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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二人表面恢复平和,但至于内里如何,旁人就无法插手了。
老家的事解决了,除夕也到了,今天老姜家的团圆饭有点特别。
吃的是火锅,地点就在姜宁卧室的外间。
安安差不多半个月大了,姜宁身体也恢复得不错,能下床顺溜走动,她一天到晚嘀咕闷得慌,要不是姜母不许,她能每天花七八个小时看账本和画设计图。
既然这样,团圆饭也没落下她的道理。
姜宁不能出屋,那就把地点设在她房里外间,反正风雪停了天气渐暖和,到时候厚帘子一放,也影响不了里间。
至于为何选择火锅,一是随时吃热的,二是好一口气都搬进屋里去。
快手快脚都给搬好,赶紧把门关了,也灌不了啥冷风。
当然了,火锅姜宁是吃不了的,她只能围坐在桌子边上吃她的哺乳餐,不过能感受团圆饭的氛围也是好的。
除夕和大年初一,远远近近的鞭炮声不断,赵向东和姜母得轮流守着安安,好及时给他捂耳朵,以免他小小一个被惊吓着了。
踏着欢笑声到了年初四,赵向东就得收拾一下回指挥学院了,初五上课。
他依依不舍,姜宁亦然。
姜宁过了半个月有丈夫陪伴的日子,再次分别又得重新适应,她生了儿子,情绪波动比以前还大些,心里头舍不得,还掉了泪。
赵向东也难受得慌,但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宽慰媳妇儿一番。
“宁宁,再等一年半,咱们就不分开了。”
“嗯。”
姜宁抹了泪,挥别了丈夫,好在她性格坚强,情绪低落两天后,就调整过来了。
不就是一年半吗?眨眨眼就过去了。
这般想着,月子也坐满了,姜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从头到脚松乏,浑身轻快。
年后天气不错,她抱着儿子坐在院子的小凉亭里。安安褪了红皮,白白嫩嫩的,他吃得香身体好,比出生时胖了许多,他瞅着妈妈,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看来,出生以后头一次逛花园,他也挺美的。
“宁宁,咱安安满月,你要请你的同学来吗?”
问话的是姜母,她笑着点了点外孙的小鼻头,“安安,阿婆抱你好不好?”
“好。”
姜宁笑着替儿子答了,并把襁褓交到她妈手里,犹豫了一下,“妈,这我得想想。”
安安的满月宴,并不在满月当天摆,因为凑不上周日,孩子爸出不来,只能往后挪一挪。
这么一挪隔了五日,恰好在姜宁开学的前一天。
这个时候,她的同学们都来得差不多了。姜宁上了半年学,关系不错的当然有几个,她儿子满月请一请也合情合理。
但问题是,她怀孕是大家都知道的,一班同学就请几个,似乎也不大合适。
全部请的话,她不在意钱,就是觉得太麻烦了点。
姜母轻轻拍着外孙子,“哦哦”哄了几声,抬头道:“一个不请不合适,就请几个也不合适,都给请过来吧,反正这回席面也不在家里摆。”
第 一百一十二 章()
“你们人来就成;不用带啥礼;就是凑一块吃顿饭的事儿。”
既然决定请人;姜宁就把事情办得敞敞亮亮的。她忙活着落下的工作之余;把班上同学老师的名字都写出来;交给她爸。
姜父将宾客名单整理好;到外头请一个毛笔字写得好的师傅;给写好了帖子。
作为一个新任外公,姜父走路都带风,和儿子们乐颠颠地准备着满月宴诸事。
等帖子出来以后;姜宁特地等到满月宴当天早上,才回学校发给大家。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她不想提前太多让大家准备随礼。有好些同学家境不易的;一份拿得出手的随礼比较吃力;然而顾及里子,面上难免窘迫。
这并非姜宁的本意;她就纯粹想请大伙儿吃顿饭;高兴高兴而已。
她特地嘱咐了好几遍;让同学们不用随礼;带肚子和嘴来就行。
这么一点时间;没准备到礼物也不奇怪;算是一个很好下的台阶。
她班的同学的宿舍都是挨在一起的,分发也不麻烦,面对大家的恭喜;她笑吟吟地道谢。
最后一站;姜宁才去她本人的宿舍,顺便把本人的行礼也安置好了。
这活儿是赵向东干的,她就笑着给大家发帖子,并道:“今晚六点,新华路的新侨饭店二楼,大家早点儿来。”
满月宴不在四合院摆,否则姜宁肯定不会请那么多同学的,作为一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她并没任何将自家住址广而告之的打算。
说着,她就将手上的喜帖按名字分发个同宿舍的另五人。
孙甜甜早就知道这事了,她家前几天就接了帖子,是阖府统请,现在姜宁再给一张,只是因为不想搞突出而已。
她笑道:“恭喜你宁宁,安安真可爱,半个月没见,我都想他了。”
之前姜宁坐月子,不好常去打搅,等出了月子,又该收拾收拾上学去了。孙甜甜挺惋惜的,头次亲近这么小的娃娃,她可稀罕了。
姜宁也笑:“他呀,现在睡得比以前少了点,醒着就咿咿呀呀地,吵人得很,就我妈不烦他。”
实际上,没人烦安安,一家老小都极喜欢他,就算向来活蹦乱跳的小表哥姜明杰,都能耐得下性子蹲着瞅弟弟,和弟弟说话。
提到儿子,一直在埋头擦洗没参与话题的赵向东也笑了,“安安也没多吵人,他乖得很,也不爱哭。”
他明知道媳妇儿在谦虚,也忍不住为儿子辩护辩护。
陈夏十分羡慕,“宁宁你儿子是个好带的,我那两个娇气得很,爱哭还得人抱着,放下就醒,头几个月就把他们爸折腾得瘦了一圈。”
连带她悬心记挂,月子都没坐好。
“等大点还能上房揭瓦,”陈夏摇摇头,“我是没打算再生了,有两个皮小子就够头疼的。”
姜宁十分同情,话说孩子不好带,长大还调皮,真是很能折磨爹妈的。
她拍拍陈夏的肩,“那现在你都上学,你男人带得过来吗?地里的活咋办?”
“地的活肯定不能落下的,就让两小子自个出门玩,要不就送去他爷奶家。”只能这样的,辛苦了她男人。
孙甜甜安慰她,“陈姐,等你毕业分配的工作,就能把男人孩子接过来了,一家团圆。”
陈夏露出笑脸,叹道:“还得三年多呢。”
姜宁三人凑在一起,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兴高采烈。
相对于这边,另外三人就安静太多,余杏花和朱美娟暗暗松了口气,姜宁看来是真心不要随礼的。
经济压力没了,瞅着那张红艳艳的帖子,二人才真正高兴起来,去大城市的饭店吃席,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这回不但能吃顿好的,还能长长见识。
反观丁倩这边就差远了,她瞅了瞅帖子上“新桥饭店”这四个字,抿了抿唇。
作为杨市的高档商业区,新华路她肯定去逛过,里头最引人注目的地标,七层楼高的新侨饭店当仁不让是第一个。
这个饭店是杨市最高档一拨,以前是专用来招待外宾以及领导的,吃饭住店的都带点公家味道。后来改革开放了,才开始对外做生意,诸如各种喜宴酒席也承接。
能摆席的主家财力少不了,要是还想占上好日子和星期天,没关系是不行的。
一个满月宴,姜宁家实力可窥一斑。
被以前认为家境只算一般的同学压了一头,丁倩心里很不是滋味,瞥了一眼利索铺床的赵向东,不就是个当兵的,能有啥钱?
时下军官依然是个不错的职业,但怎么说呢,工资到底是固定的,且部队困身,一般军官不好搞副业。
反正在新侨饭店大摆宴席,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姜宁并没有宣扬过自己早创了业,因此,丁倩只以为她娘家给力。
等姜宁的床铺整理妥当,两口子携手离开后,丁倩酸溜溜哼道:“不过是个当兵的,看来命倒挺好。”
孙甜甜气笑了,她将手里正叠着的衣服往床上一摔,抱臂冷笑道:“赵哥今年才二十七,你知道吗?”
丁倩莫名其妙,反唇相讥:“二十七怎么啦?二十七很正常吧,难不成还得三十七?”
孙甜甜哼了一声,“赵哥在对越自卫战上立了功,前年就升了营级。”
二十五的营级够能干的了,不过也不是没有,但赵向东并未止步于此。
“去年六月,赵哥就取得了陆军指挥学院的进修资格,为期两年,等毕业就是正经的指挥学院毕业生。”
估计毕业后不用等多久,就能马上再提一级,二十八九岁的副团,不但有战功,还是正经科班出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要知道,这世上可不仅仅只有钱,权这玩意是钱比不上的,富而不强,等于肥羊,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孙甜甜看不得好友丈夫被嘲笑,大力打脸,完事瞅着抿唇不吭声的丁倩,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这可不是随便拎出一个主任啥的,就能比得上的。”
同学半年,丁倩是个爱吹嘘的,谁都知道她家在本省容市下辖的平县,老子正是县委办公室主任。
这就戳到肺管子了,丁倩表情扭曲了一瞬,“主任咋啦,这可是县委干部,你家里有吗?!”
“咋啦?对号入座吗?”
孙甜甜对于丁倩恼羞成怒的挑衅不以为然,她家是没县委干部,但眼下省会国营大厂的领导班子,也丝毫不比县委干部逊色。
她似笑非笑,“我也没说你,你那么激动干啥呢?”
丁倩气得脸都黑了,明知对方说的是自己,不吵咽不下这口气,偏偏继续吵下去,就是对号入座。
“好了好了,咱们先去打个热水吧,等会儿人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