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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哼。”
“你知不知道会、会、会……”
“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姓君的你不是东西雷旋顶天立地的伟男子你给他喝这种东西……”
“那你还打算给我哥喝?”君二秀眉一轩。
“我是说你简直就是英明神武当机立断在下佩服万分在雷大堂主生命垂危的危急关头你挺身而出不愧是我的小舅子……”
“总而言之,这事你要是再敢插手,就休想染指家兄,你可给我记清楚了。算起来他还是你师叔,论理我不该帮你,要不是看见你可怜……哼哼。”
君二冷冷的凤目一扫,莫轻尘就缩小了大半。
“是是是,你手段这么厉害就不要我帮忙了。废了人家的武功还要人家感激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你最好小心掖好自己的狐狸尾巴,雷大堂主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小心你哪天跟我一样,落得一个行遍江湖黯然神伤凄风苦雨独自饮泪的凄惨下场……”
“哥哥和你怎么能和我们相比?人都说,三年一代沟,你小了我哥那么多岁,你们之间可就是千沟万壑、崇山峻岭吧?再加上你这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人家没把你当成他孙子么?来来来,叫声叔公听听。”
“可是也有人说‘妻大三,抱金砖’,了不起我多抱几块金砖。至少比你强,哼,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养的心理变态!”
君二平生最恨人拿他这点大做文章。以前是被骗,但他现在明白真相后还常做裙钗打扮,那也是习惯一时难以改变。此时莫轻尘一脚踩在他痛处,立时勃然大怒:“矮冬瓜,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莫轻尘也是个不怕死的,只笑道:“信,怎么不信?不过我也讨厌别人说我矮啊,你还不是照样说我矮?你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的,呜呜呜~~~~~~~~~~~~”
说着竟然假哭起来。
君二也不敢当真拍死他,否则哥哥气病交加之下先把自己拍死了,只冷冷道:“要哭别在我这儿哭,我数到三,快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只数到三?难道是你不会往下数了?来来来我叫你……”
“一!”
“不会不要紧,只要肯学习,人生需要不断地开拓进取。首先你要承认自己也会有不足之处……”
“二!”
“喂喂喂,你怎么数这么快?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数数数得这么快的……”
君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从牙缝挤出:“我哥怎么忍受你的?”
“这个嘛”莫轻尘一边干笑一边拿开他的手,“你也数到三了我哪天有空再告诉你吧!”忽然转身撒腿就跑。
君二没去理他,昂首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天已破晓,然而并无霞光。
人间,又开始了昏暗阴沉的一天。他的猎物,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身上的不同呢?真是等不及要看看了。
媚狐本就是稀世奇珍,又加上以药物喂食,其血为天下女子所求异宝。若饮一杯,则可保一日体生异香,让男子趋之若骛,又另有去毒疗伤之效,实是可遇而不可求。雷旋病重之时他日日以此血喂他,雷旋不知晓他特异的体质经由媚狐之血诱引,早已天翻地覆。日后雷旋问起,他只需装作不知便可,实在不行便骗他当时形势危急,无可奈何。雷旋又是明理之人,当可明白此乃他君二情非得已之故。
话说雷旋离开君家水庄之后,丹田内息渐渐散尽,与常人无异。于是便觉得双腿乏力,不堪久行,便买了一匹马代步。君二给他的“盘缠”甚多,足够他几个来回用了。他却没想过君二是让他可以在路上挥霍,马也是挑的十分普通。
那马本来要死不活,等他近得身时就猛往他身上蹭。他曾到老四颜楚那儿照看过马匹,知道个大概,更是觉得奇怪,这时并不是马的发情期,然而这马撒丫子乱蹦,分明是向异性示好的举动。冲着马肚子看了会儿,发了好半天愣。这明明是匹公马,难道马也会有断袖之癖?
本想换匹马的,竟起了惺惺之意。
雷旋上了马,那马也不用使唤,一溜儿小跑,兴高采烈的。雷旋犯了好久的迷糊。他相马之术远不及颜楚,但也知道这匹马并非神骏,这种速度对它而言已经濒临极限,骑了好半天下来走,也是担心它脱力。那马累得半死,居然还在生气。雷旋不禁失笑,理了理它的鬃毛道:“今晚我就到江边坐船,咱们也该分了,你爱跟谁就跟谁去罢,做野马也由你。就是千万别碰和你一样的公马,会被踢的。”
那马不高兴地喷气,雷旋惹不起它,只好步行,那马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他无可奈何,只好在江边一家客栈住下,决定次日偷偷摸摸地起程。
客栈里的店小二极是殷勤周到,却问了雷旋一句奇怪的话:客倌是刚从窑子里出来的吧?身上味道好香。说着神情极是暧昧。他自己闻不出什么味儿,料想定然是染上了君二的脂粉气息,就问小二要了一桶水沐浴。
雷旋并不是十分爱干净的人,但今天赶了一天路,又失了武功,很是疲惫,洗了澡就上床睡了。忽回想起今天进店之时遇上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想来是因为自己钱财露了白,遭人觊觎。因为君山武林大会的原因,往来的江湖中人多不甚数,其中甚至有好些认识。一则因为他不愿露出形迹,略作乔装打扮,二则他武功已失,大减眉间轩昂挺拔之气,竟与普通人并无不同,所以一路行来,没有人认得出他。这几个贼子不知如何,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雷旋暗暗苦笑,他以前是无所畏惧,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同。只好把大额的银票藏了,碎银偷去便罢。不知道是那颗断筋丹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头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衣衫被人解开,抚摩良久,一只粗糙的手在身上徘徊不去。只听到有人低呼一声道:“怎么可能是个男的?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错过,凡是美人就逃不过我这鼻子。”
雷旋忽然感到自己的要害处被人一手握住,一个男人的声音讽刺道:“从来没出错过?看看这东西不是假的吧,三弟?说不定这东西比你的还厉害些。”
雷旋既惊且怒,想一跃而起,却是动弹不得,四肢被点住了要|穴。想要冲开|穴道,猛然想起自己武功已失,不禁颓然自叹,仍是不动声色,静待|穴道自解。
只听得另一个人说道:“大哥,就算它是真的,你也用不着拿着不放,恶心死了。”
“倒也不怎么恶心。老四不信摸摸看。”“大哥”说。
雷旋只觉得一痛,若非|穴道被点,早就跳了起来;原来那人竟用劲捏了一下:“硬了?不会吧?这么快,难道是禁欲几年了?”一边说着,一边淫笑几声,旁边几个人也跟着笑,听声音大概是四个人。
“既然他是男人,咱们还是算了,快走吧!”
“老四胆子就是小。上一次咱们阴山四煞说好了一起出手,这小子畏首畏尾的,差点儿搞砸。”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二哥你还不是一样。那天小河湾一百二十七个人,本来说好了每人杀三十个,大哥多杀七个,我看见你只杀了二十八个!”
“我后来用毒又杀了几个。”老二淡淡地说。
雷旋心中的烈焰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阴山四煞联手作案,又狡猾至极。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却是自己躺在砧板上等着被鱼肉,若他们武功高绝也还罢了,偏偏是一些靠着下三滥手段淫人妻女之辈。
“你们不必争了。现在不是有个机会么?大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这杀人也不用比了。谁要是把这男人上了,咱们就算他本事。”阴老大冷冷地道。
雷旋大是震惊,差些怒骂出口。
“这……这不是太恶心了么?要我上个男人,也得找个水灵灵的行不?”
“老四要是害怕,就我先来罢。”
“谁、谁说我怕的?男人就男人!”阴老四立刻说,瞥了一眼三哥,心里埋怨他眼光差劲,害他不得不上个男人撑场面,却看见三哥痴痴呆呆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不是美人呢,这味道……”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不怕,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犯不着和自己为难。老三,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找个正宗的美人出来,日后可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阴老大说道。
“我早就看好啦,隔壁那间房的娘儿们肯定够味儿。”阴老三拍着胸脯打包票。
老四忙道:“那我们早点过去,不然天就快亮了。”
老二说:“好吧,你们先去,我先把着小子做了。”
三兄弟推推搡搡出去了。阴老二走到雷旋面前,拍开他的|穴道:“今天晚上你可真是运气了,那可是睁眼剜目,开口割舌的事儿。最好你是真的睡着了,否则的话……”他拿着刀背在雷旋脖子上摩擦,若是装睡的,必然早就跳将起来。但见雷旋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阴老二收了刀,自言自语道:“这味道还真是香得紧,就是男人都想干一次,可惜了,这副模样……”他放过雷旋,自己也觉得十分惊奇,要是留在这儿,说不定会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便匆匆离去。
阴山四煞一走,雷旋立刻翻身坐起。想起方才经历,不由一阵反胃。他虽喜爱同性,但对于同性之间的亲匿难以接受,就算他与李思齐能两情相悦他也不会高高兴兴做那档子事,除非李思齐有所要求,他或许半推半就。但要是君二的话就是半分借口也没有了。
想他做甚?他以后是不会再见到他了的。
他不禁苦笑,这回可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罢。
猛然想到有个女子将要被阴山四煞侮辱,他立刻起身便欲出门,却想起自己早就武功全失,与平常人并无不同,去了也只是多添了一条刀下亡魂,心下透凉。阴山四煞心狠手辣,这整个客栈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不被枉杀已经算不错,又如何能阻拦?
……片刻之后。
一阵惊呼声打破了客栈的宁静:“走火啦,走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