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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人儿!
欧阳妙弋的眼泪,已流成了汪洋的海。
她把傅夕歌搂得愈来愈紧,像要把自己与他融为一体般,夜幕下的温暖,总是那么让人无法忘却,无法解脱,无法逃离得开!或许,她是开心的,或许她亦是悲伤的,那又能怎样呢?
这样的夜,与风月无关,与情色无关,这只是一种超脱,一种对生命渴切的呼唤,虽然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可相隔却是天涯般的遥远,所谓咫尺天涯路,如果傅夕歌永远不醒来,那欧阳妙弋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晚,愈来愈深了,难得的平静的夏夜,竟漫天飞起了萤火虫,归影看着那一盏盏飞舞着的灯笼,心中,却在思考着将要到来的大战。
或许明天,北平城将又会是腥风血雨。
没有人明白,连妙弋她自己都不明白,所以她只能呼唤,用梦话般的声音呼唤,在秦舞阳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
“傻小子,还记得吗,第一次我们相见,我们就飞上了天空,那时候我真的很怕很怕,很怕从此粉身碎骨,再也看不到刚认识的你,你那么优秀,第一次便偷走了我的心……”
“在谷底,我把你气成那样,其实我也心痛的,你是我唯一动心的人啊,亦是我唯一碎心的人……”
“为什么要瞒住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掌门,我恨你,很恨很恨你,峨眉山上,你知道我的心已碎裂成了气泡吗……”
“我终于向你刺出了那一剑,却没有开心的感觉,我只感到那一剑像是刺到了我的身上,削去头发那一刻,我的心已死了,我明白,从此失去你了……”
“我成了你的女人,但是你却忘记了我,这是不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也是对我的惩罚呢?爱情真苦,但我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无论怎么样,傻小子,我爱你啊。”
妙弋继续说着,她没感觉到,暗夜之中,傅夕歌的指尖,轻轻的动了那么一下。
段子羽从归影手掌中心拔出饮血剑,回目看去,只见当空扑来那女子一剑当先,人如惊鸿翩翩,好生养眼,手中长剑所绽放的红色之光,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像要把整个天空都给映红,他望着那凌剑扑来的女孩,口中不禁道:“女儿,你竟称你父亲为老贼么?”
“我妙弋没有父亲,看剑。”欧阳妙弋长声幽怨,深痛恶绝,她已不再抱任何幻想,父女之间,唯有生死相见,才能了此恩怨。
归影手中的剑,也盛放着血色的光芒,那是他手上的血,喷洒到他的剑锋之上,剑与血,融为一体,人与剑,化作一支,所以此刻的燕王府大殿之上,只看见两柄血红色的剑,以浩浩之威,刺空而至,一从天上,一从地下,生生斩向中间的毒血。
段子羽笑了,但笑中却有无边的泪,他说:“我们父女,终是要如此恩断义绝么?”下一刻,惊天的巨震轰然炸响,那两道剑气同时刺到了段子羽身上,毒血的雷电剑法也一齐斩到了二人之间,三人同时喷血,震飞了不少围观的人,秦始皇的眼中,看得见,那残剑与飞雪终于还是难以支撑,轰然跌倒下去,而那段子羽,只是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手提长剑,回头,缓缓朝他走来,走到跟前,与他道:“殿下,奴干得漂亮吧?”
“嗯,不错,让朕大开眼界。”燕王朱棣点头赞道。
“那陛下准备给奴什么奖赏呢?”
“你要什么?”
“奴要殿下的江山。”
段子羽的剑,架到了朱棣的脖子上,燕王朱棣一怔,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朱棣脸色变了。
他冷笑道:“段大侠,你在开玩笑么,这个玩笑可不是那么好笑的。”
段子羽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脸上的颜色是张狂的,他反问朱棣:“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你潜伏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是不是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燕王朱棣脸上的肌肉在颤抖,在缓缓变化着颜色,像是一只无名的恶魔,在无声的舞蹈。
段子羽的眼神是阴暗的:“当年我义父举事失败,那是注定的,就算没有我的告密,他也斗不过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朱棣闻得段子羽这席话,心中一颤。
第284章 王府惊变天地震【6】()
燕王府的大殿之上,段子羽张狂的冷笑着,他环伺了一下四周,却见殿下文武百官蠢蠢欲动,恨不得扑将上来把他扒皮抽骨,碎尸万段,但是他的剑横在朱棣的脖子上,如果稍一拉动,那燕王必血溅当场,立时陨命,所以就算堂下的文武百官再如何想过来救朱棣,亦不敢动得一丝分毫。
朱棣说:“当年反贼乱政时你选择站在这一边,是否已打定主意要在此兴风乱政,再在大明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你燕王不是救星的吗?当初斩杀了我义父之时,为何没有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天,没有考虑到会有这么一个轮回?”段子羽的剑锋在朱棣喉咙前的肌肤上划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那口子划开之时,那燕王的血,一丝丝像线般的渗了出来。
燕王朱棣冷笑:“你认为你会成功吗?我的六十万大军驻守北平城,十万禁卫精兵驻守禁宫,如果你敢乱动,本王保你尸骨无存,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想政变?你太意想天开了吧,我的段子羽好奴才?”
“你就算有一千万禁卫军驻守那又如何呢?难道殿下忘记了,你的禁卫军为了放刺客进来,已被撤光了吗?”段子羽猖狂的大笑,他一步一步的算计在里面,自从压送杀手进宫,建言燕王朱棣撤出御林军开始,他就一步一步设计起了这个千古帝王。
朱棣感到有一种莫名的,透不出气来的感觉,那归影妙弋的刺杀原来不过是一个诱饵,他中了眼前这个奴才的套中套,段子羽知道他一怒之下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捉拿刺客,所以诱导他撤了禁军,禁军全撤,才好把自己的亲信放进宫来,实施夺权。
正此时,朗朗六月的晴空,突然间压过来一片黑云,就像是无中而生一般,把那本来高高照射着大地万物的太阳给遮掩了起来,一股无名的寒风从天地之角吹撩了过来,刮得在场所有的人竟寒冷彻骨,因为时值初夏,在场的无论臣子还是皇帝,所穿的衣物都比较少,被着三伏天的寒风一刮,全全像乌鸦一般缩紧了脖子,惊恐万分的看着大殿上耀武扬威的段子羽。
段子羽把剑架在朱棣颈子上,指着殿外,狂笑到:“殿下,看见了吗,天变了,三伏天如果飞起大雪,你大明王朝也将到此结束,你信吗?”
像是应合着段子羽的话,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那股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它肆无忌惮的穿过了燕王府邸的大殿,而就像被一阵大风卷来一般,殿外传来了一阵接一阵山呼海啸的喊杀之声。
听着那愈来愈近的喊杀声,燕王的脸上又浮起了得意的颜色,他与段子羽道:“本王的百万雄兵马上就要杀到,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吗?”
“燕王,你看看是你的百万雄师,还是我的百万雄师?”段子羽一脸的骄傲,他指着殿外,与朱棣道。
朱棣随他所指,向殿外看去。
那殿外,狂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而大风之下,一列列明火执杖的军士,整齐排列,全全身着黑服,胸口用丝线绣着“武林盟”二字,像一台台可以毁灭和碾碎一切事物的战车,呼喊着号子,王那神圣的燕王府邸大殿杀奔上来,放眼一看,竟然从头难以看到尾,粗略一算,不下万人,寒风中,那些护殿的燕王军见黑衣军冲上殿来,忙拔刀扑了过去。
那铁板一块般的黑衣军队列不乱,却三下五除二把扑了过去的燕军纷纷解决,看起来个个训练有素,生龙活虎,而且武功高强,全是江湖中人。
燕王朱棣道:“你何时募得如此多的死士,竟敢堂而皇之的攻占本王的宫殿?”
“这数万勇士全乃江湖中人,我段子羽十多年来只醉心于两件事情,其一,修炼绝世神功,其二,广纳天下英雄训练成军,就是备在今日,攻占燕王宫。”段子羽很是自豪的说道,他竟用藐视的眼光盯着燕王朱棣,像是在看一个失败者般,狂妄说道:“我的殿下,你的大明江山该易手了吧?”
“本王若不让,你敢如何?”朱棣怒问。
段子羽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吗?你不让,难道我就不会一剑斩了你,自己坐上你的燕王大位吗?”
“你想得太轻松了,没有本王的传国玉玺,本王就算被你杀了,本王的百万雄师也会杀入宫来,把你从龙椅上拖下来,剁成肉浆。”燕王朱棣仰天一笑,有侍无恐,他知道自己的江山依旧稳固,只要传国玉玺保住,没有谁夺得走这千里河山。
外面,竟然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六月飞雪,这实在是十分罕见的一幕啊。
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山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驱干,撞开了人家的门窗,把破屋子上的茅草,大把大把的撕下来向空中扬去,把冷森森的雪花,撒进人家的屋子里,并且在光秃秃的树梢上,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驯顺的奴隶,它可以任意的蹂躏他们,毁灭他们。
北平城外的傅夕歌伸出手去,接着天空飘落的那一片片雪花,发出了一声长叹,一脸戚然,与身边人道:“魅儿,你看这六月的飞雪,说明了什么?”
“回公子,探子来报,燕王府有变。”那魅儿抱手一揖,与傅夕歌道,傅夕歌回脸看着她,只见这个女子又清瘦了许多,脸上少了一份娇媚,却多了一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