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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娓娓道来,说完自己打算,又道:“我今天时间有点多,在杨市逛了逛呢,找到了个很合适的铺面,打算明天去签下来。”
“嗯,你喜欢做就好。”
对于妻子,赵向东并非掌控欲极强的那种男人,相反他很尊重对方,闻言点了点头,他又关切道:“你自己行吗?要不我明天请假和你去吧。”
“咋就不行呢?西河坊那地儿人来人往的,怕啥?”现在治安还挺好的。
姜宁坚决拒绝陪同,赵向东只能作罢,他复又叮咛道:“家里存折在你手里拿着呢,你爱咋用咋用。”
他知道媳妇儿手里有钱,但不知道具体数额,想着如果不够,怕她心有顾忌不肯往存折伸手。
此言一出,姜宁笑靥如花,她凑上前使劲吧唧丈夫一记,“嗯。”
钱她肯定够,但他不知道,眼下这话,已足可表明支持程度与他的心。
媳妇儿主动献吻,赵向东眉眼含笑乘胜追击,正事谈完,两人腻歪半响,他才随口询问道:“那咱家要放弃这次上岗竞争吗?”
赵向东想法简单,既然媳妇儿不打算上岗了,那报告上去省点功夫也挺好的。
“放弃啥呀?不是说我机会小吗?咱不管就成了。”
如果是别人,姜宁也就无所谓点头了,可惜换了刘文娟,她却不大乐意。
得悉换房前因后果以后,她对刘文娟越发不感冒,你嫌吵闹难道我家不嫌,你想换可以换一楼四楼呀,盯着她家算咋回事?
让对方忐忑几天才好,没得心想事成惯坏了。
姜宁也没掩饰自己的小心思,直接将这事儿告诉了丈夫,末了不满嘀咕了几句,“选上了我不说,但我就不爱让着她,凭啥?”
赵向东以前不住家属区,这回事还真是头次听讲,无语了半响,“王建国这人还成的。”
至于刘文娟这战友媳妇,他没有评价,但其实也是另一种隐隐表态。
既然媳妇儿不乐意,他也不再说主动退让的话,大掌轻拍了拍她背,“好,你坐着,我给你拎水洗澡。”
“嗯。”
姜宁被轻轻放在实木椅上,她不忘对丈夫强调了一句,“今天我很累了,洗了后得马上睡觉的。”
“睡觉”两字咬得特别重。
“好。”
赵向东含笑,说真的,媳妇儿都很累的,他心疼着呢,是绝没其他想法的,不过瞅了瞅她格外严肃的表情,他不禁反省了下,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来得凶了点儿。
不过姜宁面泛绯粉,朝气勃勃,让他立即抛开的这个念头。
肯定没这回事,看他媳妇儿精神多好,身体多健康。
第 三十三 章()
301温馨得很;赵向东洗了澡;钻进被窝搂着香喷喷的媳妇儿;嬉闹半响;姜宁很快阖眼睡了。
相较之下;对门302气氛就差得远了。
刘文娟自打出了赵家门以后;轻蹙的眉心一直没有松开;心不在焉的,给吃饱犯困的闺女儿子擦脸时,都给擦到头发上去了。
两岁多的小子歪在椅子上;半睡半醒避了又避,都没能避开,委屈扁扁嘴;看着就要哭了。
“娟子;你这是咋回事呢?”
王建国今天喝得有点多,打开水龙头;撩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才好了些;他一出灶房就看见这幕;浓眉立即皱紧。
他两步上前;抢过毛巾给闺女儿子擦了手脸;摸摸儿子头发,还好没咋湿。随即,他弯腰将两个孩子抱起;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扯过棉被盖上。
刘文娟讪讪跟在后面,“我心里想着事儿,还好柱子没弄湿头发。”
“想啥呢?”想啥也该照顾好孩子呀。
说起这个,刘文娟眉心又蹙起,“我这不是想着咱家暖房的事吗?”
刚才在赵家吃得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愁,两家前后脚来的,人家暖房了她家没有,有这么六七席好酒好菜珠玉在前,她家该咋整呢?
就算肉菜减半勉强对付,那也得好大一笔,她家家底单薄,拿是拿得出,但也占了积蓄一部分,她舍不得。
“我还以为你说啥?”
王建国不以为然,掩上孩子房门到客厅坐下,“富有富请,穷有穷请,也就聚一起图个高兴,有啥好愁的。”
他是真不愁,家属区也不是每一家都条件好的,条件差的大有人在,人家一样不也是根据自己能力请了,大家高高兴兴的。
多年战友谁不知道谁,要是硬打肿脸充胖子,人家还得担心你。
“你把家里整理好了,抽空去自由市场一趟,该咋买咋买,坐后勤车就行了。”
刘文娟闻言抿了抿唇,穷是穷了,但也不能揭开衣服让人看补丁吧?对比太强烈,她在家属区以后咋抬得起头?
她不吭声,想法却多少能在脸上看到些,王建国叹了口气,将人拽到椅子上坐着,“那算了,你爱咋弄就咋弄,好不?”
他语气放软了很多,也是自己老家负累重,委屈媳妇孩子了。
王建国想了想,安慰道:“今天有个工作岗位分下来了,就在你跟东子媳妇两人选出一个上岗,或许你能选上,到时候多添一份工资,家里就轻松多了。”
紧接着,王建国将军嫂安排工作的流程解释了一遍,并表明这个工作岗位就两个人竞争,比以前好多了。
“真的?”
刘文娟当即又惊又喜,暖房的事情瞬间被抛在脑后,“太好了,太好了!”
一旦有了工作,家里就能喘口气,也能攒一些积蓄了。
她高兴地坐不下来,来回踱步几遍,忽又担心问:“这工作干啥的呢?我只会种地能被选上吗?”
姜宁一看就是优秀的,竞争对手太强大,她心沉了沉,抿心自问,换了自己做雇工的,也爱招对方。
但这把火一但点起来,就扑不灭了,稍稍一想自己要与工作擦肩而过,她胸口就火烧火燎地疼。
“这岗位是镇上罐头厂,走过去大半小时到了,听说是质检,工作认真负责就行了,其他要求不高。”这是地方均给部队的,当然不会为难人。
“至于谁能上岗,这得部队评估。”王建国安慰,“部队一向照顾困难家庭,你机会不比东子媳妇小,你莫慌。”
“是这样吗?”
原来部队会更照顾困难家庭吗?那就好!
可是她人条件比姜宁差太远,真不会减分太多吗?
刘文娟一时喜一时忧,满腹期盼又唯恐落空,心乱如麻,攒得丈夫的手紧紧的。
对门赵家本来宽裕,好房子也给拿去,不行的,这份工作自己必须拿下。
王建国不是不知道媳妇忐忑,但他没办法继续安慰了,毕竟工作一日没落实,谁也不知道安排到哪个头上,拍拍她的手,揉了揉眉心,“我洗澡去了。”
“行,热水在煤炉上搁着。”刘文娟眼睑微垂想着事,只随口应了一句。
“呕!”
不过王建国最终没能洗澡去,他刚站起来,就听见孩子屋里传来一声呕吐声,紧接着,小儿子痛苦的哭喊响起,“哇!阿妈阿爸,我痛,呕!”
两人大惊失色,赶紧冲进孩子屋里,只见两岁多的小儿子正趴在床沿痛苦呕着,底下一滩秽物,四岁的大闺女在睡梦中也攒着小眉头,看着不大舒服。
“赶紧的,给孩子穿衣服,上医院去!”王建国两步上前扶住小儿子,一边抚着背一边拽过小棉袄。
“哦,哦。”手足无措的刘文娟找到主心骨,赶紧爬上床帮大闺女穿衣,她眼泪也下来了,“这是咋了?!”
“会不会是赵家的菜不干净?”她孩子虽然瘦弱,但一向皮实,很少病痛,她想来想去只这点问题。
“胡咧咧啥啊?人家请你家吃顿好的,还请出罪过来了?!”
王建国怒斥,“孩子年纪小,又少见荤腥,这么一下子大油下去,哪里能行?你这当妈的也不说看着些,由得他俩胡吃海塞!”
按了按儿子涨鼓鼓的小肚子,他不是医生,但常识还是有的,“赶紧拿上钱,咱去后勤借个车。”
王建国一手抱一个孩子,匆匆出门往距离最近的后勤车奔去,刘文娟慌慌张张跟上。
*
王家一家四口连夜上医院的事,一大早就在家属区传开了,廖小山其实是曹来喜的表弟了,曹来喜一早去给他送些东西,把后勤消息带了回来。
“说是两个小孩子不舒服,大点的女孩肚子疼,小儿子吐得厉害。”
大清早菜地是块很热闹的地方,七八个女人翻地摘菜,曹来喜一边拔着萝卜,一边实况转播,“老何连鞋跟都没顾得提上,爬起来就冲出去开车了。”
“那好了没?”
“听说没啥大事,不过男孩太小了点,大夫建议最好多观察一夜,王建国一家子还待在医院,没回来。”
姜宁凑巧也在,她上午有空,就打算弄弄菜地给撒点种子吧,萝卜香芹菠菜之类的,长得好不好无所谓,既随了大流,也好方便凑不上买菜的时候。
闻言她皱了皱眉,肯定是昨天吃得太油腻,孩子肠胃弱,受不住了。
那两个瘦瘦弱弱的,看着平时吃得不咋好,这么一下子大油下去,不舒服才是正常。
这一点姜宁是预料到的,昨天但凡带幼童的嫂子,她都先给提醒了一遍,包括刘文娟,多数人听了在意,但也有不以为然的。
刘文娟属于后者,她还怕孩子小抢不过来,先给儿子闺女夹满一大碗,才自己低头猛吃。
姜宁能怎么办?还能硬不给孩子吃吗?
当然不能,她主人家,适当提醒可以,但追着硬把孩子的碗夺回来,就太过了,只能作罢。
看吧,果然出事了。
说实话,虽然两个孩子生病可怜不假,但姜宁还是挺郁闷的,她好好请个客,好酒好菜上,还折腾出这么一桩破事来。
好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边陈桂花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