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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躬身揭过两样物品,打马来到那小伍长近前,亮给他看。
“真是太守大印与官凭文书。”小伍长大惊,直接跪下道:“小人不识太守大人当面,还请大人恕罪。”
他现在身体产抖如筛糠,腿肚子都直打转。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现在我们可否进城?”云阳淡淡地道。
“当然,大人请。”小伍长慌忙起身,指挥着守城门的兵士将此地戒严,让云阳他们先过。
云阳笑了笑,没说什么,带着众人催马入城,不消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
那小伍长满头大汗地看了看大部队过去掀起的尘土,喃喃道:“这巨鹿郡怕是要变天了。。。。。。”
且不说新太守身后那两个威严满满的虎将,就是其后的二百多兵士就让他有股窒息之感,当他直面那二百多人时,他可以清晰的闻到一股气味。
那气味熟悉又陌生,那是战场杀人后的杀气与血腥之气。
很快,云阳一行人便来到位于太守府。
有官凭大印在手云阳畅通无阻地进入到太守府大堂,在大堂中靠右边的几案上,一名四十多岁的长须文士正在那书写着什么。
云阳他们一大群人乌央央地涌入大堂自然惊动了那文士。
只见文士惊然起身,仔细打量着云阳,好一会儿才道:“不知公子是?”
他在打量云阳,云阳自然也在观察他,看到文士相问,云阳笑道:“某乃新任巨鹿郡守云阳,阁下可是郡丞相戏广木大人?”
那位长须文士一惊,整理一番衣衫,当即见礼道:“下官戏林见过太守大人。”
“免礼。”
云阳摆了摆手,慢慢走到上首太守席案前坐下,同时示意戏林与白起、程咬金等人落座。
重新跪坐在一侧,戏林不动声『色』地望着上首那个年轻的不像样的新任郡守,心里也是波澜起伏,这新太守太年轻了。他没怀疑眼前的云阳是否是真郡守。
一来能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到太守府内衙已然能说明他身上肯定有相关证明,二来他也不相信有人有天大的胆子在太守府冒充新任的太守。
而且这新太守确实与传说中一致,年青的过分。
“戏大人为何偌大的太守府只有你在此办公理事,其他诸公,如功曹、主***邮等人现在何处?”云阳看了看空『荡』『荡』的淡淡地说道。
“禀太守大人,列为太守僚属自故太守公孙大人不幸罹难后便一直未曾来此,皆称病在家修养。”戏林恭敬回道。
“称病在家么,咬金,你带百人前往醉月楼一览,或许诸位大人在那看病。那里空气不佳不适宜养病,还是来这太守府大堂吧,这里比较好。”
云阳眯着眼道。此前他已经让阿轲将这些官员僚属的信息『摸』了个通透,甚至他们每日的进出的习惯都知之甚详。
前太守公孙野的太守府僚属此刻在哪他哪能不清楚。
“是。”程咬金领命,来到院外,点了百来个人便浩浩『荡』『荡』地往醉月楼杀去。
一路上,程咬金按云阳之前所授,能把声势搞多大就搞多大,最好人尽皆知才好。
戏林一脸惊诧地望着云阳,没想到这太守虽然年轻但似乎一直智珠在握不急不缓,什么事都明明白白。恐怕这巨鹿郡诸多官吏的底都被眼前的这位文坛新星兜清楚了吧。
想到这,戏林心头一凛,自己的情况这位大人也必然了解颇深。
“还是小看了他,不愧是‘小文圣’”戏林心里感叹道。
这‘小文圣’的称呼从何而来,那要说随着《洛神赋》和《将进酒》的向外传播扩展以及当日许劭对云阳品评‘圣人’的流出,大汉许多文人『骚』客琢磨着便将‘小文圣’的称呼安在了云阳的头上。
至于为何是‘小文圣’而不是‘文圣’,还是云阳太过年轻,现在拿的出手的也仅仅只有两篇传世华章。
或许再过一二十年或云阳著作等身之时,这‘小’字便可去得。
就在戏林胡思『乱』想时,平乡县西南城一处脂粉气浓郁的木楼内。
几个仆人捂着脸惊惧地望着眼前的彪形大汉还有四处找人的兵士,而在几处房间内不时有衣衫不整的男女惊惶地跑出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醉月楼,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产业?”忽然一处房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指着兵士声『色』俱厉道。
“我们?奉太守之令,请几位大人回去。”程咬金挥动了几下宣花斧,朝『妇』人咧嘴笑道。
只是他这身材,加上可怖的双斧,一笑之下反而让那『妇』人退后好几步,一脸恐惧地望着程咬金。
“太守?我这醉月楼可是太守的侄子都尉公孙宁大人所开。”『妇』人下意识道,说着说着她忽然一愣,骇然地望着程咬金艰难地道:“新。。。。。。新太守?”
第29章 对峙()
“正是,巨鹿郡新郡守云大人。”程咬金大马金刀地立在一旁,静静等待随『性』的兵士四处搜人。
“云。。。。云大人。”那美艳『妇』人牙齿都有些打颤。
她与公孙宁以及巨鹿郡的僚属都非常熟悉,自然公孙野在去洛阳途中遇害的消息她也在第一时间知晓了。
她更知道,近日这些功曹、主薄等来此消遣或多或少与此有关,因为在公孙野死后,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去洛阳买官,哪知道云阳去的实在太巧,正好在他们到达的前一日将巨鹿郡守收入囊中。
不由地这些昔日公孙野的僚属自然对云阳的感观差到了极点,连带着一郡政务也爱答不理了。
很快,四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一边挣扎着一边被兵士带了出来,一路上,这几人还骂骂咧咧。
“大胆,我乃巨鹿郡功曹公孙定,你们以下犯上,该当死罪。”为首的一个黑眼圈公子哥大叫道。
“你们是何人,敢动我,我乃是郡主薄陈成,你们还不速速放了我等。”第二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叫嚷道,一边还用力挣扎,企图脱离兵士的控制。
可他们本是浪『荡』公子,又多酒『色』,身体早已羸弱不堪,安能挣脱的了经历数场杀伐考验的铁血兵士。
“我乃督邮。。。。。”
“我乃。。。。。。。。”
后面的的几个官员也是大叫道,一脸傲『色』,可奈何他们气力实在不足,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齐了,带走。”程咬金围着他们走了一圈,爽声道。
“你是何人,安敢辱我等。”公孙宁怒吼道。
“奉太守之命,带尔等去太守府一叙。”程咬金冷笑道,大斧一挥,“带走。”
“太守?”几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犹在梦中般被兵士拖着向外行去。
程咬金等人走后,美艳『妇』人拍了拍酥胸,长舒一口气。
而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过招一个小厮过来,“你速去城郊校场,告知公孙大人此地发生之事,快去。”
“是。”
小厮领命,出了醉月楼,向着城南校场疾驰而去,
太守府内,云阳此刻正与戏林问询一些郡中政务。戏林作为郡丞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云阳也知道为何这戏林如此配合。
因为郡丞为朝廷直接任命派遣,而主薄、功曹、督邮等职乃是郡守僚属,可以由郡守直接招募,而军事主官的都尉也有自己的班底僚属。
这也就导致巨鹿郡太守僚属是公孙野一系,都尉僚属为公孙宁一系。公孙野与公孙宁在巨鹿把持军政,几乎一手遮天,其他士族、豪强也大多依附在公孙野麾下。
戏林是陈留人氏,从朝廷空降到巨鹿郡势单力薄,又因为他比较清高,多少有点嫉恶如仇,自然对公孙一系的所作所为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
故而,两者之间关系也闹得很不愉快。
而前些时日,公孙野身死,云阳继任郡守又让戏林看到了一丝新的希望,他一直感叹,希冀云阳如他的词赋一般,不管学问还是人品,俱为“圣人”,可以造福社稷。
“广木兄,现今巨鹿有多少常驻郡兵?”云阳随意道。
“具体数目都尉公孙宁最为清楚,不过以我之前的粗略调查统计,估计有八百之数。”戏林想了一会儿缓缓道。
“八百,那还不少。我原以为只有不足五百兵丁。”云阳有些意外道。
他之前有所了解,这大汉朝廷可是多年未发粮饷、募兵官银了。以灵帝那如同貔貅般只进不出的『性』格,怎么可能往外吐钱。
戏林沉『吟』了片刻,慢慢道:“是如此之数,大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阳呵呵一笑,言道:“但说无妨,你为郡丞,不用如此。许多事还需广木兄提点一二。”
“不敢。”戏林拱手一礼,而后自嘲道,“若说这巨鹿郡能维持八百兵丁还要感谢都尉公孙宁,这些兵士都他出钱在豢养,几乎可以说他们是公孙家族的私人兵丁也不为过。”
“原来如此。”云阳了然,目光闪烁,其中有些情报阿轲已经呈交给他了。
但由于事出仓促,只有大半天时间,且云阳让阿轲等人调查的侧重点在公孙野等人生活风评隐私之类,故而一些事他也不甚清楚。
“咣当。”
郡守府大门重新打开,程咬金带着一众人,将功曹公孙定、主薄陈成等人押到了大厅之中。
待四人重新恢复自由后,皆是怒目看着上首的云阳和一旁已然就坐的程咬金。
“大胆,见了太守竟然不跪,该当何罪?”戏林在一旁喝道。
“哼,见过太守大人。”
几人本还想硬撑一会儿,不过看着渐渐围拢上来的兵士,他们还是怂了,不情不愿地跪下向着云阳行礼道。
“免礼。”云阳面无表情道。
“大人让人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