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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数百余步登完了钻天坡,在钻天坡顶端,竟见有一个水波微漾的小池置于山腰间,而那池子边上,竟有一位少女侧身而坐,月影倒映,碧水清华,犹如仙女临凡,已然脱尘之物。
那池边少女一双晶亮明眸,明净清澈,灿若天空星子。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对自己竟痴痴傻笑着,眼睛如月牙般弯了起来,仿佛那所有灵韵都溢了出来,一颦一笑间,也可醉了这世间。
“妙弋,你怎么在这?”傅夕歌问到。
原来池边痴笑的少女,竟是那欧阳妙弋,妙弋应声回过头来,看着那月光下的傅夕歌,身形更挺拔了些,一层银光镀在他那白皙的肌肤上,闪着微微的莹彩。
她笑意未减:“我在打赌,今晚会在洗象池等到你的到来,你当真来了,所以便开心的笑了呗。”
“峨眉月色,真是世间最美,再配上你这人间仙子,画面美得我都不敢直视。”傅夕歌心中一时舒畅,脱口赞道。
妙弋说:“傻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开始学会哄女孩子啦?”
“天地可鉴,傅夕歌当真没哄你,谁让峨眉派月色这么漂亮,欧阳妙弋如此惊艳,而我刚好看见了月色中的你,所以就实话实说了。”傅夕歌一脸正经的表情,他手指向空中明月,对妙弋说着肺腑之话。
妙弋自然欢喜不已,她眨眼微微一笑,灵秀得不似凡人:“好吧好吧,好话留着以后慢慢说,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她扭扭细腰,提裙站起来,月光之中,那亭亭玉立的身材,犹如月下的玉女峰那边婀娜多姿,一袭宽松的带绒大氅轻披于她娇俏纤细的肩头,锁骨直挺玉颈光滑,肌肤如水秀发似墨,她婷婷走来的身影,如那月中嫦娥曼妙非凡,她挽起了傅夕歌的手,踩着如水的月华,两人走到了水池边上,在池边依偎着坐了下来,妙弋对傅夕歌说:“咱们今夜,就好好品品这洗象池的月色可好?”
傅夕歌微笑着点头:“夜色佳人,当然好啊。”
此刻,月辉正盛,皎洁无比,那奇大无比的月盘高挂空中,犹如一个银子做的烧饼,端端照耀着世间万物,是那么温柔恬静。
而月夜下,云收雾敛,苍穹湛蓝,千山沉寂,秋风送爽,月亮高挂在洁净无云的碧空,唯有那英姿挺拔的冷山树林,萧萧瑟瑟,低吟轻语。
“傻小子,你舍得离开峨眉山,舍得离开我吗?”欧阳妙弋望着那疏影,一时间感概颇多,她眼波流转,回头盯着身旁的傅夕歌,傅夕歌心中已经醉了,他柔声说:“今生就算身不在此,心早已埋在这峨眉山水间了。”
第199章 月圆日红醉清音【2】()
欧阳妙弋把头埋在傅夕歌温暖的心窝,动情地说:“不管你走到哪,都要记住,有个叫妙弋的女孩在等你,她那么痴那么傻,但是她为你无怨无悔。”
傅夕歌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柔软无骨的手,那般让人怜爱,他说:“此天空明月,便如我对你的心,月亮没有那天,我的心都不会变,或许,这是甜言蜜语,但是,我是摸着我的心说的,我希望我的能好好走下去。”
“是的,好好走下去,我们的一切,只为一个承诺,一个信念,一个结果,无关其他,无关风月。”妙弋也握着他的手,回着他的话。
月光透过茂密墨绿的丛林,大雄殿,半月台,洗象池,初喜亭,吟月楼,沉浸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庄严肃穆,淡雅恬静。
妙弋指着眼前的景致跟傅夕歌说;“傻小子,有没有看到大象呢。”
“大象?”傅夕歌心中一奇,顺着她手指看去,片刻,会心的笑了,道:“还真是大象啊,组合得太完美了,简直鬼斧神工。”
在那月光下面,古刹酷似大象头颅,蓝天映衬,剪影清晰;大殿似额头,两侧厢房似双耳,半月台下的钻天坡石阶,又好似拖长了的象鼻。
傅夕歌说:“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吧?竟然跟真的大象这般像。”
“应该是当年修建古刹工匠设计师们的匠心独运。”妙弋出神地说。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他们身边六角小池内那一汪清泉,恰好映现出一轮皎洁的明月,空中嫦娥,池上玉兔,遥相呼应,天上人间,浑然一体。
不知何时,静雪已站在那半月台边,长身兀立,怀中竟抱着两柄长剑。
傅夕歌与妙弋一时惊羞不已,忙起身分开,月光下,傅夕歌转身朝那静雪揖道:“晚辈不知前辈前来,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妙弋见过掌门师伯,师伯这么晚了也是来赏月的吗?”妙弋心中有些羞涩,但还是故作镇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幻想着刚才自己与傅夕歌亲密依偎的画面没有被掌门看见。
掌门倒好像真什么也没看见似,对她说:“师伯不是来赏月,师伯是来赴约的。”
“赴约。”二人一惊,面面相觑。
静雪望着傅夕歌:“傅少侠想必还没忘记你我在大坪峰顶的约定吧?”
傅夕歌恍然:“当然不敢忘,前辈今晚前来,想必已是准备妥当了?”
“我备了两把剑,今晚想与少侠比试剑法,不知少侠赏脸否?”静雪说着,递了一柄长剑给傅夕歌,望着他的脸,傅夕歌接过那剑,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片刻,但见剑身窄长,犹如一条长蛇,剑锋倒是出奇锋利,剑光如水,寒冷彻骨,或许是平日拿多了木棒的缘故,这剑拿在手中手感较轻,觉得不是十分称手,他握剑对静雪说:“前辈的意思,今晚与我比试剑法?”
静雪点头道:“峨眉派武术,当以剑法见长,而你师父张无忌当年也是以一青魔神剑打败天下所有高手的,我今天想与你比剑,希望你用你师父的剑法,打出他的风格。”静雪竟对傅夕歌有着殷切的期望,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当作张无忌了。
傅夕歌听罢,低头沉吟片刻,再抬起头,回静雪:“可惜恩师只教会晚辈一套剑法,不知前辈是否愿意看我献丑?”
“一套剑法?可是他的看家剑法青龙剑法。”静雪眼中闪烁着奇光,谈到剑法她心底便有莫名的兴奋驱使着,驱使着她拔剑,去征服对手。
她这辈子唯一没有打败过的对手,便是张无忌。
傅夕歌摇头:“不是。”
“他没传你青龙剑法,那传了你什么?”听傅夕歌那般说,静雪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不过她还是对面前这个少年比较感兴趣,因为,他是最像张无忌的人。
傅夕歌缓缓撩起剑身,一字一顿地:“飞花若水剑。”剑光,迎着月光,在这寒夜之中,闪闪发亮。
静雪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也掣剑朗声道:“好名字,少侠你不日便离开峨眉派了,希望在你走之前,能把这飞花若水的剑威,留在这峨眉山水间。”
旁边的妙弋心中一震,师伯为何说傅夕歌要离开峨眉派了,难道她们要赶走他不成?
“妙弋。”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妙弋回头看见月桂站在身旁,她一惊,今夜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睡觉全跑到洗象池来干嘛?她拉着月桂的手问:“师叔,你还没休息吗?”
“师叔不睡,就是为了跟你讲明白一些事情。”月桂帮欧阳妙弋整理了一下外套,拉她坐在池边,低声跟她耳语了起来。
月挂高空,夜已很深,那半月台上,两柄长剑在月色之下清寒若水,竟是那么刺人心魄。
就在不知何处村落响起一声鸡鸣的同时,剑光乍起。
月下无风,却有那剑风阵阵,傅夕歌手中的灵蛇吞云吐雾,如一条有生命的精灵,飞闪之间,已盛开出朵朵剑花,飘飘洒洒,如那漫空花雨,已然开满一天;他现在使的是《飞花若水剑法》第一式“落花流水”,此时满天剑花如同落英飘飞一般,缤纷零落,竟是那般的唯美,那剑花笼罩下的静雪师太都眼前一亮,感觉置身那阳春午后,看着那满天花瓣徐徐而落,竟没有了一丝杀意。
陡然间,傅夕歌剑风一转,满天剑花竟横空炸开,化成无数滴水滴一般,汇成一团聚成一股强劲剑流,水流如注飞卷翻腾,竟以无敌之势席卷而来,那长剑在他手中,掀起一阵水浪,水打残花,翻转腾挪,铺面而来,威力无比,一时要把静雪身影淹没了。
“铮铮铮铮”一阵金铁交作,静雪长剑腾起,搅入傅夕歌剑雨之中,一时双剑相撞相搅,击起尖利声响,响彻云霄。静雪的剑已无形遁入对方剑光之中,剑气无形,剑势却有形,一股剑气时隐时现,却又断然没有般,游走于傅夕歌的套路之间,如同魔鬼无孔不入,寻找空隙伺机反扑。
这是淑女剑法中的“青山隐隐”,这招就是要隐藏剑气,无形对抗有形,有形化为无形,剑法的威力也不输傅夕歌的剑招。
但傅夕歌的剑法却滴水不漏,变化招式之间也无懈可击,匆匆几招过后,静雪却寻找不到一丝破解之法,只得以剑击撞对方剑身,想以硬碰的方式逼退对手。
只听得又是一阵金铁交作响起,两人影对打着凌空拔身腾起,朝那峨眉金顶飞去了。
那山上杀得火热,山下的伏虎寺中,两少女却呆呆相对,一时无话。
刚才月桂的话让妙弋一颗心七上八下,吃痛不已,五味杂陈,想到门派快要遭到大难难自己还不知不觉的,自愧之心,难以抑制。
“寒烟姐姐,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好吗?”妙弋握着沐寒烟的双手,泪已满脸,她此刻是多么的无助,更是不舍。
沐寒烟眼眶红红的:“在这危急关头,公子是断然不会离峨眉而去的。”
“如果他不离开此地,峨眉却真保护不了他,那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月桂在她们身后说道。
欧阳妙弋哭到:“为什么老天这般不公平,短暂的相守便要分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