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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在的地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害怕的。”
在福明山的时候,两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白棠想过,这辈子,最凶险的都已经一起经过,最难看的样子,都落在过彼此的眼中,往后了,只会越来越好。
“王妃不担心吗?”
“担心阿澈?”
“是啊,王爷传回来的消息有些不明不白的。”
“我相信他。”
所有的可能性,都在白棠的这四个字中,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我相信他。
绝对不会拉她入险境,绝对有能力保护好她。
我相信他。
在最危机的时候,始终不曾放开彼此交握的手。
“香菜,我有种预感。”
“是不好的吗?”
“恰恰相反呢,我想着,该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香菜一脸茫然,表示王妃,你也学王爷,说一半,藏一半,让本来就不够聪明的我们,怎么过日子。
白棠进来的时候,就算太皇太后喜欢简单些,也不至于前后都不见人。
要么人都刻意躲避开来了,要么人被控制住了。
黄绢出来给她行礼,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把人往内宫带。
“王妃,我是王爷的人。”
白棠转头看看香菜,香菜若有似无的一点头,表示黄绢的话没错。
既然是阿澈安排好的人,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白棠出现的时候,格外气定神闲,连太皇太后都看得有些发怔。
没有成亲之前,明明就是个小丫头,怎么短短时日内,气质变化这么大。
白棠进来,先看的人是苏子澈,随后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心中横生疑虑,看白棠的样子,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也在这里。
有些事情,不是说掩藏就能掩藏的。
太皇太后的一双眼何其锐利,洞察,看得出白棠的样子再自然不过。
苏子澈一见她出现,与她目光相碰,心中全是对她的怜惜。
亲生~母亲出现,对于白棠来说,到底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阿澈。”白棠带着盈盈笑容,直接走到他的跟前。
苏子澈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柔软,一如她的心。
“你怎么趁着我睡着,一个人就进宫了?”
她这是压低了声音问的,明明说好要一起来的。
“这边有些状况,母后病倒,我想先来看看。”
“你是担心我和太皇太后起争执,促发她的病情?”
“没有,母后对我们的婚事已经释然了。”
白棠撇撇嘴角,已经成亲这些天了,又是皇上来主婚,不释然,难道还要棒打鸳鸯不成。
想归想,一听到说太皇太后病了,她还是想先替其把把脉,看看病。
“不,不用先忙这个,棠棠,这里还有个人要见见你的。”
白棠经过他的提点,才发现屋中一角,还沾着个人。
曲牧夷本来明明已经走到光亮的地方,白棠一来,她下意识的又回到阴影中了。
白棠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尽管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她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我见过你。”
白棠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苏子澈一怔:“什么,你见过她?”
“嗯,那时候,皇上病了,我不是住在养莹殿,有一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卢姐姐站在窗台边看着我,等梦醒了,人就不见了。”
白棠醒来以前,有些心悸,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到因为成亲的关系,真见着卢姐姐,她才发现,梦中的是另外一个人。
要知道卢紫莹长得太好,要说相似,那么恐怕只有她的母亲,曲牧夷了。
那时候,白棠还认定母亲早逝,不敢多想,就只当成一场梦就好。
当梦境中的人,站在面前,白棠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梦。
白棠往前踏了一大步:“你是吗,是在养莹殿中,偷偷看着我的人。”
曲牧夷落落大方,她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否则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记得我,真好。”
“那时候,我见着你的脸,和我的卢姐姐是一样的。”
“棠棠。”苏子澈虽然站在她的身后,依然握紧她的手。
他有种感觉,白棠需要他,需要他来分享关于她的所有,不能让她一个人受苦。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澈,怎么了?”
白棠回过头,冲着他甜笑问道:“真有意思,梦境成真了。”
“棠棠,你之所以觉着她和卢娘子长得一样,是因为她……”
“她是谁?”
苏子澈说的很慢,生怕白棠听不清楚,生怕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的字。
“她是你的母亲,曲牧夷。”
第938章 欠我的解释()
太皇太后心里头发出一阵冷笑,医妃不是很能说吗,当着阿澈的面能说,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怎么不说了。
她一点都没有预料错误,就算长得不像,总是母女两个,举手投足实在是神似。
特别是白棠有时候在阿澈面前,那么小小的一点得意劲儿,想让她认不出都不行。
白棠要说没心理准备,那肯定是假的,一步步发展到如今。
无论眼前出现的人是谁,她都能够接受。
在得知母亲可能还活着的时候起,白棠是各种滋味掺杂,至少她不是没爹没娘的孤儿。
白岩两口子对她再好,那也是养父母。
她深深以为,不应该去打乱他们本来很平静的生活。
“你说啊,你女儿来了,你怎么不说了?”
太皇太后一句话就带着挑衅,她有种无法抑制的恶意。
一个做母亲的将亲生孩子抛弃十几年,孩子大了,都成亲了,居然还好意思找回来。
她就是想要看到曲牧夷尴尬难槛,最好母女两个一语不合,白棠痛骂一顿,这才热闹。
苏子澈哪里会看不出母后的心思,这都从太后熬到太皇太后了。
连皇上都对她几乎言听计从,没半点不称心的事情,居然在这个女子身上这般斤斤计较。
连日常应该有的风度都顾不上,都不要了。
“母后……”苏子澈不得不提点一句。
“阿澈,让她说,她不是言辞义正的,那么就来和白棠解释一下,十几年前,她是怎么混在后宫,祸害先帝的,然后逃出宫去,成家生子,把女儿又往个乡下角落一扔,你倒是说啊。”
曲牧夷的目光始终柔和的停留在白棠身上。
白棠往前垮了一步,她又何其不想,听到母亲告诉她,不是因为自私才将她一扔十几年。
可是,人人口中难产死去的母亲,就站在她的面前,本身已经是最好的解释。
苏子澈见着白棠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白棠的手很冷很冷,一丝儿热气都没有,他不多话,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连长相都没有见到,不过血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哪怕白棠早就不是这个身体里头的原主,可是苏子澈一旦说出那句话,她就深信不疑。
她颤声开口问道:“母亲知道父亲过世的消息吗?”
“知道。”
白棠心尖上满是苦涩的汁液:“那么,母亲就眼睁睁看着他糟践自己,只因为在世间最爱的女子不见了,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去报仇。”
“阿棠,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棠的嘴角往下耷拉,露出丁点儿苦涩,十几年不看,今天想着要好好看。
没想到,苏子澈在她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两人早就心有默契,白棠一惊,阿澈的意思是让她不要记仇过往,难道说中间还有其他的隐情?
曲牧夷到底不能保持开始的镇定和笑语盈盈,亲生女儿站在面前,质问她的过往,她想要解释,想要好好解释清楚。
千言万语涌上嘴角,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怎么了,母亲说不出来了?”白棠不想自己的与其听着过于刻薄的,可她很自然的就站到太皇太后那边去了。
太皇太后的言词虽然激烈了些,道理却没有错。
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舍弃孩子,十几年,是什么原因,让妻子抛开丈夫,生死不见。
白棠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曲牧夷的声音,尽管微微有些发抖,她依然控制的很好。
有种镇定,是要经历过岁月的沉淀,才会磨练出来的。
“阿棠,你这样一问,我有些无言以对。”
“你也有理亏的时候,你也有词穷的时候。”太皇太后嘲讽而笑,压根就么打算发过她。
“本宫挺喜欢你这个女儿的,但是一想到她是你的女儿,本宫就心寒,如果她有样学样,也将阿澈一抛下,说走就走,本宫就这一个儿子了,让本宫怎么活!”
“阿棠不会的,她不会的。”
“她不会,你进宫的时候,先帝也说你不会的,结果呢!”
“太皇太后,这件事情,我已经都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要念念不忘。”
“本宫怎么忘,本宫的大儿子,等于是死在你的手里。”
“我说过,先帝患有心疾,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曲牧夷没有算账的是,如果没有她心血来潮的进了宫,先帝可能连最后那几年都活不过去。
“先帝是个明白人,太皇太后,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不出理由了,恼羞成怒了。”
“母亲,如果你是我的母亲,我想最需要听一个解释的人不是我。”
白棠倒是没有被太皇太后的情绪影响,母女两人,面对面站着,真有一种惊人的相似。
“最需要听解释的人是父亲,是惨死的父亲,他致死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如果他知道的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