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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地大内侍卫纷纷侧目。却敢怒不敢言…自从年前李浑刀劈了一个胆敢上前阻挡地卫士。便再没人出头了。
大摇大摆地行到皇帝寝宫外,李浑大叫道:“皇帝,我已经把案子审完了。”说着仍然大喇喇的往里闯。
金龙殿的卫士长可是钟离坎,他可不吃李浑这一套,闪身带人挡住了去路,刀疤纵横的脸上凶光四射道:“帝王寝宫,严禁咆哮李浑也是认识他的。知道这凶汉不怕死,若是贸然放对,多数讨不着好。便骂一声道:“他***,越穷越规矩,那你就进去通传吧,说老夫要见他。”
“等着。”钟离坎面如寒霜道,他知道除了自己,别人都压不住场子,便打发个手下进去传话。
那侍卫一进去便如泥牛入海,竟再也不出来了。李浑足足等了一刻钟,终于不耐烦道:“这是你逼老子来硬地!”说着大手一挥。太尉亲军便拔刀冲上去,大喊大叫道:“让开让开!”
禁宫侍卫也毫不示弱的抽出刀剑,与太尉府的人怒目相向的对峙起来。正在众人都以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时,钟离坎突然出声道:“陛下不在这里,”说着微微侧身道:“你去了也白去。”
李浑不由一愣道:“你耍老夫呢?”
“是的。”钟离坎颔首笑道:“玩的就是你。”
李浑这个气啊,连老脸都变成酱紫色了,便要挥手发飙,他身后跟着的一个亲兵突然轻声道:“东翁,我们是有理一方。”李浑这才冷静下来。闷哼一声道:“那我进去搜!”
这人一出声,周维公就听出他正是昨夜那毒蛇般的阴先生,一下子浑身汗毛直立,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出去。听到身边地动静,阴先生朝他桀桀一笑,回头对李浑继续道:“不必了。皇帝八成是借着方才的缓兵之计跑了。”
“那怎么办?”李浑不大爱动脑子,尤其是有阴无异在身边时。
“去找太皇太后也一样。”阴先生阴测测道:“正好请她老人家做主。”
“那好,就去慈宁宫找那个老太…后。”李浑狠狠瞪一眼钟离坎道:“早晚玩死你!”
“还不一定谁玩死谁呢!”钟离坎毫不示弱道。
见嘴上便宜也占不到,李浑只好怏怏往慈宁宫去了。
一众禁宫侍卫崇拜的望着钟离大人。心道。真男人啊…
钟离坎却心中苦笑,他其实已经先一步得知了今日审讯地结果。知道双方除了你死我活,再无寰转之地。反正横竖要刀兵相见,干嘛还要吃那老匹夫的闲气呢?
只是不知慈宁宫那里,能不能顶住这老匹夫的淫威呢?
他的担心有些多余,因为还没到慈宁宫门前,李浑便被几位内阁大臣给挡住了。
准确的说是,被麴延武、田悯农和王安亭给挡住了。三位白发苍苍的阁老,气喘吁吁的站在李浑与慈宁宫之间,他们是得到王辟延的急报,赶忙从内阁值房中跑来的,慌得连轿子都没坐。
“让开!”被钟离坎扫了面子,李老头变得十分暴躁,瞪着一对牛眼道:“我有要事要见亲家。”
田悯农稳定下气息,朝李浑拱拱手道:“太尉大人,您可知道太皇太后已经病重,不能再理事了?”
“我知道。但这事儿至关重要!”李浑粗声道:“是关于昭武陛下地,我就不信太后不想听。”
“她老人家不是不想听,而是没法听了。”田悯农摇摇头道:“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着办,再不行还可以找陛下,就不要打搅老人家养病了。”
“这么说你不让开?”李浑吹胡子瞪眼道:“那老夫可要发飙了。”
“太尉大人请回。”三位阁老一齐躬身道,但脚下却丝毫不动。寸步不移。
“来人,帮几位大人换个地方。”对于这些与他素来不对付的文官头子,李浑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却还不敢动粗,不止是因为无论是谁当皇帝,都得靠这些人治国。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还是文人领袖,天下成千上万的读书人,都唯他们的马首是瞻。
虽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读书人想要埋汰一个人,把他彻底搞臭搞残却是易如反掌。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典型。
不要得罪读书人啊!这是李浑多少年的经验之谈。因此即使跋扈到极点,他也只敢给三人挪挪地方。
一群虎背熊腰的太尉亲兵狞笑着上去,三拳两脚就把轿夫跟班之类的****在地,便要擒住三位阁老。
“谁敢过来?”只听总督出身地麴延武一声暴喝,众人便见他把一柄匕首贴在自个的脖颈上,厉声道:“我们是堂堂大学士,怎能被走狗轻辱!”
王安亭也有样学样道:“对,再进一步,我们便自刎于此!”
李浑万万没想到这些白发苍苍地文官头子。居然性烈若斯,玩命若斯!
他只好喝退手下,冷笑道:“那你们三位就杵在这,老夫绕着走。”便轻松绕过三人,大步向前走去。
“您只要再走三步,我就自刎于此!”王安亭的语调十分平淡。
“爱死不死,干我屁事!”李浑闷哼道:“我给你数着。”说着便一二三的向前迈了三步。
三字话音刚落,便听得噗嗤一声,然后就是田悯农和麴延武的惊呼声:“王大人…”
李浑忍不住回头一看。果然见王安亭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柄匕首,鲜血从伤口汩汩的流出,红得那么耀眼,使太尉大人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算你狠!”说着便气哄哄地拂袖返回。
见他居然往回走,阴无异着急道:“切不可妇人之仁啊,东翁!”
“屁!”李浑怒骂一声,不理阴无异地阻拦。径直离开了后宫。一众自然紧紧跟随。
“匹夫不可与谋!”见人都**了,阴无异气得跺跺脚。快步跟了出去。
场中便只剩下一个周维公杵在当场,面色羞愧地望着乱成一片地几位阁老,麴延武在大声叫着太医快来!田悯农则抱着王安亭老泪纵横。
周维公觉着自己应该过去看看,但刚凑上前,便被向来一团和气的首辅大人喝止道:“离我们远点!”
他顿时羞愤欲死,吭哧几下道:“下官…怕死。”说完便转身掩面而去,再也无颜见任何人了。
正在几位阁老乱作一团地时候,慈宁宫紧闭着的宫门打开了,仇太监快步带着几个御医出来道:“赶紧给王大人诊治!”
领头的御医正是那黄院正,他到了王安亭身前,蹲下细细查看一番,长舒口气笑道:“不要担心,王大人的气力不足,这一刀卡在肋骨上,并没有捅进心脏中。”
麴延武和田悯农这才放了
“真是好人福厚啊,那就请黄院正细心救治王大人。”仇太监轻声道“二位阁老,太皇太后有请。”
两人赶紧整整散乱的衣衫,起身道:“请公公带路。”
两人跟着仇太监进去,便见传说中病重昏迷的文庄太后,竟然安然无恙的靠坐在安乐椅上,只听她和蔼笑道:“谢谢几位阁老了,尤其是王大人,他不要紧吧?”仇太监便把太医的话学一遍。
文庄太后也松口气道:“老天保佑哦,我大秦差点失去一根栋梁啊。”说着目光炯炯的望向两位阁老,沉声道:“各位,最后决战地时候到了。”
两人面色肃穆的点点头,沉声道:“但凭太皇太后吩咐。”
“这次我们不只是要****李浑,”文庄太后声音低沉道:“他一个匹夫也不值得我们这样做,”说着双目精光一闪道:“能否除掉二百年的痼疾,就看这一场了!”
麴延武和田悯农咬牙点头道:“若能成次此大功、名垂青史,我等不亦快哉?”
“只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说不得要葬在这一场啊…”文庄太后有些伤感道:“其实活着更好。”
我们怕死,但那是怕死的不值,眼前死得其所,总比老死床头要强太多了!”两人哈哈笑道:““既然以身许国,生死何足道哉?”
第六一七章 兄弟保重
“拜见王爷!”几位将军被石敢引进书房,恭敬地向秦雷行礼。
“起来吧。”秦雷笑眯眯道:“这些日子几位辛苦了,都坐吧。”
待几人坐下,秦雷也不废话,沉声道:“有任务给你们。”
几人重新站的笔直,齐声道:“请王爷吩咐。”
“你们都知道,这些年伯赏元帅一直在帮孤王练兵。”秦雷清声道:“现在第一期已经练成了,孤王准备派人接受一下。”
“我们都去?”石勇小声问道。
“当然不是。”秦雷摇头笑道:“你们四大金刚只去两个。”说着肃声道:“文宇’勇,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行个军礼,沉声应下。
“到了南方之后现场整编。”秦雷道:“组成卫国第二军,文宇你任军长,石勇你任军副,可以把你们的幕僚属官都带走,各级军官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些。”
两人一下傻了眼,失声道:“王爷,您这是要让我们离开京山军啊。”
“不只是你们两个,”秦雷轻轻摇头道:“京山军的一半军官都会随你们走。”
“使不得啊,王爷。”一边的沈青憋不住了,连声叫道:“咱们这次扩军一倍,已经没有剩余的军官了,您要是再抽走一半,让京山军怎么办?”
“提拔。”秦雷淡淡道:“中级军官的空缺用下级军官填补,下级军官用士官填补,再把所有上过战场的老兵提拔为士官。”
“这…不会揠苗助长了吧?”常云渠也帮腔道:“资历不够,干训班也没上过,恐怕不能胜任吧。”
“战场是最好的课堂。”秦雷摇头道:“去年那场残酷的大战,已经教会他们很多了,相信他们会做得很好。”
说着对沈青和常逸交底道:“最晚今年下半年,京山军,神武军和虎贲军将合并成卫国第一军,下辖四个师。京