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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虽然心内甚堵,但涉及到黑山军利益,她还是忍不住建议道。
“哈哈,黑山军数万人马尚且不敌官兵一部,现在十去六七,以此残兵,何以抵挡数倍于你们的敌兵?”高览心中不忿,出言犀利异常。
“高览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不是黑山军吸引了官兵主力,恐怕黄巾军也很难突破重围吧!”
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刘硕惊讶地看着大虎,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来,随即对高览道:“云台,张凤所言没错,我们虽然占据了地势,但官兵人数数倍于我,而且太行山绵延四百余公里,一旦官军真心围剿,或绕行上山,或从山麓西侧攻我军之后,地理优势便荡然无存了。更何况太行山被拒马河、滹沱河、漳河、沁河等数条河流切割,无法纵横千里,极容易被官兵包围。如果黄巾军和黑山军不能通力合作的话,将会面临极大的危险啊!”
“哼!”高览不敢反驳刘硕,但心中不服,忍不住哼了一声,看着张燕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张燕神情尴尬,但他不亏是一方枭雄,当然不会和高览计较。
“玄伟,我军落入官兵重围,丢失了所有物资和辎重,如果另立营地的话,还得请你们支援啊!”
刘硕微微一笑,脸上透出十二分的真诚,“张兄太客气了,姑且不说我和黑山军渊源颇深,就以大家都同树义军大旗,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我就代手下兄弟多谢各位了”,张燕面带感激之色,赶紧起身向着刘硕和高览拱了拱手,“时不我待,那我现在就带领黑山兵兄弟下山安营扎寨。”
“好,两位辛苦。高览,你协助黑山军安营扎寨,不得意气用事!”
张燕和张凤起身拱手退出,走到大帐门口,张凤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刘硕。她虽然知道刘硕重情义,但是这次张燕做得比较绝,她不相信刘硕能丝毫不放在心上。但从刘硕的脸色看,张凤实在看不出作伪的地方。
再说山下,各路兵马终于齐聚山下。韩馥恭为地主,职位又是最高,被大家一致推举为主帅。韩馥也不客气,当即开始行驶主帅之责。
“诸位,作为常山郡太守,馥代表常山人民向大家表示感谢。近年来,冀州地区贼军蜂起,目前已有向并州、豫州、兖州和青州蔓延之势。馥不才,断然不愿这批流寇因此流入其他州郡。因此,尚须诸位同心协力,合围贼军,务必毕其功于一役,上报朝廷信任,下安黎庶之心。”
坐中除了沮授颇懂官场政治,其他人等都是武人出身,哪懂得这些官场套话,听韩馥说得大义凛然,都不由得目露敬佩之色。唯有沮授面不改色,心内暗笑不已。韩馥察颜观色,看着沮授的目光多了份阴寒。
“韩公大义,旭等拜服。还请韩公示下,我等必不辱命!”田旭是唯一一个来自冀州之外的将领,当即出面表态。其他人更是不甘落后,纷纷表示愿意协助韩馥立此大功。
韩馥见事有可为,心内高兴,脸上却是一片肃然,“既然如此,诸将听令!”
“喏!”主将轰然而应。
“田旭!”
“末将在!”
“你负责西部和北部,防止贼军越过太行山潜入并州!”
“是!”
“罗宪!”
“在!”
“你负责南部防线,务必不能让贼军从赵国郡方向突围。”
“是!”
“郭兄!”
韩馥目光转向郭典。两人同属太守,且有亲戚关系,韩馥的声音里投出一股他人无法比拟的亲热。
“在!”郭典深知韩馥为人,表面上虽然答应得很干脆,但心里早就盘算开了,乱世当中,最重要的是实力,如何保存实力才是郭典最为关心的。当然,他也不敢轻易得罪韩馥,韩馥生性凶悍,而且颇具武功,以后很多地方可能还要依仗他,还是得小心伺候着。
“你也辛苦下,北部防线就交给你了!”
“遵命!”
“我带领本部人马,堵住乌鸦口,防止贼军逃窜。大家布好防线后,请即分兵合围,争取在旬日捏剿灭贼军。”
“嗯咳!”
沮授轻轻咳嗽了一声。韩馥闻声侧目,不悦地问道:“沮县令,本太守安排有何不妥吗?”
沮授拱了拱手,不亢不卑地道:“韩太守,虽然我军兵力占优,但太行山多山峰峡谷,山势险峻,倘若强攻,必定会多有伤亡。依沮授所见,只需将贼兵困在乌鸦峰。想贼军虽有所准备,毕竟时日不多,要不了多久必定人心浮动,那时候再杀他个人仰马翻!”
韩馥本就怕夜长梦多,死多少人他可不放在心上,沮授本是他辖区内的县令,没想到居然和自己唱对台戏,刚要呵斥他,一旁的罗宪已经抢先说道:“沮县令真是文人之见,兵贵神速,些许贼军,如何是大汉官兵可比。若贼军胆敢出战,宪不才,愿打头阵!”
“罗都尉所言极是”,田旭和罗宪都是职业军人,最不耐烦消耗战,闻言立即声援,“虽我军可迅速展开对贼军的包围,但毕竟太行山范围太广,如果时间太长,很难说不被贼军找到绝经远遁而去。我也希望早日与贼军决战。”
沮授腾地站了起来,目露愠色,“一群乳口小儿,安懂兵发之妙。可悲我沮授居然与尔等并肩作战。告辞!”言毕,径直走出大帐。
韩馥一见大怒,暴喝道:“反了你了,来人啊,给我捆下去砍了!”
第59章 正名()
太监寝宅,夜。作为十常侍之一,封谞有着自己单独的院落。内室,一灯如豆,几张原本便很苍白的脸惨白得有点吓人。张让居中而坐,赵忠、封谞、曹节、蹇硕分坐两侧,正在紧张地商量着什么。
按职位来说,赵忠乃大长秋,位居太监之首,但赵忠更受汉灵帝宠信,私下里被太监们捧为首领。
“听说冀州又有人闹事了,公孙侯本是军旅出身,怎么如此没有作为呢?”
房间里响起了张让尖利的声音。
“冀州、并州和凉州一向都是多事之地,近年来尤以冀州为盛,实在不行就换人吧!”曹节长得肥头大耳,声音也不像一般太监那么刺耳,听起来低沉有力,颇有威严。
“那可不行,公孙侯虽然顽固,但毕竟和我们还有些来往。最近河南尹何进活动频繁,经常入京活动,如果无人牵制的话,早晚会骑到我们头上。”赵忠插嘴道。
封谞眯缝着一双小眼,想说话却又忍住了。昨天他刚刚接待了严福,严福带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让他欣喜若狂。但封谞毕竟不是傻瓜,他也意识到了为刘硕他们做事的风险。以前一直在宫中,封谞并不了解外边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但上次去赵国巡视,让他对形势有了新的看法。他也希望能为自己找到一条退路。
“这个不用担心,如果不是我们帮忙,他何家如何能享此荣华富贵?”
张让目露不屑之色,冷冷地道。事实上张让并不想限制何家的发展,张皇后的胞妹便嫁给了张让的养子,两家关系非常亲密。张让表面上对何进有所抵触,但私下里甚至在有意发展何家的势力,希望能在兵力方面形成自己的独立势力。张让非常清楚,以往争斗中,太监总是处于下风,并不是因为太监不善谋略,而是因为没有军队作为后盾,一旦掌握了足够的兵力,那时候还有谁敢和自己争锋?
“张常侍所言极是,不过为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入京。只要他老老实实呆在河南,便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封谞小心翼翼地说道。
“如何阻止呢?”蹇硕皱着眉头问道。
“在冀州闹出点动静来,他河南尹还不得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冀州本来动静也不小啊!那个什么黄巾军,不是都攻占了石邑县了嘛!”
“哼,这算什么,就是要他们发展起来,等到闹大了以后再让京内知道,那时候看他何进如何进京!”
“嗯”,赵忠点了点头,“这到是个方法!”
张让犹豫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样一来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何进真进京的话,手中兵权就很难掌握了,留在河南一方面无法和自己争权,另一方面还可以确保掌握兵权。
各方面都没有意见,张让和赵忠委托封谞去向汉灵帝解释。
封谞早有准备,当即表示同意,随即便到往西园寻找灵帝。封谞刚刚走到西园内门,便听到一阵阵女子的嬉笑声传了出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汉灵帝胸无大志,几年前汉灵帝便在西园修建了千间裸游馆。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这里裸体游玩,他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宫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
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渠水中所植的荷花莲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宫女年纪都在14岁以上18岁以下,有时灵帝也同她们一同裸游。灵帝与宫女在裸游馆的凉殿里饮酒作乐,经常通宵达旦。西域进献了茵犀香,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香渠”。
封谞虽然是太监,但每每看到上百名或妖艳或柔美的裸体美人在眼前晃荡,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灵帝刚刚二十六岁,但由于整日沉浸在酒色里,脸色灰暗,双眼无神,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看到封谞过来,灵帝高兴地打了声招呼,随即皱了皱眉。
“封常侍,听说冀州又起了一支黄巾贼兵,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