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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什么?”
“如果能得到确切的开船日期,我们可以当夜潜入,第二天开船,倒还扛得住,如果出了什么状况要多呆一天,估计能给热死在救生艇里,完全的准备那是当然要做的!”
在西贡那间古色古香的咖啡厅里,骗子优雅的打开一张报纸,一个出色的诈骗犯要随时融入自己的角色,忘记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扮演的是谁。他是利弗,法国马赛人,艾泽拉斯风险投资公司远东区西贡的经理,其实这只是一个名头,苏菲经理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印度支那是一个宝库,总有些龌龊的事情是法国政府不敢做的,通常他们会雇佣一些人去做这些事,这些人共同的特点就是爱冒险,有钱。她绝不会去查到底有没有这家风险投资公司,因为查到也就是一个空壳,在她的经验中,成功的人际关系总是从面具和欺骗开始的,不如就这么开始吧。
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不过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间咖啡厅里,大概可以忘却这些不愉快。古色古香,透着幽幽香气的木椅,金色洒满整片地砖的阳光,清扬的小提琴,暖暖的气息与欧式风格的环境,任何一个冒险者都会在喧嚣之余停下脚步,体会生命的美好,或者说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你知道这里的咖啡为什么那么香吗?苏菲小姐。”
“因为这是从古巴运来的吧。”虽然自己早已不是小姐的年纪,不过她还是愿意听这一声称呼。
“不!因为这个地方和小姐你让我感觉到活着的温度。”
“挺肉麻的。”
“在印度支那这个地方,能遇到个说话投机的人可不容易。”
“是很不容易。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多久?赚够了钱我就回法国。”
“利弗先生,我知道你很需要钱,如果你愿意,我这里有一批总价值一百万法郎的不记名债券,半价出售。”
“看来卖出去我就能衣食无忧了,只是,应该不好出手吧。”
“风险投资客,你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吧,你只要帮我出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办妥。”
骗子微微一笑:“比如说,火灾,亦或者是沉船,你可以跟公司说,这是不可抗力,然后我就去销赃。反正我也是刚认识的,就算反咬你一口也不会有人信。”
苏菲笑笑:“其实我只需要丢失这批债券就可以了。”
“为什么找我?”
“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人。”
“我能卖掉黄金、文物、玉器甚至整个古墓,但卖不掉债券。”
苏菲不自然的抖了一下。“你只需要帮我拿到债券就可以了!”
骗子露出一阵得意的微笑:“告诉我那些细节。”
月黑风高。
几个黑影在货箱间鬼鬼祟祟的穿梭。
远处几盏电灯闪烁,码头工人上上下下,将货物搬上轮船。在钦州港,这种工作大部分已经由起重机承担,但在印度支那,人可比起重机便宜多了。
“黄金什么时候到?”
“当然是最后一刻到!先搬上去就不怕人家偷吗?等这批货搬完了,我们从缆绳爬上去!”罗三炮使了个眼色,几人鱼贯而出,向黑洞洞的码头边缘跑去。
滚滚波涛,阵阵喧嚣,夜空中的邮轮犹如暗黑巨兽,让人不寒而栗。灯光稍暗,几个黑影顺着缆绳,老鼠一样向船上攀爬。
这第一个障碍便是挡鼠板,王金泉拿起挡板,放到后背,又爬了一阵,钻过导缆孔,这就算登轮成功了。
海风轻抚,船也是摇晃不定,后面那位却是有点麻烦。老炮没玩过这个,动作特慢,在风中一乎一乎的,让人捏着一把汗,他半天上不来,后面的罗三炮都已经赶上他了。可以想象,如果骗子不是从大门口进来的,说不定真能掉海里去,敢死队第一回出击就淹死一人,那是何等囧态啊!
好在海风的声音和昏黑的夜晚掩盖了他们的行踪,爬到洞口,活像条死猪,里面拖外面顶,到底是把他拖到船上了。
这小子是满脸泪水和鼻涕混在一块,这海盗也不是好做的。
废话,要不怎么干一票就能买房呢!
三人不敢大意,先观察了一番,驾驶楼在船中,无线电室就在里面,但是从甲板到驾驶楼的舷梯上有人把守,不能惊动,如果要上去,恐怕只能从驾驶楼下面爬。这可是一段垂直的钢墙!三人先躲进救生艇,按照约定,骗子会跑到甲板上放风,告诉他们守卫情况。
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在那艘航行在大洋的邮轮上,几个人蹲在救生艇下,开始了最后的谋划。
“我们两个上去,控制住驾驶室的两个值班水手,然后我们放下绳子,你们两个上来,命令他们向北航行。有问题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
王金泉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自己无数次盗窃那样。行动关键的地方并不是攀爬,而是悄无声息的控制住那两个水手,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船偏离航线,偷东西他没问题,打人可就不行了。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罗三炮从打开的舱门一闪而入,只在那法国人的脖子上一手刀,那水手就晕了。
后面那个法国人还在吹咖啡,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伙计已经不省人事。
罗三炮手起刀落,刹那间那个水手也倒下了。
“抛绳子,我去破坏电台。”
罗三炮抽出匕首,将线路切断,又把电台上的真空管旋下来,把那水手的衣服扒了,包住真空管,只听噗的一声,被衣服紧紧裹住的真空管就成了玻璃碎。罗三炮仍不罢休,又从旁边翻出了备用真空管,把那驾驶员的衣服也给扒了,又给他敲成碎片,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骗子和老炮也爬上来了,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罗三炮端过一杯咖啡,骗子二话不说就要伸手去抓。
罗三炮什么身手,手腕一缩,他扑了个空,咖啡统统浇在那法国人脸上。
“嗯!!!”
“别动!我们是越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骗子目瞪口呆,这法语怎么翻译?!“长官说了,他是法国对外情报七局的!外籍军团现在接管这条船,这是证件!”
那法国人愣了,这也太扯了吧。
“看到了吗?证件!这是章(萝卜刻)!你!往北边开,清楚吗?”
半天法国人开口了,那我能通知船长吗?
通知个毛!不知道保密法吗?!转舵慢点!明天船长上来,自然会通知他的。高速邮轮巡航速度接近20节,一个晚上早就开到北部湾了,上来又能如何。
这个时候船长还在睡觉呢,两个水手糊里糊涂的做了帮凶,带着一群不明真相群众就往越共控制区开去。
开出去几十海里,水手们不干了。怎么呢?人权问题,该换班了!法国人可是有人权的,你就是再大的官,我也有权睡觉!换班需要用传声筒喊,在待班舱室那个人醒了,这就上来了。法国人这手挺绝,如果让他们自己喊,没准消息就传出去了,如果骗子去喊,没准人家就识破了。
罗三炮也没啥说的,就告诉法国人,别喊多,就喊“fuckyoueon”就行了。
你想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喊出一句“fuckyou”,能不气冲冲上来吗。整好,两人一进门,当场放倒。那你们两个也可以下班了,后边睡觉去,驾驶台也是有一排沙发的不是。
罗三炮不知道,法国人的无线电虽然坏了,但还是可以报警的。因为不发报就是报警!欧洲人航海理念很发达,电台必须按时与岸上联系,罗三炮他们破坏电台向北航行,没有按时报平安,法国人立即警觉了起来,派出巡逻艇寻找这艘邮轮。
要说敢死队运气也是不错,法国人虽然认为邮轮可能出事,但没想到是被劫持,以为是出事故,所以巡逻艇是往南找的,不想这一夜之间船就跑到了北面。
罗三炮这个时候已经不用管什么船长了,他们向北狂奔一夜,早就进入了北部湾,被渔船发现。海上的渔民大多是越共,看到一艘法国邮轮那是必然回去报告的,罗三炮他们跟着渔船往海岸开就是了。直到这个时候,法国人如梦初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黑洞洞的冲锋枪口下,没人敢造次,而且骗子也跟船长说得很明白,把货物拿走,船他们自然会放掉。这笔货,当然就是黄金!只不过船长不知道而已。
渔船越来越多的围上来,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海岸,罗三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一处海滩,把船冲上去搁浅。此时恰逢涨潮,上得去下不来,邮轮冲上海滩,越共马上围上来,把货舱里的东西丢到沙滩上。
敢死队兴高采烈的把那几张伪造债券当着法国人的面丢进大海,又把成箱的黄金卸到渔船上。渔民们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把整条货轮都给搬空了。在码头需要用三天时间卸载的货物,竟然在几个小时内卸得一干二净。
在这一天,法国殖民当局终于在照片上看到了这令他们愤怒的一幕,一排红漆大字在船舷上如此写道:“劫船者,越共胡志明是也!”
惊动中央的案件()
初雪
兰溪冷月,松青风寒,
古亭听雪,落落无言;
往昔经年,抵死缠绵,
今夜茫茫,凄怆满眼;
萱,蘅皋苍颜,
雪漫天,似曾相见,
凭栏望,
回眸天涯各边;
血,浮沉宫阙,
染江山,天地色变,
忘平生,
不悔汗青一卷。
1937年,郑州。
“凄婉有余,豪气不足。名谦的诗词总是斤斤计较,少了些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
“我就这么回复书记?”陈秘书问道。
“那当然。”李德胜说道,“想听好话?出门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