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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师傅,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白施主,我也都只是猜测。”
当时的觉心不过二十左右,在寺中的地位不高,即便心中有些怀疑,但是白家都从来没有去追究调查的事情,怎么轮到一个和尚在那里指手画脚,胡言乱语的。
如果,被白家人反咬一口,觉心会连唯一掌握的一点线索都不见。
他选择了等待,选择那个有资格的人出现。
当时,他就听说过白旗万有个幼女流落在外。
尽管白老爷子放下狠话,是不会承认这个孙女的,他却有种直觉,那个孩子迟早都会出现的。
“觉心师傅,如果只是猜测,你不会寻我来,特意告诉我这些。”
“你回到白家以后,可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白棠苦笑了一下,如果要说异常,那么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算不算?
如果只是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这些事情看起来又显得再正常不过。
“白施主,令尊本人医术高明,如果他的疯病是人为的,那么就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所做下的,你一定要当心。”
白棠知道,觉心师傅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不容易。
一个出家人,一个外头人,为她的父亲,保留了这些不知所云的纸条,面对面交付给她。
已经不能够做到更好了。
而且,觉心师傅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没有证据就轻举妄动,不但是打草惊蛇。
更可能,会连她一起都有危险。
白棠扬起下巴,忽而一笑道:“觉心师傅,如果有哪一天,我也疯了,你会不会帮我?”
觉心的脸色一变,他没有说话。
日常时久,他已经被熬成那种隐忍的性格,绝对不会像白棠那么肆意而为。
“怎么会,你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女子,如何会疯?”
“那么,家父好端端一个成年男子,又如何会疯?”
觉心低声道:“如果需要贫僧帮忙的地方,可以往寺中托个口信。”
白棠从来不是贪心的人,对方有这样的诚心诚意,已经足够。
“觉心师傅,我觉得做人真是奇怪。”
“白施主请说来听听看。”
“我又想查访出家父当年发疯的真正原因,又希望一切都是妄想,家父就是因为家母难产而死,受了刺激,才会发疯致死。”
“这些只能说明白施主心地良善,不想见到亲人间有丝毫嫌隙。”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白棠求了纸笔一用,她背过身去,又在纸上将阿澈的名字写下来,重新也放回到木匣子中。
再重新交回到觉心手中,觉心没有马上接过来。
“觉心师傅,既然已经收藏了十多年,想必你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出了任何的不测,也请师傅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有可以替我出头报仇的人。”
“你为什么现在不去找他?”
“觉心师傅刚才也说了,这些都是猜测,我不想让身边人难堪。”
证据太小,线索太细,白棠知道,她必须还要慢慢等待。
临行离开前,白棠询问道:“白家有个孩子被送到了罗陀寺,觉心师傅可知道,那孩子在哪里?”
没想到,觉心摇摇头道:“白家送了孩子过来,贫僧没有听说过此事,这里也不收留孩子,白施主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错,白棠明明听到老夫人强行要三叔答应,把闯了大祸的白芨送到罗陀寺。
整个荀陵郡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罗陀寺。
再加上,她也拜托过阿澈,要出手相助,阿澈答应下来的。
后来,阿澈急急忙忙离开了荀陵郡,难不成是还没有这个闲功夫来部署,预备这次回来再做打算。
如此一说,时间上倒是还能凑合。
只是,三叔到底把白芨送去了哪里?
预备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耍个花枪?
但是,就算三叔会撒谎,觉心师傅也不会撒谎的。
白棠心中各种疑惑,走出来的时候,双眉是紧紧锁在一起的,她又实在不想让菖蒲和麦冬看出她的心事。
如果当年,有人想要加害她的父亲,那么一旦此事落实,才是白家最大的丑闻。
哪怕是为了老夫人,白棠不敢冒这个险。
她心中有了质疑的种子,等着用证据灌溉下去,让其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好了,来得有些久,我也是累了,回去吧。”
白棠在觉心面前的冲动,绝对不是伪装。
明明在她眼里,在她心里,把白岩白叔当了十多年的亲爹,但是血浓于水,等她知道生父是白旗万以后,仿佛那些往事会勾着她的魂,让她忍不住想要获取更多更多的真相。
麦冬见白棠上车就闭着眼,悄声道:“大姑娘今天说太多话,见太多人了。”
先是那个壮实的前邻居,后是高僧觉心。
怎么大姑娘出一次门,各色人等都像是在等着她出现。
菖蒲赶紧冲着她摇摇手,示意她回去以后不要乱说话。
大姑娘一向不喜欢底下人喜欢乱嚼舌头,她的行踪,菖蒲尽量掩饰,而且大姑娘也不要听府中人其他的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
除了关于早逝的大爷,大姑娘对别人都没多大的兴趣。
麦冬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冲着菖蒲点点头,意思是,她怎么都不可能出卖大姑娘的。
大姑娘对她们几个这样好,真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她要是出卖了大姑娘,岂非是和自己过不去。
大概连干哥哥杜仲都不会放过她。
说起来,杜仲不过是在白棠出门上车的空隙,意外见到她的真容,回去以后就念念不忘起来。
所以,他们几个尽心尽力,不完全是图的那些打赏银钱,还有更多的理由。
第420章 你倒是说啊()
苏子澈的眉眼本来就长得好,说那些话的时候,更加添了一丝忧郁之色。
让灰鹰王身边的女人都快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别人的目光,他从来不在意,反正他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灰鹰王憋了会儿,忽然大掌往旁边的案桌上重重一拍。
“陵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我倒是很想见见她长得有多倾国倾城。”
灰鹰王是知道陵王容貌出众,让一个美男子动心动情的女人,想必是个绝色的美人了。
苏子澈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灰鹰王又补了一句:“下一次,下一次,如果再见面,我就去陵王那边好了。”
“你又不怕入得大顺国境,会有杀生之祸了?”
“有什么好怕的,祝驭国与大顺国很久没有战事,难道我脸上还写着坏人,会被追杀?”
那么,你做什么每次都选这样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来碰面。
千万别说是这种地方,有情趣。
反正说了,苏子澈也不会相信的。
灰鹰王忌讳不肯入大顺国的原因很简单,当年两国也是开战过的。
先帝御驾亲征,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就是被灰鹰王一支强劲有力的箭羽,直接插入肩胛骨,从马背翻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先帝命大,差点直接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后来,先帝英年早逝,虽然没有人敢明说,却与这一次重伤息息相关。
整个人亏损以后,用了几年,都没有再重新补将回来。
所以,就算两国没有再开战,灰鹰王这个人始终是新帝眼中的一根刺。
这根刺扎得很深,很痛。
新帝隔三差五的想要把他拿出来想一想,才足够提醒自己不能都这些邻国,有任何一家掉以轻心。
所以,灰鹰王心中胆怯,不敢随意进入大顺国。
万一大顺国的皇上,想起旧怨,一个不开心,下令追捕猎杀,倒不是怕死,而是他怕人人看笑话,到时候父皇还要拿他来说事。
麻烦,真正是麻烦得紧。
他这个人最怕麻烦,所以尽量远远的避开些就好。
灰鹰王明白陵王熟知这些,没有当面揭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这不是两人还要联手,做一番惊心动魄的大事。
更加不能太轻易的将行踪给暴露出来了。
“陵王还真别说,没准下一次,我就悄悄潜进来,陵王一觉睡醒,我已经在旁边候着了。”
候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给他倒洗脸水。
苏子澈嘴角一挑,这个灰鹰王摆下排场,告诉他碧逑国做的坏事。
怎么一点不怕有人追杀了,要知道黄沙漫漫中,每一个绿洲,无论大小,都是宝地,他就不信碧逑国不在这里安插眼线。
灰鹰王难得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双手击掌三下:“准备好了吗?”
苏子澈耐心等着他的解释。
“陵王请随我出账一看究竟。”
苏子澈起身,跟在灰鹰王身后,走到营帐外。
外头围了二十来个祝驭国的壮汉,却有一个双手被反绑,压着后背,跪倒在地上。
灰鹰王大踏步走到这人背后:“他是我的手下。”
苏子澈的记性极好的,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他点了点头道:“这是你的八虎之一。”
反正就是被阿陆随手打下楼梯,后来又被困在那家客栈中的一个。
“他已经承认自己是碧逑国的奸细。”
灰鹰王大声嚷道:“这些都是他将其余七个人救回来之后,亲口告诉我的。”
苏子澈一听,才知道为什么八虎被困,还能够全身而退,原来是有人故意放行。
“这么说来,是他良知未泯,不想害死自己的兄弟。”
那人听到兄弟两个字时,猛地抬起头来。
反正一张张脸都是大胡子,高鼻深目,要苏子澈看来都长得差不多。
估计大顺人在他们眼里,也都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也都长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