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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好,这才起身,继续往前头走着。
越走,发现前头聚集了一众百姓,好奇地跟上去,等他上前来,围观的人已经逐步散去。
拦了一个人,不禁好奇地问“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了”
那粗衣大哥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相国府的小少爷,不小心撞到买药的老人家,非说是人家撞的他,要人道歉,那老人家与孙儿不肯,曲家少爷就命随从把人打了一顿,老人家身体不好,受了一脚就受不住了,权势是天,无奈就赔礼道歉了,曲少爷这才肯放人家离去”
说着,指了指前方一对远去的背影“呐,你看,路都走不稳了”
忧国循着大哥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个小少年搀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那老人手扶着腰,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远去。
行人往来的街头,几位杀手面无表情地隐在了百姓之中,从周忧国出府,一直跟到了此处,为首的仔细观察,跟在对方身边的家丁都是有内力的人,他们难以找到机会下手!
那一头,跟在忧国后面的家丁忽然回过头来,视线直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三人头一转,背对了过去,与同伴对视一眼,埋入人群离开了。
京墨在翌日方回,忍着满身的酸痛见过皇上后,继续一本正经地在殿外把守。
夜幕垂下,他只身一人前往后花园僻静处。
青葙已在亭内等候。
他已是刻意比约定的时辰来早了些,怕她等,谁知越发走近,却瞧见熟悉的身影。
步伐快了许多,入至亭中。
亭子里的女子转过身来。
“你怎来得这样早?”他问。
“我也才来”
二人心意,都是想早些来,不愿另一人等候。
不远处掌了灯,因这儿比较僻静,灯火照到此处来时并不明亮,刚好为二人做了掩护。
大眼睛在京墨身上上下仔细端详了遍,眉心染忧“皇上罚你,你可受得住?”
被罚的人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我身子硬,不过是累了点,歇息两日便缓过来了”
忆及娘娘差点因为自己而丧命,心中的自疚半分也未少“皇上待我已是仁慈,若是换了常人,怕是要去半条命”
青葙哪里不知他心中愧疚“我来时主子让我转告你一声,请你勿需觉得有愧于她”
剩下的半句话,她未有出口——希望不管何时,险难到来时,你都能第一时间保护好她。
主子口中的这个她——是她,青葙!
第81章 门庭若市的听雨轩()
转过身,从长椅的食盒上取出一个炖盅“我带来了参汤,你可补补气”
掀开了盖子,她将炖盅递到他手上。
二人在长椅上坐下。
斜斜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清冷的月光笼罩住地面,折射在水面,映出粼粼的波光。
京墨执着宽勺静静地喝着,她在一旁默默相陪。
和声问“好喝吗”
转过头,看着她,他认真地点头“好喝”
嘴边逸出一缕笑,低下了头,女子的眼睛里染着暖意。
他便又转过了头,继续津津有味地喝着。
待完完全全喝完了,肉渣也吃完,一丁点都没剩,粗汉子的京墨抬起手原想随手以袖口擦擦嘴巴。
从怀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帕,她递到对方面前。
一根筋的男子愣了愣,接过,而后小心地用一角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然后转过脸看着她,腼腆地笑了笑。
青葙抿起唇,眉眼也微微一弯。
“噢”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
“这是出宫时我趁着间隙给你买的”说着,递给了她。
她不知什么东西,用一个灰色的锦帕包着。
面上有些疑惑,轻轻地掀开锦帕的四个角。
摊开,是一盒铸锻的银色胭脂盒,勾勒着一串茱萸,红得鲜艳!
未曾想到他会赠她礼物,无声看了半晌,又打开了盖子,里头的胭脂,与数月前在抚廊时主子买给她的颜色相近,心里软软的一块地方不由汨汨地注入了暖流。
见她未说话,以为她不欢喜,不禁有些慌神,忙忙解释“上次看娘娘说你适合此色,我便以为你喜欢…。”
他还未说完,她就抬起头来“喜欢”
她说这句话时认真的模样,消掉了京墨脸上的慌乱,不由得让他松了口气。
又垂下了头,面上泛上一丝女子家美好的娇羞,她道“我本以为你个木头脑袋,哪里会讨姑娘欢心”
看着手中的胭脂“可赠予我的,都是让我欢喜的”
抬起头,与他对视,澄亮的眸子里,是他的倒影“胭脂是,簪子,也是”
京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因她的话而心中喜悦。
二人相视,她的眉梢里,是女子家的温柔与娇羞。
不经意间,瞧见他肩上衣裳裂开的一条细缝,露出里头白色的衣物,与外头朱红色的护卫服对比之下,有些显眼。
她移开了目光“我要回听雨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
“好”他认认真真地点头。
收好胭脂,将空了的炖盅放回到食盒里,提起盒子,她往原来的方向缓缓而去。
京墨一人在亭中,目送着她离去,直到她纤细的身影隐在了夜幕里,方才有些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低头看手中白色的锦帕,他两手摊开,上头有她亲手绣的一朵海棠。
嘴角不直觉地噙着笑,细细地将手中的锦帕折好,好好地收到了自己的怀中。
原本他就不打算还她了!
回了听雨轩,青葙是一等宫女,有自己的房间。
落了门闩,走到妆奁前,从怀里拿出了胭脂,拿起了扑子,她对镜而沾。
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粉面薄妆,瞧见自己的眉梢里,染着甜意!
翌日,宫婢等伺候辛夷梳妆洗漱,漱过口擦过脸,她便坐在妆奁前,青葙在身后为她妆发,一名宫女在榻前整理被褥,儿茶则到柜前挑选今日所着衣裳!
她对镜描眉,那一头泼墨青丝披肩而下,已过腰间,如一匹上等的绸缎,顺滑乌黑!
铜镜中,倒映着身后青葙的面容,隐隐觉得与昨日有些不同,辛夷便转过了头,近距离看到她的脸,一眼便发觉“这胭脂不是用完了吗”
“啊~”怔愣了一下,青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上羞窘一闪而过。
这副模样,不禁让辛夷生疑了。
再仔细瞧了瞧胭脂的颜色,虽与之前的相似,今日的却是稍偏绛色些“这款不似前一只水嫩,倒添了一分少女的韵味”
抬起眼帘,看向青葙的眼睛,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不是从前那只?”
辛夷一向心细如发,瞧她眼中闪过的一缕娇羞,大抵已猜出这是谁人所赠的!
眼角瞟了一眼殿内做事的宫女,她不多说,夸了一句“当真好看”
便转过了身,对镜揽红妆。
嘴角难以觉察地扬了扬,抬手重新梳拢自家小姐的青丝“谢谢主子”
辛夷但笑未语。
千德礼受罚回来时,已是两日后的事情。
看脸色不太好,走得比平常缓慢些,一手扶着腰,一名小太监在身后搀着他,一步一步朝太和殿走来。
那小太监不知何故,紧抿着唇,脸色莫名有些涨红。
京墨原本站得笔挺,在殿外把守,瞧见来人,上前了几步“回来了”
摆了摆手,示意搀扶自己的小太监退下,千德礼这才苦着一张老脸摇了摇头“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禁向京墨哭诉“我是这也痛,那也疼啊”
隐约间,嗅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难闻气味,京墨鼻子动了动,暗自退了一步“皇上许你休养一日再来侍奉,公公不如明日再过来吧”他暗示。
“不了”扶着酸痛的腰,摆摆手。
“小顺子他们毕竟年岁小,有什么行差踏错了惹皇上烦心就不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忍”说罢,抬起脚往前走了几步。
那味道随着千公公近身,越发浓重了。
着马靴的长腿顿时往后又退了两步,
你能忍我不能忍啊!
这反应迅速的,让千德礼哪里能觉察不了,停了下来,问“你这是做什么”
眉头嫌弃地拧在了一起,京墨的脖子明显往后仰了些许“我劝公公还是不要进去了”
越发疑惑了“不做事我也得进去复命啊”
声音抬高了些“你只要进去,出来就不是往自己房间的方向了”
莫名其妙地问“那我去哪?”
随着千德礼停留的时间越久,浓郁的粪味不断的飘散而出,刺激着京墨的鼻腔。
他忍不了了“去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又得去受一次罚”
看对方如此嫌弃的模样,千德礼方才反应过来,半信半疑地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的身体。
“我沐浴过了,没有味道”
“不信你闻闻,当真没有”说着,又往前凑近了他。
刹那间,京墨猛地往后退,握着长剑的手臂抬起,挡在了自己与他之间,阻隔开彼此的距离“你你你你你你………站住”
“你整日与那些东西一处,还能闻出什么来。快走快走,让宫女给你弄些花瓣浴,不祛除了身上的味道,你哪里来的胆子近皇上的身”
满腹疑窦“当真还有味道?”
“我闲来无事诓你不成”那把剑还是横在二人之间。
千德礼闻不出,不怎么相信,转头招了招旁边的护卫“你过来一下”
那护卫就距离二人不过几步的距离,千公公出现便隐约间嗅到了粪味,如今他招他,当即为难地摇了摇头“公公,您还是…。。”话没说全,但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拧着眉头,看了一眼京墨,又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宫殿大门,千德礼才半信半疑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