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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一支几十人的黄巾骑兵。
看看逃出了二十余里,两个人才放慢马速,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冷汗。“没想到并州军如此凶悍,看来张角要完了!”菩提诃长出了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张角垮台是迟早的事儿,整天躲在大帐中修炼什么金丹,不理外事,不抓住时机进攻洛阳,不垮台才怪!”王显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
“此次脱离黄巾,不知何处才是你我埋骨之所!”菩提诃颇有些感慨了,回想在黄巾军中五六年的生活,到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他心中着实愤恨。“去江东吧,江东地广人稀,有了钱,什么都好办!”王显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就去江东!好在这次我们早有准备,损失不大,不出一年,定然会大有作为!”菩提诃扬鞭南指,意气风发地说道。“哈哈哈哈!”王显大笑了:“就去江东!凭这八百骑兵,定能成就一番新事业!”
张梁被溃军裹挟着一路后退,开始他还大胜咒骂着着,拔出宝剑砍了十几个擅自溃逃的黄巾步卒。后来逃跑的溃卒越来越多,砍不胜砍,最后竟然有人用兵器和他对砍起来,虽然立刻被他的亲兵杀死,尅时着实吓他一跳。
没奈何,张梁只得长叹一声,在数千骑兵的保护下向广宗撤退。“向北走!从西门入城!”张梁瞬间就作出了决断。并州军都在追击二兄张宝,没有注意到他,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至于二兄张宝,就看他的造化吧!
“莫要走了张宝!”“砍下张宝的首级做尿壶!”“穿红袍的是张宝!”一阵阵喊杀声传来,背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张宝吓得胆战心惊,拼命地催动马匹逃命。可是他胯下的这批西凉马狂奔了十余里,早已精疲力竭了,已经无法加快速度了。
“张宝就在前面!”康茉莉挥舞着马槊,大声喊了起来。她和张宝之间的距离只有三百多步了,而且还在缩小中。听见背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看着速度越来越慢的战马,张宝心中大惊,难道我今日就要丧命在此吗?
突然,一个和煦的声音响起来了。“地公将军莫慌!贫道来了!”
第254章:追杀张宝(三)()
张宝抬头一看,一个粗豪大汉带着百余骑兵正在飞马赶来。此人一袭道袍,左臂肘关节以下空着,正是虚尘子。虚尘子和他的师兄虚竹子曾经在九原城内无名道观中隐身传教,在鲜卑围城一役中,师兄师弟两人曾经和玉罗刹联手,大战刘倾城大,最终被刘倾城断了一臂。如今刘倾城已经是独霸一方的鲜卑天王,虚竹子、虚尘子也已成为黄巾渠帅。
“虚尘子师兄救我!”张宝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并州骑兵连续的追逐已经让他精疲力竭,此刻他早已万念俱灰了。一看来了救兵,他立心中立刻升起了活命的希望,虚尘子和虚竹子都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亲传弟子,武功高强,定能救他一命!
突然,张宝胯下的西凉马唏溜溜一声长嘶,轰然倒地了,变起突然,张宝措手不及,整个人被从马上抛了出去。虚尘子大喝一声,从马上一跃而起,在空中灵活地转身,一把就揪住了张宝的拌甲丝绦。“起来!”他大喝一声,随手就拎起了张宝,在空中一个盘旋,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战马上,此时,康茉莉离他有百步左右了。
虚尘子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唏溜溜一声长嘶,两条前腿猛地人立而起,竟然诡异地转过身来,继续狂奔。虚尘子背后的百余骑兵已经蜂拥而上,向康茉莉扑来。“滚开!”康茉莉一声娇诧,手中的马槊左右翻飞,一连戳翻了七八个黄巾骑兵,仍然向张宝冲来。
“闪开!”康茉莉左右的突骑手中马槊、长矛、环首刀纷飞,刹那间已经将冲来的百余黄巾骑兵尽数斩于马下。可是,毕竟耽搁了数息时间,张宝、虚尘子利用这短暂的时间纵马如飞,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到三四百步了。
虚尘子胯下的是一匹乌恒马,长途驱驰如走平地,可是一匹马上载了两个人,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只听得背后马蹄哒哒,喊杀声由远而近。“一匹马两个人,他们逃不了太远的!”“砍下张宝的首级做尿壶!”“莫忘了小主公的嘱托!”背后的突骑大声喊着,暴风骤雨一般狂追不舍。
此时,离广宗南门只剩下五六百步了,背后的追兵还紧咬着不放。虚尘子一声长叹,从马上一跃而起,扑向身后的追兵。右手一扬,一柄鬼头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迎头向康茉莉劈来!嗖嗖嗖,只听得一阵弓弦声响起,数十支箭矢激射而出,将半空中的虚尘子射成了筛子!
虚尘子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重重地落在地上,弹起了一片灰尘。数百匹战马从他的尸体上奔驰而过,硝烟散去,虚尘子的尸首所在之处顿时被浸在血泊之中。除了孤零零的几块碎肉断骨,已经看不出黄巾渠帅虚尘子的摸样了。
“可惜!”康茉莉长叹一声,这几十名弓弩手是留着对付地公将军张宝的,准备再靠近些一举射杀!可惜让这个独臂道人半路插了一杠子,前功尽弃了!“追!不砍下张宝的首级誓不下马!”康茉莉还是很有决断的,马槊前指下了命令。
为了给阿黛尔公主复仇,为了完成小主公的嘱托,便是历尽千难万险,走遍千山万水,也要将张宝的首级砍下来!两万突骑心中存下了这个念头,策马扬鞭,紧追不放!左右两侧剩余的黄巾骑兵早已被斩于马下,突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张宝忽然间觉得身后一轻,战马奔跑的速度立刻快了许多,紧接着便听见一阵弓弦声响起,他知道为了救他,虚尘子已经战死了!他顿时觉得脖颈一凉,似乎有一柄无形的大刀向自己斩下,手足无措之下,他连忙加紧了双腿。
胯下的战马却会错了意,竟然抛开了广宗城南门,径直向南门外的汉军大寨奔去。“回来!”“地公将军,走错啦!”广宗南门城头的黄巾大喊着,他们着实没有看明白。广宗南门已经半开了,地公将军为什么拨马而走了?莫不是害怕背后的并州铁骑趁机攻城?为了黄巾的安全,竟然放弃自己的生路,地公将军好汉子!
张宝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此刻他心中追悔莫及,可是谁让自己突然鬼使神差地夹进马腹呢?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油汗,背后的追兵又近了!为什么这些并州骑兵盯住我不放?张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了阿黛尔公主战死的画面!
此时,广宗城南门城墙上已经人山人海了,都在默默观看着远处的战斗。地公将军张宝孤零零地一人拼命逃窜,背后是滚滚而来的数万并州骑兵。一个个大喊大叫,挥舞着兵器紧追不舍,看那样子不砍下地公将军张宝的首级决不罢休!
汉军骑兵后面,左中郎将皇甫嵩的汉军已经开始解除黄巾步卒的武装,两万多黄巾步卒簌簌发抖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是被并州骑兵吓怕了。再往西,大队大队的并州军步卒正坐在辎重车上,疾驰而来。
这些并州步卒来到广宗城下,迅速地从四面围住广宗城,刀牌手、长矛手整齐列阵,弓弩手射住阵脚。一群流里流气、道貌岸然,身穿五色盔甲的士卒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从数百辆辎重车上往下搬运东西,似乎在组装着什么。
西边已经出现了大批的黄巾俘虏,他们百余人为一队,被并州军驱赶着,漫山遍野的向广宗城走来。这个极具震撼力的场面令城头上的黄巾大吃一惊了,黄巾被俘虏了如此之多,看来是地公将军打了败仗,而且是惨败!
“我们不是有中黄太一保佑吗?怎么会惨败到这个地步?”一个十八九岁的黑面少年悄悄地问身边的小头领。要是在往日,小头领早就大耳括子抽上去了,竟敢怀疑中黄太一?还想不想活了?可是今日小头领竟然毫无反应,或许,他也在心里问这同样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传来,人公将军张梁在数百人的簇拥下向城头大步走来。他倚在城头上往下略略一看,就下了命令。“整队出城,与汉军决战!”“诺!”身边的几个渠帅和大头领立刻领命去了。
广宗城南汉军大营内,黄巾军的夺营之战还在进行着,只不过因为西方大战的影响,战争的烈度小了许多,已经到了停战的边缘。两军的士卒们都竖着耳朵倾听着西边的动静儿,没有谁再认真作战了。
“鸣金收兵!重整队形!”虚竹子长叹一声,终于下令收兵了。与其这样子耍把戏,还不如整军之后再战。黄巾步卒们如逢大赦一般退了下来,汉军士卒们也非常有默契地没有追赶,显而易见,对于停战,双方都貌合神离,心有戚戚焉。
就在这时,地公将军张宝单人独骑,没命地向这里跑来,他一边牢牢地抓住马缰绳,一边高声大喊。“前面可是黄巾?速速救我!”黄巾步卒们大吃一惊,地公将军何时如此狼狈?正要向前搭救,张宝已经飞马闯入阵中,绝尘而去!
在张宝身后,数万骑兵滚滚而来,就势儿从黄巾大阵中急驰而去,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懵懵懂懂的黄巾步卒们冲上前来,刚刚堵上缺口,陷阵营和虎豹骑又到了。这两支重甲骑兵直直地楔入了黄巾步阵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地狼藉。
“列阵!密集队形!”虚竹子大声喊着,心中万分悲愤。黄巾步阵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中间的一大片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并州军的这一次冲锋,足足消灭了他三分之一的兵力。被撞得晕头涨脑的黄巾步卒们刚刚爬起来,左中郎将皇甫嵩帐下的汉军又冲过来捡便宜了!两军顿时又战在了一起,这一次黄巾步卒的士气就差上许多了。
张宝心中无比委屈,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灾星。为了救他,三弟张梁的三四万黄巾被并州军的铁骑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