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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那人,永安于黑夜中,重新送了回去。
“青葙,这信你好生保管好,有朝一日,能成为利器”
“是”
听闻此言,儿茶不禁急问“主子,我们不向皇上告发她们吗”
眼中的寒芒已经褪去,辛夷看向儿茶“你可知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如她们所言,我一介遗女,如何与曲家抗衡!”
说这话,却见不着她眉梢眼角有半分认命。
儿茶心疼“那主子受的迫害不就无处申冤了吗”
“仅凭这封信,扳不倒曲修姬与曲耿,慢慢等,只要我对她还有威胁,她就绝不会收手”
京城,左丞相府邸。
书房内,周尧眉头深锁,来回踱步。
面前,是得力手下,已于昨日查出,掳走公子意图残害之人是何人。
“为何是他”已过一日,周尧从最初的震怒惊诧,到今日的百思不得其解。
手下也未知。
“就算往日在官场上我与曲耿有些过节,可也不足以让他杀掉忧国的地步”
他思来想去,抬头看手下“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遗漏了的”
而那名手下,余光却是朝门口瞟了一眼“老爷,少爷在外面”
闻言,他转头看去,一声斥“进来”
第84章 纳妃()
书房内,静谧了稍许,不多会儿,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而后,是一张偷听被发现的心虚怯怯的稚嫩小脸。
“爹”弱弱的叫了声。
脸一沉“进来”
少年低着脑袋走进来了。
“听到什么了”
忧国骤一抬首“爹,我知道那个曲耿为什么要杀我”
闻言,与心腹对视一眼,周尧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稚嫩的脸上闪过为难与纠结,他知道自己一旦讲出来,必定会遭爹的处罚。
可此事事关重大,罚他,也认了。
便打定了心思“我与阿栋从外面偷溜出来,爹放狗咬我那晚,其实我是去了忘尘楼”
果不其然“你说什么”
先是惊异,而后便是勃然大怒。
“你再说一遍”
声声浑厚震耳。
周忧国吓得一个激灵,当即噤若寒蝉。
“你小小年纪,竟敢欺上瞒下去那烟花之地,你还记得为父给你起的名字吗”
疾忙回“儿子记得”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老父怒其不争“你记得,你记得竟还敢…”
“为父教你识文懂武,是要你下辩三纲五常,做正直之人,上效忠吾皇,保家护国,而你尽做些坏我家风之事…”
说罢,扬手就要朝他脑袋打去。
“爹爹爹爹……你听我说…听我说”小小少年慌忙以手挡住脑袋,一个劲地往后缩。
心腹适时解围“老爷,先听少爷把话说完吧”
那大手在半空停住,忧国甚至能感觉脖子上甩过来的一阵风。
“哼”浓眉一横,周尧愤愤地甩下手。
偷偷吁了口气,打量了一下父亲的神色,忧国才循循说来“那夜在忘…尘楼”一言及此,眼睛不禁心虚瞟向怒气横生的父亲,果然见他又是一眼瞪来。
头皮一麻,不敢再看。
继续道来“我听到曲耿跟一个人在谈赈灾银的事情,曲耿把灾银私吞了”
此言一出,二人脸色大变“此事当真”
点头如捣蒜“儿子绝没有记错,我亲耳听到曲耿说赈灾的银子起码有一半在他的手里,不怕墨江流对付他。就因为我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所以那夜他们一直追着我与阿栋,幸好我们机灵跑得快,冲进了人群里”
“爹,您说是曲耿派人掳的我,那除了这件事,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了”
周尧气恼“这事你为何不早说”
瞬间焉了下去“我怕爹你打我”
他怒目瞪他,真是恨铁不成钢。
最后还是沦为一句郑重交代“此事你绝不可与第三人说,明白了吗”
认真点头“儿子知道的”
今日贤妃寿辰,宫中设宴,宴请百官,筵席上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百官身侧女眷,个个如花似玉,穿红戴绿,力求能在今夜的宴会上,博得皇上注意。
独有一人,占尽芳华!
便是骑兵营统帅之胞妹——桑微雨。
堂上一曲水墨舞,惊艳在座人。
辛夷看着舞台上那抹跳跃的倩影,出尘绝艳,舞姿动人!
这般好看的面容,自然镶嵌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而那双好看的眼睛,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一个人——那个主位之上尊贵无双的天子!
这是辛夷第一次看见这名女子,可她认得那个眼神,是倾慕,是喜悦!斜对面有一位夫人,看着辛夷专注舞台上那名少女的眼神。
收回了目光,辛夷环顾着场上那些明艳美好的闺阁少女,从前她不曾注意,这些女子里头,原来有这么多双仰慕而含羞的眉眼,看的都是同一个人。
抬首,朝高位上那个伟岸的身影看去。
他在看她——舞台中那个让人惊艳的女子!
那个眼神,不似往日看到普通女子的眼神,里头有淡淡的惊喜,与意外。
那位夫人又顺着辛夷的目光看上去,大抵已猜出她心中的思量。
辛夷收回了目光,望着桌上那一壶酒,心中似塞了一团棉花,让她有些沉闷不适!
“青葙”她唤。
身后女子上前来“主子,怎么了”
“今夜小酌了两杯,有些头晕,扶我下去透透气吧”
“是”
她起身之际,未留意到主位之上墨绿锦袍的男子朝她看来。
那夫人见她离席,与身畔丈夫说了一声,也携了婢女一道跟上去。
长陌余光瞥见,嘴角掠过一抹不可察的宠溺笑意,打消了跟随而去的想法。
御花园里,辛夷与青葙并未离那场筵席太远,依稀能听到里头的乐声,不时掺夹着对皇上与贤妃的贺词。
“主子,夜里凉”青葙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淡青色大氅,细细的系上带子。
看了看四周,凉风划过,撩拨起满园的绿树红花,轻声说了一句“是凉”
“主子心中有什么事吗”
看向她,辛夷无声笑问“为何这样说”
“看你今夜好像兴致不高”
她闲庭信步“今日是贤妃的寿辰,大好的日子,我怎会不高兴”
神色平平,看不出喜乐。
那位夫人,在其后不紧不慢跟随着,夜里有风,先前又喝了些小酒,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听闻声音,前头的二人回过身来,瞧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主一仆。
夫人顺了顺气息,加快了些步伐上前来,微躬身“臣妇该死,惊扰了娘娘”
辛夷不认得她,只觉有些面熟“夫人严重了”
客气地虚扶着她两臂而起。
“夫人离席是散心吗”
“臣妇是跟着娘娘身后来的”
主仆二人不禁有些疑惑“我与夫人素未相识”
那夫人满目慈祥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都是和蔼的。
见她只含笑望自己不言语,辛夷越发疑窦了“夫人?”
屈下膝,那夫人毫无预兆地跪下,身后的婢女紧随而跪。
二人吓了一跳“夫人这是何故,你年长于我,此等大礼让我如何受得住”
夫人抬头看她,仅她修姬之位,她为臣子,受她跪礼也是合理的,如何有受不住的道理!
“娘娘不认识我,可娘娘应当还记得忧国之名”
闻言,恍惚了一下,再瞧眼前夫人神色“夫人是那少年的母亲?”
“那日之事,我家老爷已原原本本告知与我,臣妇一直想亲自与娘娘道谢,可臣妇与娘娘非亲非故,难以入宫探望”她言词诚恳,满心满眼都是感激。
弯下身,辛夷欲将她扶起“您起来说话吧”
她用的为尊称。
“娘娘折煞臣妇了”
“臣妇与老爷相伴一生,膝下只得这一子,如若不是娘娘,臣妇……”她哀哀摇头,不敢再往下说,如今想起,还是满心后怕!
辛夷很是为难,她不愿起来,她便单膝蹲下,与她平视,还未来得及开口,周夫人已是一脸惊慌“娘娘,使不得使不得的”忙抬手要将她扶起。
然辛夷只看着她,认真道“夫人,当日我出手相救,只是基于我的本能,并非想您丞相一府感激于我。如您与丞相大人往后见到我都是这般,于我而言,便成了一种负担了”
说罢,搀着她一道而起“您起来吧”
周夫人不知如何言说,只有满心的感激在体内辗转流淌。
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想起那一声咳嗽,辛夷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我还要在四处散散步,这里风大,夫人穿得单薄,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说话间,披到周夫人的身上。
周夫人断然不敢受“娘娘,这可如何使得”
辛夷只自顾自替她系上带子“我年纪尚轻,身子康健”
颔首一笑,转过身,便迈开莲步。
在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背影,那只素手抚上肩上的披风。
“娘娘”她唤,语气恭敬,藏了慈善。
上前去“娘娘可容臣妇与您一道?”
佳人回首去看,轻轻颔了颔首。
四人踱步于无边的御花园中,沿途风景似画,于幽幽夜幕中飘来阵阵花香。
“娘娘是在意那名女子吗”
闻言,她转过头来,看着周夫人。
“那是骑兵营统帅的妹妹,名唤桑微雨”
嘴角划过一抹无奈笑意“周夫人真是心细如发”
“不是臣妇心细,臣妇到了这个年纪,今夜注意力又多数在娘娘身上,这才发现”
她徐徐道来“桑统帅自数年前便跟在皇上身边沙场征战,平定囸凰之后,皇上派他到苏州驻守,因八年前囸凰入侵,桑家只剩兄妹二人,故而桑小姐也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