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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大家撒泼,她也未必就输了。
年纪小,好拿捏不是?
那么,她就来看看,到底是哪个要拿捏她!
“三婶婶,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我这里?”
凌氏端端正正坐在前厅的正中,身后站着两个自己的丫环。
看着她倒是一脸好笑容:“大姑娘去了哪里?”
“我去看看四叔四婶。”
“你四叔身体不好,一向不喜欢别人探望。”
这说的都是睁眼瞎话不是,白棠明明看着四叔笑得很多,话也不少,怎么就是不喜欢了。
要说实话,就是不喜欢你们的嘴脸。
凌氏眼睛里头,白棠还是个没及笄的小丫头,又自小养在乡下,根本不足为惧。
她算计着有一百个法子,能够让其对自己心服口服的。
“将匣子打开。”
白棠听了她发话,才发现桌上摆着个红木匣子。
丫环走上前,匣子盖揭开,里面盛放着一匣子金银首饰。
凌氏笑眯眯,过来拉白棠的手:“这些都是我下午整理出来的,颜色艳一点,适合你们年轻的女儿家。”
白棠面无表情道:“三婶婶,家里头都戴着孝呢。”
一句话,把凌氏想要接着往下说的话给堵住了。
凌氏反应还挺快:“带孝是带孝,回头家里头有贵人要来,就是老夫人也会松口的。”
贵人,又是贵人。
白棠从菖蒲嘴里已经听过一次,不是说三叔将贵人引回来的,关她何事?
“你说,你长得不比二爷家的白芍差一点半分的,又是长孙女,怎么能不穿得好些,戴得好些。”
还要不要把话说的更明白啊,三叔家没有女人,想要和二叔对着干,就挑着她上山去斗个你死我活的。
“你想想,三爷还不都是为了白家,那位贵人的来头不得了,要是得了他一点儿青眼有加,以后的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尽了。”
白棠看她说得双颊发红,双眼贼亮,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说句不好听的,简直,简直就像是逼良为娼的老鸨子。
凌氏以为把她说动心了,又挑着金簪给她戴:“你先戴上让我看看,明天贵人来了,总不能寒酸去见。”
“为什么,我要去见外头人?”
白棠这话问的简单明了,凌氏一时半会儿的还答不上来。
不是应该听了她的话以后,欢天喜地,穿金戴银的去见贵人了吗,哪里又来这么多的废话!
凌氏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白棠不能当着几个丫环的面,和她硬来。
怎么说,用别人的眼光来看,三夫人是一片热心。
要不说,一匣子的首饰也费不少钱的。
“三婶婶,等我洗了澡,再来试试这些,哪个好看,你看我一天在灵堂里待着,灰头土脸的,又去看了四叔。”
一听到她提起白旗山,凌氏的眼角有些抽抽。
“也对,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再试试也好的。”
敢情四叔身上有传染病,听到名字都能传染上。
白棠在心里吐槽,既然怕得病,就不要这么爱管闲事。
“明天见贵人的时候,孝服先脱下来。”
凌氏见白棠没反对,继续往下教唆:“选一件不太艳的衣服裙子,打扮得齐整,回头我就让丫环来接你。”
意思是,为了巴结,连自己爷爷的头七都没过呢,孝服都不用穿了。
白棠想,要是傻呼呼都听了凌氏的话,回头还不被祖母恨死。
当着面,她也不说话,好像都应承下来的样子。
凌氏见目的达到了,拍拍她的手背:“你要是个聪明的,都听着我的安排,婶婶不会让你吃亏的。”
菖蒲的脸都涨红了,等凌氏走得老远,才敢出声。
“大姑娘,三夫人这是要害你,你千万不能听她的话。”
“我听她的什么话了?”
“让你脱了孝服,让老夫人见着可不得了的!”
“我明白。”
“什么贵人,我看她就是不想让二夫人舒坦。”
白棠心里头一动,凌氏口口声声让她打扮齐整了见人,难道说是生怕白芍抢了所有人的风头。
贵人,到底是那位贵人?
会不会本来就是个故人?
白棠第二天照样起了个大早,先去灵堂上香烧纸。
老爷子落了葬,灵堂里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她知道无论在做什么都好多双眼睛看着,有好意的,也有想挑刺的。
她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
回去的路上,凌氏与她迎面遇上,刻意咳嗽一声道:“大姑娘,吃了午饭,记得我说过的事情。”
这么明目张胆的,连菖蒲都偷偷用眼睛瞪她。
“三夫人虽然娘家底子好,为人跋扈些,也没有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
“时候不一样。”
“难道说是二爷回来的缘故?”
白棠看着凌氏的背影眯了眯眼,应该还是白家当家人去世的缘故。
一个老夫人,才死了丈夫,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来操持这个家,特别是不能够面面俱到,连细节都察觉到。
那天,陪着吃饭,白棠就感觉到了,老夫人的精神气不太好,恐怕也是靠着补药在支撑。
子孙斗不停,可是苦了老人家。
第205章 喜出望外()
菖蒲见她始终不吭气,以为她耳根子软,要妥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菖蒲,别在我跟前转圈圈了,我眼花头晕的。”
“大姑娘,我犯愁。”
“愁什么,天又不会塌下来。”
“大姑娘,我生怕老夫人责罚我没有尽心。”
白棠笑着拍拍手道:“你已经够尽心了。”
菖蒲见她起身,追在后面问:“大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早上起得早,去躺会儿。”
“三夫人说吃了午饭就来接你的。”
“我记得的。”
“那么换了孝服的……”
“做什么要换,一大家子都穿着呢,就我一个人换了,成何体统!”
菖蒲听她说的这么坚决,喜出望外。
“大姑娘,你都想好了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费脑子想。”
白棠往床沿边一坐,菖蒲殷勤的上来帮她宽衣脱鞋,又倒了洗脸水。
“我就看出来,老夫人说大姑娘好,肯定就是好的,倒是我多虑了。”
“午膳领来了,别喊醒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菖蒲这会儿对她是百依百顺的:“我去多拿些小点心来,大姑娘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要说白家上上下下,最没心事的大概就属白棠了。
她将被子一裹,很快就睡得香香甜甜。
菖蒲坐在旁边陪会儿,她也是个勤快的人,又轻手轻脚出去打扫庭院。
白棠一觉睡饱,眼睛睁开,第一句话喊菖蒲过来,直说饿,饿,饿。
菖蒲笑得合不拢嘴:“大姑娘好睡,一觉都能到天黑了,可不就是饿皇了。”
接触过几天,菖蒲摸出她的食量大,吃什么都不挑嘴,先将清粥小菜端上来。
白棠暗想,她这也是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了。
要是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她倒是愿意多住些日子的。
“大姑娘,大姑娘在屋里吗?”
菖蒲学着白棠的样子,翻白眼,她以前在老夫人身边不敢做这样的举动。
没想到,真做出来,还挺过瘾的。
“这是三夫人身边的金盏。”
“我的鞋子呢?”
白棠喝两口温热的白粥,菖蒲将麻鞋放在她脚边。
“大姑娘,我给你梳梳头。”
她说着往外喊了一声:“大姑娘要梳头,你先等一等。”
金盏以为白棠听三夫人的话,刻意梳妆打扮,也不敢催,就站在外头慢慢等。
白棠重新挽好头发,从头到脚,一点儿金银不见影。
“你别跟去了。”
“大姑娘,要是三夫人说你,你就拿老夫人来压着她。”
这么快就能为她着想了,白棠哎了一声:“回头在老夫人面前,我可要好好夸两句,祖母给了我一个好丫环。”
菖蒲被这样面对面的夸奖,只会傻笑了。
白棠走出来,金盏一见,呆在那里。
她昨天可是跟着三夫人来的,三夫人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姑娘,你就这样去?”
“去不得嘛,要不,我还回屋去躺一躺,不去了。”
金盏一听这话,更加不得了,她回去交不得差。
“那,那还是先去吧。”
三夫人交代过的,贵人已经到了,二姑娘很快也会来,大姑娘不能比二姑娘到得早。
其中还有个原委,大姑娘长得更好些,二姑娘落座,她再进来就愈发的显眼。
所以,凌氏把时间算得准准的。
金盏自然不敢耽搁,硬着头皮把大姑娘往前院带去。
今天肯定是少不得被三夫人责罚了,只盼着大姑娘一点不打扮,也能入了贵人的眼。
那么,她真是要喊声谢天谢地了。
“三婶婶只说是贵人,贵人,你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人?”
“我们做丫环的,哪里敢过问这些?”
金盏方才出来的时候,是见着二姑娘的,一副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动的样子,怎么到了大姑娘这边,就没事人一样。
哪怕是盛情款待贵客,毕竟白家有丧事挂着,不能太过火的样子。
白旗里嘴上说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碍于老三请的这一位来头实在太大。
要是这一位还在天都城,想见一面就难。
哪里是说请就能请到府上来坐坐的。
方氏想来想去,觉得这次机会难得。
这位贵人尚未婚娶,不说别的,哪怕是嫁过去做个妾室,对于阿芍而言,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