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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璇收了笑,只专注地抚了抚马的脖子,刘昭却朝他笑道:“暄哥哥倒是好眼光,居然挑中了‘雪飞’。”
刘昭淡淡道:“如何比得太子殿下从小养的马。”
在华夏本土地界中,“家中”有“私人马场”算是身为皇太子的一项福利,至少恭亲王府虽然还大,但绝对没有大到能开个跑马场。
刘昭却仍笑道:“我也有多时不曾骑马了,到时还怕不是暄哥哥对手呢。”
刘暄忽淡淡道:“太子妃也要上场吗?”
刘昭道:“羲珍也就是玩玩,她哪里会骑马。”
刘暄不咸不淡地说:“太子妃原出身民间,如今嫁得太子这样的万中无一的佳婿,倒是可以好好学学骑马,又可在宫中养自己的马了。人生际遇变幻太快,与从前却是不同了。”
刘暄只凉凉瞧着那个当作看不到他的人,这时说了句外人听着尚不如何的话,连刘昭也只微觉奇怪。
朱璇听了这话却不禁想起当初分手时李子明对她的各种嫌弃,一双漂亮的眼睛淡淡瞄向他,对上他那双带着讥讽的俊目。
朱璇淡淡说:“我自是没甚家世,你们玩的什么骑马射箭我是一点都不会。不过子贤又不在意这些,他若是在意,他早先也不是不能娶个‘贵宾犬’,想必牵着上街定很能衬托他的身份。子贤被我拖累成个俗人,世子想必是不会的,定会挑个什么都配得上你的世子妃。”
刘昭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禁感到怪异,也觉朱璇这话不好听,忙岔开话题,说:“看子俭他们都骑上了,羲珍,我扶你上马。暄哥哥,你也自便。”
朱璇在刘昭的指点下上了马,他亲自牵着马去练习,朱璇这时才开心起来,颇有几分顾盼自得,一路和牵着马的刘昭叽叽咯咯说话。
马场旁边搭着凉棚,一众长辈聚坐着当吃瓜群众,就有见皇太子夫妇的,德亲王妃就笑着说:“哎哟,太子和太子妃真好的蜜里调油似的,羡刹旁人呢!”
年代不同,皇后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而若是太子和太子妃相看两厌会让皇室很丢脸,虽然作为婆婆看着太子给媳妇牵马微有些刺眼,只好安慰自己,皇帝年轻时也带她骑过马。
皇后笑道:“他们不都还年轻嘛!”
德亲王妃又看向同辈中的另一妯娌恭亲王妃,笑着说:“话说,太子虚岁也不过二十,这都成亲了,恭亲王世子虚岁也快有二十七了吧,弟妹家何时有好消息呢?”
恭亲王妃李氏一直忍耐着种种辣眼睛和耳朵的事,一边又担心着儿子,这时一听德亲王妃这问题,心中更是恼恨。
李氏面上一笑,眼底却没笑意,说:“子明一心报国,如今不过是刚从南洋战场负伤后的假期,哪有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不过他没成算不思终身大事,我为人母的却要为他相看着,总想着若是今年能办了才好,到时还是得嫂子帮忙的。”
德亲王妃虽听前一句有些怪怪的感觉,却当下不疑,笑着说:“子明是个好的,宗室下一代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只怕除了太子殿下,也没旁人比得。总要给他挑个好的,家世相貌可不能差了,弟妹有得操心了。”
恭亲王妃打个哈哈,皇后却是有些往心里去了,她是知道皇帝对着德亲王、恭亲王两脉向来是拉拢德亲王一脉而心中防着恭亲王一脉。
因着三十年前皇帝自己在被册封太子时,就有部分人鼓吹着要立恭亲王,说恭亲王是先太宗嫡子之嫡子,太/祖向来讲究个规矩,再者先太子虽不幸身亡,但是生前也是个贤良皇储,并无过错。武宗当初继位是帝国危难之际不能有少帝,且他于帝*功赫赫,且有平定五零政变是奇功,当时百姓思定、将士拥护,得他在政变中解救的各界名望之人也都拥护,这才成就太/祖之后又一位大帝。但是当初的年少的皇子(现皇帝)却也并不会比当时的青年的恭亲王优秀。那时那帮人称:若是武宗“还政于嫡”又促成了一代圣贤之君的佳话。
不过,当初这种提议还没到众议院,就在参议院中就被参议员们驳回了。当时,朱璇的大爷爷朱刚正当着军派参议员,而军派差不多就是武宗(现上皇)的铁杆,朱刚这种武宗老部队出来的就是铁杆中的铁杆。
当时朱刚就登上台代表军派发言,“喷火龙”讽刺着:他觉得那些提倡所谓“还政于嫡”的人非常“有脑子”,是当代礼仪仁智信的“典范”,当代“圣人”。
他还在台上发言时提倡修改继承法——死后所有家产家业由自家的侄儿继承,儿子不得继承一分钱。如果儿子要得到一分钱,就是不“贤良”。如果这样的继承法出来,他愿意当参议员中的第一人陪伴皇上遵守帝国法律,当然作为参议员,在场所有人必须为帝国精神文明和“贤良”做出亲身示范。
当时,整个参议院哄闹一堂,而那部分提议“还政于嫡”的人不禁灰溜溜的,他们自己都有儿女,他们自己都不会让侄子继承家业吧。己所不欲,却要施于皇帝,岂有此理?
事情虽过,现任皇帝还是对恭亲王一脉心生膈应了。而恭亲王和他的幕僚们也看到,要想夺回位置是非常有挑战的,之后恭亲王最大的助力——其妻舅李煦陷于孽情之中无法自拔,为了追求林芳(朱璇之母)闹着和同是大族出身的妻子离婚,后来还死于车祸,李家继承人易主。恭亲王一脉那点实力全被折翼,不禁后十年都没得玩了,只好重点培养刘暄,又策划着给现皇帝下一代弄点事出来。毕竟,看皇帝当年的事,他虽不见得比恭亲王优秀,但是他同样没有过错,没过错要侄子继承机会是非常小的。
不过,恭亲王虽然有这些动作,他面上却撇得还清,当然,皇帝不是傻子。武宗却还是压着皇帝的不满,善待侄子一家。据说恭亲王小时候还被上皇带在身边宠爱过一段时间,他小时候上皇却只是个严父,皇帝有时便觉得自己是个“亲爹不疼的孩子”。
年轻的宗室还在马场上各自活动小跑几圈,只刘昭耐心地教着妻子。他已经试着放开缰绳,让朱璇自己慢步骑着,她还不稳,就像刚学习骑自行车的人一样不太能在一颠一颠的马背上找到节奏和平衡感。
刘昂和堂妹明贞县主骑了马小跑了过来,刘昂一骑漫步在刘昭身边,居高临下笑道:“我的太子殿下,泥够了呐?虽说新婚燕尔,没地这样秀恩爱的吧?平日不会好好教太子妃,偏要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显摆,啥意思呢?”
刘昭其实是闪婚,而且闪婚后又是回门后就上学了,哪有时间教她。不过这时他也没解释,笑道:“要你管?有本事你也娶上媳妇带进宫来,在我们面前好好教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刘昂笑道:“哎哟,太子殿下真是豁得出去呐?我们明贞妹妹可还小,你看其他兄嫂们哪会像你们俩,可别教坏明贞妹妹,她正是读书用功的时候呢。”
明贞县主笑道:“无妨!无妨!我可是有定力的人,太子哥哥随意。”
朱璇在这远处听了暗暗好笑,正想驾御着马转弯调头过去,她左脚轻轻触了触马匹想让它右转。
却是没想到她才学会向直慢跑,她与马也还无甚默契,马忽然就加快跑起来。
朱璇猛向后一仰,吓了一跳,马越跑越快,它看着其它的马能比较纵情地奔跑,自己如蜗牛也是有些憋屈着。从前刘昭上马来可是不会舍不得跑,养马如果都舍不得疯跑可是会养废的,刘昭又是少年性子自然从来没有这般蜗牛爬。
朱璇啊得叫出声来:“子贤!”
她紧紧夹着马肚子,又本能伏下身去,可仍是摇摇晃晃随时要掉下去。
刘昭大惊:“羲珍!!”他连忙提步追去,可是他哪里能徒步追上马?
场上众人大惊,太阳棚中的上皇当先叫了起来:“快救人呐!!”
刘暄本就阴郁着骑着马,但也忍不住去看那一直在辣眼睛的两人,在朱璇的马突然快跑时却不禁吓了一跳,行动快于思考驾马追上去,很快就几乎和她平行而驰。
那马却是看到“雪飞”追来还当是在赛马越发撒蹄,只吓得朱璇花容失色。
刘昭眼见马儿跑远去心中焦急,忽又一想,高声叫着白马的名字:“雪影!”
“雪影”正是它的名字,它听到主人呼唤前蹄腾空立起,又想要转道回去。
朱璇苦逼:还来?
刘暄也是见它这一顿足,他倾身过去拉住了缰绳,“雪影”再没有转身再来一回。
刘暄连忙下了马来,伸手去拉她下马。
“下来,没事了。”
朱璇平复呼吸,垂目看去,只见是刘暄半是担忧半是安慰地看着她,伸着双手接她下马,不禁微怔。
这时刘昭也跑了过来,当下急匆匆地伸手环着她的腰把她抱了下来。
刘昭一边扶着朱璇安慰,一边朝刘暄道谢,刘暄冷冷淡淡扯了扯嘴角回没答,刘昭却已经扶着她先回去休息了。他心中难受之极,只好隐身走开,嘴中泛起阵阵苦涩。
那边被吓到了的朱璇却和刘昭抱怨:“你的马不听话。”
刘昭苦笑:“在我身下它是听话的。”
朱璇觉得他这句话甚污,惊魂未定之时偏又问:“‘雪影’是公马还是母马?”
刘昭答:“自然是公马,我一个大男人哪能骑母马?”
朱璇说:“难怪……”*属性的马。
刘昭表示媳妇的思绪已经飞到别的次元空间了,他太纯洁了,不懂。
扶到太阳棚那边休息,还是太上皇最为关心,问她有没有伤到,朱璇摇了摇头。
太上皇:“谢天谢地了!你不会骑马,哪里能这么快就能跑了,多危险?下次有空再慢慢学,今天不如就培着我们这边吃喝看着吧。”
朱璇只好应着称是。
恭亲王夫妇却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