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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受伤”这两个字,夜灵芝就想起还有一个深受重伤的“伤员”,还等着自己照顾呢。
她眉头一挑,不知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来,马上就捂着嘴巴,笑得眉眼弯弯。
转身出了卧房,她直接转头向东面走,一直走到东头最大的那间土砖房,才停步。
“咳咳,惊鸿姊,我进来了哦。”
她握拳放在唇边虚咳两声,然后大喇喇地推门快步走进去。
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夜灵芝皱着小鼻子小嘴,几步就走到房间里最显眼的土炕前,看着正趴在枕头上闭眼假寐的夜惊鸿,调皮道:“我知道你没睡,快睁开眼睛吧。”
夜惊鸿有些无奈地睁眼,身体依旧虚弱,神色疲惫而烦躁地说道:“你这么早过来,又想干什么啊。”
她自那日和百里沉疴在圣山一起坑杀东璃大军过后不久,很快就因受伤过重双双陷入昏迷,被匆匆找来的江墨流等人给救了回去。
她当夜便因背伤发起高烧,烧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只喊糊话。
从东璃西边的小山一直奔波逃至这戒猛子山里,她一路昏昏沉沉,直到前几日身体才渐渐好转,神志也慢慢恢复清醒。
结果这黏人精夜灵芝等她精神一恢复,马上就贴了过来,美其名曰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实际上却是……
“惊鸿姊,你和那个霸道王爷……啊不,那个邪魅狂狷那啥炸天的王爷……究竟什么关系啊!”
果不其然,夜灵芝张嘴就问这个她早已问了八百遍的问题了,两眼里瞬间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来。
夜惊鸿额上怒爆一根青筋,果断转头不去看她。
夜灵芝见此,毫不气馁,干脆探头过去紧盯着夜惊鸿黑漆漆的后脑勺,继续兴奋地问她道:“唉唉,别回避这个严肃的问题啊。”
“我看那江统领把你们两个救回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手拉得紧紧的,谁来掰都掰不开。”
“更别提你都烧迷糊了,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殿下,殿下快逃’,哎呀妈呀,那个深情款款,那个感人肺腑,那个催人泪下……”
夜灵芝声情并茂地表演着她当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表演夜惊鸿深情呼唤的时候,还特意清了清嗓子,掐着音颤巍巍地娇叫起来:“殿下,殿下!快逃,快逃啊……”
夜惊鸿被她吵得头皮发麻,只觉背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行了行了!”
夜惊鸿一拍枕头,极为烦躁地转头吼夜灵芝道:“知道的是你在鬼喊鬼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的猫没关好,大白天的还在叫春呢!”
“啊对,就是叫春!”夜灵芝非常赞同夜惊鸿的说法,不断“嗯嗯”地点头,狡黠地眯眯眼,笑道:“你那时叫的声音啊,叫得我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更别提旁的人了……”
“夜灵芝,闭上你的臭嘴马上给我滚出去!”夜惊鸿小脸瞬间涨红,羞愤难当地怒喝夜灵芝道。
“我不走,我不走!啦啦啦……”
夜灵芝的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被夜惊鸿吼骂一顿,也没有生气,反而继续大笑着待在坑边上,还得瑟地扭着小屁股左摇右摆,两手平举放在下巴那儿,不停地来回晃,得意洋洋地高声大唱道:“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
“咳,咳咳咳!”
夜惊鸿的余光,突然看见一抹青色的袍角在半敞的门后轻轻飘动着,心里顿觉大事不好,马上紧张地猛咳着小声提醒夜灵芝:“别唱了,赶紧走吧你……”
“哎呀,嫌弃这首歌唱的太慢了?”夜灵芝故意曲解夜惊鸿的意思,死活赖在房间里不走,还蹦蹦跳跳地大喊道:“那就换首劲爆的歌曲!music!”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嗷嗷嗷!”
夜灵芝唱着唱着,完全陷入了忘我的境界,右手握拳,佯装话筒,一脚翘在土炕上,前俯后仰地闭着眼睛鬼哭狼嚎道:“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嗷嗷嗷!”
夜惊鸿天不怕地不怕,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对这个胡搅蛮缠而大脑缺根筋的夜灵芝产生了深深的惧意。
“行了,别唱了别唱了!”夜惊鸿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怒气冲冲地叫道:“外边有人来了!”
夜灵芝马上住口,傻傻地回头看去,还不住纳闷道:“哪儿有人呢?哪儿呢……”
似是为了应和她的疑问。
她话音刚落,一身青竹薄纱长袍的百里沉疴,就从门口推门缓缓而入。
夜灵芝当场石化。
夜惊鸿则右手狠狠一拍脑袋,无可奈何地捂脸叹息。
得了,脸这种东西,估计已在他的面前掉得连渣都不剩了,呵呵。
似有一种学名为“羊驼”的神奇动物,成群结队的自她的心里呼啸而过。
在这一瞬间,夜惊鸿有一种想要掐住夜灵芝的脖子,化身“咆哮帝”的可怕冲动。
第190章 他的前世(一)()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僵住。
夜惊鸿见百里沉疴的面色微微发白,但神情还算平静,估摸着他可能才到门口,便马上让僵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夜灵芝赶紧走。
夜灵芝听见她的几声连番催促后,才从懵怔中恢复意识,立即双手捂住爆红的脸,一溜烟地从房门口急急跳出,落荒而逃。
敏捷地像一只受惊过度的白兔。
房间里如今只剩下一个面上很平静,内心很尴尬的夜惊鸿,和一个面上很平静,内心很一言难尽的百里沉疴。
他见夜惊鸿脸色绯红,精神不错,便抬脚踱到炕边,缓缓坐下:“听闻你的伤势恢复甚好,本王今日过来看看。”
他边说,那深邃的墨眸一边打量着她裸背上那圈紧密的白纱,一丝心痛浮上他的眼底:“还疼吗?”
他轻轻问道,声音如酒般干醇沉厚。
夜惊鸿见他一直盯着她的背看个不停,浑身一热,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不疼了……”
“嘶……”
结果她一晃动,那伤口的疼痛就开始发威,一瞬间就疼得她眼泪花花,鼻子眼睛都皱在一起。
一只带茧的大手轻轻按在她的肩头,一瞬间就令夜惊鸿的身体如火般燃烧起来!
“别动。”百里沉疴见她正在养伤还敢随意乱动,不由蹙眉不悦地按住她的肩头,低声道:“你这刀伤面积太大,伤口又深,本就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好,养伤初期切忌乱动。”
他顿了顿,又垂下眼眸,半晌才继续说道:“这么深的伤,怕是以后要落疤了。”
夜惊鸿微微抬头,扭头看向他。
见他眸中光芒点点,似有火种在烧,马上低头,嘴唇有些发干:“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伤疤什么的,留着也算是个见证吧。”
她轻轻地低喃着,伸手抚起耳边的一抹碎发,想让它遮住自己滚烫发热的脸。
而百里沉疴见她纤长的玉手,柔柔地勾起赤红耳垂下的一缕墨发,幽幽清香立即自她的发间絮絮飘来,这副活色生香的美人画,这股沁人心脾的女儿香,都让他顷刻间浑身发烫发硬,心潮澎湃。
他喉头上下滚了滚,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失神,竟然暂时忘记了自己今日过来的真实目的。
夜惊鸿见他突然没了声,还以为他身上的伤口也疼了,便转头看他,关切地问道:“不知殿下的伤如何了呢?”
百里沉疴看着她清澈如甘泉似的的眸子,里头甚至还倒映着自己略微绷硬的脸,不自觉地咽咽唾沫,逼迫自己移开了灼灼视线:“无碍了……”
就在此时,夜惊鸿柔软白皙的小手,突然轻抚上了他还裹着白纱的胸膛。
那只指甲粉润、指尖玉白的柔荑,一点一点地自他的腹部往他的胸膛处挪动,她的手指拨点到哪里,百里沉疴就觉哪里烫得吓人,就像被火嵌直接烙印上去一样。
又热又麻,却意外地熨帖醉人,烫得他两腿都在轻轻发颤,几乎就坐不住了。
“真的没事了吗?”她看着那圈厚重的白纱,认真地蹙眉问他道。
百里沉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手捉住了她这不老实的小手,捏紧。
他缓缓摇头,声音和眸子同时暗沉下去:“本王的伤没你的重,你还趴在炕上起不来,本王现在就可以走动片刻了。”
夜惊鸿微微僵了僵,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他捏碎了。
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她也就放弃了:“我看殿下今天特意过来走这一趟,应当不仅仅是来探病的吧。”
这句话点醒了正神游天外的百里沉疴。
他很快收敛了神色,将她的手轻柔地放回薄毯下,认真肃穆地看着她。
“你已知……本王就是那洪雍王朝的帝君轩辕澈,本王也不问你是如何猜到的,就问你……”
他眼眸中的光开始沉淀下去,喉头一紧,还是缓缓问道:“你可觉得本王是个邪祟怪物?”
话音落下,房间里良久无声。
百里沉疴的脸色渐渐苍白。
夜惊鸿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启唇道:“什么是……邪祟啊?”
百里沉疴心里憋着的那股气,瞬间就泄干净了。
他沉了脸,不悦地看着她,冷冷斥道:“本王跟你说正经的事,你怎么又玩笑起来?”
夜惊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眉眼尽展,双眸发亮,她眼尾梢的那一点上翘的弧度,为这张颠倒众生脸,平添了几许刻骨铭心的妩媚嫣润。
“那我还是从别的世界突然穿越过来的呢,那你说我是不是邪祟啊?”
她笑吟吟地问他。
不过这一句简单话,却让百里沉疴惶惶了好些日子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他也慢慢地笑了,笑得那般俊朗开怀:“自然不是。”
“所以,你不需要为这种事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