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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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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俄士兵一手酒瓶一手步枪,向人民军桃园、沙埠岭两处主阵地发起攻击。白俄士兵一边唱着哥萨克军歌,一边甩掉酒瓶,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端着刺刀就冲了上来。人民军战士从未见过洋人,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敌人,一时为之气夺,加上直射火力不足,俄国人速度又快,也没有形成迫击炮弹幕,两处防御据点均被突入。中国人的体格毕竟比俄国人瘦小,刺刀战中再次吃亏,连串的打击把第四团打蒙了,霎时间晕头转向。

    金大顺在望远镜中看到第四团指挥迟钝,无明业火大生,气得往四团团部打了一个扭转战局的电话。

    “你他妈不是老虎团吗?你的狗牙呢!”

    这个时候的四团长正是从苏联回国实习的鲁羊,被金大顺一顿臭骂,顿时无地自容。一刀砍在地图上,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大吼道:“咱第四团是老虎团,不是他妈病猫团!不就是几个毛熊吗!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带卵子的都上刺刀!”

    人民军预备队抄起刺刀直扑白俄前锋,由于白俄士兵身高手长,拼刺刀很占优势,人民军根本不跟他纠缠,两人一组,只攻不守,这样一来,就算白俄士兵可以刺倒一个,第二个人也会把刺刀送进他的胸膛。

    当时,人民军战士在混乱中已经出现开小差的现象,预备队这么一冲,把双方都震住了。逃兵羞愧难当,返身投入战斗,白俄雇佣兵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在毫无生还希望的搏斗面前,没有精神信仰支撑的人,任你如何英勇也会心生怯意。

    白俄兵也是拼了,他们知道如果此时掉头逃走,肯定要被人民军追杀,不如拼死一击。毛熊们赤膊上阵,浓黑胸毛,虬髯胡须,军歌变成了嚎叫,拼刺变成了殴斗。人民军战士用石头,牙齿,一切能用得上的东西进行搏斗,双方士兵不是互相拉响手榴弹就是互相掐脖子,扣眼珠,抓胸毛,空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焦糊味,战况极为惨烈。

    本来,白俄独立师发起攻击之后,张宗昌的其他部队也要从侧翼发起攻击,支援俄国人。可这帮士兵都是当兵吃粮的,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放下望远镜的直鲁军军官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这种恐怖的战场。领头军官只是弱弱的说:“兄弟们,莫打咯,咱就看着吧。”

    白俄独立师仗着百禄野炮的火力支援,根本不顾附近友军的怠工,一边组织炮火压制人民军炮兵,一边组织机枪直射炮压制正面火力,散兵线一波一波的往上突。人民军打得非常难受,师属炮兵刚刚渡河,没有构筑工事,在炮战中被打坏了好几门,不得不分散开来寻找射击阵地。迫击炮又遭到敌军优势炮火压制,只能零星射击,丧失了集火轰击敌军步兵群的优势。第四团硬是凭着刺刀手榴弹与俄国人血拼。

    一般来说,国内军阀冲个一两次冲不动,腿也就软了,可白俄士兵没这种说法,一个上午发起冲锋十一次,沙埠岭四度易手,双方均来不及收敛尸体,炮弹将残肢断臂炸得满地都是,在争夺最激烈的地方,战壕已经铺上一层尸体,敌人的,我们的,后面冲上去的部队只能缩在弹坑或者用敌军尸体垒砌的掩体中作战。

    战至中午,第四团战死两千人,步兵建制基本打光,金大顺不得不将抽调部队填补四团阵地。白俄雇佣兵同样伤亡惨重,阵地前的白俄士兵尸体漫山遍野,整个沙埠岭打成了血岭。

第80章 注意坦克!() 
1927年6月30日是北伐战争中最血腥的一天,张宗昌最能打的几支部队八万余人先后投入临沂一线,与人民军一个军三万六千余人爆发激战,仅仅在沙埠岭一地,白俄独立师战死超过两千人,另有数百人负伤。死者多于伤者,这是战争中极为罕见的情况,个中缘由便是双方反复近距离拼杀,爆发白刃战。

    白刃战——你死我活的战斗。与对射不同,白刃战中无法抢救伤员,而且一旦被刺倒,还会被对方顺势补刺一刀,基本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自满清入关以后,中国就鲜有敢于白刃战的部队,八旗子弟自不必说北洋军也是对射为主,直到一方崩溃为止。白俄佣兵自持人高马大,酒壮人胆,屡屡白刃突击,为张宗昌建功立业,这一次他们却爆发了强烈的争吵。白俄军官米勒夫赶紧给张宗昌去电,建议停止攻击,选奇兵绕到侧后,撬动南军防线。作为统帅,米勒夫自然知道厉害,俄国人玩刺刀是有传统的,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早在拿破仑时代俄国士兵的刺刀就让皇帝十分头疼,日俄战争中又是白刃战,俄国士兵把日本人数次赶下203高地,现在白俄雇佣兵死活啃不下一个沙埠岭,看着那面孤零零的红旗,米勒夫心中隐隐发怵——这是一群不怕死的人。

    白俄佣兵自是亡命之徒,不怕死,但米勒夫如果把这支部队都埋在这里,以后他也就是北京天桥下的犀利哥。亏本的生意——不要做!

    张宗昌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左路反击部队进展相当顺利,已经攻克滕县,自己带着精锐主力竟不如孙传芳那些残兵败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另一方面米勒夫绝不是怕死的人,他如果说不行,那实际情况很可能比想象的还要糟糕。白俄独立师一万多人,一个上午就死伤两千多,创建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显然,眼前这个第七军的战斗力绝不是能打这么简单。他纵横南北这么些年,敢跟白俄拼刺刀的凤毛麟角,能拼得过白俄的那是前所未见。

    米勒夫小眼睛微微一眯,他还有一张王牌!

    张宗昌在米勒夫的建议下,停止了正面进攻,将尚完整的前锋部队抽调南下,抄张贯一的后路。这个所谓尚完整的前锋就是原本负责在西面攻击第一师的部队,只不过在沙埠岭血战的时候,这支前锋来晚了一点,展开的时候又慢了一点,结果到了中午还没发起进攻,等吃过午饭,炮打了一遍,张宗昌的命令已经到了,部队收起大炮,拍拍屁股往南走,建制不乱,兵员无损。让原本打算大干一场的第一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宗昌是个外行,军事造诣甚至不如他的文学造诣,米勒夫却是个内行,在攻击不利之后,他马上想到要在运动中将对手击溃,而撬动临沂这块钢板的办法就是抄后路!米勒夫并不知道蒋介石已经下了一道撤退的命令,更不知道人民军是因为没有及时收到消息而被队友卖了,所以得出了一个南军主力固守临沂的结论。此时直鲁军有两个选择,一是围攻,二是威胁侧后将人民军逼走,张宗昌觉得,如果围攻,那么临沂始终是侧后的威胁,不如将他们逼走。

    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人民军第二师蹒跚撤回沂水西岸,为了保密他们没有焚毁物资,接着第三师,第一师顺次撤退,没有火光,没有声息,行军队列中甚至没有水壶晃荡的响动,只有刷刷的脚板。警戒部队在大部队撤退之后,必须要在主阵地上布雷,这些所谓的地雷也不是什么制式地雷,而是手榴弹临时客串的拉发地雷,目的仅仅是拖延敌人一段时间,方便护卫部队撤走而已。夜间撤退并没有遇上太大的麻烦,白俄佣兵甚至没有发现人民军已经撤出沙埠岭一线——如果你面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靠近他,就算要靠近,也要等他筋疲力竭之后。

    向南撤退的人民军与向南包抄的直鲁军,双方实际上在进行着赛跑,张宗昌要留下人民军,就必须尽快切断临沂城南的公路,米勒夫深谙此道,然而他没想到人民军会跑得这么快!

    翌日,骄阳东升之时,战场局面一下子明朗了。临沂空无一人,直鲁军包抄部队一脚踢到了钢板上——人民军一团早已摆开阵势,在公路两面的制高点上挖好了工事,主力已经通过公路撤往向城。

    米勒夫面如土色,鼻子都气歪了,用俄语大声叫骂。一般来说,人到了紧急时刻,气疯了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用上母语,米勒夫跳着脚骂,那是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古话。

    张宗昌悠哉的很,米勒夫气急败坏的准备进攻,他从后面骑着马过来了。小眼睛一转,嘴角微微翘起,走起几步,忽然间诗兴大发,佳句偶得,吟道:“大军攻打临沂城,架起大炮轰他娘,一手抢到酒和肉,一手摸着小姑娘。”

    副官连连称赞:“大帅好湿!淫得好湿啊!”

    米勒夫看到张宗昌到来,赶紧上来敬礼,想要报告现在的情况。不料张宗昌兴高采烈,大声道:“兄弟,我跟你说啊,老哥我可弄到十万发子弹啊!”

    米勒夫自不意外,撤退,特别是晚上悄悄撤退,哪能不丢下点东西呢。

    “兄弟,我跟你说啊,老哥我还弄到好多的豆豉鱼罐头!贼好吃了。”

    米勒夫惊愕了一下,想来是南军黔驴技穷,把鱼罐头也送上前线了。

    “兄弟,我跟你说啊,老哥弄到俩贼漂亮的妞,我给你留了一个,够意思吧!”

    米勒夫终于忍不住了:“大帅!你听我说啊!敌军带着所有的重装备跑了!我们必须动用秘密武器,尽快冲过去!”

    张宗昌点了点头,米勒夫松了一口气,他的王牌终于可以拿出手了。

    公路两侧的简易指挥所里,李宗仁被通讯员的报告吓了一跳:“坦克?!你确定?!”

    “没错!师长!高高大大的,围着铁皮的!肯定是坦克!”通讯员说道。

    李宗仁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一番激战,直鲁军知道人民军炮兵厉害,不敢派出坦克,现在人民军在行军中,火炮无法展开,坦克一冲,那可真的是如入无人之境,后果不堪设想。人民军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没有遇到过坦克,这些半文盲能知道“坦克”这个词还是拜一张大洋彼岸的照片所赐。

    李宗仁感到有些棘手,人民军能对付坦克的东西只有山炮和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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