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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步度根连忙拉住马缰,正在加速的战马被拉得前蹄跃起,不满地喷着鼻子。他本部的鲜卑骑兵们也在手忙脚乱地控制着战马。终于停下来了,步度根抹一抹额头的冷汗,土难部和大野部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片巨大的尸山,间或有一些没死的人在尸堆中呻吟,听那声音眼见是不活了。无主的战马在旷野中游荡,发出阵阵的悲鸣。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转瞬之间胜负逆转,五千多大鲜卑的勇士瞬间战死沙场?步度根眨眨眼睛。没错,是真的!他的心中升起一团疑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句话:有飞将出,大鲜卑亡于和连!就像大汉的官场一样,越是高度机密的话越不能保密,这句话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鲜卑贵族圈,只瞒着和连一人。
并州飞将???吕字大旗???魔鬼武将???这些词儿一个个在步度根的脑海中闪现。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他遇上了那个魔鬼武将!也就是国师占卜国运看到的那个飞将!“撤!”步度根拨马就走,长生天都庇佑的人,谁能奈何?
可是他的命令下的太晚了,那个飞将一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已经冲了过来,他背后是三千铁骑!大部分脸上都带着狰狞的面具,就连胯下的西凉马都披着铠甲。他们默不作声,却散发出一种血腥气,那是手上有几十条人命的标志!
霎那间,鲜卑骑兵的队形就被虎豹骑冲散,那些动作稍微慢了一点儿的鲜卑骑兵立刻就虎豹骑的陌刀劈死。剩下的鲜卑骑兵再也组织不起有效地反抗,仓促之间只能把身体压低,伏在马脖子上面没命地逃跑。胜负瞬间易位给饿了鲜卑人巨大的压力,那种恐怖武器的出现更是让他们内心充满了恐惧,那是魔鬼的武器!魔鬼的武器???魔鬼武将???这肯定能够是长生天对我们的惩罚!
步度根身边还有七个千人队的护卫,那是他的护卫千人队之一。他们把步度根紧紧地护在中间,急速向东奔跑,向东二百里就是和连的中军,或许可以挺到那个时候。成廉的虎骑速度已经达到极限,他们已经深深地楔入了鲜卑骑兵之中,但是鲜卑骑兵们并不迎战,只是没命地逃跑。这让虎骑的士卒们十分懊丧,他们人马都身着重甲,只能短距离奔驰,长途是决计赶不上鲜卑轻骑兵的。在收拾掉落后的鲜卑骑兵之后,成廉无奈地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停下来休息,为刚刚赶到打扫战场的步兵警戒。
豹骑和背嵬军继续追赶,远远望去,汉军火红的披风和黑色的甲胄就像一条火龙。席卷整个草原。吕布已经砍倒了几十个鲜卑骑兵,可是仍然有三三两两的鲜卑骑兵返身逆袭为大部队争取时间。虽然瞬间被砍倒,但是毕竟迟滞了汉军的追击。吕布不由得心头火起,大喝道:“豹骑消灭逆袭的敌军!背嵬军随我来!”
逆袭的敌军被豹骑接过去,背嵬军立刻就缩短了和敌人的距离,眼看离敌军只有几个马身了。敌军只剩了几百人,紧紧簇拥着主将向西逃窜。吕布深吸一口气,挂好方天画戟,一抬手张弓搭箭,扬手就是十几箭。啊!哎吆!十几个鲜卑人顿时落马。背嵬军一看有效果,立刻有样学样,片刻间,汉军的=箭矢遮天蔽日,鲜卑人纷纷落马。
步度根的身边只剩下了百余骑,一看再逃下去必死于汉军的弓矢之下,一咬牙一跺脚,大喝一声:“大鲜卑的勇士们!和汉蛮子拼了!”拔出长刀,控制着战马走了个弧线慢慢停下来。此时汉军的马力已竭,也不得不慢慢地停下来,两支部队人和马都在喘着粗气,恢复着体力。鲜卑人只剩了一百多,汉军将近两千,已经已经将这一百多人团团包围,张弓搭箭瞄准,只要吕布一声令下就会将这一百多人连人带马射成筛子!
喘息略定,步度根策马出阵大喊道:“我是鲜卑三十六邑帅之一步度根,汉将何人?可敢与我斗将?”
第113章:军议()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跃马而出,冷冷得望着步度根。“某。五原太守吕布吕奉先是也!你要如何斗?”步度根长刀前指,傲然道:“但以身决生死!”吕布大笑:“好!某敬你是一条汉子,不要你的首级!若你在我的手下走过三招,我边防你离去!”“汉蛮子!竟敢如此辱我!”步度根勃然大怒了。
步度根身为鲜卑三十六邑帅之一,位高权重,向来说一不二。他本人也是鲜卑数一数二的勇士,何曾被人如此轻看过?三招?简直就是笑话!想我堂堂步度根,难道在此人手下走不上三招?
步度根怒气攻心,双腿一夹马腹,伏低身子,纵马上前,就要和吕布决一死战!吕布微微一笑,方天画戟握在右手,一催战马迎上前来。两人的距离不过百余步,战马还没有提起速度,两人就相遇了。步度根拍马舞刀,长刀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吕布胯下的战马袭来,看样子他是想射人先射马。吕布右手方天画戟闪电般地向前一探,正好击在步度根的长刀上,只听得当啷一声,步度根的长刀被击飞了。步度根身子一斜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差点栽倒马下。
吕布双腿一碰马腹,战马向前一探,两马交错。吕布轻舒猿臂,一把拎住步度根的腰带,就把他拎了过来。这一幕如电光石火一般,快得令人看不清楚。鲜卑骑兵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只听到当啷一声,然后邑帅就被擒了!这怎么可能?邑帅可是大鲜卑排名前十的勇士,汉将再厉害,怎么也能支撑个十来回合吧?不可能!他们连忙眨眨眼睛,再仔细观瞧,没错,邑帅真的被擒了!正在汉将的马上挣扎,那汉将毫不客气,抡起斗大的拳头就是一下,邑帅一下子就被打晕了,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吕布冷冷地看了一下大惊失色的鲜卑骑兵,把步度根人到马下。“现在你们都是我的俘虏了!派两个人回去送信,七日内派人来赎他。条件是:战马一万匹,牛一万头。过了七日就来抬他的尸体吧。”草原上向来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一旦战败就要任由胜利者宰割,即便是砍头枭首也只能自认倒霉。如今吕布开出条件用牛马来赎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甚至可以理解为不愿结下死仇。况且牛马的数目比起步度根的身家来说并不算多,步度根的随从们顿时大喜过望。一个年长的鲜卑人代表大家出来致谢:“感谢吕使君的不杀之恩!我等立刻返回部落,即刻准备牛马来赎。”说完有点了四五人,上马疾驰而去了。
这时,追赶鲜卑残兵的豹骑也已经返回,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大片的血迹,可是都喜气洋洋笑逐颜开。自五月初五原边军重建以来,所有人都忙着训练,好久没打过这么漂亮的仗了能不高兴吗?第一仗就是大捷,大家对接下来的北伐充满了信心。
然而,贼老天总是不公平的,有人欢乐就有人忧愁。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立在帐前,听属下报着一串串的数字。他的兵马出塞时,现在满打满算还能继续战斗的只剩下五千人,其中还有一千辎重兵,战死四千左右,负伤的将近三千,目前最紧迫的是救治这些伤员。鲜卑人的损失比汉军大,田晏估计鲜卑人只有五千多逃走,剩下的一万二千或者被俘或者战伤,可是他清点战场才发现,自己只砍了两千多鲜卑首级,大头都在吕布那里。
想想吕布三个月前还是个比六百石的军侯,现在已经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两千石高官,田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但是顷刻间他就调整好了心态,虽然这一仗吕奉先有摘桃子的嫌疑,但是不可否认,没有吕奉先,他这一仗定是九死一生!更玛法的还在后头,他这四千残兵若是想生离鲜卑草原,就必须抱紧这个官场新贵的大腿了。
田晏是聪明人,聪明人在关键时刻总是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的。田晏整理了一下衣甲带着属下诸将出营门去拜会吕布了,刚走了不远,迎面来了一彪人马。只不过百余骑,却是部伍整齐无一人喧哗,只是双目开阖之际不经意间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田晏老于军武,一看大吃一惊,怕是张然明的亲军也不过如此!从百人全是精锐,虽百人可抵三千。
当先一骑正是吕布,吕布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漫不经心地骑在马上,似乎在想着心事。背后三杆大旗,一杆汉字大旗,表明是汉军,一杆吕字大旗,表明主将姓吕,一杆是金色葫芦旗,那是吕布亲军背嵬军的标志。
田晏满脸堆笑,催马上前抱拳道:“吕使君别来无恙乎?三月不见,吕使君英姿飒爽,风流倜傥更胜往昔呀。”吕布楞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了。“田中郎好!吕布是个粗人,当不得如此称赞,如今是特地来拜会田中郎的。”田晏一带马闪过一旁伸手迎客:“吕使君请!”“田中郎请!”
众人进入步入大帐分宾主落座,吕布先开口了。“田中郎,某是个粗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想必田中郎军中有数千伤号急等医治吧。某次来带了两百医生,跌打、内科、外科的都有,若是田中郎同意,可将伤号运到我军营寨。晚间我会派人护送他们返回九原城。”一听此言,田晏部下大喜,这是他们最大的心病,带着几千伤号随军,这仗还怎么打?
“吕使君高义,田晏愧领了!实不相瞒,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兄弟。如今块垒尽去,当浮一大白!”田晏的感动是发自内心的,吕布能主动接过这个大包袱是他始料不及的。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生死之际谁还管得了别人?他哪里知道,吕布打得是那三千伤号的主意,这些可都是汉军仅剩的精锐,养好了伤随便往下面一排最少也是个什长。至于日后田晏讨要,有的是办法推脱。这是吕使君和贾毒士早就商量好的,三千伤号的大包袱搞不好会压死人的,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吕布的表现赢得了田晏部下众将的好感,一时间气氛颇为融洽,众人寒暄了几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