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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拉夫尔不怕死,他甚至不介意死在复仇的路上。唯一需要担忧的,就是送到上帝那里的人不够多罢了。
可他同样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干什么样的事。比起老傅这种老油条来说,他充其量也就是一滴从油锅里,不小心爆出来的油星罢了。
作为一个小角色,拉尔夫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必须拽着老傅的衣角。不然什么复仇什么送人去天堂,那都是一个笑话。
没了老傅,他就像是在举着一根牙签挑战巨人的孩子。对方没发现的时候,他还能用牙签戳戳人家脚面。
可那个巨人感受到疼痛之后反应过来,把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就是他牙签断掉,人被随意碾死的一刻!
在拉尔夫心里百转千折的时候,老傅也从拉尔夫变幻不定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心里的挣扎。可此时显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他心知做事就要有始有终,现在所谓的复仇早就变了味道。或者该说从他和棍子聊过天之后,整个复仇行动就有了一种其他的涵义在里面。
这么说的话,虽然有一点出尔反尔的嫌疑。但在此时得到J醒来的消息后,老傅飞快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才发现,他早在本来是纯粹的复仇行动中,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做法。因为他这种人习惯性的,会把付出换回来的利益最大化。这里面没什么可指责和讨论的,无非就是行为习惯而已。
老傅攥着手机,看了一眼车厢里的俘虏。在J已经醒来的现在,他需要更加冷静一些,为整个行动画上一个还能说得过去的句号。
正当他准备给棍子打电话的时候,一条更新的短信跳了出来。
屏幕上显露出的,依旧是此时成为他与J两人共同的秘密的独特编码,翻译出来后是这样一句话:‘你和拉尔夫在一起?小心他!’
看着这条短信,老傅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相信J肯定从兔子那里,知道了点自己在这里干什么的讯息。兔子那人虽然嘴很严,但是对身边人却没什么防备。
这里面再算上J的身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不要太简单。
可J丝毫没有提什么要他回来,或者是别的什么消息,单单发过来这样一条类似示警的讯息算什么意思?
老傅又瞟了眼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拉尔夫,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而是依旧在那满脸的阴晴不定。
拉尔夫的性格其实很简单,老傅一眼就能看透,眼前这个佣兵团内部斗争失败者的内心:对方无非是想着复仇罢了。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这份复仇的想法,已经真正的成了让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剥离开那些表面的犹豫,老傅甚至觉得,如果给他创造一个机会,这家伙会毫不犹豫的在身上绑满炸药,和那个EO的带头人同归于尽。
但此时J要他小心拉尔夫这个性格简单的人?
老傅就想不明白了,他觉得自己不能简单的,把这个消息理解为拉尔夫会带着他们撞进埋伏圈,而是肯定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可在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下,老傅并不能猜出太多的东西来,只能暂时把这个想法放进心底。暗自决定在与J仔细聊聊拉尔夫这个人之前,先多注意一点对方的行为。说不定能从那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既然心里有了想法,老傅就不能直接给棍子打电话了,他打算先听听拉尔夫怎么说。所以他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拉尔夫的注意力,然后对他问道:“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说话的时候,老傅还用眼神示意拉尔夫看那俘虏:“至少要有一定的医疗条件,比如冰冻血浆。”
提到‘冰冻血浆’这个词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俘虏,用这个眼神告诉拉尔夫,这些血浆是为谁准备的。
“我的教堂还行。”拉尔夫也看了眼俘虏那惨不忍睹的腿,考虑了一下后对老傅说道,“我储存的血浆和医疗资源,大多都用在了J的身上。”
他抬头看了眼天上挂在正中央的太阳,收回视线对老傅解释道:“教堂的安全,是建立在没有人看到我们回去的这个前提下。”
拉尔夫的言下之意,就是依照他们事先的计划,但是在晚上回到教堂的话,估计俘虏的尸体都硬了。
可如果不在晚上回去,这几个满身是血的人,再加上一个伤重昏迷的,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把他们和那场袭击联系起来。
所以这东西落在拉尔夫身上就成了悖论:现在回去,俘虏命保的不保得住不知道,但是肯定会让人找上门。而要是想要众人安全,那就只能看着俘虏去死了。
不过,他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他知道附近有一家教会医院。如果几个人冲进去,控制了医生和护士,那么血浆和手术人员大把大把的有,就是得用枪逼着就是了。
可看到老傅的脸色,他还是把这个类似于儿戏的提议吞了回去。
说真的,这两个选项哪个老傅都不想选。他们费劲把人带回来,不就是为了从人嘴里掏东西么,人死了还怎么问?再说,问问题的人死了,照样也完蛋!
而且这活,就算是擅长拷问的胡子来了也没用。虽然他老人家号称能让死人说话,但真给他脸前面戳个死人,胡子自己也得抓瞎。
看拉尔夫那里也没什么建设性的主意,老傅对拉尔夫扬了扬手机:“那我打个电话?”
虽然他用的是询问的口气,但在此时的拉尔夫看来,那跟命令他没什么两样,因为他压根就拿不出办法来。于是现在只能乖乖的,把权柄交还到老傅手上。
不过话说回来,拉尔夫几时有过选择权?
老傅很快拨通了棍子的电话。估计棍子一直就守在电话边,这边刚响起忙音,那边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不愧是……”棍子本来想说老傅的外号的,随即意识到,这样可能会给老傅带来麻烦,生生把那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之前你提到的东西还有效吗?”老傅没在意棍子的惊讶,用他惯常的,那种平平淡淡,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对棍子问道:“我需要安全屋。”
说完这句之后,他用几个特殊的代码,告诉棍子安全屋的规格:至少要能待五到七个人,也就是小型安全屋,但这个安全屋要有基础手术设备。”
作为本地的负责人,棍子当然能听懂老傅的暗语,在电话另一边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不过我需要安排一下。”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封存的安全屋重新启用,大约需要两个小时左右。医疗设备我给你送新的过去,人员我这里也有,不过需要时间组织。”
“不行,时间不够。”老傅盯着俘虏的腿,对电话另一边的棍子说道:“有没有折中的法子?医疗设备我们只需要能进行简单手术的就行,还有必要的止血和镇痛药品。医生你不需要操心,我们这里有人能做手术。”
“血浆,血浆!”坐在另一边的拉尔夫碰了下老傅,对他用口型说道:“O型!”
老傅对拉尔夫点了点头:“对了,还需要血浆,最好是O型血。”
“咱们人伤了?”另一边的棍子是越听心里越没底。他飞快的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资源后,对老傅说道:“我有一家相熟的诊所,那里东西很全,要不先把人送那里去?”
他生怕老傅不同意,紧接着说道:“现在EO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在哪?我让人去接你们过来,人都是我手底下最信得过的。他们不知道你们身份,绝对保证安全!”
第五百零二章安全屋()
听着棍子着急的声音,老傅在电话这一头反而安静了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请求是多么的无理,甚至他连必要的行动代码都没有报出来。
而棍子则压根就不问任何东西,几乎是一个人,就把违反规矩的担子扛在了肩膀上。
“你们在什么位置?伤了几个?”棍子听老傅不说话一下就急了,在电话另一边出声催促道。
“咱们人没事。”老傅考虑了一下,对棍子说了实话:“抓了个舌头,不过他的伤有些重,需要医疗支援,不然这个舌头就白抓了。”
然后,老傅就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仿佛棍子放下了什么东西。
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后,棍子考虑了一下。虽然自己人没受伤,但他们捅了马蜂窝这个事实是谁都盖不住的。现在EO没反应过来还怎么都好说,等它们反应过来了,那就什么都不好说了。
“你们在什么位置?”棍子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老傅随口说了一个大概的位置,电话另一边的棍子默算了一下之后,对老傅说了一个地址:“你们去那里,路上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差不多你们到了该做的工作也能做完。换车的事交给我安排,到时候打电话通知你。”
说完这句之后,棍子就嘱咐了老傅几句注意安全什么的,打算挂电话了。他还有不少的工作需要安排下去,甚至为了保密,连血浆都需要从另一个点调过来,而不是走公共医院,不然就是留着尾巴给EO的抓。
“谢谢!”老傅心知自己这两个字比起棍子所要做的工作,所要违反的那一大堆条例来说显得太过单薄。可他此时唯一能说出来的,也就是这两个字了。
挂掉电话之后,老傅侧过头,跟前面的疤脸说了一个新的地址,然后挪了个位置坐的更舒服一点。
挪过来之后,突然他被那个长条包裹里装着的东西咯了一下。也正是这个触感,提醒他背后到底都背了些什么。
几乎是一瞬间,老傅心里就对如何安排这些东西有了计较。
一路上的时间过的很快,尤其疤脸这油门踩得就没松下来。这辆小皮卡一路飞奔着,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在非洲广袤的大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烟龙。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