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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是窝囊废,王承斌看见这些窝囊废就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就在这些溃兵带着怨气挥舞锄头的时候,8月26日晨,北伐军将一支来不及撤到桥上的溃兵揍了个鼻青脸肿,随即追着溃兵趁势攻击汀泗桥,战役正式打响。
汀泗桥,易守难攻。
粤汉铁路在汀泗桥镇西向东北延伸,此时连日大雨刚过,洪水暴涨,汀泗桥镇三面被洪水环绕,吴佩孚军将阵地构筑在塔脑山上,控制着城镇,用重机枪火力严密封锁铁路桥。第四军的先头部队本想乘胜突破,结果被劈头盖脸的弹雨打了回来。
北伐军各部将纵队展开为横队,迫击炮,山炮,从三面向塔脑山轰击,由于河水的阻隔,远距离炮击的效果并不好,炮弹胡乱散布在山顶上,将花花草草打得乱七八糟。人民空军也来凑热闹,k…53战斗机将几枚61迫击炮弹挂在座舱边上,飞行员一边操纵飞机,一边用力把炮弹尾翼磕到飞机上,然后丢下去。这种对溃兵屡试不爽的轰炸模式在塔脑山变得毫无用处,训练有素的军人并不害怕这种全靠信仰的炮击和轰炸,北伐军在白天里毫无进展。
名谦在望远镜里看着烟尘滚滚的塔脑山,这个地方真的是天堑,塔脑山下只有东南一小块地方可以布阵,整个防御阵地的唯一缺陷就是——没有铁丝网。
“李将军,请贵军叶团长来一趟。”名谦郑重的说道。
第四军的李将军便是左派将领李济深,而叶团长便是带着独立团一路猛冲猛打的叶挺。名谦的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个站在粤秀楼前的叶挺。
春秋数载,别来无恙。
叶挺的表情略显激动,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军礼,他知道名谦的身份。名谦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猜到了叶挺的身份。李济深虽然不知道军中哪些是劳动党员,但他隐约感觉到,叶挺一定是,劳动党身上散发的进取精神是旧军队所没有的。
名谦的战法很简单,全军夜袭,刺刀突击。“诸位都知道我们第七军最善夜战,冲锋号响!刺刀见红!今夜由我的警卫连打头阵,诸位紧随其后,机会只有一次,诸君须有进无退!”
名谦这个办法叫请将不如激将,第四军打主攻,名谦要派上自己的警卫连打头阵,这简直是撕人家脸皮。
叶挺果然跳了起来!坚决不同意这个方案。“第七军是好汉,咱也不是孬种,今晚我们独立团上,我叶某人别的不敢保证,全团连我在内绝没有人活着退出战斗!”
“好!”李济深一看叶挺表了态,面子上顿觉光彩,大声道:“总指挥放心!别的不废话,今晚谁敢后退我先毙了他!”
名谦坏坏一笑:“诸位勇气可嘉!命令下去,炮兵射击八小时,至夜间十一点结束,李将军可命人在东南角组织佯攻,入夜停止。今晚十二点,全线刺刀突击!”
1926年8月27日凌晨,暴风雨前夕。
叶挺憋得满脸通红,早年陈炯明事变,名谦化妆成女人脱逃,他在粤秀楼前拼死挡住叛军数个小时。如今却被名谦瞧扁了,这口气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独立团士兵被叶挺一激,哭着喊着要参加突击队。现在八百勇士全部匍匐着摸上山去,人衔枚马摘铃,悄悄地上山,打枪的不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天边的闷雷与守军的呼噜都已经清晰可闻,吴佩孚军被82迫击炮炸了一个白天,担惊受怕不说,耳蜗子嗡嗡直响,累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脑袋贴着枕头就能睡着,这时候突然寂静下来,紧绷的弦一松,整个部队就瘫了。
叶挺独立团恰恰在这个时候摸上来了!直军哨兵擦了擦迷糊的双眼,只见闪电照亮山坡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就在哨兵犹豫的那几秒,中央战壕突然杀声骤起,冲锋号震天动地。叶挺独立团已经突破中央,直军引以为豪的重机枪火力在夜间不值一提,刺刀见长的第四军各部纷纷冲上山顶,以密集横队冲击,直军仓促间无法组织有效抵挡,零星散兵即便有勇气反击,也会被数倍的刺刀刺死。
暴风雨刺刀夜!
叶挺独立团突击中央阵线,对上的正是王承斌的主力团,猛龙恶虎狭路相逢!双方士兵嚎叫着扭打在一起,到处是狂呼与惨叫,到处是刺刀入肉的钝响。叶挺的眼睛已经被敌军的鲜血糊住了,血腥的气息四处弥漫,脚下像踩着湿泥,又黏又滑,嘴里被夹着血液的雨水渗入,腥咸之气萦绕舌尖。叶挺的动作只剩下机械的砍杀,士兵互相掐脖子,咬耳朵,扣眼珠,拉响手榴弹,场面极为惨烈。
王承斌梦中惊醒,突然发现北伐军已经全线突破,他并没有慌乱,而是组织身边的部队发起反击,北伐军虽然通过东南面布阵进攻,但毕竟有天堑阻隔,只要能打退第一波进攻,败退的北伐军与正在过河的人马混在一起,必然大乱,战局也将随之扭转。就在王承斌提着鬼头刀要为吴大帅尽忠的时候,猛然看见一群士兵从山头溃退下来
什么事,就怕猪队友啊!那一万溃兵本就是失魂落魄的胆小鼠辈,占据地利时还洋洋得意,北伐军端着刺刀冲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心惊胆裂。本来叶挺八百勇士冲击的中央阵地虽然苦战,好歹还能勉力支持,不料两翼友军跑得比兔子还快。王承斌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溃兵的心里承受能力,中央阵地的战斗场面已经超过这些士兵的理解范畴,目睹血战的溃兵二话不说回头就跑,还裹挟了不少本来打算抵抗的士兵。王承斌好不容易凑齐的反击部队,连北伐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溃兵冲散。就在此时,北伐军各部全线突破,又从侧后袭来,直系部队终于失去控制,王承斌任由溃兵四散逃窜,绝望自戕。
激战至次日晨,直系军丢失汀泗桥全部阵地及咸宁大部,吴佩孚的亲卫精锐全军溃散,加入了跑步这个光荣又有前途的事业。
第69章 兵临城下()
汀泗桥上,马铃叮咚,名谦宝刀白马,横据其间,不由万分感慨。叶挺独立团的士兵向敌而扑,血溅十步,竟无一人背后中弹。
名谦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衡阳之战让吴佩孚知道人民军勇猛果敢,不可轻视,汀泗桥之战让吴佩孚知道,即便是天谴阻隔北伐军也依然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王承斌兵败自杀,亲卫部队崩溃,北伐军一日千里杀得吴佩孚军魂飞魄散,这些缺乏意志的士兵根本扛不住纵队突击对阵线的撼动。这种类似德国风暴突击群战术的轻步兵突击战术,近战能力若的一方唯一的防御方法就是像美军砥平里防御那样,构筑坚固环形据点,再利用凶猛火力切断后方兵力补充。吴佩孚没有这种能力,无论是火炮还是自动火力都不能占据绝对优势,更没有足够的铁丝网,一旦入夜,北伐军凌厉的刺刀攻势往往能把直军赶出数十里。曾在衡阳巷战中给人民军重大杀伤的汤姆逊冲锋枪在一片漆黑的夜袭中再也无法发挥作用,打死的自己人甚至比敌人都多,反倒是便宜了兵工组,弄到了不少样品。
在1926年北伐战争的冲天炮火中,劳动党兵工科技组终于将改进后的752工程送上了北伐前线,这几门改进型75mm山炮是瓦西里克在中国的绝唱。倒不是因为更高学历的李承干抢了他的位子,而是他自己摆了乌龙。粤菜,带翅的不吃飞机,带腿的不吃桌子,劳动党给苏联专家的待遇都是特灶,专人伺候饮食,瓦西里克来中国几年,喝着红星二锅头,品着醉鸡烧鸭,嘴巴越吃越刁,索性自己学起了粤菜。这只毛熊最后倒霉就倒霉在这张嘴上,广西盛产香菇,常见于刚刚枯死的朽木之上,受自然光照晨露滋养,凝聚树脂香气,入锅翻炒香飘十里,入口咀嚼香绕唇齿,经日不散。劳动党功勋厨师一道香菇醉鸡,不知留下多少苏联专家,瓦西里克每日差警卫员去找香菇,自己学做香菇醉鸡,不过一个春秋,竟让他做得色香味俱全,不逊名家大厨。只是乡亲们毕竟不是专业植物学家,就在名谦指挥贺胜桥战役的时候,瓦西里克就吃出了大事,采蘑菇的小姑娘不小心采了一颗毒蘑菇,送给了人民军,兵工厂的同志都知道他爱这口,就专门留给了苏联专家,结果毛熊们集体食物中毒,被送进医院洗胃,瓦西里克吃的最欢,留下了后遗症,不得不返回苏联修养,告别了他心爱的752工程。
李承干接过瓦西里克手中的炮,进行了一系列的完善。根据瓦西里克的思路,保持1。1kg发射药的药室,将身管从19倍径加长为21倍径,又根据实战反馈对火炮各个部分进行改进,使用横楔式炮闩,分装式药筒。改进后的752工程制造出八门样炮,重量达到780公斤,炮管更是达到108公斤,机动性比日本41式山炮差了不少,而且由于后座距离太长,对阵地选择也有要求。但这种火炮可以把6。5公斤的高爆弹发射到9。5公里以外的地方,虽然由于射角加大导致精度不敢恭维,但毕竟在火力性能上压制了日式山炮。八门山炮送到北伐前线,参加了贺胜桥战役,代号“二师兄”。
人民军专门组建了一个炮兵营,从黄埔炮科毕业的学生中几番考试,筛了又筛,最终选出了一个牛人——姚令仪。(101首长)胡必成的介绍信中说到,蒋介石对此人非常器重,竟以韩信做比,刚毕业就将他调入大元帅铁甲车队,后又进入叶挺独立团,可谓是精心栽培。只可惜棋差一招,胡必成借用苏共的影响力,用共产主义理想将姚令仪招入麾下,此事气得蒋介石面如土色,立即加紧在黄埔的政治思想斗争。
姚令仪有一绝,乃是画图,徒手绘图,竟是丝毫不差,沙盘讲演,即便没有地图,伸手一点就能说出地形地貌,众人皆以为奇才。
1926年8月29日,第四军、第七军成钳形攻势,沿着粤汉铁路一路横扫,直军在吴佩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