一室,决绝转身,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头了。
而此时若他转身回望,定会发现李轻眉早已泪如雨下。
。。。。。。
李轻眉再次见到清歌的时候,是在中秋夜宴上,她正殷勤的站在文成陆雪身侧,与她相谈甚欢。
而她,今日穿着歌舞伎略显妖艳无格的艳俗裙襦,被一名满面红光,秃顶油腻的中年武将揽在怀中。
那位武将多年戍守边关,此次回京,也在邀请之列,大大咧咧的他,也只是随意的抓了一名歌舞伎入怀,并没有多想,但今夜他总觉得自己似被好几道或不善或戏谑的眼神审视,顿时觉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待他转头细看自己身侧服侍的歌舞伎,顿时了然,他暗道真是晦气,竟然瞎了眼抓了个最丑的!晦气!真是太晦气了!原来那些眼神都是讥讽自己饥不择食的。
“哎呦,我的娘啊,这么丑!还不快滚下去,吓死老子了!”
他趁着陛下与皇后娘娘没有留意自己这偏僻角落的动静,一脚狠狠将李轻眉踹到桌下,顺手又揽了一名长相标致的美人儿。
而他没有发现的是,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怜悯。
“奴家遵命,将军恕罪,奴家这就滚下去。”
李轻眉狼狈的起身,连连欠身,她巴不得被赶下席,按照规矩,被挑剩下的歌舞伎是没有赏银的,甚至连赏赐的吃食都没有资格享用。
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前回去,今天的日子特殊,她本就打算找个借口提前溜走。此时正好歪打正着。
她捂着被那莽夫踹的生疼的小腿,一瘸一拐的离开举行夜宴的紫宸宫。
她的窘态,被一直暗中留意的文成陆雪悉数看在眼中,看着司空阙连余光都不曾扫向有她的角落,她顿觉心情大好,于是得意忘形的贪杯了起来。
渐渐的,她开始有些不胜酒力,于是在清歌等人的服侍下,一身酒气的回到凤藻宫中歇息,留下司空阙一人与百官同乐。
而此时的李轻眉已经回到了冷宫中,她以为自己沦为歌舞伎之后,会按照惯例,搬到歌舞教坊,没想到歌舞教坊落井下石的以没有空余的房间为由,让她继续幽居冷宫。
第208章 —你临幸错人了()
换下庸俗不堪,华而不实的襦裙,洗净铅华之后,她素面朝天的走进厨房,自娱自乐的哼着生辰歌。
很快厨房中就飘来了阵阵香气,虽家常的很,不如夜宴之上的美酒珍馐,但却胜在有家的味道。
吃完了自己做的长寿面,小坐了半个时辰消食,沐浴的热水也烧好了,她掩上殿门,将门窗锁死之后,这才开始放心的沐浴。
待衣裳褪尽之后,就着昏暗的灯光,她才发现那莽夫这一脚踹的不轻,恐怕一个月内,自己都必须这样一瘸一拐的不良于行了。
她全神贯注,龇牙咧嘴的忍着剧痛,使劲搓揉着早已经淤青的小腿,想要将淤血揉散。
就在此时,那盏本就昏黄的油灯,被一阵凉风吹熄。
幸亏还有朦胧的月光洒进殿内,否则她真要成为睁眼瞎了,而且还是瘸腿的睁眼瞎。
她扶着浴桶边沿慢慢跨出浴桶,胡乱将身上的水渍擦拭。
此时不着寸缕的她正要伸手去取干净的里衣,忽而感觉身后有一道劲风袭来。
速度之快,令她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她只感觉腰身一紧,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箍在自己腰间,她的身子被人在落地前使力旋了一圈。
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床榻之上,她刚想呼救,身子就已经被拉进一个带着丝丝凉意与浓烈酒气的坚硬怀抱。
没有一丝丝防备,她的唇被霸道而凶狠的压住,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他薄而软的唇,正反复辗转蹂躏着她的唇。
她拼尽全力挣开他的桎梏。
“陛下!这里是冷宫!您走错地方了!您!临幸错了人!”
司空阙的呼吸一滞,强忍着用手掐死她的冲动,心被她那轻飘飘的语气揶揄的刺痛。
仿佛拧在一起般,一抽一抽的剧烈起伏,他胸中顿时涌动起一股狂躁的血腥气,冲到喉头舌尖。
“闭嘴!”
他的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冰冷,但他无论如何掩饰,声音中始终带着一丝充满欲望的沙哑。
他迅速褪尽自己的衣衫,转身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而另一只手,开始上下其手!
今夜的他,以其说是临幸她,不如说是用强。
李轻眉初时还极力反抗,但毕竟是心之所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她又怎能完全不动情。
到了最后,她彻底化为了绕指柔,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言语,只紧紧拥着彼此,抵死缠绵。
情事直到清晨方才收场,司空阙在她体内释放之后,便沉沉睡去。
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她才敢举起微颤的手,隔着空气,想碰又不敢碰他睡熟的面庞。
她在做什么!她顿时清醒,幡然醒悟!
她要做的,是让自己与司空阙之间,隔开一段任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无法企及的距离,而不是贪恋他熟悉而安稳的怀抱,陷他于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决绝起身,很快端来一盆刺骨寒意的井水,兜头倒在熟睡的司空阙脸上。
“放肆!”
他打了个寒颤,跃然起身,暴怒的瞪着李轻眉。
“啊!怎么是陛下!您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竟会饥不择食的不惜以用强的卑鄙手段对付奴家!”
“哎,奴家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实在是对不住!其实您想要,大可随时召幸奴家,何必做这窃玉偷香勾当~”
她轻咬嘴唇,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的丝巾,风尘气息十足。
“陛下,不知奴家伺候的可还让您尽兴?奴家想讨个赏!”
第209章 —我这一生,似乎总在错过()
司空阙没有理会她的主动讨赏,他沉默的穿戴好衣袍,旋即施舍般,朝她的脚下扔了一块玉阙。
“像塊木頭一樣!索然無味!”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冷宮,他覺得自己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