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该着了!
直系中队长来核实情况,凭着经验,一支部队开进,辎重是必须走大路的,也是最不好隐蔽的,自己沿着大路飞,如果下面真的有一支军队,肯定可以发现。双方的思维撞到了一起,三个冤家迎头对撞。
中队长在数百米低空侦察,名菜在千米空中寻找敌机,双方互相看着一闪而过的机徽。
什么都不用说了!打吧!
名菜向左,典沧海向右,包夹下去。这个包夹战术可是斯拉斯拉的绝活,不管对方从哪一边脱离回转都会被咬住6点钟方向一顿暴揍。
敌机一慌神,选择了拉起飞机,这个错误的举动将飞机的被弹面积扩大了一倍,典沧海露出阴沟本色,一梭子弹朝着发动机扫过去。直系中队长只见发动机盖上多了两个弹洞,登时魂不附体,加速逃窜。
名菜哪里肯放过对手,追上去,又是一梭子长点射。打得金属蒙皮火花四溅,子弹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直系战斗机冒出淡淡的白烟,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云里。两人加大马力,追着白烟打,曳光弹噼里啪啦的砸到蒙皮上,若是木质飞机早就已经着火了,金属结构的k…53明显生存能力更好,屡屡中弹,发动机像咳喘病一样,呼哧呼哧的响着,可就是不往下掉。
两人追击半个小时,弹药耗尽也没能击落对方,只得悻悻返航。
典沧海心中只有一个念想:“这支tm是枪吗?”
“可恶!”典沧海气的一脚踹在飞机上,“混蛋!我明明打中了!”
名菜也是非常郁闷,说道:“792子弹本来是用来打人的,现在用来打金属飞机,是有点超出能力之外了。”
名谦心急火燎的从塔台跑过来,询问战果,却看见两个垂头丧气的飞行员。名菜与典沧海各打出250发子弹,至少命中四五十发,直系中队长的k…53战斗机被打得千疮百孔,星型发动机的六个气缸被打坏两个,尾翼被打掉一片,冒着黑烟的发动机哐气哐气的响着,飞到长沙郊外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迫降在一片稻田里。这一切名谦并不知道,劳动党一向实事求是,空战的结果只能认为是击伤敌机一架。
名谦拍着飞行员的肩膀,安慰大家,人民军空军首次空战,毫发无伤,还把对方当靶子打了一顿,这已经是胜利了。至于其他的,没有必要想得太多,只要尽力而为即可,人民军就这8架飞机可以作战,如果有什么闪失,反而不妙。
飞行员们开了总结会,名菜与典沧海的飞行技术都是一流的,全场战斗都保持在对方6点方向,轮番倾泻子弹,但是k…53的波纹金属结构蒙皮非常坚固耐用。飞行员们用备用蒙皮进行实验,发现在400…500米距离上,使用毛瑟步枪弹的航空机枪在追尾射击时很容易跳弹,只有在入射角大于30时才能对射穿蒙皮,即便如此,弹头穿入机体以后也没什么动能破坏内部结构了。这个结果让所有人有喜有忧,k…53皮糙肉厚对我军来说是个好消息,反过来如何击落敌机却又是一个难题。
“入射角大于30,意味着必须放弃苏联教官说的追尾攻击,射击时从上下两侧拉开角度,向飞行员座舱射击,如果可以,我建议从高处俯冲,迎头扫射,这样的毁伤效果应该是最好的。”名谦说道。
“对!我们马上开始这种射击训练!一定要把敌机揍下来!”典沧海兴奋的说道。
就在人民军为这个不太理想的战果懊恼的时候,直系那边情况却很微妙。飞行员已经发现了人民军,但中队长拦住了这个报告,要自己去核实,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了,左等右等就是不下来,直系空军意识到,出事了!中队长怕是回不来了。那个年代交通通讯都很不发达,中队长掉在郊外,本身并没有受什么伤,但他不敢离开飞机,因为一大群农民在围观这个铁家伙。官视民如草芥,民视官如仇寇,他怕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农民就把飞机拆了打锄头,等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民团教头,中队长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民团就派人把他送到长沙城里,结果天太晚了,负责人已经睡觉,怎么都找不到人,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这个倒霉的中队长终于乘着牛车赶回了部队。官僚体系的原则就是宁可耽误事,绝不得罪人,中队长既然说要亲自核实,那他不回来情况是绝不会上报的。等到中队长灌了一大口水,问起来的时候,大家知道坏事了!他自己都被人家打下来了,有个狗屁的核实啊!
那赶紧把昨天那份情况报告吧!
且慢!前一天上午发现敌军主力,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延误军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当然,谎报军情也是要掉脑袋的!现在把这份报告送上去,那不等于自己把头伸出去让人砍吗?中队长思虑再三,一拍脑袋,行咱这么干。昨天你不是发现敌军前锋部队吗?那今天你在附近那个地方发现敌军辎重部队,辎重嘛,总是走得慢的,也容易发现。而且今天发现辎重,那么昨天前锋过去了,那也不稀奇,反正这件事也不是自己的任务,只是碰巧发现的而已。
那天傍晚,余荫森把正在喝的鲫鱼汤全部喷到了唐福山脸上。直系军两个主力师追击唐生智,已经过了衡阳,现在突然一份报告说在衡阳西面发现敌军辎重部队!你几个意思!
第67章 暴风雨奏鸣曲(二)()
贝多芬暴风雨奏鸣曲,似乎是在静寂的空山下,突然横生的暴雨,波浪般的音符仿佛让人看到田园中摇曳的白桦。之前空籁寂静,刹那高潮迭起。名谦每当听到暴风雨的乐章,总能回忆起那个杀手不太冷,反派手持霰弹枪,在沉默中突然发难,在奏鸣曲中大开杀戒。
空中的小冲突仅仅是大戏的序曲。1926年的湖南战场是一个令人莫名其妙的地方,在南口参加五军之战的吴佩孚忘了湖南,在广东的国民政府也没有立即北伐,唐生智被吴佩孚遗忘在湖南的两个师花式吊打,几万光头佛军狼狈退到湘粤边境,一片光头闪亮,那可真算是佛门一大盛事。
两个互不相知的对手莫名其妙的相遇,又互相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只不过这两个判断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张贯一判断自己已经被发现,于是率领部队隐蔽潜行,冲向衡阳北郊,想要截断敌军补给线,同时卡住西面确保己方补给畅通。人民军在山林中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失去了对空虚的衡阳犁庭扫穴的机会。
直系军阀则被飞行中队长拖延了二十四小时,全军尽出衡阳,向南追击。唐福山抹了抹脸上的鲫鱼汤,睁大了眼睛看着余荫森,除了恼怒,还有恐惧。任哪个指挥官得知自己侧后有一支军队,心里都会惶恐不安。
“会不会是赤军的疑兵之计呢?”唐福山拿起麻布,胡乱抹了把脸。
余萌森对这贪功的同僚是气不打一处来,狠道:“若是疑兵之计,就该攻击衡阳迫我们回援!哪怕是运输队放几枪,都算正常啊!现在突然消失不见,这是要总攻的!”
唐福山顿时汗流浃背,他的部队追得最急,前锋已经攻击前进一百余里,现在说回头就回头,谈何容易。“要不,让独立旅加速跟进,余师长的部队先向西面试探,如何?”
余萌森大苦。
这都什么时候了,人民军像毒蛇一样,吐着信子准备动手了,这个草包还在犹豫不决,全军回头杀出一条血路还有可能脱险,要是迟疑,几乎必定全军覆没。“没有向永州方向派出警戒兵力是我的错,害了大家。现在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就在二人争论的当口,通讯兵惊慌失措的冲进指挥部:“师座!师座!衡阳捷报!”
余萌森立即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衡阳江旅长报告!发现赤军小部队活动。他们向衡阳骚扰,但已被我军击退!江旅长所部正在追击!”
唐福山大喜道:“好!余师长,刚才你说赤军若是做疑兵之计,必定要骚扰衡阳,现在看来果然不出师长所料啊,唐某佩服!”
余萌森长叹一声:“江旅长危矣。”
衡阳城外,衡山峦下,张贯一在傍晚的暮霭中一脚踩在青石之上,据稳弓步,一手攥紧望远镜,松开的右手拳头紧握。纷飞的残花点点滴滴,散落满地。
落花如飞血!
张贯一一挥手,衡山栾下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人民军伏兵四起!迫击炮在敌群中左右开花,82mm迫击炮炮弹重达3。2公斤,与寻常山炮炮弹无异,一发下去,人群中残肢四散,血肉模糊,玻璃渣子大小的弹片轻易地撕碎肢体,刚刚还在奔逃的士兵瞬间身上血沫与碎肉飞出,残躯破碎抽搐地倒下。
“上刺刀!吹冲锋号!”金大顺大声命令,顺势抽出指挥刀,带头冲了下去。警卫员暗暗叫苦,金大顺、张贯一、吴名谦三人或是毕业于日本,或是毕业于与日本有密切联系的云南讲武堂,共同特点是喜欢玩刀。人民军旅一级军官最爱玩刀的就是金大顺,今日暴风骤起,金大顺热血喷张,抄着刀子就冲上去了,领导都带了头,第二旅官兵争先恐后,也顾不得什么攻击队形,抢先突入敌阵。
直系军出城一个团,千人不到,瞬间被人民军拦头截尾斩腰,切成数段。惊慌的士兵胡乱开枪,随即便被刺刀撂倒。危机时刻,军官一看情形不对,掉头便跑。人民军战士对军阀的衣着非常熟悉,团长都是带红色领章,其上围有金边;正是上校团长的标志。人民军军功授地,立下战功的集体或者个人即使退役,仍然可以继续占有那一亩土地,如果多次立功虽然不能多占地,但得到的奖励也越多。这个上校团长,往大了说是阶级敌人,往小了说那就是一亩良田啊!
团长手下几个卫士也真是好汉哪!面对人民军的突击,临危不乱,试图恢复溃兵的混乱,怎奈这些士兵扰民有余,拼命的勇气却一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