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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两人等了太久的话,却来得这般的措手不及。
当他们逐渐适应,融洽甚至喜欢上这谷中的一切时,那流水,那冷石,那野花和低矮的树,那飘散在脚下的朵朵白云,和那藏着很多故事的张无忌,已然让他们有了一种舍离不开的感觉。
两人眼中,居然有了些许温润,他们一时间四目相对,声音沙哑地道:“师父。”
张无忌点了点头,声音淡然如水,却那么掷地有声:“江湖,交给你们年轻人了,徒儿,为师看好你,我相信你能把纷乱的武林整顿出新的次序,能开创出一片属于你自己的世界。”
“师父,何故那般看重徒儿,徒儿觉得每一步都举步维艰。”傅夕歌心里却对自己没没一丝底气。
妙弋也道:“师傅,我们只想做一对平凡的人,江湖之事,离我们太远了。”
张无忌笑而摇头:“为师当年何尝不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开可是江湖之事不是你不想过问,便不用过问的,有时候,它会自己找上你让你甩都甩不掉,徒儿,上天注定你是要肩负起整个江湖的责任,再困难你也要走下去。”
他把杯子举到傅夕歌和妙弋面前:“喝了这杯送行酒,为师赠二位三句忠告。”
两人在他的目光中缓缓举起了杯子,三杯在空中对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烈酒下肚,一时间喉咙顿如火烧般,可想此酒烈度是何等之重?
两人更不知道,一杯酒竟让他们浑身乏力,头重脚轻,想爬都爬不起来。
在昏睡不知多久时间以后,两人才悠悠醒来,想必那张无忌已在酒中下了蒙汗药,一杯酒就放倒了两年轻人,而他们醒来之后,看见石室已人去楼空,那冰窟洞开,也是空空的,连若水的尸体也不在了,傅夕歌寻了一圈之后,只听妙弋一声惊呼,忙循声奔去,在那张无忌经常呆坐的石头案台上,他的青色木棒压着几张信笺,上书几个大字:“傅夕歌亲启。”
傅夕歌拿过木棒,轻轻捻起那几张信笺,但见那竟是一封书信,想必是张无忌留下来的。
在那刚劲飘逸的字迹之间,傅夕歌和妙弋仿佛看到了张无忌那张冷傲而不失亲切的脸:
“夕歌吾徒:
你展信之时,想必为师已经魂游天国,伴你师娘去了。
不必为为师悲伤,这是为师最好的归宿,为师为了这个归宿,已经准备了八年之久,是你与妙弋,来完成了为师最后的心愿,为师在天若还有记忆,会保佑你们的。
为师临走之际,便已把这一身功力,尽传于你身。
为师之功,乃至阴至柔,之功法,想必与你之性格不合,今后你使此功时,需以阴柔调节,方可发挥功法最大效果,而你身上的流水心诀已达顶级,从此上天入地登云攀霞,便无人可挡你。而你任脉已被为师打通,脉中所有穴道已被真气填满,此脉关乎你阴柔功法的使用,从此丹田之气,会循荡于你的各路大穴之中,助你身法日益加长。
此后你要用你所习之术,框卫人间之正义,与那天下奸恶之徒做斗争,达成为师未完之意愿。
而那飞花若水剑已被为师化为灰烬,从此天下,便唯你一人懂此剑法,希望你运用好它,让其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天下武功,多如牛毛,各家所长,不一而道。为师还曾习过一套青龙剑法,最后却被墨家掌法所败,是以这世间武学,相生相克者居多,因而为师给你第一个忠告:生死由命,成败于天,得失以否,勿看太重。
关于你身上藏宝之事,为师也想告诉你了。
方家本是武林中的大家族,但八年前一夜之间便被灭门,其中诸多原因为师查了多年,此事与那段子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阴险毒辣,乃为世间之暴徒,为师与之斗了一辈子,却还是没有终止其恶行。
段子羽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聪明绝顶,洞观世间一切事物。
他创的“九星联珠”阵天下无敌,世间无人能破,当年为师以毕生所学配青魔神剑,亦不能与其相抗,所以夕歌吾徒,为师给你的第二个忠告是:家仇血恨,世间正邪,自古不相两立,血仇当报则报,若不能硬抗,保存实力最为重要。
这第三个忠告,便是世间之情爱,多情未必无情苦,无情未必多情累。
天下之女子,爱你能爱到生死不离以命相许,她的所有一起都归你所有;但恨亦能恨至相生相杀嗜血万里,这世间诸多之祸皆起因于女人,你全家家破人亡,伯父横尸月下,便是因为你伯母出卖了所有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伯母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师父,你在欺骗徒儿啊。”傅夕歌读到此处,心中立时一震,顿感头顶被人狠狠一击,晕头转向,崩溃了。
他把手中的信纸凌空一洒,捂着脑袋发了疯似的狂叫起来:“我伯母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不会那样做的,她没害人,没害我伯父,没害其他武林中人啊……”
他咆哮着翻跪在地,一个劲用头去撞青石的地板,咚咚咚的震天响声传来,额头已冒出了血珠子,心疼得欧阳妙弋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忙跪下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身子,不想让他在自残自己,可是身单力薄的她如何也抱不住那强壮的傅夕歌,何况他或许是被张无忌睡梦中传了功力的原因,此时此刻变得力大无比,堪堪的弄一下子欧阳妙弋也扶他不起。
他口中一个劲的念着:“不是坏人,我伯母不是坏人。”就这般说一句磕一下,像失了灵魂的木偶,瞬间呆傻了起来,只会说那句话和做那个磕头动作,教妙弋既心疼又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看那傅夕歌磕得脑门鲜血淋淋,妙弋一颗芳心已然疼得快要碎了,她忽然大叫一声:“傻小子。”扑了过来,紧紧搂着了傅夕歌脖子,双唇贴了过去。
第191章 妙弋绝谷献香吻【6】()
欧阳妙弋捧起他的脸,替他轻轻揩去额头的血,既心疼,又是责备:“傻小子,为什么这么待自己,你不知道有个我,会比你更疼吗,你疼的是肉,我疼的是心!”
傅夕歌渐渐恢复了平静,用手把妙弋的手包在手心:“妙弋,我们要出去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如若可以,我打算一辈子不出此谷,永远和你厮守在一起,相伴到老,白头雪发,看那黄昏夕阳。”欧阳妙弋流下了泪,她明白心中的念想,是如何的虚无飘渺。
傅夕歌心中那份感动自然是刻骨铭心的,他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心痛,把这世间绝美的女子拥入怀中,看着她那沾满泪水的脸庞,犹如那美玉沾露般晶莹,他心中那千仇万恨一瞬间荡然无存,只有心爱女孩那温柔的爱,把他紧紧包围着。
要走了,要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冰刀雪剑了。
亲爱的,就让我们忘情一吻吧,吻去你那眼角的泪花,吻去你那心间的伤痕,吻去彼此的隔阂和疑惑,让这一吻,定下我们终生不变的情誓吧。
那少女和那少年,紧紧拥吻在了一起……
最后看了一眼这谷底的所有景致,那深潭,那小溪和那石洞矮树。
傅夕歌手拥着欧阳妙弋和青木棒子,肩头趴着那只叫闪电的豹子,豹子口里叼着丐帮圣物打狗棒。
傅夕歌仰头望着这插入云霄的绝壁,问怀中的人儿:“妙弋,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这一去,将生死难料,前途莫测。”
“嗯,就算是去送死,我也陪在你身边,世间的任何苦痛,也阻挡不了我和你。”妙弋依在他宽广的怀里。
傅夕歌深提了一口气,尝试着用张无忌传授的心诀,把真气在周身运转了两遍,待畅通无阻之时,真气一聚,整个顿如出弦利箭,携着那一人一豹,贴着绝壁,飞身而去,一时间地心引力对他们已无作用,随着体内源源真气的摧动,他们如那身轻无比的的燕子,一步千里,拔云直上九霄,两人身轻如燕,穿过倒挂于崖间的青松和飘浮在壁侧的薄云,半刻不到,便已飞身腾上那崖顶。
登顶之时,眼见豁然开朗,清风徐徐细雨飞飞,人间烟火,瞬间让两人的心胸似回归到了家乡一般。
脚才踏地,欧阳妙弋不由得纤臂一舒,在前面狂奔了起来:“啊,人间,我欧阳妙弋又回来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的傻小子。”
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引得身旁走过的游人纷纷侧目,感到像遇到奇怪的人般,更奇怪的是那后面走着的年轻男子,肩膀上扛着一只大豹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摇过市,不奇怪就是惊悚了。
傅夕歌因身上多了一股强劲的内力,走路顿觉轻松愉快毫无累感,拿着那二百余斤的木棒和肩扛那三百余斤的豹子,却若无物般,轻松得很;妙弋却没有那么厉害了,但见她小跑一下子,已累出了细汗,等着傅夕歌走近,叉着腰在那里喘气,鼻头香汗津津,一脸娇气,撅着嘴唇问傅夕歌:“傻小子,你家妙弋走不动路了,怎么办啊。”
傅夕歌指了指肩膀上的豹子:“像它一样,坐我肩膀。”
“那不行,你不是我的青龙,我才舍不得骑你呢。”欧阳妙弋迈着碎步后退走着,手却拉着傅夕歌的手臂,傅夕歌伸手替她揩去鼻子尖上的汗珠:“没事的,就把我当成你的青龙吧。”他用眼神示意她爬上自己肩头。
妙弋听得心中暖洋洋的,但是她还是舍不得骑在自己心爱人的身上,突然,她眼睛一亮,瞄着傅夕歌肩头打盹的豹子,坏笑开了:“你瞧它那享受的样子,凭什么?不如让它下来,我把它当我的青龙马儿可好。”
“你想骑豹子?”傅夕歌哭笑不得,这么奇葩的想法,只有她才想得出来我。
欧阳妙弋兴高采烈:“当然啊,早就想骑了。”她开心得快要跳起来,像是真正骑到豹子身上了似的。
傅夕歌肩头的豹子,顿时无了睡意,它一脸鄙视加憎恶的表情对着欧阳妙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