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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步兵师下辖三个团,9000人,一个师属炮兵营504人,辖三个168人山炮连,装备24门75mm山炮,一个骑兵侦察营324人,一个骡马运输营504人,一个工兵营人504人,一个通讯连144人,一个150人左右的野战医院,一个144人的师部,以及政治宣传部、群众工作部等随从人员共计12000左右。
张贯一这个步兵师的编制明显模仿日军大正年间的陆军编制,根据人民军的需要做了轻装化处理,演变成轻装山地步兵师的配置。在这一堆装备中,迫击炮只能由人民军自己制造,当时的世界主要军事强国根本不屑于这种毫无精度可言的火炮,加上后坐力问题不好解决,整体重量偏大,射程偏近,迫击炮备受冷落,只是作为李文斯抛射炮的替代体存在,很长时间内只有英国人斯托克对这种东西报以期望。人民军没有条件嫌弃这种炮,在援助清单中,劳动党明确说明要从苏联进口无缝钢管生产线和炮钢制造技术,自行生产61mm迫击炮,并邀请苏联弹道学专家帮助改良机械瞄准具。另一方面根据日军的编制,在营一级应该有2门山炮,可人民军一个团才摊上一门山炮,重武器缺口极大,在列强封锁的时候,只能依靠苏联支援。
马林不懂军事,既然劳动党列出了清单,他直接翻译成俄语送回国内就是了。在他看来,人民军的要求并不算太过分,炮钢都是成品,无缝钢管也不是什么高新科技,至于那几十门山炮就更简单了,仓库里大把一战老山炮,随便拖几门出来就行,只是医生和炮兵专家比较麻烦,这些人才苏联也很缺,不过派来几个还是可以的。令他奇怪的是,与孙中山不同,名谦对武器的需求量不大,倒是对后勤,医疗,生产设备特别关注,特别是机床。劳动党没有进口苏制步枪,却要进口附铜钢技术、钻机、冲压机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东西甚至马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马林的援助清单报到莫斯科的时候,列宁也被这些林林总总的机器名字给弄糊涂了,找来顾问一问才知道这些设备都是制造枪械和子弹的,不过这些东西都已经有些年头了,特别是子弹生产线那一块,简直就是一战前的水平,未来的方向是自动化生产线,而不是这种半手工生产。列宁于是判断,写出这份清单的人肯定是个军事专家,至少比孙中山要懂行的多,而工业生产部分则是个保守工程师写的,都是些过了气的设备。不过既然劳动党不要那么多成品,运起来倒是省事的多,就那几十门老掉牙的山炮和几十台老机床,打包装箱运到码头,起重机一吊就行。
当然,苏共也是要走一个开会的流程的,由于苏联和大多数国家没有实现关系正常化,运输武器也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通常这件事情都会讨论上几个月,然后再花几个月做计划,最后再花几个月实施,马林一合计,等东西运到差不多该是明年六月份了。在这段时间里,劳动党必须修好湛江的码头,以停泊这条苏联货船。
一切细节准备停当,名谦拿起老白干与马林碰到了一起,一饮而尽。
马林看着自己为中国革命拟定的政治纲领,内心也有些激动。“名谦同志!现在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了。”马林用一口荷兰味的英语问道,“我不明白,列宁同志明明肯提供更大口径的火炮,你为什么只要76mm的老山炮呢?还有,这些生产子弹和炮弹的设备都是一战前的老货色,张路同志是个专家,怎么会提出要这些东西呢?”
名谦笑笑,说道:“老马林啊,你是不知道,去年我们缴获桂军两门75mm野炮,一门运过河的时候把船给压沉了,另一门人拽马拖用了一个月才拖到电白县,六百公斤的野炮尚且如此,那些一千公斤的大口径火炮,碰上烂泥路,那是真的寸步难行啦。至于那些机器,这么跟你说吧,我们的工人学的就是这些老机器,新机器他不会开,运过来不是废铁吗?”
马林听完翻译,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起,感慨道:“名谦同志我很佩服你,可以不被华丽的表面所迷惑,看到事物的本质,我觉得这是无产阶级革命家最重要的品质,我要向你学习。”
“我提议,为了共产国际,干杯!”名谦举杯说道。
所有人举起瓷碗,一饮而尽。
1921年10月,经过两个月的紧张筹备,共产国际支部,中国共产主义政党——劳动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新亚饭店召开,名谦宣读了劳动党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纲领。包括:
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建立民主共和国。
没收封建阶级的土地归农民所有,没收官僚资本归新民主主义国家所有,保护民族工商业。
以共产主义文化为指导,强调文化的民族形式,反对帝国主义压迫的奴化思想,主张中华民族的尊严和独立。吸收外来先进文化。强调文化的大众方向。重视知识分子的作用。
简单的说就是干翻北洋政府,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实现民族独立。
这次会议陈炯明与孙中山都派人进行了旁听,马林等共产国际代表亦列席其中。大会选举产生中央局,劳动党三人团与李德胜,陈独秀入选,同时决定设立北方局与长江局两个下级机构,由北京与上海的共产主义小组负责筹建,劳动党中央与共产国际提供经费。在这次大会中,党员们几乎一致认识到了武装力量的甜头,与以前的秘密活动相比,公开开会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感觉。由此,一大的路线就此定下——武装打倒北洋军阀政府。
第40章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在劳动党一大接近尾声的时候,一个问题引起了广泛的争议,这就是当前劳动党政府的组织问题。在讨论最高纲领时是没有争议的,共产主义社会嘛,反正谁也没见过,贴上物质极大丰富的标签完事。在讨论最低纲领时,争议是很小的,无产阶级领导的政治联盟建立民主共和国,少量的争议不过是武力解决还是和平演变。但在现阶段政策上,劳动党内部爆发了路线争论!这是名谦所完全没有想到的。
这个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富农问题!马克思主义思想要求是消灭剥削,消灭剥削阶级,而在农村革命中,具体的体现就是消灭一切剥削阶级与其基础。富农这种中间阶级就成了红色政权的斗争难题,富农的土地超过人均土地拥有量,也会放贷进行剥削,但主要的生活来源仍是劳动。在苏联革命中,由于富农的这种剥削属性,遭到了无产阶级铁拳的无情斗争,富农们都被整得很惨。在马林以及马林教育出来的陈独秀一系党员来说,模仿苏联模式,斗争富农就是必然的结果。实际上,在劳动党起兵以来,对富农也是采取限制与斗争政策,升平村这些老根据地里,名谦主持的分地运动都将富农的多余土地无偿没收,发给贫农,也将富农借贷的借据全部烧毁。名谦这种求稳的性格尚且如此,劳动党的革命小将们岂能落后,漠阳江根据地的红白对立以及还乡团斗争中,富农等中间阶级都充当了地主还乡团的急先锋,给革命造成了不少的损失。李德胜在广西革命区进行三个月的详细考察后,提出不再斗争富农,保护富农,保护农村自然经济的路线。这一农民革命路线经过讨论后,得到了名谦的支持,同时获得了一干名谦拥簇的支持。在中央局内部,名谦与李德胜是少数,孙璇张路陈独秀是多数;在党内,支持名谦与李德胜的党员仍是少数,这次路线争议一开始就对名谦非常不利。
名谦无奈叹道,真理果然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过早吃到武装斗争甜头的劳动党,对枪杆子有着一种本能的迷信,从一开始的连番军事冒险,到如今的斗争富农倾向,都是建立在对枪杆子绝对信心的基础上的。如果说,当年的共产党天真的放弃了武力,选择右倾投降主义政策,那么现在的劳动党同样天真的认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既然富农不配合革命,反对革命,那么就把富农与地主一起打倒,如果反抗那就军事镇压。
“同志们!”名谦无奈的劝说道,“茂名战役的教训还在昨天,斗争面太大只能牺牲我们的革命同志,我们公开开会却不公开发表我们的革命纲领,为的就是不刺激帝国主义列强。为什么?饭要一口一口吃,敌人要一个一个打,富农不是不要斗争,但要打倒地主之后!在此之前,限制剥削,利用富农进行建设,没什么不好嘛。”
陈独秀立即表示反对:“我觉得不是这样,现在两党联合,准备北伐,在共产国际的支援下,最多五年,新民主主义革命就要取得历史性的胜利,我们的政策也必须紧随这个步伐。加速消灭剥削阶级,不仅包括富农,而且要包括无良资本家。”
孙璇随即起来附和:“我对军事战略的问题不懂,不敢支持陈独秀同志的判断,但我认为,如果认同剥削的存在,就不是我们革命的目的,这不是西南军阀的鸦片,不是北洋军阀的资本家,而是我们根据地内的罪恶,我们现在就能阻止他们!”
名谦叹了一口气,问道:“孙璇同志,如果我们夺取全国政权,是不是也要将民族资本家一律消灭?!”
孙璇一愣,发现这个观点推演下去等于推翻新民主主义革命纲领,思索再三道:“我们在开辟粤西根据地时,已经证明了富农政策是有效的,虽然有红白对立和茂名战役的失败,但这只是局部挫折,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整体路线。”
李德胜起立说道:“孙璇同志,我认为实践出真知,富农问题调查与农民成分分析中,我对粤西、南宁、玉林等地的土地革命工作进行了五个月的调查,两广的农村形势是有区别的,广东的劣绅占田多,剥削残酷,广西宗族势力较强,有众多公田,富农较广东为多,两极分化没有那么严重。在这种情况下,没收一切土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