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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澈低头一笑,舞姬压根没见他如何出手的,整个人已经斜飞出去,后背撞在帐篷上,摔得委实不轻,爬都爬不起来。
他对不识趣的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灰鹰王看他来真的,知道肯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陵王稍等,我让她们都出去。”
“一个都不许走开,喊你的人过来,把她们全给控制住。”
“你是怀疑?”
“我还没想起来怀疑,是我的王妃怀疑。”
灰鹰王为了整件事情,早就焦头烂额,一点儿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
立时把外头的守卫喊进来,连带着帐篷里,和没有机会进来的,点着人数,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扣在一起,等候发落。
苏子澈还真是一点不和他客气,从旁边找了根牛筋长绳:“时间不多,边绑边说。”
“喂,喂,我好歹是一国之主。”
“知道。”
“你就不能绑的轻点。”
“国主是天生神力,绑的轻了,我怕等会儿发作。”
“我不是已经都好了吗!”
灰鹰王心说,两人是称兄道弟了不错,可这会儿他被陵王绑成这样,万一图谋篡位,他都来不及应对。
可是,这个国主之位本来就是陵王出了七成力,如果真想拿回去,他都没觉着遗憾。
苏子澈绑他的时候,见他一动不动,反而笑起来:“你还真是一点不防着我。”
“防着你没那个必要,你家王妃丫头,只要不动手,我就是得了瘟疫的那一位。”
“她不是丫头了。”
“喊习惯了,见着她时,挺小只的,这会儿也没觉着就大了。”
苏子澈等到把人绑结实了,又保证一定会守着这边,把白棠猜测的那些,全部都说了。
“你家王妃的意思说,治好的那二十个,再加上我,可能会出问题?”
“你想着碧逑国擅长使用阴招,能把一场瘟疫这么简单,就让我们破了。”
“本来是觉着有些蹊跷的,可你家王妃的医术是真好,那些好不容易找到本土的大夫,对她都是赞不绝口的。”
“本土的大夫,本土的大夫。”
“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祝驭国上下,能喊的上名字的大夫都在这里了。”
“应该差不多,连邻国的都来帮忙,自家的难道袖手旁观吗。”
“只怕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边两人还在分析问题的严重性,白棠的帐篷里,麦冬一脸警惕。
“你不用一直守着门口的。”
“可是王爷说了,必须要确保王妃的安全。”
“他说的严重罢了。”
“不,眼下只有我这么一个人手,我又不像香菜,武功那么好,在王爷回来之前,我一定,一定……”
麦冬边说,边到处低头找,找到一个烧火棍,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感觉应该趁手。
“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白棠叹口气,但愿是她想得太多,但愿碧逑国的阴谋和伎俩有限,已经没有新招了。
可是,仅仅是乌香一条线,都能潜伏如此长久,她绝对不能轻敌。
“王妃,要是真的出事,会发生什么?”
“那些我以为已经治好的人,会反扑。”
白棠一直在想,为什么大顺国地界这么大,碧逑国要选择在荀陵郡,难道说,只是个巧合吗?
或者说,还有其他的原因。
白家这次扬眉吐气,出来控制大局,拿出精良药方,白棠往回了想,更加觉得太顺理成章了。
“那张药方呢,我放在哪里了!”
“哪一张药方?”
“就是从荀陵郡带来的那一张。”
“我记得王妃说放在床头边的暗格里。”
“对,床头边的暗格。”
白棠好一通翻找,麦冬依然坚持守在门口,不时眼角余光看这边一下。
“找到了。”白棠将药方找出,字迹是白芨的。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依然没有问题,她也不相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白老夫人会故意和碧逑国同一个鼻孔出气。
家中三个儿子都死于碧逑国之手,白老夫人绝对不会的。
“王妃,有问题吗?”
“似乎没有,这药方应该很好。”
白棠恨不得用手猛抓头发,麦冬见她着急,想凑过来,帮忙也看看。
忽的,后脑勺扬起一阵风,她想都没想,直接抡圆了烧火棍,就往后面砸去。
就听得砰的一声,有人倒地。
“王妃,你别过来。”
“麦冬,不要去碰那个人。”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麦冬的手已经伸出去,一听到白棠的话,赶紧又缩回来。
“你用烧火棍拨一下。”
麦冬慢慢探出烧火棍,碰了一下:“她好像晕过去了。”
“你认识吗?”
“应该是那一批里的,我见过她,但是叫不出名字。”
麦冬见地上的一动不动,心里发慌,她怎么会直接大力挥出去,万一对方只是想来找白棠说事,万一她下手太重,万一……
“麦冬,查看一下她的脸,脖子,还有双手。”
“王妃,她一直在流口水,非常多。”
“麦冬,你别离太近,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人围着个被打晕的,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帐篷的门帘又被人撩起,麦冬啊的一声大叫,烧火棍再次挥了出去。
被阿陆一把握在手心:“王妃呢!”
白棠一听他的声音,放了大半颗心:“我没事,在里面。”
“你也进去。”
阿陆低下头,对着地上的皱皱眉毛,将肩上带着的长绳展开,很快把人五花大绑起来。
那人依然没有醒,掉转过头,白棠见着和麦冬形容的一样,嘴角还在不停流下口水,把脖子以下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
第977章 真材实料()
“王妃,二十个人已经全部找到,这是最后一个漏网之鱼。”
“是不是出状况了?”
“嗯,因为他们都被安排在刚到的那些大夫身边,其中有两个大夫被咬了。”
“严不严重,咬在哪里。”白棠想了想,还是起身道,“不行,我必须要过去看看。”
“王妃,两个大夫都被咬在脖颈一侧,大量出~血。”
“那更要过去看了。”
“那边都是大夫,很快就止了血,王妃不能去。”
“为什么?”白棠见阿陆明显有话没有说完全。
“那二十个人都是王妃亲手治好的,又派发在各个大夫身边,王妃说到底是邻国的王妃,而这些大夫都是本国人,王妃试想,眼下出了这样的岔子,他们会怎么想?”
“你以为我去了会有危险。”
“有危险倒是不怕,我不信有人能在我们几个面前,动王妃一根头发。”
“那你还不让我去。”
“王妃,我们可以阻止他们动手,却不能阻止他们动嘴,万一其中有人钻了牛角尖,说些不中听的话,我怕伤了王妃。”
非亲非故,千里迢迢赶了过来,要是再被人指着鼻子说三道四,就算白棠受得住,他们底下几个人也受不住。
苏子澈与白棠不是经由皇帝指名的盲婚,两人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生死不离,这些侍卫哪个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陵王是他们的主人,如今王妃也是主人,丝毫不可怠慢。
白棠的笑容很恬淡:“阿陆,走在生死之间,我都没有畏惧,如果真有那长舌道话的人,你放心,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她冲着阿陆挤挤眼,分明带着点狡黠的娇俏,阿陆一下子就心软了,仿佛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做,竭尽所能的去做。
“这个时候,我要是避而不见,反而容易落下口实,你们几个都在,我更不用担心了。”
白棠边说边让麦冬取了狐裘过来,从头到脚都穿厚实了,走出帐篷时,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总觉得这个症状实在眼熟,偏偏她就是想不起来。
“这人带去,把二十个数凑好,不知道国主那边如何了。”
“主人亲自去了国主那边,把新送上来的那些年轻女子全都绑了。”
“绑的好,省得国主惦记。”
“可是,国主并未曾出现这样的状况。”
“他不是晚治疗了两天吗,估计也会病发的晚些。”
阿陆平时雷厉风行,走得很快,今天是特意放慢了脚步,一手还提着个人,丝毫不介意的和白棠边说边走。
白棠一抬眼,见着那边聚集着不少人,旁边那个帐子顶是白色的,很是明显。
那些人本来都在大声抱怨不满,又在说大顺国这次如此好心,非但将皇上的亲叔叔派来,连王妃都一起送过来,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等白棠一出现,四周都静悄悄的,没声儿了。
阿陆以前小白糖长,小白糖短的,总认为白棠是个小丫头片子。
直到她与主人成亲,称呼是改了,心里头也没多大转变。
没想到,关键时候,能瞧出不同来。
这些人的眼神居然连飘都不敢往这里飘,完全是被白棠给镇压了。
她依仗的绝对不是陵王王妃的头衔,而是医术上的真材实料。
“先让我看看,被咬的情况。”
白棠很镇定,丝毫不提前面的波动,按着自己的思路来。
立刻有人将她往受伤大夫的身体指引,她走过去,弯身看了看,伤口上绕了好几层,结结实实包扎好了。
“把包扎的全都解开,我要看伤口。”
“这是才上了药的。”
“就是,这样子折腾,谁吃得消。”
两声嘀咕音量很小,不过也是刻意让白棠能听见的。
白棠见伤者神志还很清楚,不管那些闲言碎语,直接对话:“我看了伤口,仅凭止血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