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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鸿:“……宝贝儿,你是看了多少的网络小说?虽然你猜对了。”
“啊,你真的是那什么特工杀手兵王之类的啊!”夜灵芝眼冒星星,崇拜地盯着夜惊鸿,盯地她一身鸡皮疙瘩直冒:“快,快和我聊聊你那惊险刺激,秒天秒地的任务生活吧!”
秒天秒地?这都是什么鬼啊?
夜惊鸿不想和她瞎掰扯,直接了当地告诉她道:“这些事暂且不提。现在我问什么,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
“为什么呀?”
“……因为……”夜惊鸿眼神一暗,压低声音凑到夜灵芝的耳边,悄声道:“如果你不想同真的夜惊鸿一般,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掉。”
“什……”夜灵芝瞬间脸色大变,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尖叫声,从唇角泄出一丝半点。
她如惊弓之鸟般从罗汉榻上迅速一跃而起,紧张地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又小跑到房门前,贴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确定外头没人偷听后,又急匆匆地跑到窗户边上,探出头往窗外仔细搜索一圈后,赶紧将窗户合上,“啪”地一声关关严了,才转过身,惊恐万分地看着夜惊鸿。
夜灵芝惨白着脸,顺着那墙根就往下坠,边坠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出事……”
夜惊鸿一听,肃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沉声问道:“把你知道的,事无巨细,全部说出来。”
“她……她是怎么死的?”夜灵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手抓紧夜惊鸿的臂膀,含泪问道。
夜惊鸿就把自己穿过来后,在禁地虎穴里,看见夜惊鸿尸身的事儿,以及夜府突然来人寻她的事情经过,都简略地说了一遍。
只不过省去了那白衣男子的事罢了。
“我就知道,这夜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夜灵芝咬牙切齿地说道。
“嗯。看来你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好糊弄。”夜惊鸿欣慰地点头,随即凝重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们现在,非常危险。”
夜灵芝深深吸气,开始对夜惊鸿讲述夜府的过往。
原来,她甫一穿来,还不过是一个两、三岁的女童罢了。
可当时她便敏锐地察觉到,这夜府里危机四伏,人人都各怀鬼胎。
“我们西院这头还好,除了我那老子娘总是和几个小妾捏酸吃醋,倒也风平浪静。可那东院……”
夜灵芝眼珠子转了转,才找到一个精确无比的形容词:“东院那里,尽是些魑魅魍魉!”
“那老太婆你也看到了,表面上笑嘻嘻,心里毒的狠。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她曾经为了我娘说错的一句过失话,愣是克扣了我们西院整整两年的月例!不给钱,不给粮,不给衣服,大冬天还不给炭火!”
“我那老爹一生风流潇洒,你让他写个字,画个画,他都得心应手。可你让他赚个钱,茶米油盐的,他就是个大傻瓜!”
夜灵芝一提到她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爹,就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还是我老娘将所有的嫁妆都变卖出去了,才死撑过那两年……”
夜灵芝顿了顿,又接着大爆粗口,恨恨骂道:“那大夫人,她就是个……就是个碧池,婊子!”
“我第一次见她,才两三岁。看着她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还以为她性情好,便让她抱了抱自己。”
“结果,结果你猜这碧池怎么着了?”她气愤不已,“她竟然趁我娘不注意,拿她那长指甲往死里掐我的胳膊肉!我一哭,她就不要脸地对我娘说,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哭,是不是我娘没教育好,怎么这么认生。”
“靠!若不是我当年人小,依我这暴躁脾气,当场就要冲上去,扇得她满脸桃花红!”
夜灵芝气喘吁吁地一口气念叨完,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道:“其他的人,那大碧池教育出来的那两个小碧池我就不多介绍了,你都见识过了。”
“倒是大姑娘夜惊鸿,虽这么多年下来没害过人,但她性子孤高冷傲,不好相处的。而镇武将军,夜家家主大老爷——”
夜灵芝再次词穷,支吾了半天,还是找不出形容词,来评价这奇怪的夜家之主。
“傀儡。”夜惊鸿缓缓起身,目光幽远,替夜灵芝说道。
第15章 百里沉疴()
“对!就是傀儡、木偶之类的感觉,感觉他空有一身帅气的皮囊,打开里头一看,他没有心,没有灵魂,也没有自己的思想。”
夜灵芝使劲点头,称赞夜惊鸿道:“就是你那样的说法,太赞了。”
“唉,我感觉穿过来前,真是白看了那么多宅斗的小说,没一处能使。因为这毕竟不是小说,这是活生生的场景啊!每年夜府都会不知不觉失踪好些人……”
夜灵芝再次白了脸,双手抱膝,眼神飘忽,后怕地说道:“我其实很害怕,我觉得我真的不够聪明。我不敢和东院的人接触。”
“我那傻白甜的娘,和走文艺路线的爹,能保证自己不被东院的鬼怪害死就不错了,至于我,我还是乖乖做个透明比较好。”
说完,夜灵芝颓丧地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
夜惊鸿笑了笑,对她伸手:“起来吧。”
夜灵芝盯着那伸到眼前的柔嫩纤手,愣了半晌。
“你的想法非常正确。”夜惊鸿温柔安抚她道,“当你突然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时,第一个要做的,便是保护好自己。其余的事儿,待你有了实力再说。”
“可你……我看你一来就开始打脸,好威风的样子啊。”
夜灵芝边说,边去握她的手。
一入手,那温润细滑的美妙触感,如一股强烈的电流,激得夜灵芝浑身上下就是一哆嗦。
她酥红了脸,笑着从地上蹦了起来,故意调戏夜惊鸿道:“你看你这般容貌,这般肌肤,若我不是女人,非得把你金屋藏娇不可!”
夜惊鸿第三次无言以对:“……”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位古灵精怪的老乡的相处日常,会是怎样一种鸡飞狗跳的欢乐场景。
两人没再讨论什么,夜灵芝便准备告辞了。
夜惊鸿握住她两只小手,按了按,低声道:“别怕。我们步步为营,必定化险为夷。”
夜灵芝抿抿唇,缓缓点头。
她走后,夜惊鸿转身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木窗。
春的暖风,伴着庭院里西府海棠的娇艳浓香,瞬间吹拂在她的脸上。
放眼望去,海棠团簇朵朵向上,花心嫣红犹如胭脂点点,及至花瓣渐粉,恰如天边破晓朝霞。
夜惊鸿面无表情地看着,离这偏房窗户距离最近的一株海棠树,忽地拔下发髻上的金钗,手法利落地往那树枝上花朵最密集的一簇大力一掷——
那树枝猛地剧烈摇晃两下,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夜惊鸿的唇,极缓极缓地绽出一丝冷笑来。
为何她明明深处阴谋的漩涡中,还能如此嚣张?
夜惊鸿眸中精光一闪。
因为,她凭的是自己的实力。
从无数血战厮杀中,活到最后的实力。
是夜,月黑风高,阴云密布,天空暗无星辰。
位于东璃国都城顺安城东北角边上,有一座位置颇为偏僻的华美府邸。
不过亥时初,整座七进七出的阔大院落,都在寂静无声中悄然隐入了茫茫夜色,让人心生惧意。
但若是在府邸里仔细搜寻一番,便会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眼寻见一处,还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
房间内,一个高挑清瘦、样貌俊伟的青衣男子,正懒洋洋地侧躺在翡翠琉璃窄榻上。
他左手支额,一头及至脚跟,犹如上好黑绸般光滑的发,尽数铺散于整个榻间内。
甚至还有几缕调皮的发,则径直泄出翡翠榻,轻轻垂落在踏板上。
闭眼假寐,他轮廓深邃刚健的面庞上,一双俢长美魅的瑞凤眼半睁半闭,长而紧翘的睫羽,时不时地微微轻颤着。
青竹色的里衣,被从胸膛那儿敞开一条细窄的缝。
透过那并不大的缝隙,隐隐可见一抹如羊脂玉石般雪亮的肌肤,以及线条流畅的壮硕肌肉。
他双腿随意地交叠着横卧在榻上,右手极有节奏地轻拍着腿。
一下,两下,三下。
当他的手,恰好在数第三下的节拍时落在腿上,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恭敬地单膝下跪,抱拳汇报道:“殿下,事情有眉目了。”
青衣男子没有睁眼,更没开口说话。
他依旧打着拍子,似乎没把跟前的大活人的话当回事。
那黑衣人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继续回禀道:“那日,是太子派的人,埋伏在禁地附近,袭击我们的。”
原来,这体态颇为潇洒风流的年轻男子,正是那日在禁地密林与夜惊鸿打斗一场的白衣男子——北泱国质子百里沉疴。
这黑衣人的话音刚落,百里沉疴便缓缓睁开澄澈的双眼,轻轻往他脸上一扫——
那平静而蕴含威压的眼神,让这强壮的黑衣人不由冷汗涔涔、心头发慌。
“太子?”他低吟着,薄唇轻吐。
随即,又立刻冷笑起来。
“就他这草包,要是还能动用如此大的势力来暗杀本王,这东璃国,怕早就是他当皇帝了。”
百里沉疴微微摇头,发丝微漾。
他笃定道:“非太子,是苏家。”
“……是,是属下办事不利。”黑衣人听了百里沉疴的分析,这才恍然大悟,惭愧地低下头。
“接着说。”百里沉疴继续闭眼,下令道。
可这次,这黑衣人却仿佛瞬间哑巴了一般,半晌都说出一句话来。
他只是垂头,紧盯着脚尖,似乎犹豫不决。
气氛开始凝滞,房间里的杀气与悍气越发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