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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之前的出发营地,之后自然是各找各妈,压根不知道老傅差点把史密斯崩了的李强,看到俩人和气融融的站在那里迎接他们回来还愣了一下,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就不知道去哪喷了。
李强瞬间心里就觉得没底了,心说这他妈是不是俩人商量好要坑老子的?
有时候人心里是不能有太多想法的,李强一想到这个之后,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老赵之前给他的提议与此时的景象综合起来,就像是两个奇妙的催化剂融合在了一起产生了爆炸性的化学反应。
用一个通俗点的方式来描述,那就是李强都特么不相信这个世界了,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了老赵的提议,果断离开老傅就不会有现在这个糟心事了。
在李强愣神的时候,车厢最里面的强森也走了下来,他从侧兜里掏出之前李强拿出来的那枚白磷手榴弹,走到那张摆满了装备的长桌前,把这东西郑重其事的放进那排手榴弹里,放好了之后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它们看着更整齐一些。
做完了这些之后,强森回头看了眼李强,那双眼中盖不住的挑衅情绪,让李强心里的寒气嗖嗖直冒。
站在前面的老傅看到李强的表现皱了下眉,他当然知道这帮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着恶心一下他罢了。
可老傅哪知道之前李强已经被人喂了一堆屎了,此时各种恶心泛上心头,没当时‘吐’出来就已经是涵养超群了。
他凑过去看了眼李强背着的包裹,轻声对李强说道:“辛苦了,咱们走。”
老傅想着是这里人多嘴杂,他也没办法跟李强解释,并且现在人家史密斯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他们再待下去就真的是搞不好会夜长梦多,要是史密斯心情不好恶从胆边升,对他们动手怎么办?
老傅说着话想伸手拉一下李强,却给李强后退半步闪开了。
“走吧。”李强对老傅点了点头,示意老傅先走,他跟在老傅身后就好。
看到李强这个明显的抗拒举动,老傅也品出不一样的味道了,他走过去跟史密斯点了点头,做了些场面功夫,带着李强就坐上了他们来时候的汽车,一路开了出去。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之后,老傅把车停了下来,偏头看向抱着那堆东西的李强,沉声问道:“强子,我看你是不是有点情绪?”
老傅这话问的李强眉毛一挑,他心说老子不但是有情绪,而且还他妈挺大的好吧!
要老傅不问的话,说不定李强自己就把这口闷气给吃下去了,他心里还想着撑过这一阵算了,回了国他直接就回去找团长的得了。
李强也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想着从此以后都在部队待着得了,起码他家的团长不会没事想着坑他,什么老赵老傅之类的,自己离这些人有多远就多远,最好是从此老死不相见才赞。
但老傅这话说的挺重的,几乎就是把整个疮疤都掀了开来,所以李强心里那点憋屈和郁闷也顿时涌了上来,让他有种今天不说清楚就会自己让自己憋死的感觉。
所以李强想着既然你特么要说,那么老子也不客气了,好话赖话咱们说开了算了,他抿了抿嘴唇正想要说话的时候,老傅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这都特么后半夜了,还有谁会来电话?
老傅对李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发现是老赵来的电话。
一肚子话给噎了回去的李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的气更大了,感觉脑袋都给肚子里那点涌上来的玩意吹大了半圈。
而此时的老傅显然没心情搭理李强的心理状态了,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个电话上,老傅自己也在思考,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的老赵,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或许是他知道了英国人的事?
要真是这样,老傅回头就去起个庙,干脆把神通广大的老赵给供起来算了,每天早晚三炷香比什么都实在。
但如果不是这件事的话……
老傅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老赵提到的特派员,对方不是说想要见他吗?这点差不多那位也到了地方了,对方就这么急不可耐?
关于这个特派员的问题,老傅自己也考虑过对方要见他的目的:在老傅自己看来,无非就是特么来对他宣誓一下主权,告诉他从此这一亩三分地是人家管的了,让他消停回国别瞎J8插手了。
可这种事要这么着急吗?
老傅心说那特派员的大脑钙化了是不是?非得把普通的工作关系做成死仇才消停是不是?
可想归想,老赵这个电话还是不得不接。
或者该说要是放在以前老傅说不接就不接了,可是此时因为老傅自己心里就有鬼,不接起电话听听老赵的路数,他自己都放不下心来。
“强子你来开车吧。”老傅拉开车门下了车,跟李强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副驾驶那里。
此时这个电话已经嗡嗡了好长时间了,老傅估计对面的老赵也有点不耐烦,一坐稳了便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哎呦我说,您老人家这觉睡得可够死的啊!”老赵这第一句话便让老傅安了心,他拍了拍李强的肩膀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让李强把车停下,免得让老赵从汽车的发动机声中听出点端倪来。
第六百三十四章内部问题()
在李强停车的时候,老傅用手捂在电话的话筒那里防着声音传进去,等到李强拉开手刹把车停稳,老傅才对电话另一头开始催促的老赵说道:“是啊,这几天太累了。”
老赵是个顺杆爬的人物,听到老傅这么说立马就是一堆话灌了过来,就跟倒脏水似得,张口就是你何必呢,闭口劝老傅别特么太累了,身体是自己的累坏了也没人心疼。
这么浪费了半天口水之后,老赵才把话题引导到了应有的方向。
说是什么应有的方向,其实也只是老赵一个人在那BB,老傅点头听罢了。
具体这个内容呢,虽然不能说是老生常谈,但其实也是之前老赵和他说过的东西。
这位上来就是一堆人民内部团结的大道理,张口要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闭口便是老傅你一个人不能太独,人在世上跑着总得有个三帮两凑的,一个篱笆还特么三个桩你说是不是?
老傅一听这个便知道了老赵的言下之意,他们俩在一起多少年了,老赵基本说上半句他就能把下半句猜个八九不离十。
“是那个特派员是不是?”当下老傅便打断了老赵的话,堵了他一句:“你就这么着急?”
老傅的话说的很重,‘着急’这个词的引申涵义可就多了去了,其中既有嘲讽老赵着急回家,也有嘲讽他着急想要甩下这个烂摊子,更有笑话他是个官迷,想要回去着急升上去的意思在里面。
他这句话里的意思老赵当然听的明白,所以电话另一头的老赵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正要对老傅诉苦的时候,却又让老傅把话头抢了过去。
说真的,老傅现在是特别烦老赵这种说难听点就是吃里扒外的行径:“你是不是又想说是有困难?”
因为心里一大堆事压着,老傅的烦躁可算是找到突破口了。
“我跟你说,咱们都有困难,谁没个困难?”老傅说话那是相当的不客气:“可你不能总把自己的困难压在别人头上不是?真要说困难你以为我没有吗?那边一堆人躺着呢你看不着是吧?合着来进了冷库后,你连味都闻不着是吧?”
这几句话几乎是已经把脸给撕了下来,老傅压根就懒得去想照顾老赵脸面的问题了:或许是因为电话两端只有他俩人的关系,再加上肚子里的火正熊熊燃烧呢,老傅这话便有多重说多重了。
“我说同志,你得清楚自己的屁股坐在谁的椅子上。”老傅沉声对电话另一头默不作声的老赵说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你应该很清楚,咱们是谁的手下你也应该很清楚,论起渊源来谁都得低上咱们一头。”
到头来老傅说话的时候还是软了一些,他并没有把话给挑明,而是选择给老赵留了点面子,不然老傅一句:你他妈吃着自己家的饭,回头就去舔别人家的盘子,你要脸不要脸?
信不信老赵立马就能炸了?
可就算是这样,电话另一头的老赵也不太好受,因为老傅直接便把他自己那点阴私想法掀了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了起来。
这跟把他扒光了,放在数九寒天的野地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没人愿意自己的想法被人如此痛快的揭出来,尤其是老赵这种心思重的人,老傅这么一干让他一下就没什么安全感了,或许心里还腾起那么点想跟老傅翻脸的意思。
可现在形势在老傅身上挂着,或许是老傅看出了点什么,所以才有恃无恐对老赵这么不客气。
老傅也知道话说七分不能说满的道理,所以他在骂完之后还是收敛了自己的火气,对老赵沉声问道:“为什么他想要见我?”
老赵听到这里,心说傅爷爷您老人家可算是把话题带开而不是集中在我身上了,可他心里让老傅催的那点火还没落下去呢。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那边有人卡着,信不信老赵在老傅翻脸的时候就已经把电话撂下先一步跟老傅把脸翻过来了?
“我怎么知道。”老赵叹了口气,用这个方式凸显了自己的无奈:“人家一来就指名想要见你,我拦都拦不住。”
老赵这才是说话的艺术,既把自己从整件事里抽了出来,还用这种方式诉说着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痛。
他就差跟老傅说:哥哥,我特么也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好吧!
可他肚子里那点东西老傅可是清楚的很:就算对方真的如老赵所说的一样,一来就咄咄逼人用大道理压住老赵,非让老傅过来和他见一面,这里面也不是没有可转圜的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