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说一支军队的性格,由其第一任主官的性格决定,此话却有几分道理。在沈青以身垂范之下,第师的官兵吃苦耐劳,忠诚沉默,对痛苦的忍耐力要超过任何一支部队,对上峰命令的执行力也要超过任何一支部队。
据《京山军军史》记载,羊肠坂一战,第师一共出动了五千零一十四名官兵,战后报阵亡四十七人,但在羊肠坂堡垒内,只找到了二一十一名将士的遗体。即是说,牺牲于夜行坠崖的第师将士,甚至多于在战斗中阵亡的……
那二二十六名长眠于青山之间的大秦将士,同样配得上‘攻陷羊肠坂’的无上战功!
大约寅时中,在经过两个时辰的艰苦跋涉后,沈青终于带着他的第师到达了大河口古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了堡内的守军。唯恐有人趁夜色逃脱,在稍事休整之后,沈青便催促队伍火速前进,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十几里外的羊肠坂堡垒。
山地急行军是要付出大牺牲的,那二多坠崖身亡的将士,大多便折在这一段上。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七零章 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第五七零章暮然回,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已经把齐国观察团打发回去,秦雷便换下了那身拉风的亲王戎装。重新穿一套黑色的连身山盔甲,外罩猩红色的大氅,腰悬一口包着鲨鱼皮的宝刀。除了那盔顶所插的红色天鹅翎,刀柄所饰的金十字护手,看上去与普通军官并无二致。
他扶着腰刀,一铿锵而行,沿途的官兵用最炙热的目光望着他,如松涛般向他单膝行礼。
秦雷已无须再用华美的服饰,证明自己的超凡,他本身已是超凡。
当他到达羊肠坂堡垒,阳已经将要落山,最后的余晖返照在山谷之中,给雄伟的城堡镶上一层瑰丽的金边。
众将早在城堡门口恭候,见到王爷的身影便齐齐行礼道:“拜见王爷。”
“免了吧。”秦雷笑眯眯的点点头,与大皇携手进了城。
没有去安排好的住所,他便直接往城楼上去了。阶梯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冲洗过,却仍能看到斑斑点点的暗红色血迹。
靴踏在阶梯上,发出‘吧嗒’的轻响。他伸出手,在护墙上轻轻一抹,手指上便多了点淡红色。将那红色送到鼻端嗅一下,秦雷低声道:“伤亡如何?”
“回禀王爷。”沈青已经把脸收拾干净,伤口上也贴了膏药,跟在秦雷身后轻声道:“别动队阵亡了二四十名官兵,余者个个带伤,其中还有十来个怕是伤重难愈了。”
“这么多……”秦雷心中不由一颤,失声道。
“若不是别动队承担了最惨重的损失,”沈青声音低沉道:“我们第师就是全陪进去,也无法拿下这羊肠坂天险。”说着向秦雷一叩,高声道:“卑职给别动队请功!”
“这个孤晓得,不用你提醒。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七一章 上邪!
第五七一章上邪!
“什么事?”屋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听那声音,竟是那留书‘西游’的乔云裳。
这事儿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秦雷不得不承认,自己大婚那日发表的所谓爱情宣言,其实是弄巧成拙,把事情搞成了一团糟。
他确已是个不错的政治家,各种手腕权术运用的也算娴熟。但在流火的六月,他走火入魔了,竟然将这些手段运用在了婚姻生活上……他说出了‘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爱只能给一个’的混账话,一方面是为了让那‘映玉公主’彻底死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树立诗韵不可动摇的大妇地位。
却不知在这种一男对数女的婚姻生活中,私底下一对一辅导的时候,爱怎么说怎么说,把另几位贬称烂泥巴都无妨。但明面上却一定要稀里糊涂、不偏不倚,否则一旦将态旗帜鲜明的表现出来,便是将委曲求全的姑娘逼到了墙角,不得不拿出一个态来……
你爱他,本姑娘怎么办?
秦雷也不是笨蛋,这话说一说出口,便知道这下可要得罪云裳小姑奶奶了。但他心里是存着侥幸的,觉着小姑奶奶在京山城待着,应该不至于当天就知情,便命令一干手下不许向云裳传话,准备先把小姑奶奶,变成秦家媳妇再慢慢哄着。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跑了不成?
这家伙算盘打得精,却不料公孙剑他们还是向着云裳的,当天过午便偷偷把那些事儿告诉了她。
这深深刺伤了单纯的云裳,心道:‘我跟着你一不图名、二不图利,不就是为了爱吗?闹了半天你就爱李某某一个人,我倒成那讨人厌的负担了!’
这姑娘的心思十分单纯,这样一想便伤心的要死,但秦某某在她心里实在重要了,姑娘指望着秦某某能跟自个解释一下。相信凭着秦某某那张能把死人说活了巧舌,定能化解她满腔的悲愤。说不定宽宏大量的云裳姑娘就原谅他这回呢。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七二章 欢喜冤家
第五七二章欢喜冤家
十月初冬的中原大地,早已落木萧萧,孤雁南飞矣。但巍巍行挡住了冬的脚步,放眼望去,仍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兮。
龙泉峡的瀑布如匹练般轰鸣而下,不知疲倦的拍打着水面,卷起了千万堆的碎玉,这才不甘心的落回碧幽幽的深潭。
潭水满溢出来,化为一汩汩清幽的山泉。山泉顺着曲曲折折的山势,轻云蔽月般淙淙流淌,最终变成了流风回雪般的山溪。
天刚蒙蒙亮,石敢就叫上几个黑衣卫,走出好几里山,到山溪的上游去,挑几桶甘洌清澈的泉水回来。倒让带着小猴来溪边喝水的老猴好生好奇,心道:‘这些人好生奇怪,为何要跑这老远来打水呢?’
几人悄无声息的将水担到王爷下榻的小院外,石敢便让他们搁下桶,该干嘛干嘛去了。
他亲自把水桶提进院,盛满了水缸,将剩下的两桶提进了屋。看看火盆将熄,石敢又用火钳夹几块木炭添了进去。短暂的沉寂之后,橘色的火苗便重新欢快跳跃起来。
侧耳听一听,里间仍是毫无动静,石敢便凭住呼吸,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山间的冬晨来的挺晚,小生灵们似乎也不舍得钻出暖暖的窝。只有几只黑尾巴的野鹊,在院里蹦蹦跳跳地争夺着坠地的枯枝。这些懒家伙悠哉游哉了大半年,直到这时候才想起来要筑巢越冬。
唧唧咋咋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窗纸,仍能清晰传到炕上昏睡一夜的病人耳中。
“水……”那病人终于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便声音嘶哑的叫道。
一阵细微的响动后,他身被扶了起来,靠在个软软的‘枕头’上,可真舒服啊。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还翕动着鼻,陶醉的吸了口气……那‘枕头’轻轻扭动几下,便不再反抗,任他枕了。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七三章 西归东狩
第五七章西归东狩
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在十八盘上挨饿受冻好几天的齐**队,早没了谈判的资本。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不服气,也只能接受无条件投降的命运。
当天下午,一队队持刀引弓的大秦士兵,便出现在王莽峡的入口。
第一个齐军人队,赤手空拳,双臂举过头顶,瑟缩着身,缓缓走出十八盘。一到达山口,便有一队士兵过来,大声命令降兵将腰带解下,互相把双手缚了。
齐军稍有怨怼之色,便招致秦军劈头盖脸的暴打,只好无奈的照做。
直到把这一人都带下去,带队的秦军校尉才允许下一人上来,效率自然谈不上高。冬天的日头又落得早,刚刚接收了两千左右,天色便已经黑下来了。
见进展如此缓慢,齐国联络官不由焦急道:“大人,不如变通一下吧,一次五你看怎样?”昨天一晚上就冻死了二多弟兄,若是今天还不下山,不知又有多少袍泽要变为冤魂,他怎能不着急?
“什么时辰了?”秦国校尉却一点都不急,耷拉着眼皮问道。
“回大人,未时末了,您看是不是……”联络官低声下气道。
“该吃饭了,今天就到这,”却听那校尉不耐烦道:“明天再接着弄吧。”
“大人,我们可撑不住了啊。”联络官急得就要给他跪下了,满脸哀求道:“请大人通融则个……”
“明天早些开始就是。”摸摸胡,校尉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去了。
“那先给些粮食被褥也行啊……”联络官想要跟上,却被两把明晃晃的朴刀挡住,不得寸进……
“做梦……”
王莽峡中,上将军辛稼奘正坐在避风的山谷后,面前的篝火上,架着一个生铁头盔,头盔里正煮着某种美味,散发着牛皮的香气……
山前的消息很快传来,面容憔悴的辛将军沉声道:“秦雨田,欺人甚了吧!”
“军门,跟他们拼了吧!”军队之中永不缺乏热血青年。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七四章 爆炸性和爆炸
第五七四章爆炸性和爆炸
话分两头,说说过去两个月前的事儿……
看官是否早就要问,这秦雷在齐国北方都快闹翻天了,那传说中牛烘烘,拽呼呼的胜公做啥去了?为何竟坐视国都被围而不管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更重要的地方需要他。
准确的说是,山东河南一带,出现了一连串的战俘暴动,这些战俘在一个名曰‘武兆禅师’,诨号‘花和尚’的宗教人士带领下,打着‘解救秦国战俘’的旗号,接连攻克了十几个农场,人数像滚雪球一般,越聚越多,最鼎盛时期,甚至已经到了六万人……最扯淡的是,这其中并不只有秦国俘虏,甚至还有齐国的流民土匪也加入其中。
可见这世上任何组织中,永远不缺的便是叛徒。
当这个叛乱消息与秦国的禁军元帅一道,出现在赵无咎面前时,老谋深算的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