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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钱三少,你来了!”
看见钱三少,就好像看见久违的老朋友,玉倾颜甚为欢喜,拉了张凳子请他坐下。她说:“钱三少施粥赠米,大善之举,倾颜替渤阳百姓感谢钱三少!”
“钱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玉丞相客气了。”
落座后,钱三少目光扫过几个拼酒喝得正欢的大男人,目光落在文质彬彬的一席青衫身上。他疑惑地问:“这位先生素未谋面,未请教……”
青衫淡然而笑,拱手作鞠答道:“在下绿博渊。”
“是狐狸把他带来的!”其实玉倾颜也挺纳闷,凤喻离为何要带绿博渊同行呢?莫非在她离开胡洲期间,胡洲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狐狸?”钱三少怔了怔,领悟到玉倾颜在暗喻凤喻离。他不禁摇头失笑道:“玉丞相的比喻……还真是贴切呀……”
狐狸?真像凤喻离这厮狡猾阴险的性格!说凤喻离是只老奸巨滑的花狐狸,一点都不为过。
绿博渊笑而摇头。看来玉倾颜对凤喻离有着很深的误解。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同路人,终究不能成为朋友。虽然他们此刻同桌吃饭,气氛融洽,可一旦返回京城站在各自对立面,各为其主,他们最终只能够成为敌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无人能够幸免。
好好珍惜如今短暂相处的时光,今后这样的悠闲日子,恐怕很少了……
钱三少与玉倾颜聊起渤阳灾情,聊起已经控制住的瘟疫,在谈到何时能够返朝之时,钱三少突然说:“玉丞相,钱某来渤阳之前,路过镶樊,听一位老朋友说,你在渤阳的独断专行杀鸡敬猴的行为得罪了朝庭中的一些元老级人物。他们正准备联名集体上书陈情,要皇上治你的罪。”
四周刹那间静寂下来,就连那旁拼酒斗乐的男人也仿佛感应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数十双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玉倾颜身上。
绿君柳目露担忧之色,他说:“这些元老在朝庭中位高权重,根系庞大。他们许多人一路追随凤玄殿走来,是凤玄殿的亲信。他们有的儿子进朝为官,有的女儿入宫为妃。一旦他们联名上书,凤玄殿必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倾颜,你可得小心!即使凤玄殿再放纵你,也不可能对这么多人的联名上书置之不理。一个不慎,你恐有性命之忧。”
“既然敢做,我就不怕他们告我,也预计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玉倾颜显得相当淡定,她说,“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百姓,总需要有个能够为他们站出来说话的人!办下的事,我不后悔。即使再给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他们要告我就让他们告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玉倾颜问心无愧,不怕他们!”
凤喻离忽然冷冷嗤嘲,“玉倾颜,你知道绿敬业是怎么死的吗?你以为清者,就真的能够自清吗?”
绿君柳闻言浑身一颤,目光中迸发出冷冽的光芒。
玉倾颜回答:“阴谋陷害,栽赃嫁祸,他们玩弄的不过就是这么些卑劣手段。无耻至极!皇上圣明,我相信他不会听信谣言!”
凤喻离耻笑玉倾颜的天真,“玉倾颜,到现在你还相信凤玄殿会保你?你以为凤玄殿对你能有几分信任?他凭什么不去相信追随自己多年的大臣,而去相信一个只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预言就登上丞相之位的外人。朝中大臣早就对你心存怨愤,多有不满,他们绝对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玉倾颜不答反问:“凤喻离,你敬佩你的恩师吗?”
凤喻离怔忡,一时间不明所以,没有答话。
似乎她并不需要凤喻离的回答,玉倾颜继续问:“如果绿敬业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你还会敬重他吗?”
凤喻离沉默,不答。
“你觉得如若今天绿敬业尚在人世,淮南赈灾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如果他看见百姓为了活命而生啖人肉的惨况,他又会作何感想?难道他会认为,还是这项上的乌纱之帽比较重要吗?”
仁怀德决断开口,他说:“不!恩师不是这样的人!宁弃项上乌纱之帽,恩师也定会要为淮南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玉倾颜一甩漂亮乌黑秀发,潇洒地说:“所以,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终,其他的,并不重要!”
一股钦佩之情由然而升。
如果朝庭多几个像玉倾颜这样真实心意办百姓办事的好官,何愁国库不丰,天下不太平?
情不自禁紧紧握住玉倾颜的双手,绿君柳用他最坚定的力量告诉她,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她,并且陪伴她走到最后!
倾颜,你是个好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白如霜抚摸着怀中垂耳兔柔软的毛发,冰蓝的眸底千百种情绪交错,复杂得让人一时看不懂。
垂耳兔敛神闭目,看似闭目养神,其实内心早已被玉倾颜深深触动。
她……果然还是她啊……
凤喻离忽然嘲弄地扬起唇角,凤眸沉浸在往日回忆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他不屑地反复喃呢自语,“玉倾颜,你不是绿敬业……你不是他啊……”
恩师……恩师……我的恩师……
她不是你……她不是你啊……
第111章 边关告急,起程返京()
“裴将军!”
忽然跌跌撞撞闯入的小厮打破了僵硬沉重的气氛。
裴叶凯抬起头,看向神色慌张喘息不定,上气不接下气匆匆跑来的小厮,沉稳开口:“冷静点!发生了什么事情?”
“边……边关……八……八百里加急传书……”
裴叶凯闻言立刻抢过小厮手中的加急快件,拆开信封,打开细看之下,不由得眉心紧攒,神色凝重。
看见裴叶凯这副凝重神情,凤喻离敛眉肃目,沉重询问:“叶凯,莫非边关告急?”
“天机国东进,进犯我临潼关。皇上命令我即刻起程赶往临潼关坐镇督战,以确保临潼关不失。”
“要打仗了?”
玉倾颜闻言惊讶。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淮南水灾尚未了结,天机国又东进宣战,生灵荼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凤喻离问:“叶凯,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即刻起程!”
说罢,裴叶凯拱手与众人一一话别,匆匆离席而起,风驰电掣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看着裴叶凯逆光远去的背影,凤喻离深深叹息,“赢也是败,输也是败。这一场战,有去无回啊……”
“什么意思?”玉倾颜一脸莫名。
绿博渊摇头叹道:“功高盖主,其心可诛。裴将军战功累累,威震四海,再加上他与凤喻离相交莫逆,情同手足,面对一个曾经与自己争过皇位之人,凤玄殿怎么可能放心。赢得越多,输得越惨。若是输了,那就当真是一败涂地了。皇上正好有借口可以将他一并铲除。唉……可叹裴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可惜了……可惜了……”
玉倾颜闻言愕然看向绿博渊,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想除裴大哥?!”
“非此时,但终有一天。防之,用之,杀之,叹之。”
绿博渊一席话令玉倾颜惊出一身冷汗。对于自己的生死她可以淡定相对,可对于别人的生死她就淡定不起来。她猛然拽住凤喻离的衣袖,紧张质问:“凤喻离,你可以保裴大哥的,对不对?”
怔忡,旋即纵声大笑。笑声张扬轻狂,笑得眼角溢出泪珠。
在玉倾颜惊讶的目光,凤喻离猛然抽回自己的衣袖,起身甩袖,大笑着扬长而去,洒落一地张狂笑声,那刺耳的音线,让人的心禁不住阵阵抽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倾颜,你可得小心点。”
身旁,传来绿君柳严肃的声音,他提醒她,“跟凤喻离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且不说凤喻离现在是凤玄殿的眼中钉,肉中刺,单就说你现在得罪了这么多人……皇上一旦发起狠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你还是不要跟凤喻离走得太近了。”
绿君柳的意思是……
玉倾颜愕然。
他在怕凤喻离会连累她?!
可是……
她忽然明白了凤喻离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流恋花丛一副潇洒不羁的浪子模样。
不动情,不留情,不为情所累!
原来他不是不寂寞,只是不想连累任何人呵!
这样的凤喻离……总是孤孤单单寂寂寞寞一个人,真的很可怜耶……
……
回到房中竖起枕头沉思再三,渤阳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她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回京,不管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都不可以逃避和退缩!
既然决定了,就无法回头,只能够一条道走到黑!
但是,在临走之前,她还要再做一件事情。
一旦决定了,就要付诸行动。
为了防止军队扰民,玉倾颜在离开前夕制订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汗颜!这是我从毛爷爷那里借来的!),又编成歌让从士兵们传唱。
最后,在离开的当日,她当众宣布,从即日起免除世袭制,实行官员轮任制,行者上,不行者下,每三年选举更换一次。
经过这样一番整顿,淮南的军队和官场有了新风气新气象,人人传唱当今丞相心系百姓,为百姓劳心劳力,一时间玉倾颜在百姓中佳评如潮。甚至有百姓自发地为她竖碑立庙,香火供奉。玉倾颜听闻这个消息后一个劲儿地飙冷汗……她还没死呢,大家用不着这么急地诅咒她吧!
待淮南一切事情处理好后,他们择日返回京城。这一次回京,玉倾颜不再微服,而选择与大部队同行。不过,凤喻离不在他们回京的队伍中。他借口难得来江南一趟,要好好地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