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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菊:“我和朋友喝杯茶也不行吗?你是不是要把我也带进审讯室问话?”
沈俊辰:“什么朋友?人呢?”
夏菊:“你的这些问题,我有权不回答!你给我出去!”
沈俊辰心中的怀疑,是从这件事,想到了上一次在夏菊家里的时候,桌子上也是摆着两个杯子,当时夏菊的解释是说不习惯喝热水,所以要多晾一杯。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让沈俊辰自然联想到,会不会是上次在夏菊家里的时候,其实就是两个人在家里!另一个人是谁?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夏菊有什么必要说谎?
但是这也只是他心里的怀疑,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他总不能真把夏菊当犯人一样审问。沈俊辰悻悻的放下茶杯,退出了包间。
既然被他发现,夏菊也就没有再躲避的必要,起身拿起外套,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茶馆。
沈俊辰招手叫过伙计:“刚刚这位夏小姐,是和什么样的人在这里喝茶?”
伙计陪着笑:“先生,这我可想不起来了,您看,这店里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客人,谁能留心这种事。”
沈俊辰把特工证件在伙计面前一晃:“识字吗?不识字也没关系,这个总认识吧!”
他把手枪掏出来,啪的拍在桌子上,吓得伙计倒退了好几步。
沈俊辰冷冷的说道:“这下能想起来吗?”
伙计连连鞠躬:“长官,您容我想想……那个人好像是有这么高……眼睛挺大的,二十多岁……”
沈俊辰的心在发颤,他一把抓住伙计的手腕:“是不是我刚进来不久,他就离开了的那个男人?”
伙计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差不多吧,好像就是他。”
…………
高非离开悦来茶馆,正想着要回去旅馆和尹平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辆黄包车跟在他身侧:“先生,要车吗?”
高非头也不抬:“谢谢,不要。”
车夫:“先生,我的车费很便宜,去洋泾浜路只要您两个大子。”
高非听车夫说着这么不着四六的话,才注意看了他一眼,车夫眨巴眨巴眼睛——这是陈靖恩的一个手下,在巷子里被高非和尹平打趴下的其中之一。
高非顺势上了车:“好,那就去洋泾浜路。”
车子拉着高非一路向洋泾浜路方向走,高非回头看了看,没见什么人注意他们,这才说道:“你这车拉的可不怎么样,打眼一看就不像是一个真正拉车的,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车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着:“可不是嘛,我就说我来不了这个,陈站长非让我来。”
一个骑着脚踏车的人从后面上来,不疾不徐的跟在这辆车的后面,高非说:“后面的兄弟也是你们的人吧?”
车夫:“高队长,您真厉害,怎么看出来的?”
高非:“这算什么厉害,太明显了,他骑着一辆脚踏车急三火四的追上来,又不超过我们,你说他能是干什么的?”
车夫:“高队长,您这么厉害,那天怎么没看出我们在跟踪您?”
高非:“当时要不是我们手上收着劲儿,你和你的兄弟恐怕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
车夫嘿嘿笑着:“高队长,我说的可不是那次……”
高非坐在车上回想着,自己有哪一次大意了,被人跟踪都不知道。高非忽然警醒起来,他自信自己很小心,没有哪一次被中统这样拙劣的跟踪能没察觉。
只有一次是可能的,那就是自己和白芳最后一次会面的时候,当时外面不断响起的爆竹声,扰的自己心神不安,那个时候,倒是可能会忽略到被人跟踪。
高非假装漫不经意的说道:“哦,你说的是前天晚上那次,我只是装着不知道罢了,我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车夫由衷的赞道:“高队长,您真高!我是服了您了!难怪上海军统站都被76号一锅端了,您带着几个人还能把上海搅得天翻地覆。”
高非心里这时候已经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为什么当天自己和白芳接头,白芳被杀,自己却能安然无恙?这只能有一点可以解释,动手杀白芳的人是自己人!
他们为什么要杀白芳?难道白芳就是陈靖恩口中的内奸?
黄包车停在元隆当铺门前,高非下了车:“戏码要做足才行,这是车钱。”说着,掏出两个大子递给这个假车夫。
车夫笑道:“谢谢先生。”
他并没有离开,把黄包车停在当铺门口,自己坐在车把上,看似在等生意,实则是在警戒。
那个骑着脚踏车的人,把脚踏车停在路边,他蹲在那,好像是脚踏车出了什么故障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鼓捣着。
看来也不能看扁了中统这些人,怎么说也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人员,这样的远近哨就透着专业,最起码能保证消息及时通畅。
走进元隆当铺,瓜皮帽早早等在店里,见高非进来,连忙迎上来:“先生,您里边请,我们老板有大生意正等着您。”
高非点点头,跟随着瓜皮帽沿着上次的路径,再次走入陈靖恩的密室之中。
第44章 总部来人()
密室里陈靖恩正坐在椅子上恭候着高非,见高非进来,立刻站起身:“高队长,咱们又见面了。”
高非笑道:“陈站长,上次是我不请自来,这次是被陈站长请来。难道是我那个弟兄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陈站长要我来赎当?”
陈靖恩笑着摇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快,你的那个弟兄还要恢复一段时间。我今天派人把高队长请来,是要给高队长介绍一个人。”
说着话,从里面的房间走出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矮矮胖胖的,看着倒是像一个杂货店老板之类的人物。
“你好,高队长。我姓王,王凤山。我是你在上海新的联络人,只不过我和你的身份安排和从前不一样,这次我是你的下级,归你领导。”
高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靖恩,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军统和中统是合在一起办公了?连这种事都要经过中统?”
陈靖恩:“高队长,事急从权。你们军统上海站被王天木和陈恭澍卖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你们这支锄奸队独苗,你的联络人又出了状况,戴局长也是没办法,才要求我们中统帮忙配合一下。话又说回来,都是为了党国效力,也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
高非略带讽刺的说道:“陈站长也是好手段,在我的眼皮底下就做掉了我的上级!”
陈靖恩一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高队长,今天请你来,一是让你们上下级接头见面,二就是给你解释解释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免高队长心里有什么误会。”
高非:“这么说,白芳就是陈站长查实的内奸?”
陈靖恩:“白芳的事……这样吧,这终归是你们军统的家事,还是由你们军统的人和你说更妥当一点。你们谈,我就不打扰了。”
陈靖恩背着手离开了密室。
王凤山:“高队长,经查实,白芳确系潜伏我们内部多年的共党分子!这些年共党在上海筹集的物资大部分都是由白芳经手。戴局长对此事十分震怒,严令我到上海后,立刻着手除掉内奸白芳,因为我们在上海人手短缺,所以才由中统配合执行!”
高非:“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我?”
“主要是来不及了,白芳最近有所察觉,再不动手,我担心她会逃走。当天本来是计划潜入她家里刺杀她,没想到她忽然去找你接头,我这才临时决定,等到你下了车,就立刻动手除掉她!”
“谁动的手?中统那几个家伙?”
“这是执行我们军统的家法,按照规矩,不能由外人动手。是我动的手。”
王凤山笑了笑:“我这几年一直在情报部门,做这种事也有些生疏,开了三枪才打中她。”
高非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从他个人角度来说,对白芳的死他多少有些难过,毕竟她这个所谓的内奸,并不是为汪伪和日本人做事。
在高非看来,为共党做事也同样是为抗战为国家民族贡献力量,何况她和夏菊还有扯不断的关系。
反过来说,军统的做法对于军统维护自身的内部体系也属正常行为。在军统内部体系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而不论背叛是来自于哪一方,只要是背叛军统,一律都是杀无赦。至于王凤山,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一把杀人的枪。
白芳和夏菊的关系,高非不想公开,他觉得一旦公开,可能会给夏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不想让夏菊卷进这错综复杂的事情中来。
他现在唯一的犹豫是,要不要把四号仓库的事告诉王凤山,但是转念又一想,既然自己是他的上级,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也不要紧。
王凤山不知道高非的内心世界这些波澜起伏,他带着颇为羡慕的神情说道:“另外,总部为表彰高队长这一年来,在上海卓有成效的功绩,戴局长亲命,高非高队长从即日起荣升为上尉军衔!因为高队长所处环境特殊性,委任状和嘉奖令都要将来补发,只能是由我口头传达戴局长的任命!”
高非立正敬礼,向远在重庆的戴笠表达着感激之情:“感谢戴局长栽培!”
王凤山:“还有就是唐老板那个四方书店的联络点,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总部命令要立即更换联络点,唐老板本人调回重庆,总部另有委派。”
高非:“那我们的联络接头地点怎么办?”
王凤山:“高队长,我初来乍到,对上海也不是很熟悉,而且你既然是上级,这种事当然要由你来决定。”
高非沉思着,上下打量着王凤山样貌特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样吧,你这几天在四马路附近,找一个地方,开一家杂货店……就叫三泰杂货店吧,具体怎么操作,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