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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第二个阶段,秦雷用自我牺牲换取了巨大的名声,一时竟压制了昭武帝的气焰。………分割……
第四六七章 道义
但昭武帝岂会轻易罢休?他不过是暂时蛰伏,等待机会罢了。
一个月后,机会来了。从南边传来消息,是秦雷将奄奄一息的景泰帝救活,并借此成为楚国皇帝的私人大夫,达官贵人的座上嘉宾,还和某位公主不清不楚,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
昭武帝的爪牙顿时来了精神,对秦雷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批判,也第一次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他。
御史言官们列出了秦雷在楚国的三大罪状:其一曰救敌,明明楚国皇帝看眼就要去找他爹了,你却把他救回来,这不是救敌是什么?
其二曰通敌,你可是秦国的殿下啊,怎么能跟楚国的干部勾勾搭搭呢?通敌!一定是通敌!
其三曰投敌,我们理解你,年纪轻轻的肯定需求旺盛,你可以去那种地方嘛…听说神京的姐儿比中都的可强多了。但你不该去找楚国公主啊。虽然说尚公主可以为国争光,但娶不会来就是倒插门,不是投敌是什么?
这三大罪状其实都不算什么,因为都可以解释为是为了救回太子不得已而为之的。却是将秦雷从神坛上拉下来的不二法宝…看看吧,你们的偶像不是那么完美,他也会趋炎附势、私生活还不检点!
虽然不能将秦雷打倒,却可以将其看
第四六八 非暴力不合作,文明的不服从
大江东去,乱石穿空。雪落无影、寒鸦有声。
秦雷讲完之后,便没有再说话。船舱里也变得静悄悄,只有盆中木炭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老元帅看着那跃动的火苗,两眼中尽是橘黄色的光。良久,才缓缓抬起头,定定地望向秦雷,一字一句道:“天下非君莫属。”
秦雷笑了,那笑容自信而又温和,使人莫名的信任,只听他轻声道:“愿与诸君共享。”
两人相视而笑,其意不言而喻。
回到江北水城时,已经是申时末了。
当秦雷和老元帅走出船舱,向水城望去时,第一眼便见到冬雪初霁,长堤皑皑如玉带横陈,奇美凄美。
他却无心赏此美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点…只见银装素裹的天地之间,有佳人撑一柄淡蓝色的油纸伞,如香水百合一般,俏丽在长堤之上。
那是云裳,那是在等他归来的女孩。
秦雷的心忍不住扑扑直跳,血流也加速了数倍,口干舌燥之余,甚至连双目也一阵阵发酸。
看到船儿进港,看到甲板上那朝思暮盼的英挺身影,云裳娇躯轻颤,旋即便抛开油纸伞,向码头方向奔跑过来。
船未停稳,秦雷便一按栏杆,全力往岸上跳去。所有人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素来稳重的王爷聊发少年狂,而是这栏杆距离地面足有两丈之高…
众人呆呆的看着王爷轰然双脚落地,动作充满力度,溅起雪花无数。
当然。冲击力还是蛮大的,秦雷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跄几步,正好与飞奔过来的云裳撞了个满怀。
姑娘一下子呆住了,满身的功夫不知去了哪里,任由秦雷带着往地上摔去。
秦雷苦笑一声,扭腰转身,与云裳在空中换个位置。只听轰隆一声。后背实实在在的摔在了地上,云裳也撞在他身上。
秦雷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双目灼灼地望向女孩的玉容,低唤一声道:“云裳。我想你…”
姑娘本要挣扎着起身,听到这一声深情呼唤,马上忘掉了原先地打算,紧紧地抱住秦雷,轻声如泣如诉道:“坏蛋…”
话没有说完。便被秦雷用大氅盖住了身子。云裳只觉眼前一黑,冰凉的唇瓣便被一对火热的唇吻上了,无暇去考虑身处的环境,姑娘便热烈的回应起来。
雪落心湖了无痕,此时无声胜有声。看到两人上演少儿不宜,侍卫们虽然都年纪不小了,但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去,替王爷站岗放哨。自然也免不了议论纷纷…
大感羡慕的公孙剑喃喃道:“离开有公主相送,归来有佳人相迎,这是什么样地人生啊?”
夏遂阳瞄他一眼。嘿嘿笑道:“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
“什么事?”小伙子张大嘴巴,望着坏笑的老头子,满面希夷道:“我历尽艰辛都不怕!”
“不辛苦,还很舒服呢,”身边的乐布衣狠狠给他地脑,“做梦就行了!”
夏遂阳也嗤嗤笑道:“正是正是。”
公孙剑委屈的挠头道:“原来你耍我啊…”
夏遂阳伸手扣扣鼻孔,说出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来:“凡人不该奢望神仙般的生活。”
乐布衣被他逗乐了。轻声笑道:“不错。神仙也不该妄想像凡人一样生活。”
公孙剑属于武术青年,听不懂这些神仙话。挠挠头道:“也不知南方那位公主晓得了,会有什么感想…”夏遂阳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提醒道:“可别让那姑娘听到了!”乐布衣两眼一瞪,吓得公孙剑一缩脖子,大脸煞白煞白地。
夏遂阳和公孙剑关系很铁,赶紧为他圆场道:“年轻人说话欠考虑,不过心是好的。”
“好什么好?”乐布衣吹胡子瞪眼道:“告诉你们,不管殿下将来有多少妃子,心里真正喜欢的,就只有我们家云裳一个!”
“你们家?”夏遂阳和公孙剑齐声道:“那是您闺女?”
“差不多,”乐布衣轻声道:“那是我徒弟。”
夏遂阳马上望向公孙剑,眼里的意思清晰无比:你可混得够惨的,居然连师傅视如己出的小师妹也不认识。
公孙剑可怜巴巴的回望一眼,不敢再胡说八道。
一阵刺骨的北风吹过,让雪地里缠绵的两人浑身汗毛直竖。云裳顿时从沉默中醒过来,小脸一下滚烫滚烫,拧着秦雷的胸口,小声娇嗔道:“让我怎么见人?”
秦雷坐起身子,打横将她抱起来,哈哈笑道:“我们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有什么不能见人地?”
“还说…”云裳将小脑袋深埋进秦雷怀里,羞臊道:“快走…”
“遵命,娘子…”秦雷拉长音道,便抱着柔若无骨地女孩一路小跑,消失在长堤尽头。
“你叫我什么?”
“娘子啊。”
“瞎说,奴家怎么算你的娘子呢…”
“我这两天就找你爹提亲去!”
“什么?你父皇已经答应了吗?”
“管那老东西做甚…”
抱着姑娘跑着跑着,秦雷就开始想入非非,便决定趁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
打定主意后,他也不声张,兴冲冲抱着云裳跑回了曾经住过的营房,一脚踹开大门。顿时把屋里的两位吓得跳了起来。手里的茶碗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错愕,短暂的错愕之后,秦雷转身往外走道:“对不起,走错门了。”
听到这话,云裳投江自尽的心也有了,腾地一声,从秦雷怀里跳出来。眨眼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她能跑,秦雷却不好跟上,只好使劲挠挠头,走进屋里没好气道:“你们可以理解为我在强抢民女。”
两人神色怪异地点点头。其中一个年轻些的道:“五弟放心,我俩什么都没看到。”正是归国后一直称病地太子爷。还不忘解释一句道:“我们两个等了半晌,实在受不了,寻思着回来喝口热茶再去码头接你的。”
秦雷摇摇头没好气道:“那么多房间不去,非要来我这间。”说着解下大氅。递给屋里的另一人。那人一边将那大氅挂到墙上,一边陪笑道:“最近得了夜盲症,一丈之外啥都看不见。”乃是江北巡抚卓文正。
秦雷憋一肚子火没处发,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试了试,发现凉热正合适,便仰头咕嘟咕嘟灌起来。
将整整一茶壶水灌进肚子去,用袖子擦擦嘴巴道:“过二日我就去一趟唐州,向乔家提亲去。”野火消退了。头脑清醒了。他也意识到,得给众人一个说法。都干出这档子事情了,若是还装聋作哑的,云裳会被人说闲话的。
“什么?”太子爷瞪大眼睛道:“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皇子地婚事,什么时候自己说了算过?”
“从现在开始。”秦雷闷声道:“我自己说了就算。”
“那父皇呢?”太子苦笑道:“兄弟不要意气用事。起了冲突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秦雷一本正经道:“我要非暴力不合作!”
“什么意思?”两人齐声问道。“就是文明的不服从。”秦雷认真解释道。
“还是不懂。”两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真笨,”秦雷顿时来了精神。好为人师道:“当我们面对无法抵抗地强权时,我们可以采用装聋作哑、消极怠工、阳奉阴违、自行其事等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慨。”
“哦,”卓文正先明白了,点头道:“就是说除了暴力什么法子都用。”
“就是说,我不跟你冲突,但我也不听你的。”太子也明白了。
“不错,现在对方气势嚣张、不可一世,貌似强大无比,若是跟他们硬碰硬的话,我们会吃亏的。”秦雷颔首道:“不如高筑墙、广积粮,避其锋芒,任其疯狂,冷眼看他嚣张到何时。”他知道这两位最担心地是什么。
看到他笃定的样子,两人悬了好几个月的心,这才略略放下。太子呵呵笑道:“行啊,兄弟你回来了,咱们就有主心骨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太子爷要多低调有多低调,看来是彻底被老头子玩草鸡了。
秦雷微微一笑道:“二哥这些日子过得还好,我看胖了不少。”
“整天吃饱了就躺着,能不胖吗?”太子摸摸腮帮子,不好意思的笑道:“五弟,你说我啥时候才能回去?老在荆州城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现在就可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