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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现在就赶紧躲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忏悔。也许这样做,等爹爹回来了,还能轻点惩罚你们。”顾蕊也接口道。
她自觉这句话说得特别的好,得意极了,看向姚氏,果然看到姚氏投射过来的满意的眼神。
“爹爹回来了若是要罚我们,那是我们活该!可是现在爹爹还没有回来,所以,还望母亲能够将帐本交出来。我们也不是非要看不可,但是,至少要放在一个大家都能够督管到的地方,这样,才能保证顾家的家产,不会突然改了姓,成了别人的东西……”顾林坚持道。
他是家中的庶次子,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原本还有些担心老七老八少出了力,但是现在真正面对起姚氏来,他却也明白过来,老七老八年纪太小还靠不住。
如果自己真的指望他们两个出大力,那么,就是对自己的那一份家产太不负责任了。
“你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啊?”姚氏完全就是在执行“拖”字诀。
她现在不必生气,只要拖的时间够长就可以了。
两边都是打定主意在拖,所以一时间,争执的问题,一点进展也没有。
魏紫院里,一时间,陷入了奇怪的寂静当中。
“乒乒乒……”突然,院门又一次被人重重地击打起来。
“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这么热闹……”门子郁闷地念叨着,从院门旁的小房间里快步走出来。
不怪他奇怪,他到这家来当门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以前几乎没有外人上门。
而这几天,客人又太多了一点。
“快开门!快开门!数三下不开,我们就要踹门啦!”门外传进来粗鲁的大叫声,到是将门子吓了一跳。
什么人这么不讲理啊,数三下不开门就要踹门?这是上门来做客的,还是来抢劫的啊?
他赶紧跑步到了门后,抽开门上一个小小的机关,露出一个半张脸大的洞口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一点理也不讲?”门子从那个门洞后冲着门外几个大汉叫了起来。
“讲理?你让我们给你讲理?”一个大汉冷笑起来,“你要不要问问我们是什么人!赶紧开门!”
说着,那个人真的一脚就踹了起来。
门子躲在门洞后,一时不防,就叫那门撞到了脸上,正好撞在眼睛下面一点,痛得泪水长流。
“开门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茗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淡淡地开口说道。
门子双手捂着眼睛,愕然回头看着她。
“我说开门,这些人,一张门是挡不住的。”顾茗说道。
她早就知道,她那几个兄弟,是能够做出告官这样的事情的。
反正上辈子他们不就告过一回的吗?
门子见她说的是真的,赶紧点头,将门打了开头。
“蠢货,蠢货,果然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货!”那个踹门的大汉进来了,看到捂着眼睛在流泪的门子,还是讥笑地说道。
门子怒瞪他,他也不在意,仰头打了个哈哈,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来。
“顾望!顾望何在!顾望,赶紧出来!跟我们走一趟!”才一进院子,这些人就吵吵嚷嚷地大声叫了起来。
“家父身体不好,现在正在休养,不知几位有何贵干,小女子能不能代替父亲走一遭……”顾茗上前来说道。
几个大汉将顾茗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向遍,摇头叹息,这小娘子长得是不错,可是年纪也太小了些,还没有发育呢。
“你当真要代替你父亲去公堂?”有个面善些的大汉还劝起她来,到是一副好心,“公堂可不是女子能去的地方……如果你父亲还在,那就还是叫他去吧。”
“十四娘!你赶紧进屋,爹爹陪他们去!”顾望听到动静,已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扶着丁香的手,站在房间门口,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捕快,说道。
顾茗虽然活了两辈子,但作为一个女人,却是从来没有去过公堂的。再加上女人进公堂这种事情本来就极少,而且她所在的那个圈子,也没有人去跟旁人说起这样的事……所以她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顾望却是知道的,身为父亲,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去受到这样的污辱?
只要是进公堂,不分原告背告,不管黑白,不问是非,不听案情……先是要打上十个大板的,而且是要脱了裤子打。因为礼教看来,犯错的肯定是刁民;而那敢来衙门告状的,自然也是刁民。
对于刁民,自然是要打的。
男人也就罢了,脱了裤子挨打虽然丢人,但是却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是女人……进公堂这一顿打也是少不了的。而且,公堂审案的时候,并不会因为是女人受刑,就会关上门不让人旁观。
所以有些无赖子,是最喜欢看女犯受刑的。不但可以看到白嫩嫩的光屁股,而且还能够看到那个嫩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
这种感受,比做什么事,刺激都要大啊!
第414章 好处费
“放下她!这事与她无关,带我去!”顾望喘着气,用力瞪着几个衣着皂衣的衙役,重重说道,“就算是我死了,就算是让你们从棺材里面将我拖出来……也不能让我的女儿代替我去!”
“爹爹!”顾茗拦住他,“您身体还没有好!去了那里,怎么受得住?”
顾望笑着看向她,露出虚弱的笑容来,说道:“傻十四,你怎么忘记啦,爹爹可是有秀才的功名的!有功名,见官不须跪,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平民百姓上了公堂,大老爷要是瞧你不顺眼,才不用管你是原告还是被告,是真冤枉还是假好心,甚至连栽个罪名都不用,随时就可以让衙役们按倒了打上几个大板。只要不出人命,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人管的。
但是有功名的人却不同。首先,上了公堂不用跪。但是,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不用跪这样的好处,那也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的。
真正的价值在于,有了功名之后,就算是上了公堂,也就有了最起码的人格尊严。不能随便上刑不说,那不分青红皂白就按倒打上一顿的板子,自然也是打不了了。
除非是公堂上的大老爷真的有了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有功名者真的犯了罪,革除了他的功名,不然,是不能够对他上刑的。
顾望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他说的没有错,但是顾茗却是非常敏感地留意到,有一个瘦削的衙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鄙夷。
他对顾望这话完全不以为然。
顾茗眼眸沉了沉,心中有了主意。她向一旁的丁香招了招手,低声吩咐几句,拦住急吼吼就要带走顾望的几个衙役,笑着对他们说道:“几位老爷到了寒舍,也是辛苦了。不如稍歇片刻,小女有几样点心,请几位带着回家吃。”
虽然她说是小点心,但是这只是民间的“借代”罢了。送礼的时候,你总不能直接对人家说,我要送一百两银子给你。
你敢送,人家还不敢收呢。
几位衙役急着离开,是因为他们也清楚自家老爷接下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用意。但是,现在这个小丫头说有好处要给他们……
要不要?当然要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帮忙,你说笑话吧?捉拿犯人,家属送点好处,这不是应该的吗?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为首的何捕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几个大汉便都等了起来。
顾茗也不冷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几个大汉满身的杀气一般,笑脸盈盈,跟他们问东问西。
本来他们是不想理人的。但是一想到马上这个小丫头就要给他们送银子了,态度到底松动多了,不仅挑着她问题里面能够回答的尽量回答了,还有人指点她几招,告诉她,以后要怎么才能到牢里探望家人。
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说,他们是笃定了,顾望会下狱了。
顾茗装着傻,一点也听不出来的样子,只是陪着笑,再多问了几个问题。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丁香匆匆忙忙地赶了来,手中还托了个托盘,托盘里摆放了好几个大大的包封。
顾茗一个衙役一个包封地送到每个人手里。几个衙役接到手里,捏了捏,感觉里面那硬硬的沉沉的手感,一个个都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顾望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如此破费,轻声叹息一声,扭过脸去,擦起眼角来。
“爹爹,不要紧,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没事,钱总是能够再赚回来的。”顾茗是多活一世的人,怎么会心疼钱?
因为她有很多的办法再赚钱,赚到更多的钱。
就她现在那几个财源,每个月都在源源不断地给她赚着钱。有小钱有大钱,而且在她的脑海里,还有更多的生意,因为很多原因,还没有做。
所以,她怎么会在意几个小钱!
上辈子她与贵妇们交际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个特别特别做作的话,那是一个扬州盐商出身的贵妇,为人粗鄙,但是却又受人追捧。
因为她有用不尽的钱财。
那次,那个贵妇叹息着,突然来了句:“只要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一时间,追捧无数。
那个时候的顾茗,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心底却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但是经常最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没有钱这个问题,又如何解决?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结果,在这样有钱的人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是没有想到,会有一天,顾茗也这样觉得。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很多很多的钱,但是,她却有着同样的感受。
钱是能够赚回来,人要出了事,却是再没有办法复活了。
只要能够用钱解决,那,为什么不用钱去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