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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扬脸一红狡辩道:“那刘老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当什么好官?上任之初竟然送给李侯爷一副表字,当真是脏!李侯爷慧眼如炬,清廉如水,立即识破了他的清廉假面目,本官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滚!”戚扬夫人勃然大怒道:“刘老爷怎么了,人家修路铺桥。做尽了好事,就因为没给李侯爷送钱,就泼人一身脏水,人家刘老爷好歹还是有骨气的,干脆辞官不做也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这件事上李纯做的真不是玩意儿,但人家好歹也是头畜生,倒是那你这没骨气的东西,只会助纣为孽,为虎作伥!老娘再也受不了这窝囊气了,今日便死在这里好了。”说着一把推开戚扬,后退几步,一个冲刺便便撞向了墙壁。
但听的“哎呦”一声,惨叫传来,戚扬夫人摔倒在地,她爬起来去见一个年轻的英武后生坐在她的面前直揉胸骨,脸上疼的龇牙咧嘴,却依然露出笑容,说道:“夫人何必如此想不开呢?戚扬大人尸位素餐总比贪官污吏好得多吧,老百姓很老实的,只要不太欺负他们,他们就不会闹事,李纯文和狼狈为奸,害苦了南昌的百姓,若是戚扬大人也跟着放肆的话,老百姓哪里还有活路?这民变还不是三天两头的闹腾起来,那个时候江西便永无宁日了。”
戚扬夫人狠狠瞪了戚扬一眼,道:“照你的意思,这老东西当缩头乌龟还当出理来了?”
常振邦淡淡一笑道:“人啊,总得往好处想啊,夫人若真的总往坏处想,怕事这日子过得要永无宁日了。”
“呵呵。”戚扬夫人说笑了几句之后,双目等着常振邦道:“你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中?”
常振邦从地上站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作揖道:“晚辈江西护军使,九江镇守使,浔阳道道尹常振邦!”
“原来是你啊!”戚扬夫人道:“你是个不瞎折腾的好官,九江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老百姓都说你好的,便是我这每天待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人的妇道人家都知道了你的大名,那里的老百姓有福气能让你当他们的父母官,我都替他们感到高兴,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的年轻有为,当真比我们那口子强多了。”
戚扬脸色不好,一把将妻子拉到一边,道:“贵客上门,你一妇道人家说什么呢?还不准备去泡茶上茶,当真是小户人家出生,一点规矩都不懂。”
戚扬夫人瞪了他一眼,道:“老娘出生怎么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老娘娘家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京考试的用度,你这狗崽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土里抛食呢?也能有今天?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说完转身便去了屋里,好一阵翻箱倒柜,才端出两个破破烂烂的茶碗,洗刷干净之后,盛放了一点点干净的热水,便端了过来。
戚扬看了大怒道:“你这败家娘们,这是贵客,送上来两碗水算什么?”
戚扬大人夫人两眼一瞪道:“就你拿茶叶渣子不说喝了准闹肚子,便是老娘坐的热水都要被你糟蹋了。”说完扭头便走,别看她有些得理不饶人,不过却也知道男人的事儿,女人少跟着参合的道理
戚扬尴尬地笑了笑,拿去破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之后,出了胸中一口恶气道:“摊上这么个混蛋玩意。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不过糟糖之妻不下堂的道理,本官还是知道的!”
常振邦笑了笑,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道:“别看嫂夫人这般,其实内心深处还很在意你的你的!”
戚扬嘿嘿一笑道:“少年夫妻老来伴,小伙子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了。”说完他脸色一沉,道:“闲话便说到这里,常振邦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常振邦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刚刚发生了革新党的暴乱,本护军使担心大人安慰,所以过来探望一下大人和嫂夫人。见两位夫妻如此恩爱,当真是羡慕得很!”
“托大人的福气,乱党也好,暴民也好,都看不上我这清官之家,只不过乱后要花些功夫好生修理一下了。”
常振邦淡淡一笑,从怀中抽出五十块现大洋的一张一票,递了过去,道:“毕竟李侯爷养病期间,整个江西的军政便要靠我们两个人运转了,不过小弟太过年轻,有些事情还望老兄多多提点一二!”
戚扬看了常振邦一眼,并没有接过他手中银票,而是冷冷地说道:“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戚扬绝非一世清明,绝不会收你半点贿赂,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常振邦道:“戚扬大人是清官,难道我常振邦便是贪官污吏不成?”
“那你这是”戚扬疑惑地问道。
常振邦道:“大人你多虑,本官家中乃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拙妻更是德安封缸酒的陆家大小姐!所以这钱是干干净净的,你收下就是了。”
戚扬想要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最后一把抓了过去,塞进袖子中说道:“那就算我借你的好了,等我发了薪水马上还你。不过公事上该我做的我会做,不该我做的我不会昧着良心帮你!”
常振邦道:“大人的清名谁人不知?我来南昌之前便如雷贯耳了,自然不会难为大人,何况我已经说服李侯爷,联名保奏大人为江西巡按使!相信朝廷和皇上不日便会发来任命电文,小弟在这里便提前恭喜大人高升了。”
戚扬笑道:“这算什么?不过是原来的民政长换了个称呼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只得称赞的!”
常振邦看他一张老脸笑成了花一样心中,无比鄙视其人,忍不住拆穿道:“老兄这可不是换了个称呼而已,这是朝廷打算将民政大权从督军手里分离出来啊,以前李侯爷是督军,你是民政长,虽说一文一武,但督军毕竟在民政长之上,现在好了,等你成了江西巡按使,便是和督军平级了,李侯爷再想插手江西的民政可就说不上理了。何况小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江西护军使,咱们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了,所以还请戚巡按使以后多多关照啊。”
戚扬呵呵笑道:“常大人也是个好官,相信咱们以后的配合一定是珠联璧合,合作无间的。呵呵。”
常振邦道:“那就托大人吉言了,不过听说巡按使可以直接上奏朝廷商讨官员穷病抚恤款项,大人自然不会徇私枉法,不过却可以申请这项费用,也不枉费皇上爱惜官员的一片苦心。”
戚扬笑道:“这你就说对了,不该我戚扬伸手的,我戚扬绝不伸手,但是该我戚扬的,我绝不推辞!一切按照朝廷官府的规定办事,这准错不了。”
常振邦道:“那就预祝大人心想事成了,刚才那笔款子不如就当做本官送给大人的贺礼吧!”
戚扬高兴地说道:“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好呢?”
常振邦见他只是嘴上说说,却不肯伸手,自然之道他心中是十分受用的,表面上的推辞不过是逢场作戏,看到了这一点后,常振邦算是完全看透了这个家伙,于是又说了一些恭维的场面话,转身带着马弁连同门口守卫的九江军返回了督军府。
门口马弁上前对常振邦行了个礼,道:“胡忠,王熙凤两位大人已经在大人书房等待了。”
常振邦知道后马上去了书房,见这两个人端坐在书房中大义凛然地正襟危坐,犹如两座神佛一动不动,不过他们见常振邦进来之后,还是双双站起来行礼。
常振邦先是看了一眼遍体鳞伤衣衫破碎的胡忠,道:“你便是胡忠吧,当真是难为你了,两个中队竟然顶住了那些革新党人残酷冲锋,当真是一员虎将,怎么着你是想继续待在警备队中呢?还是加入我九江军呢?”
“老胡,加入九江军吧,跟着大人杀乱党!”王熙凤怂恿道。
常振邦瞪了一眼身着军服的王熙凤道:“你小子还真活跃,火烧俘虏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玛法,亏你还是李世发的手下,根本一点军法都不懂啊。”
王熙凤道:“大人若是见了那些乱党残暴的一面,相信也会支持属下这么做的!”
常振邦伸手锤了王熙凤一拳道:“闭嘴!等老子问过了胡忠,再来收拾你!”
胡忠看了王熙凤一眼,道:“王团长深情厚谊卑职无以回报,愿意加入九江军,跟着大人杀乱党,平乱世!”
常振邦摇了摇头道:“胡忠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只是考虑到南昌目前的时局,本官认为你还是继续在警备队中任职比较好,由于你在此次平乱行动中的优异表现,老子决定升你为南昌警备总部警备总队长,掌管全南昌的警备力量,帮助本护军使今早的安定南昌,恢复南昌繁荣稳定的局面!若你想加入九江军,本官保证会让你在合适的时候归队!”
胡忠大声道:“属下完全服从大人安排。”说地底气十足,声音洪亮,让常振邦很满意,不过站直了身子让他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绽开,痛得他冷汗直流,常振邦连忙让王德旺带人将他搀扶下去。
王熙凤见胡忠自始至终都没交出一声,不由得道:“当真是条硬汉子,好汉子!大人可要多多关照他啊。”
常振邦见他如此不由得好笑道:“王熙凤你够了,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吗?还是先关心与关心自己吧!”
王熙凤摸了摸头,道:“属下犯下了军法,让大人受累了,属下愿意接受军法处的制裁决不让大人为难!”
“哼!说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本官的麻烦!”常振邦道:“下去之后让军法处打二十军棍让你长长见识!若有再犯,决不轻饶了。”
王熙凤在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杀头丢官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板子高高举起。落下来竟然这般轻松,只是打二十军棍而已,这让他不由得喜出望外,一个劲儿感谢常振邦,并说道:“大人放心,下官再也不敢干这种蠢事了!”
常振邦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