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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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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贯一是这么考虑的,刘涛涛作为侦察队长,抓舌头搞审讯应该是有一套的,让他来帮忙审讯应该不会错。

    理论上确实如此,可实际上他错了。刘涛涛一来,半天没法适应牢房里的光线,皮鞭拿到手上的时候,愣了半天就是下不去手:“团长,真打呀?”

    张贯一没好气的说道:“你平时怎么审舌头现在就怎么审。”

    刘涛涛哈哈一笑:“好嘞。”言罢抄出一把匕首,厉声道:“粮食藏哪了?”

    掌柜的哭丧着脸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啊。”

    刘涛涛举起匕首就要刺上去,幸得张贯一手快,一把将他拉住问道:“你干什么?!”

    刘涛涛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舌头不知道,那就要抓下一个,这个得灭口。”

    张贯一脑子翁的一下,心想,我怎么带着这么一帮子死脑筋,看来不识字就是不行。“你回去吧,帮我把罗三炮叫过来。”

    “团长!不用叫,我来了!”罗三炮立在门口,敬礼说道。

    “来!罗三炮,这个你在行,问一问,粮食藏在哪了?”张贯一说道。

    罗三炮好不推辞,拱手昂头,大声回答:“团长你瞧好了,让他说东不说西。”

    罗三炮接过皮鞭子,沾了一下水,啪啪啪就是三鞭子!打的那掌柜的杀猪一样叫起来。

    “团长,审犯人那得上门三鞭子,这是见面礼,也叫杀威棒。”说完罗三炮若无其事的面向掌柜,那是一种无所谓的表情。

    罗三炮抡圆了膀子,又是一个甩鞭。那掌柜的喊得像唱的一样,看到他这副模样,罗三炮才开始发问:“你知道什么?”

    那掌柜的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罗三炮反手一扬,啪的又是一鞭子:“你不知道什么?”

    掌柜的崩溃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呀!”

    罗三炮后退一步,又来了个冲锋鞭:“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的那个什么?”

    掌柜的早就声泪俱下,屎尿齐流,大声叫道:“我知道啦!粮食藏在城东南,码头仓库里!”

    原来如此!

    人民军并不满意,如果只审问一个得到的并不一定是准确消息。罗三炮把剩下那几个掌柜的分别审问,这几个老油条起初都不肯承认,罗三炮一顿狠抽,这些人都当起了好汉来——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嘛钱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这个逻辑很通很合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罗三炮又干起了老本行,爬过围墙之后,他还真看见几个家丁把柴草堆到粮库边上。罗三炮不由得暗自苦笑,你就是要烧粮食麻烦你也要浇一点火水油啊,要不行沥青啥的也都还行的,弄这一堆柴草算怎么回事。

    罗三炮不敢怠慢,一面盯着这些粮食一面命人向人民军的同志报告。只要这些人有异动,那就必须马上夺粮,这些伙计的生死已经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另一方面,名谦这边与粮商的谈判陷入僵局。粮商们不敢公开反对劳动党的方案,毕竟土地主的先例摆在那里。但他们也不主动交代,只说粮食都运走了,运到哪里,怎么运,一概不说。

    名谦扫了一眼这些喝着茶水,摆着臭脸的粮商,慢慢的跺到一个丝绸长褂,蓄着假胡须,戴着金丝眼镜的老男人面前。此人就是当地商会会长穆仁志,据说原本是个滚圆的人,这些年不抽鸦片改抽“白面”,终于身子垮了下来,瘦瘦的骨架撑起一身长褂,尖尖的下巴更显得吝啬刻薄。

    “穆会长您还撑得住吧。”名谦笑问道。

    “老朽好得很呢,”穆仁志也知道名谦说的是他的毒瘾,轻蔑的吐出几个字,“大英帝国的烟,小日本的‘白面儿’,两大强国伺候我一个人儿,这福气小的了吗?撑这么些时候算什么呀。”

    名谦也不着急,缓缓说道:“我们劳动党的理念是为人民服务,平抑粮价也是为了电白县的父老乡亲们能吃上饭,我们不是土匪,不搞劫富济贫那一套,银元我已经摆在桌面上了,也不为难大家,以平价将粮食卖给我们,作为补偿,今年不收税。”

    穆仁志冷笑一声,歪声歪气说道:“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长官这强买强卖的,算什么不为难大家。”

    粮商们纷纷应和。

    名谦笑笑:“没错!穆会长说得好,不能强买强卖,那请问四五月间,米贵如珠,若不是家中无粮,哪个百姓肯买你们的高价米。你们是不强买强卖,饿不着也冻不住,爱买不买,老百姓饿死了冻死了也是他们活该,是天意。对不对?可我要告诉各位,人民军来了,劳动党来了,就没有饿死人的天意!”

    穆仁志哈哈大笑:“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都是合理的!都是合规矩的!买不起是因为他们穷,他们懒,他们笨,他们活该。”

    名谦张开大嘴比他笑的更高几分,突然怒道:“这句话当年满清皇帝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满人都在八大胡同里接客呢。自古民重君轻!这是尧舜禹汤传下来的规矩,你穆仁志这点家谱也敢说规矩,也敢说道理,也敢立法?今天我们人民军把你们请来,就是告诉你们人民的规矩!那就是要有良心,要以民为本,今天不是我人民军找你们要粮,而是电白县的老百姓找你们要粮!如果你们顽抗到底,我人民军将直接没收!”

    “老朽无粮可卖!”穆仁志轻蔑道。

    名谦冷笑一声,门外几个黑衣士兵径直便将穆仁志带了下去。

    “知道为什么抓了他吗?因为穆家在东南码头仓库的粮食已经被我人民军侦察队控制了,诸位现在还有机会,我只说明一件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名谦一挥手,刘涛涛便将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穆家掌柜拎了上来。

    只见刘涛涛一拽这掌柜的头发,这小子竟吓得哆哆嗦嗦的,有一样没一样的往外倒。粮商们也都听明白了,这小子估计把知道的那点东西都说出来了。如果自家的掌柜伙计也被这么一通拷打粮商们根本不敢想象他们能坚持。

    名谦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他在等一个人的回复。

    罗三炮死死的捂住嘴,把这个喷嚏闷在里面,弄得军装上一片的鼻涕。准是不知哪个王八蛋在念叨我。他在想。这一次跟侦察队一起行动的是一连一排,刘涛涛暂时在名谦那边待命,行动就由他这个副队长负责。

    码头的戒备根本赶不上地主家的森严,侦察员们如入无人之境,不过几分钟就把一排带到了攻击位置上。在一支部队里通常都会有一支基干部队,通常编号为一,这个一排可不是白叫的,意味着战斗力最强,意志最坚定,是全团的表率。张贯一把这支部队派过来,那就是要玩命了,名谦早就跟他说明,如果粮商们铤而走险将粮食烧掉,那么就算贴上全部存粮,人民军也不可能供应电白的粮食。只要对方有异动的征兆,必须立即行动,“不怜,不恕”。

    罗三炮理解为,只要发现,立即攻击,如有阻挡,立杀不赦。

    守仓库的伙计们突然听到一阵响动,穆仁志确实下了如果发现人民军来夺粮,立即烧掉的命令,而且也准备了柴草。但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决定实际上漏洞极大。

    第一,点火的决定权在把头手上,伙计根本不敢乱来,万一自己误判情况点着了火,莫说姓名,家里能不能活命都是两说。而把头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人民军如果来了,自己这些人点了火,那肯定是不能活命的,这么多的粮食,那还不是疯了一样要你的命啊。把头先想到的是怎么逃跑,其次才是怎么点火。

    第二,点火是需要时间的,如果其中有延迟或者意志不坚定的人脱离岗位,那么这一整套行动就算完蛋了。而在危急关头临危不惧的品质恰恰是这些狗腿子所不具备的。所以,古今中外无论什么样的围城战,胜利方总是有东西可以抢的,不管守城方下了多大的决心要销毁物资,实际执行的时候,要么负责人在破城之时逃跑,要么惊慌失措的负责人在敌人到来之前就点了火。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就是现在还在日本的蒋中正先生,他的长沙送温暖活动就是惊慌失措的典型案例。

    在罗三炮的突击队发起攻击的时候,粮商的护院队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举着火把的伙计在人民军的喝令下乖乖的投降。要说穆仁志的把头也算是尽忠职守,枪声骤起的时候竟然自己举着火把想去点火。人民军突击队两翼夹击,包抄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正在用火把点火的把头。命令早就清晰了“不怜,不恕”,突击队员左右开弓,连开数枪将他击毙,又迅速将火把和被点着的柴草丢到一边去,总算没弄出大乱子。

    会馆里听见枪声的粮商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名谦心里却云开雾散。过了不到一刻钟,侦察队的人跑步报告,码头仓库已经拿下,穆家的粮食全部缴获。

    粮商们绝望了,这么查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那点存货就都被找出来了,既然如此就认栽吧。就在粮商们诚惶诚恐的表示愿意平价出售粮食的时候,名谦早已是胸有成竹了。

    “各位老板!今日多有叨扰。”名谦哈哈大笑,“我们人民党不是土匪,但也决不宽恕奸商,穆仁志作为商会首领,囤积居奇,破坏革命!我们会给他公正的审判,各位只是胁从,胁从者不问,现在大家就可以回去了,各家的存粮我们也不再收购。各位请回!”

    不再收购?粮商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劳动党到底搞什么鬼名堂,不过既然不再收购,那么怎么卖可就不能由劳动党说了算,要让他们平价出售,那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呢。

    名谦却仿佛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扬声道:“首恶伏法,绝不为难大家,大家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粮食的事情就当我们没说过,各位请回。”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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