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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以张禄如今的境界,全都看不在眼中,对他的修行毫无价值,并且各自隐秘传承,时隔数万年,所以对于上古术家,也没有谁能够招供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
张禄凭借记忆在纸上画出了堂阳季的海图,陆离盟逐一指点,哪些岛屿已然荒废,哪些岛屿尚有海盗盘桓,哪些岛屿……连他都没有听说过。就此漫长的搜索延续了半年多的时光,陆离盟从一开始被胁迫而行,到后来也受张禄影响,想要揭示出更多术家奥秘来,但航行时间一长,终究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张禄就说了,堂阳季所留海图,东西宽而南北窄,不知道在海图的最南侧,是不是会有什么人所未涉之境了?陆离盟赶紧摆手,说故老相传,一路南行,气温骤降,冰积成山,船只即便不撞山沉没,也会被冰雪所冻结,告诫后人慎勿踏足。张禄笑道:“往往传说中不可逾越之处,才是真正隐秘可长久留存之地啊。”心说寒冷?那是因为靠近极地了吧?
他否决了陆离盟的反对意见,执意南行。陆离盟也没有办法,尤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使他对于张禄的能为更加高山仰止,几乎觉得当世无人能够与之拮抗——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倒也是事实——故此对于张禄决定了的事儿,并不敢坚决抗拒。跟随张禄继续前行,固然有可能死在寒冷的冰山之侧,但就怕不从其意,自己这会儿就死无全尸啦……
张禄都不用杀他,只要把他抛入海中,陆离盟虽然已臻无我境中阶的境界,终究七老八十了,不可能在冰冷的海水中连续游上几天几夜,那是必死无疑啊!
且说这一日,张禄才刚定下再南航一日的决定,陆离盟稍微松了一口气,便即走上甲板,招呼水手们用心操控航船,不要眼瞧着能够返回了,却在最后一天遭逢海难。张禄坐在舱中,打开窗户,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然后就盘膝坐下,静待着新一次穿越机会的到来。
很快,他就通过玄奇界抵达了虚梵世界。
穿越前,他曾向太痴魔探问虚梵世界此刻的情况——距离上次胪句寺前大战,究竟过去了多久?胪句寺还在吗?虚梵的人类有否寻机反攻?太痴魔答道:“若想反攻,此前也曾有过多次机会……虚梵的状况,大概与你上次返回时并没有什么差异……”
虚梵世界还是一般的混沌无序,高天浓云翻卷,地上是童山、荒漠,仿佛一片死亡世界。当然张禄知道,就算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中,也是有生物存在的,别说人了,就连妖物都成千上万,足可编组起规模骇人的军势来。
自己出现的地点仍与前次相同,张禄不禁怀疑,这从超三维世界连通三维世界,是不是有固定的通道,有固定的落脚点啊?要不然你直接把我放胪句寺前不得了嘛……
上回和黎彦超他们过来,是腿着前往胪句寺的,这次自然不同,张禄将足一顿,便即腾身而起,瞬息之间,已然远远望见了那片建筑在山峦要冲的庞大建筑。虚梵世界元气浑浊而黏稠,有若泥淖,过往曾感觉呼吸困难,体内真气运行也受到阻滞,大概十成功力难以发挥出七成来,但以他如今无人境的实力,自身大可脱离自然而独存,这环境影响就几可忽略不计了。
张禄没在胪句寺山门前停下,而是直奔大雄宝殿的方位。正飞之间,突然寺中纵跃出两条人影来,高声呼喝:“是人是妖,怎敢擅闯本寺?!”
蹿上空中的是两个和尚——想必乃胪句僧众了——正当壮年,身穿短衫,右袒一臂,露出黧黑而虬结的肌肉来。眼瞧着张禄并没有止步的意思,二僧不禁眉头一皱,各自出拳,朝着张禄胸口捶来。
拳来如电,绞起风压,若有实质——张禄一瞧,不错啊,起码得是无我境中阶的水平了。他也不抵挡,仅仅将身形略略一旋,二僧便觉眼前一花,已然失去了来人的踪影,而且两道拳风瞬间汇聚,“嘭”的一声,各自倒飞出一丈多远,就此停在空中,不禁瞠目愕然。
张禄早就已经纵身落地了。要说这胪句寺本有护山大阵,可主要目的是对抗妖物,妖若入阵,功力自弱,人若入阵,反而会觉得呼吸通畅,遍体舒泰。当然这对张禄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影响,他虽然是人,却也并不觉得阵内比阵外更舒适,估计若然是妖,功力也不见得就会遭到削减。
想当初那“四大妖王”应该都有了无人境的水平,肯定跟自己一样,丝毫不受护山大阵影响。那么妖王们若然联手冲入寺内,估计胪句寺只能靠人海战术才能把他们赶跑吧,不知道会折损多少僧众。如此这般来上几回,人类未必还能够守得住此寺。
妖王不猛攻此寺,是因为各怀鬼胎,相互牵制,而人类不能冲出寺去,则貌似只是被群妖吓破了胆而已,防守尚敢拼命,出击绝无胆量。想想这虚梵世界,妖也疲沓,人也懈怠,真是……没得救了……
脚尖才刚沾地,就听寺内钟声大响——大概是警告僧众,有外敌来袭吧。张禄也不去理他们——以老子如今的等级,当然就应该这般倜傥无碍,想去哪儿便去哪儿,难道还要我跟山门前先递帖子通报吗?当下提起衣襟,便欲迈入大雄宝殿。
只见一道人影突然间从殿内蹿将出来,见到张禄便是一刀狠劈。张禄定睛一瞧,这人竟然不是和尚——虽然身穿僧袍,头戴僧帽,但帽子戴得有点儿歪,露出来几根深褐色的头发。
刀至项侧,张禄突然间心中一动,便即不躲不闪,尝试以肉身相扛。只听“噗”的一声,刀已入肉,但却不见血出。
那人一刀中的,本能地便即反抽,然而刀身却象是卡到了骨头缝里似的,竟然拔不出来。其实张禄本想试试那面护心镜,在这虚梵世界的天地法则之下,究竟能不能自主启动,试验的结果当然是——无效。他又尝试“手动”激发法宝,隐约察觉到有真气从护心镜上溢出,但其意甚散,根本就结不成防御护罩。
果然术家法宝在这里几乎无用啊……也说不定换一重天地法则,或许有效,但起码这面护心镜的适用世界,是不包括此处虚梵的。
心念疾转之际,就见对面那人松手弃刀,同时把腰一拧,就待从张禄身侧蹿将出去。张禄心说耶,原来你不是来拦我的,只是想砍倒了我方便逃跑——这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胪句寺内钟声响起,并非是因为我的缘故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熊猫“大雄”
胪句寺中几十名僧侣冲出大雄宝殿,却见先前追赶那人已然萎顿在地,旁边却又站着一个陌生人,一身短打,外罩长袍,腰悬双剑,背着两手,施施然仰头望天——
因为天上这会儿也降落下两个和尚来,一左一右,距离那陌生人一丈多远,各拉架式,全神戒备,却都不敢贸然向前。
大雄宝殿里出来的一名红袍老僧双手左右一张,止住众人,随即朝陌生人合十为礼:“阿弥陀佛,请教这位施主尊姓大名,为何擅闯本寺?”
他问的那人自然便是张禄。张禄淡淡一笑,尽显高人风范,却不还礼,只是问:“空缘方丈呢?可唤他来见我。”
红袍老僧面露诧异之色:“施主识得家师?”话音才落,就听一声暴叫:“先拿下来再说!”门内又再蹿出一名红袍老僧来,有如大鸟展翅一般,瞬间便即越过众人头顶,双掌一上一下,朝着张禄当顶按下。
手掌尚在丈余远外,凌厉的掌风已至面门。张禄眉头微微一皱,心说这老和尚了不得啊,估计已经迈入了无我境界——普通无我境他也不怕,但若侧身躲避,或者反掌相击,估计没有十多个回合战不败这老僧,真到了那种情况下,其余僧众一涌而上,自己就算不败,也必然极其的狼狈……
大意了呀,莽撞了……他本知道胪句寺内藏有多名顶尖高手,就数量来说,估摸着虚梵世界能人之半都在胪句。不过原本想着只要进得寺来,空缘、空寂等人自会露面,而即便那几个货不在,当日在大雄宝殿上见到自己照镜无影,随即为空缘领去,待若上宾的和尚也不少,总有人还记得自己吧?谁想冲出来这伙儿和尚偏偏全都是生面孔,貌似竟然难逃一战。
当下双手一振,电光火石间已将腰间两柄长剑擎在手中,交叉起来朝着头顶一架,同时双眼一瞪,精神力亦且源源不断向正扑击下来那老僧击去。耳听殿门口问话的老僧呼喝道:“师弟且慢!”掌剑已交。
那老僧双掌按下,中藏多般变化,自命必能中的。可是身在空中,就见那陌生人突然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取剑在手,交叉相格,同时双眼一努,瞥向自己。老僧注目对方双眸——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惊骇是恐慌,是寻机遁逃,还是牢固防守,甚至于打算如何出招,指向何处,理论上应该都能从其双瞳中窥见一二——但见眸子漆黑,中有两点亮星,极其璀璨……
老僧就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响,那两点亮星骤然爆裂,仿佛云开罅隙,展露出无边的幽蓝。随即那幽蓝不断拉伸,仿佛自己正疾飞向夜空深处,疾飞向不可测的浩茫宇宙……心中才刚一惊,被迫合上双眼,双掌所击已然失了准头,只听“嘭”的一声,在地上打出两个大坑来。
随即脖颈一凉,已被两柄长剑交叉脑后,如同剪刀利刃,把自己的脑袋夹在中间,似乎随时都会并合、夹落。
这老僧其腰躬如虾米,单膝跪地,双手前撑,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湿透重衣——这家伙,究竟是人是妖,看似年轻而竟有如此功力!
旁边儿那些和尚也全都傻眼了,除了殿门前那红袍老僧外,没谁能够瞧清楚张禄的动作。而即便红袍老僧,也不禁深觉奇怪——自己师弟在纵扑之时,身在半空,动作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有刹那间的迟钝,就此出招落空,并且落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