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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股暖力的缓缓注入,妙弋的身体从指尖处逐渐有了知觉,久违的暖意又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上,可是那颗心,却还是寒冷的,因为她的夕歌哥哥还在外面痛苦哀嚎,那哀嚎的声音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就像一个蹿来蹿去的声球,大半天时间过去,却一直停不下来。
在那草坪上,一个黄影跟着一个青影蹿来蹿去,那是豹子跟着它的主人,它那痛苦的主人,已被体内的那两股火折磨得受不了了,那不是一般的火,那是欲火。
什么叫欲火?
就是人吃了春药之后,体内所生出来的那股反应。
傅夕歌没有吃春药,但是他练了九阳神功。
九阳功的最大关口便是被欲火焚身,全身大穴被大力冲撞,如果不能正确导引,此身必会经脉堵塞,窒气而亡。
日月对妙弋说:“傅小友定是已提前进入了九阳功的大关,导气关?”
“何为导气关?”妙弋的身体已基本恢复知觉,再过半刻,她便可起身行走了,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出去,把心爱的人儿紧紧抱住,与他分担身上那无边的痛苦。
日月说:“他所修炼的九阳功一共有三大关口,第一为破脉关,第二为聚力关,第三为导气关。”
妙弋有些惊异:“破脉?聚力?导气?难道夕歌哥哥已经进入了最后大关?这真让人匪夷所思,平时也没看见他如何练功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进入第三关了?”
“破脉关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开启大小周天的搬运,傅小友在冰火岛时便已打通两脉,虽然当时内力全失,但是一旦开始练功,便可日进千里,所以这半年多来,他所练的九阳功便也是精纯之至,进步较大,比起诸多武林高手,他也算一流之辈了。”日月左手抚须,点头而赞,他这话听得妙弋一楞一愣的,因为从她认识傅夕歌开始,这个傻小子就很厉害,别说一流高手,在她眼里,傅夕歌已是绝顶高手,盖世英雄了。
所以日月说傅夕歌只是一流高手,她心中自是不悦,便问日月:“日月爷爷说我夕歌哥哥是一流高手,那他与爷爷你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哈哈,傅小友半年之学便可跨入一流高手之列,当然是他厉害得多了。”日月抚须长笑,倒对妙弋的出言相顶不以介怀,妙弋小嘴一撅,说:“日月爷爷这是自谦,爷爷你在冰火岛一战,一掌定住了几千好手,这是我夕歌哥哥哪能比的?”
“你夕歌哥哥如果炼成九阳功,别说一掌能定住数千高手,就算要一扫荡平千军万马,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日月依旧哈哈朗笑,他说得极是真诚,不像是在讲什么大话与笑话,听得妙弋来了莫大的兴致:“啊,这么厉害吗?那夕歌哥哥何时能练成此神功呢?”
“只要突破后面两个大关,他的神功便可修成。”日月往妙弋的体内注进最后一指内力,妙弋顿觉浑身一松,所有筋骨肢体瞬间能活动起来。
她说:“爷爷你说我夕歌哥哥不是已经到了最后大关了吗?如何还要通过两个关口?”
“傅小友在机缘巧合之下吸得那个怪物身上的内力,与他体内原来积存的内力一共形成了两股,这两股内力加起来虽与常人修行一百年可较,但是还远远未达聚力关口,无法冲破浑身所有穴道,那两股内力只能在他体内相击相撞,让他无可适从,也无法排解,最后只能气血相塞,力尽而亡。”日月一脸凝重,沉吟着说出了这一席话,听得妙弋的心愈来愈紧,直到最后,她整个人几乎要跳将起来。
她失声道:“那怎么办?爷爷?难道夕歌哥哥就只能这样痛苦而死了吗?”说着扑通一声向日月跪了下去,连连向他磕着头,口中道:“求求日月爷爷,救救我夕歌哥哥吧,妙弋愿做牛做马,孝顺爷爷,爷爷,只要你救了我夕歌哥哥,叫妙弋做什么妙弋都心甘情愿。”
是的,只要能救了傅夕歌,就算叫她去死她都心甘情愿,为了傅夕歌,她可以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日月听她这么一说,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像被一条闪电击到,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只要能救他,你做什么都可以?”日月又重复问了一句,妙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回答:“是的,日月爷爷。”
日月听罢,苦笑得摇了摇头,把自己拯救傅夕歌的方法与妙弋说了,直听得妙弋俏脸飞红害羞不已,眼睛里闪出迷惑而惊奇的光,而那日月说完那个计划,脸上也是尴尬不已,只得哈哈干笑,口中道:“姑娘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愿,那也不强求,这是傅小友的命。”
身子已如飞鸿,射向那边草坪上的傅夕歌,傅夕歌此时浑身如同被烤红的火球,在草坪之上弹来弹去,划出了滚滚的热气。
欧阳妙弋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了:“我愿意!”
说完这些话,心中顿如小鹿乱撞不能自已,就像新娘子快要坐上花轿,有些激动,有些兴奋,有些期待,还有一些害怕。
对于那个将要到来的计划。
第241章 损则有孚言九鼎【2】()
日月腾空而起,射出了那木屋,刚才他与妙弋所讲之事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待在屋里不免尴尬之至,刚好见傅夕歌在外面难忍之极,心下大是不忍,便不再多想,飞身出去,欲以自身之力,先把这个癫狂的小子制服,再施力相助,以去他体上炙热。
却见他掠去之时,傅夕歌正从那草坪之上再次弹空而起,像是一枚飞弹,直射向天,想要冲天而去一般。
日月一声清啸,一掌按了下去。
掌上挟起了无匹巨力,去势汹汹,想要在一举之间将其威胁解除,可是他低估了傅夕歌的能量了。
只见他那掌拍下之时,天空中就像落下了一团云彩,其实那云彩便是日月的掌力所化,日月的掌影形成了一团怪云,就像挤满了雨水的云朵,随着掌风的挪动而飘来移去,但却始终罩在傅夕歌的头顶,把他遮盖在云彩的阴影当中。
傅夕歌的身体依旧冲天而起。
他咆哮着,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现在的他似到了一个临界点,体内的欲火就像一个恶魔,激发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其膨胀,爆裂,再膨胀,再爆裂,周而复始,源源不断,他像身处在所有爆裂与膨胀的中心,无法控制,无法解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见天空降下一块云朵。
他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他不管那是云朵还是火焰,他都会冲上去,不为什么,只为解脱,如果死,可以让他彻底解脱,他也喜欢死,拥抱死,死,或许才是最精彩的,最让人向往的。
掌风盖了下来。
日月加大了掌力,看见傅夕歌喷着血红的双目,呲牙裂嘴的扑空上来,他的云掌以排山倒海之势强压了下去。
“轰。”
掌力与人接触的瞬间,一声巨震响起,两道光波瞬间扩散开来,就像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枚石子,那两道红蓝相间的光波如同两圈涟漪,水平着平扫掠开,光波之心,两只手掌击到了一起。
傅夕歌与日月的右掌对击而到,他们的目光彼此对视。
一眼之间,就似万年。
傅夕歌已被烧得半梦半醒,他望着日月,道:“你为什么要来,你难道以为自己救得了我吗?”
“没有谁能救得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得了自己。”日月一脸威严。
傅夕歌说:“你既然救不了我,又来干嘛?”
“我来帮你。”日月郎声道。
傅夕歌呀地一声狂啸,伸手探爪,直扣日月的脖子,他整个人已被体内的痛苦炙热所逼疯了,所以他有一股要杀人的冲动,这股冲动指引着他掐向对手的致命处,他此时已弄不清对手是谁,在他眼里,那空中的只是一团白影,或者是红影。
日月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那股剧热。
傅夕歌的手似烧红了的烙铁,让他触碰不得,他感到这个年轻人体内的温度有千万度那么高,说他是个火球亦是低估他了,他这哪是火球,简直就是万火之精华,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难怪那九阳神功无人练成。
要受到这等催肝裂胆的折磨,就算是神仙,也怕是难以成功。
所以他见傅夕歌发疯之下向他狠下毒手,探爪就抓向他脖子,他只能拔身避开,反手侧劈,化解攻势,用云掌粘着对方的爪力,将其拖向地面。
傅夕歌来爪虽猛,但毕竟是猛打猛撞,刚猛有余技巧不足,在日月的云掌四两拨千斤的环拽之下,他在空中翻腾了几圈,像一只断翅的大鸟,弹落在了草坪之上。
傅夕歌被拖落在地,又在地上嚎叫着翻滚了几圈,整个人像是一头发着红光的野兽,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得丝丝条条,浑身的肌肉鼓裂了出来,青筋纵横排列,就像是一条条沟壑,看起来好生恐怖,更绝的是他滚过的地方,花草都枯萎了下去,就像是被开水烫过,或者是有人在草堆上燃起了一把火,把这满地的青青绿草全给烤枯了。
人体内能够发出如此炙热的能量,真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日月快一百来岁,也未见过这等奇景,还有这等奇人,就算练功走火入魔,也不会有这般痛苦,这孩子的承受能力是何等之强,经受得住如此焚烧还没有断气,只能说,他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日月的心也揪了起来。
他深知这样烧下去,就算铁打的汉子必也熬不住,就算不会送命,个人脑子也必会烧坏,到时就算练成再高强的神功,必然也会成为废人,日月管不了那么多了,口中朗声道:“孩子,你现在要学着导气,把体内乱蹿的两股力重新导回气海,再次运功压制,明白吗?”
傅夕歌现在只剩下了一条裤叉,他血红着双目,扑向日月,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去死吧。”双爪泛红,喷出了血腥之气,奋手向日月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