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家军不顾机枪拦阻射击,依然猛冲不止。
那庭天一个弹链打完,敌军将近。他拨下枪管卡隼,想要换掉继续开火,副射手此时也赶过来,将一盒子弹送到坑里。那庭天拨动卡隼,将枪管上的把手一拧,发红的枪管就卸下来了,他手脚不慢,也就那么十几秒。可惜,有道是临阵三矢,步兵尚且如此,何况骑兵如风,枪管还没拔下来,一名敌兵已经挥舞马刀当头劈来。
电光火石间,那庭天抄起那根打得发红的枪管,照着马脚就是一棒子。这打红的枪管,少说也有七八百度,一棍下去,马儿立失前蹄,那匪兵当场被甩下,一条腿被马镫挂住,动弹不得。那庭天拔出手枪,连开数枪,把他的脑袋打成了一个大血葫芦,红的白的一起往外喷。
刚料理完这落马匪徒,只听后面一声金属的锐响,他的副射手举起一个弹药箱试图阻挡马刀,谁知那马匪变砍为刺,竟一刀连人带箱子一起刺穿。战友不肯倒下,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卡住马刀,马匪无法脱身,被尸体拖下马来。那马匪摔得满脸鲜血,那庭天一心报仇,抄起枪管照着脑袋就是闷棍。
这一棍下去,连打带烫,把这马匪的耳朵都给扯了下来,空气中一阵人肉的焦糊味。这马匪一脸是血,脸上缺了一块,皮开肉绽,面目狰狞,他拔出匕首,嚎叫着冲来,左手一拽,硬是将发红的枪管挡下,右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当胸刺下。
那庭天空手抓利刃,将他顶住,却不料此人力大如牛,顺势将他带倒,那匕首就顶在喉咙上。生死之间,那庭天手腕一转,发红的枪管一下子贴到那匪兵的脖子上。几百度的高温,任你是钢筋铁骨也扛不住这种烈火烧身的痛苦,匪兵背后吃烫,左手去抓,手上不免卸了力道。那庭天抓住机会,顺势一翻,骑到他身上,这一下,匪兵身下压着一根发红的枪管,手脚乱蹬,筋肉乱颤。那庭天趁机按住匕首,一口就朝脖子上咬去。近战格斗,哪怕是打到眼前一般也是掐脖子,罗三炮野性难驯,他儿子也是兽血沸腾的主,一口下去,腥咸飞溅,颈骨碎断,喉结竟是活生生被他咬断了。那匪兵的脸上分明就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不是敌人啊,这简直就是猛兽!
那庭天抹掉脸上的鲜血,放眼之下,马家军横冲直撞,挥刀砍杀,人民军则是毫无畏惧,用身边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还击,冲锋枪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人马嘶鸣,金戈之声不绝于耳。迫击炮排最为可怜,他们为了多携带一些炮弹,没几个人带枪,又没有个人掩体,战斗中首当其冲,几乎全军覆没。但是马家军的战果也仅此而已了,很快,躲在散兵坑里的人民军战士用冲锋枪向马家军还击,在马上挥刀砍不到散兵坑里的士兵,而只要他们一下马,人民军的自动武器霎那间就能把挥舞着马刀的敌军射成靶子。战斗中,反倒是冲出去拼刺刀的战士伤亡惨重,面对骑兵,刺刀明显是不够长的,而人家一刀下来你非死即残。人民军没想到对手也善于肉搏,还善于马术,近距离战斗中吃了个闷亏。
“小米”冲锋枪已经完全改变了人民军的近战战术体系,只不过这种枪以前一个班一支,还显不出他的獠牙而已。
残余的马家军见势不妙,丢下手榴弹,回马便走,转眼间就脱出了射程。
整场战斗不过短短十几分钟,人民军一个连队伤亡过半,大部分都是死者。等增援部队听闻枪声大作赶到支援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马家军一支百人左右的骑兵队,被击毙六十余人,逃跑二三十人,这在国民党部队中绝无仅有,连德械师都做不到,骁勇可见一斑。
人民军意识到,马家军阴险狡诈,非常善于偷袭,而且速度很快,稍不注意就要吃大亏。这似乎也预示着,合水之战并不如当初想像的那样轻松。
第263章 最后的骑兵()
1935年的罗儿塬,尸横遍野,人马挺伏。人民军虽勉强将敌击退,却是心有余悸,马家军与人民军遭遇过的敌人都不同,具有部分冷兵器封建军队的特点,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习惯了现代化武器对射的人民军还真有点不适应。
陈赓更是郁闷的吃到了一顿批评,张贯一一直视刺刀为人民军立军之本,他的部队捅翻了北洋军,捅废了中央军,对上日本人也不逞多让,怎么就让马家军给拼下去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同时,这件事在马家军那边却被认为是经典战例,马步銮破例免去了逃兵的死罪,开战以来,马家军不是挨炸弹就是被人民军自动火力压得抬不起头,好不容易找回场子,怎能不表扬一番。
如今赤军兵临城下,马步銮不仅将保安团编入城防,而且还动员城内回民充当炮灰。马家军以伊斯兰教为信仰,本身又是回族,这对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民很有欺骗性。
在20世纪初,伊斯兰在“三马”的影响下已经有偏激的倾向了。名谦对于这种倾向做了一个心理学的数学模型加以解释,由于宗教的构成是人,所以行为也必然符合唯物的客观规律。当一个人,他的权威受到挑战的时候,他首先会尝试着去改良和构建一个新权威,适应新的挑战,但是,在旧体系中,这种改变根本不可能适应时代的变化。就像不管可兰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出相对论一样,伊斯兰政教合一政权根本竞争不过工业化文明,在这个时候,失败与焦躁必然将原本宽容的教义变得偏激。
而这,正是嗜血的马步芳所需要的。所谓青马比宁马能打,就是因此。
人民军这边,基本上没啥感觉。本来,马家军军装也不整齐,中间多了几个穿便装的,还真没认出来,而且这些人战斗素养与马家军也差不多,短时间内也搞不清楚。最重要的是,人民军进攻,必以炮火开路,一个上午,各团迫击炮都打出了半个基数的弹药,炸得浓烟滚滚,哪里知道你上面有什么人。
第16师用三个团将合水城团团围住,第6师负责警戒和打援。16师622团迂回西北,凌晨四点便发生了交火,团主力激战中将敌击退,当即决定抓住敌军败退的有利时机,强攻城北。人民军用山炮向城墙轰击,试图炸开一个突破口,但是几次齐射下来,却发现合水城的城墙极为坚固,炮弹炸响只能看到一个白点和浅坑。
合水城是用大型条石砌成,这种石头去过嘉峪关的人都能看到,在这种石头上75mm炮根本就跟玩具一样。人民军一击不成,当即改用炸药爆破。
622团以47b反坦克炮、迫击炮、轻重机枪压制城头火力,工兵把十公斤一个的炸药包一路拖向城垣。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打来的密集火力封锁了攻击道路,一连三个爆破组都没有成功,诡异的是,明明有马家军的机枪在射击,但是炮兵观察员始终没有找到这个暗火力点,攻击一度陷入停顿。
到了第二天天亮,真相大白。合水城池北部偏西方向,有一个建筑在高地上的瓮城,由于地处葫芦城的北部,又突出城垣,是整个合水城池中位置最高的地方。守军在此部署了重火力,居高临下,炮击扫射,严密封锁着622团的攻击道路。如果16师有列车炮,这个瓮城大可以一炮炸飞,但是如今他们只能用迫击炮去压制这个火力点,而敌人却像刀枪不入一样,竟然顶着120迫击炮的轰击封锁道路。622团几次尝试,甚至动用火炮发射大量烟雾弹,也未能取得突破,不得不暂停攻击。
这个瓮城在合水当地有个形象的俗称,叫葫芦把。对于合水城防来说,葫芦把的位置十分重要。明末李自成义军曾先后四次进攻合水城,仅有一次成功。唯一的一次成功就是在奇袭葫芦把成功后才得逞。其他三次进攻都因葫芦把的顽强抵抗而功亏一篑。由此可见这个葫芦把对合水防守体系的重要性。
此时感受到葫芦把压力的不止622团,621和623团在两翼的攻击中也遭到了葫芦把炮火的攻击,早上攻入的合水东关,当天下午马家军就发起了反击。
这一次反击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把合水城南垣也丢了。合水城西北高,东南低,在人民军炮兵看来,从西北向东南进攻的马家军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的。憋了一肚子气的人民军把炮弹劈头盖脸的砸过去,将这股敌军当场炸成齑粉。但是毕竟地形太差,敌军不断炮击,人民军的炮火拿这个坚固的古城没什么好办法,要炸碎这种大条石,可能要用到122mm口径的火炮,但是122炮兵团在后面很远,一时赶不上来。而且,人民军一个师,拿不下一座千把人把守的小城镇,说出去太丢人。
指挥部一干参谋研究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这就是那个葫芦把,拿不下葫芦把,就算人民军攻下城池也是站不稳的。
不幸,一语成谶。
当他夜里,疲惫不堪的人民军攻击部队突然遭到反击,白天攻下的阵地,晚上又丢了回去。这一次可不仅仅是肉搏了,葫芦把的炮火不断的射击,好像炮弹用不完一样。
人民军前指。
“空中侦察结果怎么样?”陈赓焦急的问道。
“情况不妙,那葫芦把的炮兵阵地都有顶盖,迫击炮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旁边都是巨型条石砌成的,也打不透。我觉得,可能要飞机轰炸。”参谋说道。
陈赓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这种天气588航空大队是不可能出动的。而且s…3那身板,估计也挂不起能钻头这种厚度巨石的炸弹。
“第6师的侦察兵有新消息,西北面发现马家军。”
“多少人?”
“黄沙滚滚,数不清楚。”
陈赓盯着地图,沉默了一会儿。“调装甲团,准备出击!”
攻击不顺,敌兵来援,白天16师派出师属突击营强攻葫芦把,人民军山炮从四面八方轰击,几乎已经得手,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