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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马踏陈家()
常振邦嘿嘿一笑,双腿一踢,竟然骑着马进了陈家大厅。
这陈家大厅比得上外面院落宽敞,当然更比不上打谷场,不过却也不算小,只要不跑足够常振邦跨马而行,只是这里从来就是陈家人专门接见和款待宾客的地方,装饰得富丽堂皇,高贵典雅,名贵古玩,精品字画不在少数,若真是在这里打闹起来,殃及了池鱼,估计陈老爷连死的心都有了。
“只要你们能拦我下马,我便束手就擒!”
常振邦说完抖了抖缰绳,黑骏马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如黑色琥珀一样,红木桌椅竟被它轻易砸烂。
“你”
陈老爷说了半天你之后,才谈了一口气,身子一瞬间佝偻了不少,语气也温和了许多,说是温和其实和哀求无异,道:“贤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常振邦俯视着陈老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道:“陈叔叔哪里的话,岳父这等话语还是等成了亲再说吧!现在说来为时尚早!常陈两家世代耕读,不能这么没了规矩啊!”
陈老爷等着常振邦,恨不得一口吃了这个狗杂碎,凭他也配说规矩?骑马入厅这是有规矩的人能做出来的吗?
“小侄是个疯子,着实委屈了令爱,就算没有婚约,我和秀丽也有青梅竹马兄妹情谊,我也希望她能有好日子过,为了秀丽妹妹小侄愿意悔婚!”
“什么?”
陈老爷一愣,长久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没想到就这么解决了,可是他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隐隐之中有种失去的伤感,眼前这个小伙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没什么不好,只可惜回国之后疯疯癫癫的,作为父亲这样的女婿当真要不得,可是作为叔叔,他却也希望常家后继有人,常振邦不说光宗耀祖也能健健康康的做一个大少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常振邦淡淡的说道:“秀丽妹子也不小了,叔叔为她安排个好人家吧!家父那边我自会去交涉!”
“哎!你是个好孩子!真的,叔知道,秀丽配不上你,也是她命不好!我一定买下全文县的鞭炮为贤侄散散晦气!”陈老爷叹了口气说道。
文县这小地方,有放炮散晦气的说法,多大的晦气就要放多大的炮竹,像退婚这样的晦气,别人还好说,但是对常振邦这样的疯子来说,却是天大的晦气,没了少年时代的婚约,他还能找什么样的呢?平常人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嫁给疯子吧!
陈老爷伤感万分,也替常老爷难过,不过事关女儿终身大事,也由不得他多愁善感,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多买鞭炮了。
退婚的文书比订婚的约定还要迅速,或许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吧,常振邦俯身接过毛笔大笔一挥而就,连马也没下,签完之后,陈家老爷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想留下他吃饭,却没有那气氛。
只好大手一挥,让人散去,开了大门,亲自将常振邦送了出去。
“陈家老叔鞭炮买了之后,请务必通知小侄让人搬去,有些尴尬了只有时间久了才会过去!”
“为了常陈两家的脸面,只能委屈贤侄了!常老哥哪里我自会负荆请罪!”
“常陈两家都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了,老叔什么也别说了。”
“惭愧啊!”
出了陈家大门,没走多远,常振邦调转马头又冲了回来。
陈老爷怕他变了注意,忙问道:“退婚的事已经覆水难收了,贤侄还有什么话说?”
常振邦道:“皇上没了,乱世将起,常陈两家世代相好,同气连枝,有朝一日,我常家若是遇了匪徒,还望陈叔能看在今日情面上,帮上一帮!”
陈老爷道:“贤侄这是说哪里话,常陈两家同气连枝,世代要好,靠着这份情谊不知道打退了多少匪患,常家若是有难,我陈家自不能袖手旁观!贤侄放心就好了!”
常振邦拱拱手道:“有老叔这句话,振邦这颗心就放到肚子里去了,外面风大雨大,老叔还是回家吧,小侄这就告辞。”说完,胯、下马一声嘶鸣,甩来蹄子便冲了出去。
陈老爷望着常振邦的身影,摇了摇头道:“常老哥,你这是何苦呢?就算不毁婚约,有了匪患,你我两家还是要互为掎角之势,同气连枝的!只不过皇上没了,袁大总统登基,领导这十村八乡的也该轮到我陈家了吧!”
“来人!”
陈老爷没来由的一声大吼,陈家下人纷纷钻了出来,俯首帖耳地站在陈老爷面前。
“不论花多少钱,给我把文县和周边几个县的炮竹都给我买回来!老常家仁义,咱老陈家也不能丢份儿!”
“什么!”陈家太太一听这话,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买这么多炮竹要花多少银子?
第6章 :来到舅舅家()
陈老爷阴沉着脸看着结发妻子,她怎么想的,怎么能瞒过几十年的枕边人,道:“怎么?你觉得咱秀丽还比不上这些炮仗不成?”
“常家仁义不假,可是陈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我也不是舍不得那几个小钱!咱秀丽那人品是这文县百里挑一的不说,但是那大学的学识就是别的姑娘比不了的,按理说振邦主动退婚,成全了秀丽,也成全了咱们陈家的脸面,可是这么招摇不太好吧!你让常家人怎么想?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咱们老陈家不能做这事!”
陈老爷摇了摇头,顺手抄起放在身边的小茶壶,轻轻地喝了一口,含在嗓子里,待慢慢滋润了才一口吞下,美滋滋地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你以为振邦想退婚吗?换你你会吗?还不是常老哥安排下来的!有皇上的时候,常老哥领着十村八乡的共御发匪,是何等风光!眼看着宣统皇上没了,常家没落已成定局,袁大总统登基,这十村八乡的领头人怎么算也出不了咱老陈家的手心,明面上是振邦退婚,实际呢?不过是常老哥向咱们陈家卖好,服了咱们陈家,振邦那傻小子退婚之后以为没事了,其实呢,最后那句话同气连枝,共抗匪患才是常老哥今天派他来的主要目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你说这鞭炮要不要买啊!呵呵!嘿嘿!”
陈太太琢磨了半天,果然是这么回事,只是老爷这么办,也太伤人脸皮了吧,陈家常家相处百年,若是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她忙说道:“老爷说的是这鞭炮该买,可是不好这般大张旗鼓的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乡里乡亲的,还是别闹过了!”
“闹过了又怎么样?”陈老爷嘿嘿一笑道:“今天振邦马踏陈家,当真威风,丝毫没将我老陈家放在眼里,这要是传了出去,还真有人以为我老陈家怕了老常家!哼!临到低头之前还闹出这么一出,既然老常家这么干,我老陈家也不能示弱!我就是要让十里八村的都知道老常家服了我老陈家,我老陈家从今天起便是这文县的第一大户!”
常振邦跨马离了陈家庄,一溜烟便去了张家村,这张家村乃是常振邦母族所在,这村子不怎么大,也就是四个张家村才有常家庄一半大小,不过山不在高,有龙则灵。这村落虽小但民风朴实,又加上这里十个人中到有八九个都姓张,算算还是同一个老祖宗的血脉,或许由于这个的缘故十场械斗,张家村就没输过两场!
黑骏马才进村,村中便有人认出了常振邦,亲热的打起了招呼,还没走多远,舅舅家的两个表兄弟便跑了过来,一边一个簇拥着常振邦便进了家中。
舅妈已然招呼了一摞大饼,摊开的鸡蛋两大盘子,甚至还有一壶叫不上什么名字的酒水。舅舅坐在当中,亲热的招呼了几句,便上了桌。
按说常振邦的疯名文县之中谁不知道?
你在别处可以说常振邦如何疯癫,就是在常家村说也没什么,可是到了这里却是不行,常振邦是张家闺女的小子,这是自家的外甥,容不得外人欺负。谁敢乱嚼舌根自,打不死还算好的!
舅舅打量了常振邦片刻,笑道:“振邦,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常家那边过的还好吧,若是那边住着委屈,就来舅舅家这里住些日子!”
“当家的瞧你说的什么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常家再不好也是振邦的家。”舅妈笑着说着,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半盘子猪脸肉放在了桌子上。
张友华是大表弟,五大三粗的汉子,里里外外都透着实诚,看到猪脸肉之后,哗啦一声推到了常振邦面前。张友能是二表弟,人如其名,长得像极了哥哥,光看着就比哥哥弱了不少,不过他两眼总是滴溜溜地乱撞,里里外外透着精明,见哥哥将猪脸肉推到表哥面前,忙笑道:“表哥,我帮你卷!”说着摊开一张大饼卷起猪脸肉递了过去,递到半途却又抽了回来,一分为二,将稍大的那边递给了常振邦,稍小的那边递给了哥哥,张友华只推让了一下,张友能便不再推让,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舅舅看了只皱眉头,却也不好说什么。
“舅舅,无事不登三宝殿,外甥这次来想请两位表弟跟我办点事,咱一家人,用着放心!”
舅舅想都不想道:“哥哥找弟弟帮忙,还客套什么?有什么活儿你只管吩咐,若是这两个兔崽子敢偷懒,老子抽死他们!”随后朝着两个儿子瞪眼道:“这次你们表兄请你们帮忙,都放机灵点,虽然表哥家不是外人,但也别给咱张家门里丢人现眼”
第7章 :劫道匪徒()
“恩。”张友华三口五口吞下手中的大饼,道:“爹你放心,谁不知道咱干活从不偷奸耍滑!”
张友能眼睛一转,道:“孩儿一定听从表哥的安排,干活绝不挑三拣四!”
常振邦寻思了片刻之后,低头与两位表哥交代了几句,便说道:“那好,咱们就这样做,三日后常家大院见!”
交代完毕,已然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常振邦谢别了舅舅舅妈,跨上黑骏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